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棄她而去
韓湛銘此話一出口,偌大的會所大廳內(nèi),頓時變得鴉雀無聲了。
一是因?yàn)轫n湛銘在海城的影響力卻是大,二者,大家也都很想看一看,眼前這個新來女人是要怎么下得了臺?
不對,這女的好像敢直呼韓湛銘的名字?
“湛銘……”沈晚又平心靜氣的喊了一句。
反正她和他也沒什么關(guān)系了,她干脆把臉皮豁出去:“我的一個朋友打碎了一瓶名貴的酒,打傷了一個人,我這個朋友是為了我,你能不能幫助我處理一下,我……沒別的意思,今天……就是個意外。我向你保證我只找你這一次,以后我決不會再找你幫忙。”
這番話,沈晚是斷斷續(xù)續(xù)說出口的。
要是擱在五年前,她壓根都不抱希望。
五年前,哪怕她沈晚是韓湛銘的妻子,韓湛銘都決不會幫助她度過難關(guān)。
可現(xiàn)在和五年前或多或少有一些不一樣。
“能不能看在……看在我?guī)湍隳棠痰姆萆希€有我?guī)湍闳ジ┨m特.克勞夫婦道歉而挽回韓氏名譽(yù)的份上,請你幫我一次?”沈晚從來不是一個邀功領(lǐng)賞之人。
但此時此刻,她什么都顧不上。
在海城,她不能讓自己受到法律制裁,更不能讓和自己剛認(rèn)識不久的景颯承受牢獄之災(zāi)。
她只能求韓湛銘。
站在二樓護(hù)欄內(nèi)的韓湛銘冷冷一笑,然后轉(zhuǎn)身走向旋梯下樓。
大廳內(nèi),除了韓湛銘下樓的腳步聲,便再沒有其他聲音了。
沈晚吃不準(zhǔn)韓湛銘會不會幫她,但她面上卻無比平靜。
她的冷靜到底是鎮(zhèn)住了領(lǐng)班丹姐,大堂經(jīng)理,以及大廳內(nèi)的所有人。
丹姐忍不住小聲的對沈晚說:“我從你喊韓總的語氣當(dāng)中,能看得出來你肯定是和韓總有非常深的淵源的……那個,既然你跟韓總有關(guān)系,你為什么不……早點(diǎn)告訴我啊。”
大堂經(jīng)理也點(diǎn)頭猶如雞啄米一般對沈晚說到:“是呀沈小姐,你只要告訴我們一聲你和韓先生關(guān)系匪淺,我們,我們是不會為難你的?!?p> 就連被打的頭破血流的姣姣,此時也捂著自己的頭,一句話不敢說。
還有姓黃的老東西已經(jīng)嚇傻了,整個人癱軟在地上,起都起不來了。
沈晚在心里凄然的笑。
在海城,韓湛銘是個跺跺腳都能讓海城地震的存在。
只要他肯說句話,今天的這事,最多就是賠點(diǎn)醫(yī)療費(fèi)就能解決了。
韓湛銘已經(jīng)來到了沈晚跟前。
“湛銘……”沈晚咽了咽喉嚨喊道。
韓湛銘森冷的眼神注視著沈晚,語氣清淡的吐出幾個字:“以后,不要在公開場合下叫我的名字,你……還不夠格這樣叫我?!?p> 語必,男人理了理西裝,徑直向外走去。
沈晚:“……”
看著韓湛銘走出去的身影,沈晚沒再求他。
她知道,他對她的態(tài)度,和五年前沒有任何區(qū)別。
他是不會幫她的。
從來,都不會!
只要在他能用到她的時候,他才會命令無所顧忌的命令她。
而她用到的他的時候,他卻是狠絕到頭也不回。
心,絕望嗎?
不。
她早就沒心了。
她臉上連點(diǎn)尷尬之色都沒有,只靜靜的看著韓湛銘走遠(yuǎn)。
“切!我還以為你是韓先生的什么人呢!弄了半天,就是個幌子,原來你什么都不是!”
“你這個婊!我是看出來了,韓先生沒有當(dāng)場要了你的命,已經(jīng)算是饒了你了!”
“沈晚!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這是領(lǐng)班丹姐的聲音。
“小婊砸!還有景颯!今天你們要不下跪跟我道歉,我跟你們沒完!”
“阿丹,我可跟你說好了,今天這個叫沈晚的,是我的,你得白送我給我壓壓驚!等我用完了,你們再把她送警察局!”坐在地上的姓黃的老者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無比惱恨的對領(lǐng)班丹姐說到。
沈晚成了眾矢之的。
旁邊的景颯又惶恐又心疼的看著沈晚:“我說沈晚妹妹啊,你怎么就,怎么就……這事姐也不能怪你,你也是好心想替我擋一擋,我知道,像我們這種女人,哪兒能求得動那種大佬啊?!?p> 景颯拍了拍沈晚的肩頭,然后豁出去一般的豪爽表情看著在場人:“酒是我摔的,人也是我砸傷的,不顧你們問我要錢沒有,要命我有一條,你們拿去吧!”
她說的是那般的豪爽。
看上去衣服毫不怕死的樣子。
丹姐卻笑了:“景颯!你的命你好好的守著,這事我給你平了。酒錢我?guī)湍愠?,姣姣的醫(yī)藥費(fèi)我也幫你出,我保證你不會進(jìn)警察局,我會讓你給姣姣一筆錢讓你們私了。
但是,從今往后你的聽我的!
那個有特殊癖好的張總,他早就看上你了……”
“不,丹姐,不!”景颯立即驚慌失措起來:“丹姐你是知道的,我在這里雖然頂了個不好的名聲,但是我一直都是只賣酒,不賣別的!
你別逼我……”
丹姐突然一聲冷笑:“哼,犯在我的手上,你還有說不的余地嗎!”
景颯:“不……”
看著景颯嚇成這樣,沈晚一把把沈晚拉到自己身后,這一刻,沈晚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她想,有一天她把心心救出來再把心心養(yǎng)大之后,她一定要讓這些人付出代價。
“我賠!請你們放了景颯!無論做什么你們沖我來吧!”沈晚冷冷的說到。
景颯愣怔了:“小晚……”
沈晚微微含笑看著景颯:“沒事。”
“精彩,無比的精彩!怎么樣沈晚,我給你導(dǎo)的這場戲,還算精彩吧?”不遠(yuǎn)處,葉添一邊拍手,一邊走了過來。
走到沈晚面前,葉添篤定的神色看著沈晚:“沈晚,我就問你,你看清你在韓湛銘的眼中,到底是有多賤了嗎?”
沈晚喉嚨里輕叱的秦曉,語調(diào)里呆了意思疲倦:“葉先生,你花費(fèi)這么大心思,就是要印證一下,我在韓湛銘那里,有多賤?”
葉添冷笑:“我是讓你有自知之明!不要再做任何徒勞的事情傷害我的女兒,還有,今天給你一個警告,如果下次你再惹我女兒不高興,可就不是今天這么一點(diǎn)小教訓(xùn)了。”
語必,葉添對大堂經(jīng)理和丹姐說到:“今天這里的一切,我負(fù)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