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希回來之后就一直保持著昏迷的狀態(tài),不管旁邊有多大的響動都無濟于事,他就那樣安靜地睡著,好像睡美人一樣。
“你說,小夜希是不是需要一個早安之吻才肯起床???”火司這么說道,雖然是平時說話的語氣,但是看他的表情卻沒有一點往日的輕浮。雖然認識沒有多久,但是對于長相這么可愛的孩子,他是真心把他當作是朋友的,雖說他是個正太控。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你親一個試試看,那不是你一直所希望的嗎?”風(fēng)司類似嘲諷地說道。(他本人就是這樣,除了光司和花司之外,其他人都表現(xiàn)的比較冷淡,當然,影大人是特別的。)不知道是影大人的命令還是覺得自己失職,風(fēng)司一直待在夜希的房間中,等待著他醒來,又好像是在監(jiān)視一樣。在得到夜希已經(jīng)回來的消息之后,風(fēng)司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了回來,不過,他們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往影大人的房間報告那幾天所發(fā)生的事情,雖然他們?nèi)艘换貋碇笤谟按笕说臅看撕脦讉€小時,但是當火司問風(fēng)司關(guān)于夜希的事情的時候,風(fēng)司卻臉色陰沉,什么都沒有說,看了火司一眼之后就扯著光司走了,唯恐光司口不遮攔,把什么重要的情報給透露出來。
“聽見了嗎?小夜希,你再不醒來的話,我可真的親下來了?”火司湊在夜希的耳邊說道。
“......”夜希還是一動不動地躺著,甚至連皺眉頭的動作都沒有。
“真的要親了?”
“......”
火司一點點靠近,但是夜希卻絲毫沒有反應(yīng)。在最后的時候,他停了下來,用手摸了摸夜希的額頭,然后背對著在房間里的風(fēng)司,徑直走向房間中唯一的窗戶。
“你難道真的要一直這么睡著嗎?也不想管小夜月的事情了嗎?”他輕聲地說著,那聲音小得只有他自己聽得見,他一臉悲傷的樣子,不過,即使露出不好的表情,他也不會輕易在人前流露出來,那樣丟臉的事情,他是不會讓別人知道的。
這個時候,房間中傳來了一陣輕緩的敲門聲。外面的人簡單地敲了幾下門之后,直接將門打開。站在門口的并不是別人而是若雪,穿著簡單白裙的若雪因為拿回了心臟,身體也不像是之前的那種半透明樣子,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不僅如此,頭發(fā)也不再是白色,只是不像之前那么烏黑,而是成為了顏色更淺的亞麻色。
“夜希他醒來沒有?”若雪并沒有進來,只是站在門口,好像在猶豫些什么。
“還沒有,你站在門口干什么,為什么不進來啊?”看著窗外的火司轉(zhuǎn)過身來對著若雪說道。
“......”若雪沒有多說什么,輕手輕腳地關(guān)上了門,然后走了進來。她徑直走到夜希的窗前,看他像是睡著的安靜的孩子,她坐在床沿,看著他的睡顏,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她害的。如果不是她不穩(wěn)定造成爆破,也不會惹出之后的一連串事情,但是,自身的不穩(wěn)定也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
十幾天前第一次看見這個孩子的時候,他也是像這樣安靜地躺在這里,雖然渾身都是傷,但是很快就醒了過來,然后對著她說“對不起?!彪m然那一切都不是他的錯,他卻覺得是自己沒有保護好,是自己的責(zé)任,才害得若雪這么早就變回了人形,然后有可能從這個世界上永遠地消失。雖然不知道那個時候那個孩子到底是因為什么跑出去的,甚至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干了些什么事情,但是她還是非常擔(dān)心夜希的。
“對不起,夜希,都是因為我,你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若雪替夜希把他身上的被子給拉扯好,抱歉著說道。
雖然這個時候的若雪并不知道自己在剛出生沒多久的時候就被若雪救過一次,再加上之前,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第三次了,每次都是冒著生命的危險才換來若雪的平安無事,而若雪卻不知道他的存在。
“或許你可以救他?!币恢卑察o地坐著看書的風(fēng)司突然說出了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若雪盯著他,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幻聽了,但是風(fēng)司的眼神告訴她,她并沒有,“那么,需要我做些什么?”
“只要補上他心上的缺口就可以了,而可以做到那個的只有你,因為鑰匙正在你身上?!憋L(fēng)司把書放下,用手指著若雪說道,雖然語氣還是那么冷冰冰的。
“鑰匙?”若雪站起身,檢查自己身上是不是夾帶著什么鑰匙,不過什么都沒有找到。(當然,風(fēng)司說的‘鑰匙’并不是實際意義上的鑰匙,所以,不管若雪怎么找都不可能找到鑰匙的。)
“你還真是天然呢。”風(fēng)司若無其事地說道。
“風(fēng)司......”一旁的火司也開始覺得奇怪,鑰匙什么的完全聽不懂。
對于風(fēng)司所說的,若雪一臉茫然,并沒有了解他到底在說些什么。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么?!比粞┻€是不明白,對著風(fēng)司說道。
“具體的事情你去問影大人就知道了,我也說不清楚?!憋L(fēng)司扔下這簡單的一句話之后,又拿起自己的書來看,沒有繼續(xù)搭理若雪。
若雪聽到那樣的話之后,就立馬跑了出去?!懊髅饔蟹椒ň纫瓜?,為什么不救呢?”
等若雪走后,火司走到風(fēng)司跟前對著他說:“這就是你沒有向我透露出的情報嗎?為什么現(xiàn)在又說了出來?”
風(fēng)司看了眼那敞開著的門說:“因為她是當事人啊,這件事她遲早都會知道的?!?p> ?。?p> 從夜希臥室到影大人的書房有很長一段距離,若雪一口氣跑了過去,中途都沒有休息,生病以來,她很少有像這樣子運動過。雖然死了,但是身體還是特別虛弱,什么都做不了。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身體自己就動了起來,大腦甚至都沒來得及思考。
現(xiàn)在有了必須自己要面對的事情,這件事只有自己才能這么做到?,F(xiàn)在也終于可以不用依靠別人,也可以保護別人了。
跑了一路之后,她隨便敲了幾下門就進去了,影大人繼續(xù)忙著桌上的文案,他沒有抬起頭,只是用一種比較煩躁的語氣說:“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一個個都變得一點不禮貌,隨便敲下門就直接進來了。”
“......對不起?!币驗槭孪仍缫呀?jīng)知道影大人脾氣比較暴躁的,所以對于影大人剛才的那一番話,若雪還是有點嚇到了。
影大人抬起頭看了眼前的若雪,雖然只過了幾個小時,但是現(xiàn)在的她基本上已經(jīng)恢復(fù)了,至于她的抉擇,他并沒有為難她,而且會盡量順著她的意思,如果合情合理的話。只是,沒想到她竟然這么快就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
“有什么事嗎?還是你已經(jīng)做好決定了?”影大人疑惑地問道。
“那個,風(fēng)司說我可以救夜希,這是真的嗎?”若雪邊喘著氣,邊問道。
“風(fēng)司親口跟你說的?”(這個時候,影大人暗想著,這個家伙跟某個人真的很像,兩個人還真的是絕配啊。)
“嗯?!?p> “想不到風(fēng)司也是這么個大嘴巴的人?!庇按笕税櫫讼旅碱^,雖然事先自己并沒有囑咐他要絕對保密,但是一般情況下還是他親自解決那件事情的。自從發(fā)生花司的事情之后,風(fēng)司也開始變得不淡定了。
“他說的是真的嗎?”因為她無法證實,所以又問了一遍。
“算是吧?!?p> “那個,我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救夜希呢?”若雪一副急切想要知道答案的樣子。
“怎么說好呢。既然風(fēng)司都這么跟你說了,我就實話告訴你吧。在你還比較小的時候,夜希曾經(jīng)救過你的命,那個時候你因為先天性心臟病,被父母扔在森林中,夜月把你撿了回去。因為那個時候的你危在旦夕,所以必須要立馬做手術(shù),但是如果是那樣子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心臟移植,只是在那樣簡陋的條件下連基本的手術(shù)儀器都不怎么齊全,怎么可能會有合適的心臟。然后那個時候他們就猜想自己的身體的愈合能力很強,心臟的組織應(yīng)該也一樣,如果取一小部分移植到你身上,或許,那些組織就可以促使你那些天生就殘缺的組織愈合上。只是,那個時候夜月在出門找藥的時候摔成了重傷,無法給你提供組織,所以夜希就代替他哥哥把組織給你。就是因為那樣,他現(xiàn)在的心臟一直有一個缺口。這么多年來,即使有這樣的一個缺口,也沒有對生活造成任何影響。但是現(xiàn)在卻不行了,少了那么一點組織,他已經(jīng)無法像正常人那樣活動了。
為了給你拿回心臟,他應(yīng)該跟什么人接觸過,變成這樣應(yīng)該和那些人有脫不了的干系。
他現(xiàn)在的身體一直處于休眠狀態(tài),就好像動物在冬眠一樣。
不過,如果用他原來的心臟組織把這個缺口給填補上的話,或許他就會醒來。不過,這不是完全的事情,這其中也是有一定風(fēng)險的?!?p> “那我要怎么做才能把夜希的組織還給他啊?”
“他以前的組織早已經(jīng)融入你的心臟,是無法分離出來的?!?p> “那......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夠救他?”
“他的組織完全融入了你的心臟,所以你的心臟組織與他的心臟組織并沒有多大差別,只要取出你心臟的一部分就可以了,只是......”雖然對若雪坦言,說出了這些真相,但是影大人還是猶豫要不要把最重要的事情告訴她。
“只是什么?”
“如果你真的那么做的話,那么你就無法繼續(xù)成為夾縫人了?!苯Y(jié)果,他還是說了出來了,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是他遲遲沒有將這件事說出口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說?”雖然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想表達的大概能夠了解。
“就是那個意思,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決定,還是像之前說的那樣,你有權(quán)利進行選擇?!彪m然是他面無表情地說出那些話,但是那那些話卻并不顯得冰冷。
這次若雪甚至沒有一丁點猶豫,就直接說:“我愿意為夜希提供組織,就像多年前以及現(xiàn)在他為我做的,現(xiàn)在輪到我了。那個的話,只是輪回,應(yīng)該不是什么痛苦的事情,我想澤熙他應(yīng)該不會怪我的?!?p> “如果你做了這樣的決定的話,我想你還是和他說一下比較好吧,至少,你也要考慮一下他的想法?!?p> “嗯?!闭f完之后,若雪也覺得影大人所說的話比較正確,這次真的該告別了。她打開門正準備出去,卻發(fā)現(xiàn)靠在門外墻邊的澤熙。
“澤熙,你怎么會在這里?”若雪驚訝地看著澤熙。
“剛才看你急匆匆地跑過來,我還以為你有什么急事呢,所以就跟過來看看?!睗晌跤帽容^失落的語氣說道,看來,該知道他都已經(jīng)知道了。
“那么,剛才的事情你全都聽到了?”雖然覺得他已經(jīng)聽見了所有的事情,但是她還是問了一遍。
“嗯,全都聽到了。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的。”澤熙拍了下若雪的肩膀,繼而轉(zhuǎn)身離開。(這個時候的澤熙不知道自己該怎么面對若雪,雖然想要表現(xiàn)得比較帥氣一點,但是,一旦真正面對的時候,他卻覺得自己太遜了。)
“澤熙——”若雪嘲著他的背影喊道。
“怎么了?”澤熙轉(zhuǎn)過頭來問道。
“與其在你身邊永遠記不起你,我還是會選擇保留記憶進行輪回的。這本來就是人類的宿命,輪回什么的應(yīng)該也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希望在我轉(zhuǎn)世之后,你還能像之前那樣找到我,這次,我再也不會忘記你了。”其實,在這之前,若雪一個人就已經(jīng)考慮好了,進行輪回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嗯,知道了。我一定也會找到你的?!睗晌跣χ卮?。
“誒嘿嘿......如果能夠這樣順便幫一下夜希的話,那么一定是最好的事情了,你說不是嘛?!?p> “是吧。想不到你們在很早之前就見過面了,而且他還救了你的命?!?p> “誰說不是呢。你現(xiàn)在有空嗎?可以陪我到外面坐一下嗎?我怕以后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p> “哦。”澤熙本來還想反駁什么的,但是,他張開嘴之后,還是把要說的話給咽了回去。那些有可能做不到的承諾還是不要的好。既然那是她的選擇,那么,就尊重她就好了,而且,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解決辦法了。
若雪本來準備了很多話想要與澤熙說的,但是,真正想說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說不出口?!安贿^,算了,只要這一刻和澤熙待在一起就夠了,即使什么都不用說呢。”她這么想著。
她走了幾步之后,坐在了一張長椅上,這次并沒有像上次那樣一點都沒有顧及形象橫躺在長椅上面,而是坐在了椅子的右邊,并且輕輕地拍了下左邊的椅子,示意澤熙過去坐。
“還是在外面曬太陽比較舒服呢。“澤熙慵懶地說道,好像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自己在這之后的不久就將于若雪進行分離了。
“是啊,這樣的太陽真的很舒服,和澤熙一起曬太陽還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p> 澤熙聽到這樣的一句話,臉開始漲得通紅,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真......真虧你......你能......說......出這種話呢?!?p> “有什么關(guān)系,我喜歡澤熙你啊,從很早的時候,一直都很喜歡你?!比粞┬χf,繼而轉(zhuǎn)過頭盯著澤熙,“什么時候,你也對我說一句我喜歡你?。俊?p> “那個......我......我......喜......”澤熙的臉比剛才更加紅了。但是到最后他還是說不出口。
其實那個時候若雪不知道,在澤熙親眼看見若雪死去的時候,他抱著她的尸體痛苦,并且在她耳邊說了好幾句這樣的話,但是,這個時候若雪這么說出來的時候,他卻有點不知所措。
那個時候澤熙已經(jīng)買好了結(jié)婚戒指準備向若雪求婚,盡管那個時候的若雪已經(jīng)奄奄一息,只是,命運捉弄人,在他準備要表白的時候,他自己卻死了,所以,這一切都來不及說。
“說嘛......”若雪擠著澤熙說道。
“......”澤熙把手擋在自己的臉前,因為這個時候他的臉漲得通紅,而他甚至開始覺得有點熱。
“嘁————”若雪像一個惡作劇孩子失敗一樣,發(fā)出了這樣的聲音,而且尾音拖得特別長。
澤熙憋了很久,還是沒有說出那句話,他在口袋里摸索了很久,拿出了一個四葉草型的戒指遞給若雪。
“這個是我很早的時候買的,一直沒勇氣送給你,,本來是想要作為求婚戒指的,結(jié)果那天我卻先死了,所以這枚戒指就一直這樣擱置著了。以后也沒有什么機會送給你了,就現(xiàn)在給你吧。還有......”澤熙湊了過去,抱著若雪,在她的耳邊說了些什么。
若雪也沒有再要求些什么,只是把她的頭深深地埋進他的懷里。他們都知道,這次道別,下次見面的時候或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p> 靠在澤熙肩上的若雪對著澤熙說突然很想吃冰激凌,讓澤熙去幫她找冰激凌。
當澤熙去找云司詢問的時候,若雪好像毫無牽掛似的走進了夜希的臥室,在那里,影大人早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
“你準備好了嗎?”
“嗯?!?p> “要知道,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彼岸了,所以不需要喝孟婆湯,我已經(jīng)和翼打好招呼了,他已經(jīng)在我書房等你了,你確定不和音司道別嗎?”
“該說的我剛才已經(jīng)說了,已經(jīng)沒有別的心愿了?!比粞┯梅浅?隙ǖ难凵窨粗按笕苏f道。
說完,影大人好像施了什么魔法一樣,從若雪身上取出了一小塊東西,然后把它按進了夜希的胸膛。
“你的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了,如果想要道別的話,我會和翼說說看的。”影大人檢查了夜希的情況,轉(zhuǎn)過身對她說道。
“不用了,我想他應(yīng)該會理解的?!彼龑χ巴庑α艘幌?,手上戴著澤熙剛才給她戴上的四葉草戒指。
不知道下次遇見澤熙的時候自己會以什么姿態(tài)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但是不管怎樣,她都希望澤熙不要把自己忘記。而她自己也會繼續(xù)保留這份記憶。這樣就夠了,人不能太貪婪,想要得到的更多,失去也就會越多。
?。?p> 另一邊,澤熙小心翼翼地拿著好不容易找到的冰激凌到庭院中的,卻發(fā)現(xiàn)若雪并沒有乖乖地在那里等著他。
“若雪,若雪————”這個時候,他好像意識到什么的時候,冰激凌摔落了一地。他轉(zhuǎn)身直接跑向了夜希的臥室,等他跑到房間的時候,里面除了影大人之外并沒有其他人,夜希的心臟填充完整之后并沒有立馬蘇醒過來,而影大人則安靜地坐在窗前的椅子上。
“如果是找若雪的話,她在我的書房?,F(xiàn)在跑過去的話,或許可以最后道別?!彼ⅠR就明白了澤熙的目的,雖然他一直強調(diào)作為司使不能感情用事,但是,偶爾帶點感情貌似也不是什么很壞的事。
“哦,謝謝。”澤熙說了這句話之后立馬就跑開了。
“若雪————”澤熙一下子打開影大人的書房,若雪正準備和翼大人從書房中走出來,當他看到若雪之后,最后一次叫了她的名字。
“再見了,澤熙?!?p> “若雪,你現(xiàn)在就要走了嗎?”
“嗯,下次見面的時候,一定要馬上認出我哦?!比粞臐晌跎磉吔?jīng)過的時候,在他耳邊輕聲呢喃道,走了幾步,再回過頭對他微微一笑。
“......”澤熙一直愣在原地,身體又像那個時候一樣無法動彈?,F(xiàn)在的他又是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若雪離開?;蛟S,重新開始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等若雪離開很遠之后,他才失落地走向夜希的房間,打開門之后,夜希并沒有如愿地醒過來,對此,影大人倒是沒有什么驚訝的表情。
“為什么夜希還沒有醒過來???”澤熙看著仍然沉睡著的夜希,抬起頭對著正坐在窗邊的影大人問道。
“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他自己不愿意醒吧。因為一旦醒過來的話,就要面對很多事情。所以心里面有什么在抵抗著吧,所以我們還是再等等吧?!?p> 正當影話剛落,夜希突然喊了一聲“月”,然后坐了起來,紅色的眼睛瞪著正站在自己床前的澤熙。
“你是誰?”冰冷的聲音從這孩子的喉嚨里面發(fā)出來。
對于夜希冷不防的回答,澤熙有點不知所措,本來想要回答什么,但是卻被夜希伸過來的手狠狠地掐住了脖子。
夜希咬牙切齒地說道:“月就是你殺的吧?”
“夜......夜希......“澤熙試圖掰開夜希的手,但是,越想要掙脫開,他抓得反而更緊。
“你怎么對待月,我就以十倍千倍還給你!”那些字從他的牙縫中擠了出來,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夜希好像失去了理智,不知道那段日子的他到底看見了什么或者遭遇了什么,他的眼神很空洞,而且還是冷冰冰的,對于澤熙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而且這個時候力氣也變得特別大,感覺特別恐怖。
見此場景的影大人立馬趕了過來,伸手捂住夜希的眼睛,然后對著他說:“夜希,冷靜下來!”
不知道影大人是用什么催眠方法,夜希一下子把手松開,然后昏睡了過去。
“他這是怎么了?”因為夜希剛才太過用力,澤熙差點喘不過氣來,稍微緩了一下,他看著又重新昏睡過去的夜希問道。
“看來他體內(nèi)的撒旦之血已經(jīng)被激活了?,F(xiàn)在的事情開始變得棘手起來了。”影大人皺著眉頭說道。
撒旦之血被激活的時候,理智很快就會被占據(jù)。而影大人讓他昏睡過去只是暫時緩一下而已,能夠把他從理智中喚醒過來的人應(yīng)該是對他最重要的人,而夜月應(yīng)該是被尸鬼王所囚禁著,根本無法從他那里的牢籠中逃出來。不過,對于夜希剛才所說的“誰殺了夜月”這件事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呢?
現(xiàn)在才是真正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