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不進城
眼看著氣氛就要緊張起來,任牧歌本想著要大干一場,可就在這時,一個五六歲的少年從趙潑皮的背后走了出來,將緊張的氛圍暫且給破壞了。
這個少年,竟然長得跟趙潑皮一模一樣,而且還喊了一聲趙潑皮。
他本能的回頭望向趙潑皮的背后,只見一個穿著薄紗的女子正在他的背后,那女子正用警惕和不善的目光盯著他。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趙潑皮的臉上,當他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緊張和愧疚。
“別鬧了,我們回家吧。”
趙潑皮一把將孩子背起來,轉(zhuǎn)身就往回跑。
這詭異的一幕讓她感到非常的詭異,仿佛有一道閃電劃過她的心頭,卻又無法抓住。
想到趙潑皮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他也就不再多說什么。
而且,她也不想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和趙潑皮起爭執(zhí)。
“母親,您沒事吧?被那個壞人大叔給你弄傷了?”小瑾有些擔心的問道。
安安也擰起了秀眉,她的眸子里充滿了擔憂。
“沒關系,我們先走一步,看看姑姑和姑姑?!?p> 錦娘的鋪子就在另外一條街道上,不過距離并不算太遠,不過任牧歌覺得天色已晚,便選擇了這條捷徑,與趙潑皮相遇。
等趙潑皮離開后,他沒有再改變方向,而是領著兩個小家伙繼續(xù)前行。
很快,他就來到了錦娘鋪的大街上,遠遠的就能看見鋪面上站著不少人。
錦娘的服裝店,因為款式獨特,生意蒸蒸日上。
可不管怎么熱鬧,都沒有今天這么熱鬧的場面。
任牧歌幾乎沒有思考,就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是發(fā)生在了錦娘的店里面。
想到這里,他握住了兩個小家伙的雙手,腳步越來越快。
從眾人中穿過,他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只是聽說今天是衙役要捉拿他。
而他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被抓住的。
當任牧歌帶著自己的兩個小家伙來到服裝店門前的時候,只見平日里熙熙攘攘的店鋪里面一個人也沒有。
任牧歌輕車熟路的進了后院,看到錦娘和吳運成都是一臉的嚴肅,整個院落都安靜了下來。
“怎么回事兒?”
錦娘和吳運成聞言齊齊回頭,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只是在見到他的時候,他們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了一抹愧意。
“牧歌,對不起?!卞\娘羞愧的低下頭,吳運成別過頭去,避開了他的目光。
這樣的表現(xiàn),讓他的心臟又是一跳。
“我聽聞被抓住了,什么人?”
錦娘和吳運成也在,兩人一臉愧疚地望著自己,周圍只有一個人。
不會吧,不會吧!
以她的性格,又豈會被衙役擄去?
不過,就在他這么認為的時候,錦娘的眼睛卻是一片通紅,“是李杏,她被衙役帶走了。”
聽到這里,任牧歌滿腦子都是杏兒嬌羞的模樣。
難道,是被衙役給擄去了?
任牧歌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不相信,但是錦娘卻不會相信。
“怎么會被抓???”
任牧歌心中焦急,她最愛的就是這朵杏樹,現(xiàn)在卻被一個官員給擄去了,這是何等的驚慌失措?
特別是現(xiàn)在對女子嚴苛,這次出了事情,哪怕不出事,也會身敗名裂。
這一瞬間,他都不想告訴陳嬸子一家了。
錦娘道:“是一支發(fā)釵,官府說,這支簪子是偷來的,牽扯到了命案。”
“是不是鑲嵌了一支翡翠和一支銀釵?”
錦娘點了點頭,可任牧歌的臉都綠了。
就是它!
她去了妙家,結(jié)果卻把那小杏給弄死了。
知道前因后果的任牧歌并沒有在錦娘的鋪子多呆,而是拉著兩個小家伙走到外面,從人流中擠出來。
“杏花阿姨沒事的?!卑舶部粗赣H的臉色,開口道。
“恩,她沒事?!比文粮璩舶颤c了點頭。
如果這支釵不是杏花的話,那就說明這朵杏花沒有問題。
但不管怎么說,這件事都會讓她身敗名裂,而這一切都和自己有關。
要不是她向張家要了那個,張杏花也不會有這么大的麻煩。
雖然他不會把一切都怪在自己的頭上,可是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就像是他沒有殺死伯仁伯仁一樣。
安安有些擔心的望了一眼自己的母親,沒有再說什么。
三人很快就到了張二郞所在的街道。
“杏花呢?”看到任牧歌身后空無一人,張二郞忍不住問道。
張杏花原本是和鎮(zhèn)上的張大權在一起,之后就和金娘在一起,她已經(jīng)好幾日沒有回家了,張二郞讓她去了成衣店,讓她帶著張杏花回家。
可現(xiàn)在,張二郞只看到了三個人,心中有些疑惑。
任牧歌一言不發(fā)的把兩個小家伙扛到了車上,這才認真的對張二郞說道:“小杏有問題。”
任牧歌為張杏華捏了一把汗,不過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而且還有兩個小家伙陪著,她現(xiàn)在要急著回縣城也不太可能。
而且,他還想起了一句話。
杏花的發(fā)釵是偷來的,自己手上的那個?
正因如此,他才會讓張二郎驅(qū)車返回村子。
張二郎在新宅子門前停下,就立刻告退,張二郎回去稟報家人。
任牧歌也不耽誤,一回家就直奔衣櫥。
可是,當她將柜子里面的一個箱子拿出來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沒有了。
玉鐲在哪里?
任牧歌猛地想起了當初在喬遷宴會上,任家主屋的人來了她的屋子,會不會是玉鐲被他們?nèi)∽吡耍?p> 就在他思考這個問題的同時,房門被人敲了一下。
他以為是張家的人,于是打開了房門。
果然,房門一開,張家人就站在門外,除了妹妹之外,其他人都在,就連張大郞也在。
“牧歌,可不可以借用一下?”
張陳氏一見到任牧歌,就用哀求的目光望向了她,有些不知所措。
任牧歌剛要開口,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蹄音和馬車的聲音從遠方響起。
此時夜幕還未降臨,但還未徹底黑暗,順著聲音望過去,可以清晰地看到,這是一隊官員。
而且,這些衙役是往這邊過來的,不是要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