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山跟在上官月身后,沖出客廳大門,只見一個二十上下,一身華服,中等臃腫身材的胖子,那張略顯肥圓的臉上,正咧著一張近乎傻笑的嘴。
心情激動的祁驍麟,見二人突然向自己撲來,頓時意識到不妙,收起嬉笑面孔,用那不舍的眼神深深地看了一眼心儀美人,暗自咽下口水。
天啦,竟已經(jīng)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美人面容冷峻,滿眼殺氣,嚇得胖子急忙轉(zhuǎn)身,施展身法,向府門外極速遠(yuǎn)遁。
上官月怒火中燒,剛被蕭玉山一頓侮辱,又被祁驍麟一頓威脅,茲事體大,定殺不饒,見胖子逃走,怎肯放過?
施展身法,窮追不舍。
僅有兩尺玄氣的蕭玉山緊隨其后,片刻功夫,便被二人甩開一大截。
上官行本想讓上官一諾追去,卻被巫馬伋攔?。骸拔矣^那少年也就分玄境三道玄罡而已,雖說不賴,但總要給月兒一些機會嘛?!?p> 上官行聞言,道:“伋公子所言極是,但今日之事一旦外傳,于我們?nèi)蕉?,將是不可估量的損失,為防那小子逃回將軍府,所以,恐怕要有勞蕭......”
沒等上官行說完,巫馬伋一抬手,冷冷地掃視了蕭沐一眼,說道:“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我去吧!”
蕭沐自然知曉其中厲害,卻沒給上官行任何回應(yīng)。
直到巫馬伋離去,蕭沐和鐘山雨才起身,緊隨其后,出了上官世家府門,往三人追逃方向而去。
蕭玉山追至山坳,早也不見二人蹤影,只得開啟紫府魔瞳,凝神掃視四周,將周圍山勢了然于胸。沉思片刻,施展身法,向另一山谷掠去。
上官月和祁驍麟二人一追一逃,距離越來越近。
祁驍麟被嚇得不輕,原本還以為上官月修為不如自己,可以引出來,順勢將其征服。
沒想到,剛開始是引,現(xiàn)在卻變成了逃,而且還逃不掉。
逃至一低矮山腰,祁驍麟瞅準(zhǔn)地勢,一閃而上,占據(jù)有利地形,轉(zhuǎn)身凝視上官月。
祁驍麟心有不甘地道:“上官月,你都已經(jīng)被蕭玉山休了,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呢?我祁驍麟好歹也是鎮(zhèn)西大將軍之子,要修為有修為,要身世有身世,我哪點比他差了?”
“你哪里都沒法跟他比,就是現(xiàn)在,你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比蕭玉山不如的慫貨、軟蛋?!鄙瞎僭轮幌肟焖俳鉀Q問題,哪有心情跟祁驍麟打嘴仗。
上官月嘴上說著,腳踏玄罡步,右腳朝前一邁,一道曼妙的嬌軀劃出一道誘人的曲線,性感的左腿帶起一陣破空聲,直接向祁驍麟襠部爆踢而去。
見上官月氣勢洶洶向自己攻過來,祁驍麟再無心情欣賞這曼妙身材和性感美腿,急速后退,堪堪躲過這斷子絕孫的一腳。
“上官月,你來真的,是吧!小爺也不客氣了?!逼铗旝胍策\轉(zhuǎn)玄罡之氣,準(zhǔn)備與上官月展開肉搏。
上官月發(fā)出一聲冷笑,道:“你聽到了不該聽到的,只知道死人才能永久地保守秘密?!?p> 上官月腳下不帶任何停歇,沖祁驍麟就是一陣旋風(fēng)踢,招招直取祁驍麟要害。
祁驍麟身形肥碩,動作總是慢了半拍,無論如何跳躍、格擋,雖未招招命中,但手臂、軀干、大腿均猶如被鐵錘砸中一般,一身青紫。
擁有三道玄罡的祁驍麟,被兩道玄罡的上官月壓制,內(nèi)心憋屈不已,但始終改不了挨揍的命,片刻功夫,又挨了七八腳。
突然,祁驍麟抓住一個機會,踢出一腳,正好與上官月踢出的性感美腿相碰,二人同時倒退數(shù)步,祁驍麟抓住機會,急速朝前方一山谷逃去。
見祁驍麟再次逃走,不見蕭玉山追至,上官月心中苦悶:“慫貨就是慫貨,完全靠不住。”
施展身法,急速向祁驍麟追去。
另一邊,蕭玉山運轉(zhuǎn)紫府魔瞳,雙瞳中紫芒大放,神識感知著越靠越近的二人。
蕭玉山心中暗自吃驚,上官月的速度竟比祁驍麟快!
祁驍麟在前方逃,掌握著臨時改變方向的主動權(quán),使得上官月好幾次得手機會喪失。
蕭玉山心中十分清楚,雖說剛才在上官世家府上扳回一局,但相對于被悔婚而言,無疑顯得十分蒼白,倘若祁驍麟借題發(fā)揮,損毀父親及青玄門名聲,對父親而言,是沉重打擊。
自己聲譽事小,可不允許有人膽敢傷害父親。
“小子,對不起了,我不想給自己留下不確定因素?!?p> 蕭玉山運轉(zhuǎn)紫府之力,用自己所學(xué)的物理知識不斷計算著二人最有可能經(jīng)過的路徑及到達(dá)山谷時的距離和速度,隨即調(diào)整位置,躲至山谷轉(zhuǎn)角后方不遠(yuǎn)處。
突然,蕭玉山運轉(zhuǎn)紫府魔瞳,雙瞳之中猛然間爆射出兩道細(xì)如發(fā)絲的凝練紫氣,正中祁驍麟雙眼。
追在祁驍麟身后的上官月,只見祁驍麟一個趔趄,直接撲到在地,躲避不及的上官月,恰好一腳踏在祁驍麟后腦勺上。
山谷后方的蕭玉山一個側(cè)身,躲開了因慣性尚未停下的上官月,同時,一聲清脆的“咔嚓”聲響起,祁驍麟的鎖口被上官月踏碎。
停下追擊的上官月,看到被自己一腳踩死的祁驍麟,滿面狐疑地望著一旁的蕭玉山,心中暗叨:“這祁驍麟摔倒得也太蹊蹺了吧?該不會是這小子搞的鬼吧?”
蕭玉山看出上官月的眼神不對,立即滿面堆笑,近乎奉承地道:“真不愧是兩儀宗未來宗主人選,一腳便將三道玄罡武者爆頭,如此戰(zhàn)力,羨煞旁人??!”
上官月自然不吃他這一套,面露輕佻之色:“這么說,你還是蠻欣賞我的喲!那你剛才如此殘忍地將我休棄,是不是有些后悔了?”
“聽你這話,多半是后悔了吧,給你個機會,讓你做小?!笔捰裆芥倚χf道。
“做小?我讓你全家都去做小。別廢話,說正事兒,剛才是不是你搞的鬼?”
上官月收起剛才那輕佻的表情,咬牙切齒地說道。
蕭玉山滿臉無辜之色:“大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一個只有兩尺玄氣的練氣期廢材,在你們這種兩三道玄罡武者面前,我搞得了鬼嗎?我可是剛剛才追到這兒,結(jié)果你就把他給追回來了,幸虧我躲得及時,否則,就憑剛才你那戰(zhàn)力,必然殃及池魚?!?p> “我自己戰(zhàn)力如何,心中有數(shù)。我就不信曾經(jīng)的天才級兩道玄罡武者,會沒有點其他手段?”上官月就像審犯人一般,凝視著蕭玉山。
“我要是還有什么手段,會被你叫上門來退婚羞辱嗎?”蕭玉山雙手一攤,隨即嘆了一口氣。
“我想起了一件事,在我家大廳中,蕭叔叔說‘不可無禮’時,你是不是有什么手段想對付我???”
上官月真不愧是兩儀宗的天之嬌女,小小年紀(jì),心思就如此縝密。
蕭玉山深感頭疼,隨即說道:“好了,別瞎猜了!我要回去了,反正你的煩惱已經(jīng)解決!我也該回去繼續(xù)做我的廢材了?!?p> 上官月怔怔地望著離去的蕭玉山,心中疑惑更甚:“這小子真如傳說那樣廢物嗎?怎么越看越不對勁?不行,得再試一次,以防將來后悔。”
隨即向蕭玉山追了上來。
前行的蕭玉山可不敢大意,一直開啟著紫府魔瞳,密切關(guān)注上官月一舉一動,生怕上官月居心不良,順勢將自己抹殺,再推到已死的祁驍麟身上,那簡直比竇娥還冤。
突然,追至身后的上官月抬手便是一掌,向蕭玉山肩頭直劈而下。
就在掌刀即將落到肩頭時,蕭玉山腳下一滑,摔滾了出去,同時嘴里發(fā)出“哎喲”的驚呼聲。
“唉,真是的,這人越倒霉,喝口冷水都塞牙縫,無緣無故還要滑我一跤。蒼天啊,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嗎?”
蕭玉山唉聲嘆氣地爬起身來,揉搓著屁股,佯裝丟臉地跑開了。
蕭玉山行去的方向,正是蕭沐所在的方向。
“難道真是我多心了?未免也太巧吧?”上官月杵在原地,望著遠(yuǎn)去的蕭玉山,心情竟在不知不覺間隨著蕭玉山起伏的身形而起伏不定,心中的疑惑不僅沒能減少,反而更濃了一分。
神色郁悶的蕭沐,帶上鐘山雨和蕭玉山,沒有再回上官世家府上,直接騎上靈馬,回了月氏郡青玄門。
青玄門,地處大燕帝國西南,蒼梧郡之南,月氏郡國北部,后方不遠(yuǎn)處,便是聞名大燕帝國的蒼梧大森林。
一去一回,都從一片原始大森林邊緣經(jīng)過,這讓蕭玉山好奇心倍增,這應(yīng)該就是蒼梧大森林,傳說中的歷練兇地,同時也是歷練寶地。
如此絕佳的歷練機會就放在面前,偏偏自己卻沒有那個能力,真是悲哀!
冷靜之后,蕭玉山心中有了目標(biāo)。
當(dāng)務(wù)之急,便是開拓經(jīng)脈,提升實力。
再這樣下去,被上官月嫌棄,只是一個開始,說不定鐘山雨也會棄我而去,而且每天都得呆在父親庇護(hù)下生活,這未免太窩囊了吧!
“不,我命由我不由天!”
站在蒼梧大森林外圍一個土包上,今天發(fā)生的一切,讓蕭玉山總結(jié)出一點:無論身在何處,實力都是決定一切社會地位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
面對著彌漫七彩云霧的蒼梧大森林,感受著那濃烈而不羈的原始玄氣,直引得蕭玉山體內(nèi)僅有的兩尺玄氣蕩漾起了漣漪,似要離體而去一般。
感受著玄氣的躁動,蕭玉山盤膝坐下,深呼吸調(diào)節(jié)心緒,重使玄氣歸于平靜。
蕭玉山捏出道家指訣,雙手掌心向上,吸收著遠(yuǎn)處大森林中逸散出來的玄氣,逆轉(zhuǎn)下丹田中的陰陽魚,將玄氣搬運凝至頭部,準(zhǔn)備再對最后一條經(jīng)脈,溝通大腦之經(jīng)脈發(fā)起沖擊。
奇怪的現(xiàn)象如同記憶一樣,再次出現(xiàn),當(dāng)蕭玉山將玄氣運至脖頸處時,上沖的玄氣神奇般消失,無法到達(dá)頭部。
本以為自己是天命所歸,沒想到還是一樣!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