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一用自己的話術攻擊自己,斐松氣得臉都漲紅了。
他當然知道自己做的事有違律法,不過他不在乎。可是現(xiàn)在被江一當面反駁,多少還是覺得自己面子上掛不住,于是他對著江一抬腳便踹。
江一也不躲,任由他踹,只是在快要踹到自己時身體一扭,將力量都泄掉,然后順勢倒下。倒地的時候雙腳用力,他便倒著飛了出去。
在別人看來,江一就是被斐松大力踹飛的。
斐松心想:嘿,你小子敢玩我!
他朝后看了一眼,立馬走出六個大漢,把躺在地上的江一給抬了起來。
斐松說道:“看在蜀山學院院長和墨蕭然的面子上,我就不計較你剛才對我不敬的事了。不過有人告你傷人竊物,本官肯定得調(diào)查清楚。你們幾個,先把他關進大牢,等候調(diào)查。”
江一聽到這話,掙扎了幾下,卻不是那六個大漢的對手。其中一個大漢偷摸地在他腰間死死地擰住他的軟肉,痛得他撕心裂肺地,身上一下沒了力氣,被人順利押走。
蔣宇見狀,上前一步說道:“斐城主,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就這樣把人關進大牢,恐怕不好吧?!?p> 斐松瞄了他一眼,問站在一旁的貝雨伯:“他是誰?”
貝雨伯也不認得這個人,搖了搖頭。
斐松就下令將蔣宇也給抓了。
緊接著,斐松在貝雨伯的陪同下,由胡鎮(zhèn)帶著查看了事故現(xiàn)場,也就是安思居住的房屋。
此時房屋地上散落了很多窗戶碎片,全都來自南部的一扇窗戶。窗外是驛館后的人工湖,面積不小。
斐松說:“看來那小子就是從這里進的房間,趁安思來不及反應,傷人奪寶?!?p> 貝雨伯看著屋內(nèi)的環(huán)境,心里卻不認同這個結論。
以她的經(jīng)驗,那扇窗戶只是障眼法,真正的犯人其實早就潛藏在屋內(nèi)。
直接打碎窗戶的聲音可是很大的,但他剛才來的時候,手下人稟報,昨晚守夜人并沒有聽到什么動靜。那這破裂一地的窗戶肯定有問題。
可是斐松已經(jīng)開口,她也不好說什么,只能命人暗中調(diào)查。
看了一會,斐松無聊地伸了個懶腰,說道:“這案子情況明了,不用再看了。等回去審完那個江一后,就能找到你的東西了。”
貝雨伯心里微怒,覺得這個斐松拿了錢,但卻辦了個糊涂事。但她臉上還是露出笑容,恭迎道:“斐城主英明,多謝斐城主替我等主持公道?!?p> 說完,又偷偷塞給斐松一包東西。斐松接過后,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江一被六個壯漢押著,身上還捆了禁魔繩,從雙江城西門進,在街上眾人的注目下進了雙江城大牢。
雙江城大牢修在地下,陰暗潮濕,只有墻壁上的幾盞照明燈給予些許的光亮。
江一不知道自己被關進了哪個牢房,這牢房面積不小,地上鋪著干草,一股禁制之力從頭頂壓下,將他的魔源徹底封住。
江一不由地想到:“又是封魔禁制。”
這種禁制和蜀山城軍營囚牢不同,蜀山城軍營囚牢是以無形的絲線將魔源纏繞束縛,禁止魔力傳出。這里的禁制不是這樣,而是像一道幔帳,將魔源四周都圍了起來。魔力可以透出魔源,但無法穿過那道禁制幔帳。
這顯然比蜀山城軍營囚牢的禁制差遠了。
過了一小會,蔣宇也被人押著關了進來。
江一趕緊問道:“你怎么也被關進來了?”
蔣宇苦笑道:“我就是替你說了句好話?!?p> 江一嘆了口氣。
蔣宇又說道:“斐松雖然在雙江城是個人物,但是在墨家面前他還不夠格。你救了墨蕭然,想來墨家不會對你見死不救吧,到時候你一定要救我出去,我可是因為你才被關進來的?!?p> 江一苦笑了一聲,說道:“可是墨家可能根本不知道我被關在這里。”
蔣宇聽到后大惱,說道:“不會吧,墨家竟然不知道?那我豈不是慘了?”
江一無奈地點了點頭。
蔣宇一下子泄氣了,坐在地上憤恨地說道:“我本想替你說點好話,然后能在墨家面前留個好印象。結果,哎~”
過了一會,他說道:“不對啊,你救了墨蕭然,墨家肯定待你不薄,那你為什么還要出來接這種任務?”
“我說過了,為了賺錢?!?p> 蔣宇又問:“墨家不報答你?這么小氣的嗎,不說好裝備好魔種了,連錢都不給?”
“不是不給,是我沒要?!?p> 蔣宇狠狠地瞪著他,說道:“我說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給你錢你還不要?換做是我,有多少我要多少。你啊,還是太年輕,等你到了我這個歲數(shù)你就知道了,這上有老下有小的,全要靠我養(yǎng)活,想休息一天都不行?!?p> 這時,外面有人聲,正朝這里過來。
來了十幾個人,為首的是貝雨伯,不見斐松的身影。
江一問道:“斐松呢?”
高頭搶先回答道:“斐城主那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來審你這個小蝦米。況且斐城主已經(jīng)交代了,你的這個案子交由我家小姐全權負責?!?p> 貝雨伯冷笑一聲,道:“說吧,是你從實招來,還是我讓你從實招來?!?p> 江一說道:“從實招來倒是沒問題,只怕你不信?!?p> “說說看?!?p> “不是我干的?!?p> 貝雨伯早就料到江一會這樣說,她叫人開了牢門,把江一和蔣宇都帶了出來,去了下層的審訊室。
審訊室約二十平方,周圍放滿了各式刑具,光是刑刀就有不下二十種。
更有一些專門針對男性的特殊刑具,那東西一看就讓人下體發(fā)顫。
他們把江一雙手綁了,高高吊著,只讓他的雙腳腳尖能勉強夠著地面。
“你們想要干什么!”江一喊道。
高頭說道:“叫你交代你不交代,怎么,現(xiàn)在怕了?那就趕緊說,免得自己皮肉受苦。我可告訴你,這里有些東西可是碰不得的,要是一碰,這人啊,就得廢了!”
說完,高頭拿起一個小巧的帶螺旋結構的東西,他擰了擰上邊的螺帽,這小玩意立馬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江一不理會他,而是憤怒地看向貝雨伯,一字一句地說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這天底下有的是公道和王法。我告訴你,我沒打傷安思,也沒有偷盜源果,如果你們敢嚴刑逼供,他日我必將數(shù)倍奉還。”
高頭對著江一啐了一口,喊道:“我看你是活膩歪了,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蛋疼!”
說完,他拿著自己手上的這個玩意就走過去,要解江一的褲子。
“慢著!”貝雨伯喊停了高頭,并吩咐道:“先把他身上的東西都搜出來?!?p> 于是,江一便被高頭野蠻地搜遍全身,將身上所有物件全部都拿了出去,銀星護臂也被取下。
更過分的是,高頭為了證明江一身上所有東西都已搜完,沒有再藏任何東西,他把江一的衣服全部撕碎,只給他隱私處留了一塊碎布片。
這還是看在貝雨伯是女生的緣故才留下的。
江一看著高頭,牙齒咬得咯吱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