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把韓湛銘叫過來
景颯熱情的看著沈晚:“我以前跟你說過我在夜總會坐臺的呀?!?p> 那語氣中的爽辣勁兒,就跟坐臺是多光彩的工作似的。
說景颯絲毫不避諱自己的工作吧,可她卻又語重心長的對沈晚說:“小晚,你怎么會跑這里來工作?你這種剛從鄉(xiāng)下上來的老實本分的女孩子,不適合在這里工作!以后別來了!”
沈晚的心里,閃過一絲暖流。
她輕輕的說到:“謝謝你景颯?!?p> 繼而便轉(zhuǎn)移了話題:“景颯,你……你真的在這里工作???我剛才怎么沒看到你,就是領(lǐng)班在開會的時候,你去哪兒了?”
景颯眼神里閃過一絲落寞。
緊接著她便笑道:“我今天有點事,來的晚了點……”
“你們兩個女人,是把我當死人了嗎!”身后,肥頭大耳的禿頂老者站起身來醉熏熏的呵斥沈晚和景颯。
“她不干了!你再找別的女人去!”景颯拉了沈晚就往外走:“走,我送你出去,一會兒我跟領(lǐng)班解釋。”
誰知還沒走出一步,那老東西竟然晃晃悠悠站起身來,耍賴式的的整個人往沈晚身上倒去。
老東西是在這種聲色場所出入慣了的。
他看人無比準確。
他以前并沒有在這里見過沈晚。
剛才又看到沈晚端著酒盤子走路,時不時的就用手拉一拉自己百褶裙的模樣,老東西便知道這端酒的公主,是個生手。
生手,也就意味著新鮮。
老家伙一雙肥胖油膩的手,像八爪魚一樣抱住了沈晚。
“滾開!”沈晚的反應(yīng)無比激烈。
有那么一秒鐘,沈晚的眼眸里是放射出了狠厲殺氣出來的,但是,也僅僅只是一秒鐘,她的殺氣便收回去了。
被取而代之的,是女兒沈心心掛著眼淚的小臉。
就在一個多星期前,心心被韓湛銘抱走的時候,她那哇啦哇啦大哭的聲音,糾扯著沈晚的心。
沈晚忍不住在心中凄涼的笑。
寶啊。
媽媽為了你,是可以做任何事情的!
她乖乖的收回眼眸中的戾氣,像個受氣小媳婦兒一樣,又害怕又驚恐的用笨拙的動作往回抽自己的手:“你松開,松開……”
到底是職業(yè)保鏢。
她的速度一貫都是閃電利索的。
乍然間讓她裝模作樣,那可真的就是裝模作樣!
她扭扭捏捏的樣子,看在外人眼里,有一種欲拒還迎的感覺。
“心機婊!你直接把你自己個兒送到老黃的懷里不就行了!還玩兒這一套伎倆做什么!”老東西的身后突然竄過來一個女人,抬手一巴掌狠狠打在沈晚臉上。
打過了,還繼續(xù)罵人:“小婊砸!你今天第一天來上工就敢跟老娘搶風(fēng)頭,你是想讓我把你的嘴撕成瓢吧!”
女人罵過沈晚,又轉(zhuǎn)頭看著老者:“老東西!你這小半年了都是包了我的!怎么我上了個洗手間的功夫,你立馬就看上別的女人了!就因為這小賤蹄子是新來的,就因為她穿了一身清純的學(xué)生妹裝?我現(xiàn)在就把她的學(xué)生裝撕下來,把她的臉撕花,我看你還怎么看上她!”
女人要是彪悍起來,真的會讓一大群男人目瞪口呆。
她話音落下的同時,已經(jīng)動手打沈晚了。
“沈晚,你是傻了嗎,你怎么不還手啊,你等著挨打嗎?嬌嬌你住手!我不許你打我朋友!”旁邊的景颯立即用身體擋在了沈晚。
嬌嬌的那一巴掌打在了景颯臉上。
景颯瞬間吃痛,她惱怒的抄起盤中的酒瓶,狠狠的砸在嬌嬌的頭上。“我跟你拼了!”
“嗷……”嬌嬌尖叫一聲,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頭,鮮血卻從她手指縫出汩汩流了出來,緊接著,便流在了她的臉上。
“啊……打架了……流血流的很多啊,這是會死人的吧?”
“這什么情況……”
“快看,兩個女人爭一個老頭,打起來了。”
“不對,好像是三個女人爭一個老頭……”
一時間,大廳里吵雜連天,人生鼎沸,有看熱鬧的,有驚呼的,有怕濺自己身上血了往外跑的,更多的是想湊近了看熱鬧的。
沈晚卻愣了。
姓黃的老頭也愣了。
還有景颯,她的臉色都嚇的慘白了。
景颯看著沈晚,哆哆嗦嗦的說到:“小晚,我……我是不是……是不是殺人了?我……是不是會坐牢啊,小晚……”
沈晚萬萬沒想到景颯為了保護她,會直接跟人打起來。
這一刻,她心里觸動很大。
她把景颯摟住,語氣平靜的說:“沒事的景颯,沒事的,別怕,你就是砸了她一酒瓶子而已,她不會死的,這事我來處理。”
沈晚的話剛說完,這邊大堂經(jīng)理,以及領(lǐng)班丹姐都過來了。
丹姐目光犀利的看著景颯和沈晚,語調(diào)更是冷厲狠辣:“怎么個情況?沈晚你今天第一天來上工,就開始搶別人的生意,還拉幫結(jié)派?”
沈晚的聲音平靜又清幽,卻每一個字都說的很清楚:“麻煩你們幫我把韓湛銘找過來?!?p> 丹姐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你說你要叫誰過來?”
“韓氏集團的總裁韓湛銘,他今天就在這里,在樓上的貴賓包廂里。我要讓他過來!”沈晚居高臨下的命令式領(lǐng)班丹姐。
從沒有這一刻,沈晚希望韓湛銘能幫她。
以她對韓湛銘的了解,這一次她回來之后,韓湛銘雖然是惡心她,但是緊要關(guān)頭韓湛銘還是會幫她的。
然而,沒等領(lǐng)班去喊韓湛銘,韓湛銘已經(jīng)站在了二樓的護欄那里了。
“誰在找我?”韓湛銘居高臨下的看著沈晚,聲音冰冷的問道。
站在他旁邊的郁璟寒忍不住唏噓道:“湛銘,剛才在大廳里遇到她的時候,看到她那么高冷的對待你,我都以為我錯看她了,現(xiàn)在來看到底是你最了解你的前妻,這果真是她的伎倆啊,先吊著你的胃口不理你,這會兒再喊你?”
沈晚抬頭看著韓湛銘,咬了咬唇,她說到:“是我,我找你給我?guī)蛡€……”
她的話沒說完,便被韓湛銘打斷了:“我為什么要幫你?你也太癡心妄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