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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離開麻姑婆的房間,并沒有急著去找沙濟真,四處看了看,大廳收拾得差不多,廚房里傳來“呯呯”的洗碗聲。
幾個男丁已經(jīng)回各人屋里休息。飯后都歇一陣才下地。
她有點犯困,叫道:“秋菊,打點溫水到我屋里來,我要洗個臉?!?p> 打個哈欠回到閣樓,剛在小廳坐下,秋菊就麻利的端著水上來了。
如月邊洗臉邊說:“你空時,要去書齋里讀書,那里的書都很適用。以后,你學一身本事,是別人求你,不是你求別人?!?p> 秋菊的目光碰到如月期望的眼神,臉微紅,道:“小姐。我一定用心?!?p> 今日兩個阿哥來小別院作客,她又長了大見識。才來馮家?guī)凸]幾天,就接連開眼,她心里也對自己要求著,將來一定不能只作個普通的丫環(huán),不然對不起小姐的這番厚愛。
如月好好洗了把臉,但神魂還在麻姑婆那幅畫里,心里靜不下來,道:“你快把這臟水端下去吧。我要睡會,你給他們說,誰都不要來敲門?!?p> “是?!鼻锞斩酥鑳合铝藰?。
如月一把關(guān)上閣樓的門。平時她午休時不關(guān)外面這道門的,但此時她極需要獨自安靜,生怕有人進來找她。
這會兒,就天大的事,她都不想管。
走進里屋。她在炕上坐了一會,眼皮乏困,可腦子轉(zhuǎn)過不停。這是有心事的特征。
她從衣服里拉出根漂亮的絲繩,往脖子上取出來,上面套著把鑰匙。用這把鑰匙打開屋里的柜子,她拿出幾樣東西,擺在梳妝幾上,趴在桌子上看著它們。
一個是只玉雕小牛,這是五阿哥給她的賞賜??粗行┠甏窆げ粔蚓?,是真品。
另有一個小錦袋,里面有十個金瓜子,是十一阿哥送給她的見面禮。她從他手上接過這包東西時,感覺到他滿身散發(fā)著寒氣和冷漠。他送禮物純屬禮儀。否則回去,讓皇上知道了,會訓他小氣,不懂事。
還有一包,是前幾天皇上賞的五十兩銀子。由于這幾天全府上下忙著準備迎接兩位阿哥,她沒空分賞錢。爺爺許諾的賞銀,晚上回家就會交給她。
她揉揉眼,起身倒在炕上,打了幾個滾,真舒服。
“唉……”她張大嘴長長地吐口氣,腦子還是靜不下來。只有閉上眼養(yǎng)會神。
她伸出兩手在空中,將雙手的十指絞在一起,向前拉伸著胳膊。微笑了一下。想不到自己在清朝有這番際遇,能認識皇帝,還能得到他的賞賜,自己做美食討好他,兩個阿哥又來認識自己……
這簡直有點象演電視劇??勺约翰皇切⊙嘧樱菭敔?shù)膶O女。想到小燕子,她一下坐了起來。她看電視不帶記心,很多情節(jié)一看就忘,她不記得《還珠格格》的結(jié)局,好象說五阿哥跟小燕子闖江湖了,可張姐曾經(jīng)說過歷史上五阿哥二十五歲時得骨結(jié)核而死,這話她記得特別清楚。
五阿哥今年二十三,就是說兩年后他將會病死?如月手從半空中落下來,坐起身,把手撐在炕上,睡意全無。
她下了床,憂心忡忡地走來走去。
五阿哥很和善很可親一個人,要是能幫到他,他以后會不會是自己和和珅的一道保障?爺爺說,皇家**本是子憑母貴,但皇上現(xiàn)在仁人為賢,心理已經(jīng)默定出身并不夠高貴的五阿哥做皇位繼承人。
可是乾隆之后的皇帝,并不是五阿哥。那就是說五阿哥必死無疑?
她來回踱步了一會,又倒在床上。五阿哥二十五歲會死,跟麻姑婆那畫兒的事,在她腦里翻來絞去,弄得她頭痛。
“不想了。我睡會覺!”她雙手按著太陽穴。咬著小嘴強迫自己午睡。
終于,亂麻麻的腦子平靜下來。她均勻地呼吸,進入休息。
剛靜下來沒多會,窗外似乎有人喚她。她迷蒙地睜開眼,看著窗外,北面向前院,下面是一片竹石與梅林。她在閣樓上,誰會在二樓的窗外叫自己?
“如月。我是五阿哥。”那聲音溫和親切,真的是五阿哥。
“你不是回宮了嗎?”如月好奇地問。
“你要小心我那八弟和十一弟,他們心中一直惱你,要伺機報復你。你需努力尋求我父皇作為依靠,否則你們將會大難臨頭?!彼脑捯衾镉袔追謸鷳n。
如月坐起身子,看著窗外卻是沒有人影。
“五阿哥……”
再喚他,再沒有他的聲音。
“馮如月,你好大膽子。敢以假玉璽蒙我八皇兄。你可知道我皇阿瑪最恨別人以‘祥瑞’騙人?我要向父皇稟告此事,摘了你爺爺?shù)墓倜?,治你們?nèi)覛㈩^的罪……”
屋子里又響起十一阿哥憤憤不平的聲音。
如月捂著嘴坐在炕上,環(huán)視屋里,沒有看到十一阿哥。
“小賤人。我又被你害得禁閉兩年。我那五皇兄雖然一直護著你們,但我會等,等到他死后,一定要將你們?nèi)彝嫠?。還有你那物產(chǎn)豐富的小別院,連著我自己的地盤,一并要奪回來?!?p> 她正心神惶惶間,八阿哥邪惡的聲音又響起。
“還有,和珅想爬到我皇阿瑪面前得到賞識。我會聯(lián)合所有皇親國戚,絕不讓你們這對狗男女得逞?!笔话⒏绲穆曇粲株幚涞仨懫?。
“不讓你們得逞。哼哼……”接著又是八阿哥的叫聲。
她搖著頭,使勁拍了下自己腦門,用力過猛,指甲把額頭劃破了皮,火辣的疼痛,讓她徹底清醒過來。
就這么一小會,就做惡夢了。她睜開眼,長長地吐口氣,摸摸額頭,有點微微出血,雖然疼,但若不是這疼痛,她還會繼續(xù)惡夢下去。
唉!做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夢。
夢是心理活動的反應。成熟的靈魂深知自己陷入了心魔中,可一旦著魔,怎么都甩不去。
沒法再睡了。出去走走,也許會好些。找沙濟真聊會天去,打聽打聽朱砂記號這回事。
她摸下額頭上疼痛的地方,顧不得照鏡子,把梳妝桌上的東西,幾下抓進柜子里,鎖好柜子,把鑰匙掛在脖子上,又藏進衣服里,理理了剛才被自己滾亂的炕頭,拉開閣樓外間的門走下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