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陣法已啟,貝雨伯的臉色好些,他問道:“安思人呢?”
那個被禁魔繩捆住的中年人說道:“安先生正在驛館內接受治療?!?p> 貝雨伯又問:“傷情怎么樣?”
中年人說:“還在昏迷中,好在暫時沒有生命危險?!?p> 貝雨伯極其厭惡地看了中年人一眼,說道:“當初是看你無家可歸才收留在我貝家,這么多年做事也算是盡心盡力。可沒想到,你竟然連個人都看不住,還要你何用?”
中年人聽到這話,身上的氣一下子就泄了。
隨后他被四個壯漢給押解走了。
此時又走過來一個胖胖的中年人,恭恭敬敬地說道:“貝爺,我是驛館的二當家,我叫胡鎮(zhèn)?!?p> 貝雨伯看著他,問道:“驛館昨晚有多少人住在這?”
胡鎮(zhèn)回答:“共有32人?!?p> 貝雨伯對身后的手下吩咐道:“把這32人通通給我?guī)н^來!”
“是。”
她的手下領命,把一戶戶房門敲開,把人叫出來,還進屋檢查了一番,看看有沒有藏人。
江一本就在外面,被第一時間帶到院中。
等31人都帶到時,貝雨伯不爽了,說道:“還剩一人呢,怎么這么慢?”
話剛說完,只見一處房門被炸開,幾個人影從里面飛出。而后元時慢慢走出屋外。
他住的地方在二樓,那幾個人影從二樓直接摔到了一樓的院中,摔得一個個齜牙咧嘴的。
元時站在樓上看了一眼貝雨伯,說道:“開陣。”
貝雨伯不答應。
元時立馬單手指天,一道金劍出現(xiàn),沖著天空就這么一劃,那陣法好似一張紙般的被撕開。
然后元時一躍,就從撕開的洞口跳了出去。
高頭一看,連忙喊道:“給我站住!”說完就要追出去。
貝雨伯立馬喝止住他,說道:“讓他走吧,兇手應該不會是他。”
高頭趕緊問:“貝爺,你怎么知道不是他?”
貝雨伯瞪了他一眼,說道:“是又如何,難道我能留得下他?”
高頭自知說錯了話,趕緊低下頭。
此時人群里有人說話了:“貝爺,你這是做什么?”
貝雨伯說道:“昨晚我丟了東西,所以今天要找上一找。”
立馬有人不爽地說道:“你丟了東西,關我們什么事,憑什么把我們拘來?!?p> 貝雨伯聽到這話,也不生氣。倒是高頭往前一站,瞪著說話的那個人,道:“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這么跟我們貝爺說話?”
那個人趕緊沉默。
他雖然出身不俗,但是他的背景和貝家比起來還是差了很多。如今貝家明顯有事,他還是乖巧些好,別吃上啞巴虧。
見那個人不說話了,高頭繼續(xù)說道:“今天叫各位來,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問個話,還請各位別介意?!?p> 他這是在緩和氣氛,不希望氣氛太過緊張。
果然,人群里有些想交好貝家的,也立馬出言附和,剛才那風雨欲來的氣氛一下子就消散了許多。
貝雨伯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一個一個地觀察著這31個人。
當他看到江一時,皺起眉頭,說道:“你是誰,還戴著面具,真面目不敢示人嗎?”
高頭說道:“還不快把面具摘下!”
江一沒有動。
高頭不樂意了,沖上來伸手就要強行摘掉江一的面具。
江一邁出一步,剛好躲開。
“嗨你個小兔崽子,竟然敢躲!”
高頭上去就是一記手刀劈向江一,江一再次躲開。
高頭兩招被對方躲開,面子上有點掛不住,朝身后的小子們一揮手,就沖上來四五個跟班,不由分說地把江一給抓了起來。
江一掙扎幾下,沒能掙脫得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高頭把自己的面具給摘了。
“你是……”貝雨伯看著江一的臉,說道:“你是江一?”
其他人紛紛投過目光,有的人驚訝,有的人平靜。
想到江一的身份和事跡,貝雨伯的神色立馬冷了下來。
她說道:“江一,你也是有名有姓的人,來我驛館居然還戴著偽裝面具,是何居心。依我看,安思被襲擊之事一定與你有關系,給我把他拿下!”
“慢著?!笔Y宇站出來說道:“貝爺,江一可是擁有蜀山城主府頒發(fā)的‘踐行者’榮譽稱號的人,在沒有查清楚事情真相前,可不能隨便亂來?!?p> 高頭在一邊不樂意了,說道:“什么‘踐行者’,我看就是‘賤行者’,賤人的賤。這小子手腳這么不干凈,不是賤行者又是什么?”
貝雨伯聽到后喝道:“高頭,住口!”
高頭立馬閉了嘴,并后悔不已。他剛才一時口快,竟然忘了貝爺也是擁有“踐行者”榮譽稱號的人。
貝雨伯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聽到手下來報,說是雙江城的副城主來了。
貝雨伯連忙開陣,將雙江城副城主松請進來,并客氣地將剛才院中的事一一說了,并添油加醋地暗指江一有大問題。
斐松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貝雨伯立馬明白了意思,命手下拿出一個包裹,交到斐松手里。
整個過程完全不躲著院中眾人。
于是就有人嘀咕了:“聽聞這雙江城副城主斐松為人貪財,原以為都是暗地里的交易,沒想到他做這事是如此的不避諱?!?p> 斐松耳朵尖,聽到了這話,便瞪著說話的人問道:“你剛剛說什么?”
那個人沒想到話被對方聽了去,趕緊說道:“沒……沒什么。”
斐松哪里肯放過他,說:“誹謗雙江城官員,罪當如何?”
他身后的跟隨立馬說道:“應當打20軍棍。”
斐松點了點頭,說道:“嗯,那就依法處置吧?!?p> 說完,從他身后走出幾個差役,將剛才說話的人給架起來,拖了出去。
那個人嚇得哭喊著叫饒命,但是沒人理他。
斐松又說:“剛才聽貝爺說道,有人來了雙江城的驛館還要喬裝打扮,是誰?”
貝雨伯說:“是那個人,蜀山城的江一?!?p> 斐松看向江一,見到江一神色坦蕩,毫無懼意。
“好你個江一,你是蜀山學院的學生,本來應該在學院內好好學習,現(xiàn)在卻跑出來做這種事情,難道這是于禮教你的禮義廉恥嗎?”
江一反問道:“你說的是什么,我聽不懂?!?p> 斐松說:“你打傷安思,盜竊源果,還跟我這裝不懂?”
原來眼前這人,是打算將傷人盜竊之事全都嫁禍到江一的身上。
原本站在江一身邊的幾人,此時紛紛都離他遠了些。
江一又說道:“好你個斐松,你是雙江城的副城主,本來應該秉公執(zhí)法,現(xiàn)在卻當著我的面收受賄賂,在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前,就栽贓嫁禍給我,難道這就是你們雙江城的律法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