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之花綻放的時候總是會特別燦爛。就像是在陽光下的泡沫一樣,會有短暫的一剎,變成美麗的彩色。但是,美麗的東西總是短暫的,即使是綻放的惡魔之花,當真正光明來臨的時候,那么就是惡魔之花凋謝的時候。
“音司,音司?”(接下來會直接用音司來代替澤熙,因為接下來已經(jīng)不會有人再叫澤熙這個名字了。)音司的思緒一下子被打亂了,原來剛才一直是自己身邊的影大人在叫自己啊,剛才,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竟然到失神的地步。難道還是因為若雪的事情嗎?可是,那樣子對于若雪來說應該是最合適的安排了。自己到現(xiàn)在還有什么不滿的嗎?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影看了他一眼之后,繼續(xù)坐窗前的椅子上,只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無法淡定地看書了,“哦,算了,不管想些什么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你現(xiàn)在立馬去告訴云司,讓大家先做好防備,因為當夜希第二次醒來的時候,我應該已經(jīng)無法控制了。那樣子的他還是個未知數(shù),不知道會不會對大家造成傷害,所以還是警惕一點比較好?!?p> “......哦?!币羲俱读艘粫褐?,應了一聲就立馬從這個房間中跑了出去。最近,他總是在想著若雪的事情,如果自己能好好地活下去,即使是這樣的身軀,那么應該可以等到若雪新生,守護她長大。
依影大人的個性,他是不會輕易地把自己的心情顯露在臉上的,不過,這次可能真的很棘手,因為他一副有心事的樣子。雖然在過去幾天時間里面,只要與撒旦有關資料他都會找出來沒日沒夜地翻閱著,想像著可以從中找到什么信息。但是因為那是創(chuàng)世紀之初的事情,所以關于撒旦相關記錄還是比較少的。即使有一些記錄,那么大多數(shù)都是后人根據(jù)自己的想象改變或者憑自己的臆想記錄的。
風司他們回來報告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猜測這次的夜希身上的不穩(wěn)定因素可能受到影響,要不然也不會全身是血地回來,但是沒想到已經(jīng)到了這種程度。
幾個小時前。
影大人正在書房中忙著查閱當時撒旦發(fā)生暴動時的相關卷宗,只是上面可以找到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大部分應該被抹消了吧,雖然那個時候具體發(fā)生什么事情他還是有點在意的,但是,現(xiàn)在根本就有人會去根究發(fā)生那么久的事情。
風司他們?nèi)耸潜慌扇プ粉櫼瓜5模亲粉櫫撕脦滋於紱]有找到任何夜希的線索,只是,在某個地方,他們看到了那個地方血跡斑斑,滿地狼藉。有著殘破的衣服已經(jīng)散落一地的武器,這里在不久前應該發(fā)生了一場血案,死的人雖然為數(shù)不多,但是,看這樣的情況,那些綁走夜希的家伙應該是被夜希狠狠地收拾了一頓,至于是不是全軍覆沒,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在這幾天時間里,他們也并不是一無所獲的。他們陸續(xù)從一些存活著的目擊者口中聽說了一些關于夜希的事情。
?。?p> 想不到,影大人偶爾也會有像現(xiàn)在這樣有失神的時候,只是,很快地,他便又認清了現(xiàn)在的事實,雖然不知道當初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現(xiàn)在的夜希狀況好像不是很好。從剛才的表情來看,應該不是簡單的暴走那么簡單。因為沒有完全地撒旦信息,所以也不知道夜希完全覺醒之后到底會變成什么樣子。
黑暗褪去之后仍然是黑暗。這是不爭的事實。但是,如果夜希以惡魔復活的話,那么他的光明應該已經(jīng)到盡頭了,剩下的應該只有黑暗了吧。
“現(xiàn)在到底要怎么做才好呢?”影自言自語地說道,要知道這樣的狀況他真的是沒有見過,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夜希會不會完全覺醒,要是像以前那樣只是失去理智的話就好了,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么麻煩了。不過他認為自己還是不要抱著這樣的僥幸心理比較好,要不然自己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好熱,好熱......”再次昏睡過去的夜希終于開口說話了,雖然只是在睡夢中。他的額頭一直往外冒著汗,眉頭深鎖,呼吸的頻率也開始變快了。
影伸手摸了下夜希的額頭,“好燙——”他不禁這么失聲說道。
“這孩子現(xiàn)在到底在做什么樣子的夢啊,到底夢到了些什么,為什么要遭受這樣的事情呢,要是被那家伙知道了的話,肯定又要在耳邊嚷嚷個不停了。幸好那家伙走了,要不然事情會變得更加麻煩呢。”影大人擰了下身邊的毛巾,擦了下夜希額頭的汗,那種小心翼翼的模樣,像極了老媽子,雖然這種事情平時都是交給云司做的,但是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這么多了。對于夜希他好像也是特別縱容的,就好像是上了年紀的人特別寵溺自己的孩子,即使那孩子犯了些什么錯誤,也會輕描淡寫地不再計較。而且能讓影大人把自己的草莓蛋糕分一半給別人的也就只有夜希了。
“撒旦之血么,那些家伙到底用了些什么方法,才把這孩子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啊,要是......要是真正覺醒的話,那么應該是人不人鬼不鬼吧。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他會怎樣面對呢?只是個孩子......”影大人給他換毛巾的時候,擰毛巾的時候捏得特別緊,“不可饒??!要是被我知道是誰主使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他?!辈恢裁磿r候他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甚至連他自己也被嚇到了,“我到底是怎么了,現(xiàn)在怎么可以失去理智?要是這樣的話,那么一切都會變得盲目的......”
“好熱,好熱......”昏睡中的夜希繼續(xù)囈語,雖然還說了一些其它的話,但是,因為說得有點亂七八糟的,也沒有挺清楚是什么。
現(xiàn)在的影大人盡量讓夜希保持昏睡的狀態(tài),因為一旦他醒過來的話,那么那個就是他完全無法控制的。
夜希預計還會有三個小時左右才會醒過來,因為影大人有稍微幫忙降了下溫,夜希終于安靜了下來,這樣子,影大人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氣。他轉(zhuǎn)過身,正準備朝窗外走過去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背后發(fā)涼,猛地轉(zhuǎn)過身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夜希已經(jīng)坐了起來,其實,此時的他的眼睛并不像剛才那樣像血一樣紅,而是,黑得空洞,即使眼睛盯著影,但是絲毫感覺不到他正盯著自己看。
“影——”夜希輕輕地發(fā)出這樣的聲音。
難道現(xiàn)在理智恢復了?影一下子這么猜測著,但是他很快就否認了,因為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應該算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吧。
他并沒有靠近。
夜希向他伸出了右手,“好痛——影——好痛——”他一直這么重復地喊著,表情的扭曲證明他這個時候并沒有說謊。
“到底是哪里痛?。俊庇白吡诉^去,這個時候他并沒有保持往日的理智,眼前這個孩子正像個孩子一樣在呼喚著他,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然后就走了過去。
“這里,還有這里......”夜希躺了回去,像個孩子似地撒嬌著,指著自己后背,然后蜷縮在床上,他的身體因為痛得一直在發(fā)抖。應該是疼得說不出什么話來了吧。他把自己的臉埋進床單里面,手指緊掐著床單。雖然不知道此刻的夜希到底在經(jīng)歷著些什么,但是他并不是那種受到一點點疼痛就會喊痛的人,如果真的讓他這么叫喊著的話,那該是怎樣的疼痛啊。影實在是無法想象。
影伸手過去,卻被夜希狠狠拽住,甚至,都被他的指甲掐出了血。影只是微微地皺了一個眉頭,并沒有立即把手給收回來。如果這樣能夠讓他緩解疼痛的話,那么即使是十倍這樣的痛苦,他應該也是能夠忍受的。影他正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此刻夜希的嘴角發(fā)出一絲邪魅的笑。他的心一怔,傻傻地愣在原地。
“夜希,你————”但是當影意識到這是個圈套的時候,已經(jīng)為時已晚。
“呵——怎么,你是天使嗎?”夜希抬起頭來,諷刺地說。他的眼睛又變成了之前血一樣的紅色眼眸,看著影時充滿了挑釁。
“......”影沒有回答,而且此刻,他也并沒有急著把手抽回來。剛才的疼痛應該不是假裝的,只是,他稍微利用了一下,明明是個單純的孩子,想不到血液里面竟然留著這種狡猾的血。
“影嗎?你愿意跟我一起破壞這個世界嗎?”夜希坐了起來,身體往前傾,對著影這么說著,一臉認真的樣子,絲毫不像是失去理智的樣子。
“我還沒有落魄到要與你同流合污,做出這種勾當。”影冷冷地答復道。
“那么......”不知何時,夜希展開了他背后的翅膀,影甚至沒有留意到他到底是什么時候長的翅膀,只是,那三對翅膀幾乎可以包裹夜希整個人,白色的羽毛在房間中飛舞,一切都好像靜止了,但是影知道這些并沒有結束。在翅膀長出來的同時,他的身體也開始變大,臉也開始變得成熟,他那停止的十幾年時光貌似一下子都補了回來。只是,那金色的頭發(fā)倒是一點都沒有改變。由于之前服用藥丸的時候頭發(fā)變長了,現(xiàn)在基本上是維持在那個程度。因為身體突然變大的緣故,身上的衣服也全都被脹破了,全裸出現(xiàn)在影的面前。
“墮天使么......”影輕聲說道,那聲音很小,小的只有自己聽見。
“什么?”此時的夜希仍然沒有留意到自己的衣服已經(jīng)被撐破,也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長出翅膀,只是房間中突然飄出了很多白色羽毛,他大概已經(jīng)意識到了,雖然沒有聽清楚影到底在說什么,但是,他好像感覺到有點不同。
“沒什么,你到底要抓著我的手臂到什么時候啊?”影有點不耐煩地說道。
“要跟我走嗎?”夜希有點輕浮地說道。
“你覺得我會嗎?”
“呵,是嗎?”夜希站了起來,他松開了影的手,然后在走過他身邊的時候以極快的速度將手穿過他的腹部,“看來,這就是你的第二種選擇!”當看到自己的手上正滴著血,而且是影身上的血時候,他興奮地舔了下手上的血,然后笑得更加邪魅了。當他注意到此時的自己沒有穿衣服的時候,猶豫了一下,一把抓起床上的毛巾,簡單地圍在自己的腰間,然后從窗戶里跳了出去。
因為在那之前,影有吩咐音司讓云司準備一下的時候,所以司使們早就在庭院中等著了,并且以戰(zhàn)備的形態(tài)等在那里。
“站住,你不能繼續(xù)往前走了。”赤司對著眼前這個從沒有見過的人說道,但是從他的模樣中可以隱約感覺到他就是夜希。
“我要說不呢?”
“那么,我就不會對你手下留情了,你最好有這種思想準備?!彪m然對于夜希赤司不討厭,但是當他們立場開始變得不同的話,為了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人,他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求之不得呢?!币瓜R桓辈恍嫉臉幼?。他好像很久沒有活動過一樣,對方那些挑釁的話倒是激起了他的興趣。
正當他們準備圍攻的時候,捂著不斷往外滲血的影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阻止面前的這些人說:“就讓他走吧,不用阻攔他!”
“可是......”赤司是最聽影大人話的,他這個時候這么做應該是有考慮過的,所以,自己也就強忍了下來,但是因為極度不服氣,他的拳頭緊緊地捏著,如果真的惡斗起來的話,自己應該不會輕易輸給這個人類孩子的。只是,那個時候他自己真的能百分百下得了手嗎?要是有一絲破綻,那么到時受傷的可是自己。
“夜希......你怎么變成這樣子啊?”司使中最弱的音司對于剛才還是孩子模樣的夜希感到覺得不可思議。而夜希此時的模樣跟自己在夜希爺爺?shù)拿苁沂T那里看到的六翼天使路西法很像。也就是說現(xiàn)在成為墮天使形象的夜希體內(nèi)的撒旦之血已經(jīng)覺醒了。
夜希并沒有回答,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下。然后張開自己身上的翅膀往高處飛了去。
見夜希離開,影扶著墻回去了屋里。因為影在這個時候受傷是眾人意想不到的。云司立馬跟了進去,簡單地幫他止了血。
“影大人,你怎么輕易讓他傷了你???”對于影大人這么輕易就受傷了云司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因為在平時,影大人一般都是很珍惜自己的身體,他的生命與這些司使連在一起的,要是他死了的話,那么那些司使也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
“這個只是下策啊。因為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讓他變成這副模樣,現(xiàn)在的他應該會去某個特殊地方,我們還是先觀察看看吧?!庇坝只謴屯盏纳駪B(tài),他盡量把事情說得簡單一點,不然云司又要在耳邊嘮叨了。
“那個......”
“呵呵,沒事,誰讓我的血有跟蹤作用呢,況且那個家伙好像并沒有失去理智,一副有心機的樣子,跟記載的文獻好像一點都不一樣呢,開始變得有趣起來了呢?!庇拜p聲地笑了笑。(果然是鬼畜,都已經(jīng)受了這樣的傷,竟然還會這樣說。)笑起來很容易就會牽扯到腹部的肌肉,然后就會有點疼痛,但是好像他是會經(jīng)常受這樣的傷,所以這樣的疼痛貌似也變得有點輕描淡寫。
“你的意思是?”
“現(xiàn)在的他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應該不會輕易屈居于人下,我想看看之后到底會怎樣。對了,之前他醒過來的時候口口聲聲夜月已經(jīng)死了的事情,你先去調(diào)查一下,我的事情你們可以先不要在意?!?p> 門外正靜候的司使們正竊竊私語。
赤司:“真不知道影大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之前叫我們準備戰(zhàn)備,但是之后又讓我們放他走,還真是任性呢。”
而火司則一直悶悶不樂:“那么可愛的夜希怎么變成了這副模樣啊,明明應該是這樣的。要是夜月也變成這樣該怎么辦?為什么明明一直不會長大卻突然一下子變成這樣,雖然長個翅膀還算萌,但是,人竟然也長高了。那樣子大概有多高啊?一米七五還是一米高,男孩一旦變成了男人就一點魅力都沒有了。六翼天使嗎?這個也太逗了,這么可愛的孩子竟然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青司:“火司,你這家伙一直在碎碎念什么?”
火司更加郁悶地說:“為什么夜希變得一點都不可愛了???”
“你夠了哦,一直像個女人一樣煩死人了?!鄙乘镜闪艘谎刍鹚?,在某個時候她跟青司真的是很像,但是卻總是水火不容。不過因為是這個時候,她們也沒有什么心思吵架。
“......”
火司盯著自己身邊天真無害的光司,但是風司很快察覺到火司這個家伙正盯著自己可愛的弟弟看,然后他用比較冷淡的聲音說:“別打人家可愛弟弟的注意?!?p> “看一眼又不會少一塊肉?!?p> “被你看一眼就會少塊肉?!憋L司義正言辭地說道。
“這種時候你們竟然還有心思拌嘴,真像小孩子?!泵浪拘χf。(好吧,此時大家?guī)缀跬浻按笕藙偸軅氖虑榱?,但是他們又覺得這點小傷對影大人本身根本就不會造成什么傷害,而且他也不會輕易死去。所以他們倒是一臉我所謂的樣子。)
不知情的音司時不時地抬起頭盯著影大人的房門看。云司處理傷口之后,就捎帶影大人的口信說,“影大人說,讓你們今晚早點休息,明天一大早要去一個地方,全部的人都要去。”之后就讓大家散去。
影大人都這么說了,大家很快就四處散去了,赤司還是有點埋怨剛才影大人輕易放在夜希,說這樣子可能會造成更大的危害,要是他到現(xiàn)世搞破壞,那么那些應該就無法控制,也會變得很頭疼?;鹚镜脑?,還是在不但地碎碎念中,可愛的夜希難得醒了應該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吧,但是卻變成那副模樣,這個真是傷了他的心,誰讓他是個正太控呢。
其他人倒也還好,跟夜希接觸的時間并不是很多。
倒是青司,她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好像在想著些什么。
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后,白天所發(fā)生的事情一幕幕出現(xiàn)在自己的腦海里,音司翻來覆去睡不著,然后穿起一件外套往庭院中走去。剛出門沒有多久的時候,他看到有個人正站在前不久剛種下的矢車菊前面。雖然沒有說什么話,但是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在吊念花司吧。
“那個人,好像是......好像是木司吧?!彼@么想著?!八娴囊痪湓挾紱]有在人前說過呢,他該不會發(fā)不出聲音吧?”
正當音司他這么想著的時候,再次朝矢車菊那兒看過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那個人已經(jīng)消失了,就好像是憑空消失的一樣。而且那附近也并沒有看見木司本人。
“哎,難道是自己的錯覺?“音司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當他走向矢車菊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樣的花已經(jīng)不像是白天那樣綻放著。因為一直睡不著,所以他漫無目的地在外面走著。他發(fā)現(xiàn)除了自己睡不著外,大家房間的燈都還亮著,可能大家也因為明天的事情睡不著吧。
“撒旦之血么。到底是因為什么事,才會讓夜希變成這樣的模樣。如果夜希是夜月的克隆體,那么也就是說夜月的體內(nèi)也會含有撒旦之血,如果真的會變成這樣的話,那么之后又會變成什么樣子呢?那次夜希剛蘇醒,血紅色眼睛瞪著我說夜月死了,那么,月是真的死了還是,那只是他的噩夢啊。影大人說他們只是想要吸引夜希前去,所以,作為誘餌的夜月應該會相對安全......真煩,所有的事情堆在一塊了,都快無法思考了。到底有誰可以告訴我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狀況呢?”
“啊——好冷,冥界的晚上還真的是陰冷啊。不過,這樣也好,可以讓人冷靜下來?!币羲具@么說著。
“明天么,會有一場惡戰(zhàn)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