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尊敬
任牧歌想起丟失的手鏈,神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安安和小瑾的身上。
這時安安和小瑾也注意到了那個官員,他們都很年輕,但是他們都很緊張。
看到母親的目光,兩人走到了任牧歌的身邊,握緊了她的雙手,表達出了她們此時的情緒。
任牧歌剛要安慰兩個小孩,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速度太慢,那名官員的身影就在眼前。
看到一隊人守在門前,那名官員環(huán)顧四周,最終定格在了任牧歌的身上。
“你就是你的妻子嗎?”
聽到這句話,張家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任牧歌的身上,而那兩個小家伙則是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臂。
任牧歌有些感動,但他依然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叫任牧歌?!?p> “任娘子牽扯到了一樁命案,還請隨我們一起回縣城。”
這位衙役的神色有些古怪,似乎并不是來抓人的,反而對他更加的恭敬。
“我不太懂,還望大人明示?!闭f著,他將兩個小家伙的手臂從懷中拿了出來,然后從懷中取出一枚碎銀遞給了他們。
那衙役也不客氣,將東西都收下了。
“兩天前,有一條手鏈在典當(dāng)行,是一個醉紅樓的女子的,縣令大人在張畫眉的尸體上找到了,說這手鏈?zhǔn)菑哪隳抢锏脕淼?,所以我們縣令就讓人帶著任娘子過來?!?p> 聽著官吏的話,任牧歌想起了那天在自己家里的時候,張畫眉臉上的驚恐。
這才知道,這手鏈,是張畫眉偷走的。
她以為這位張畫眉在自己面前搶人,也就沒有多問。
任牧歌看著這幅畫,心中的恨意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憎恨。
“多謝官差為我解惑,只是我家有兩個孩子,可否讓我做個打算?”
這一次,她遲早要離開,如果她現(xiàn)在過去,說不定還能看到那朵杏樹。
她看到了安安和小瑾蒼白的臉色,心里很不是滋味。
官員們聽到了他的話,自然不會去攔他。
任牧歌就把兩個兒子和張家的人都送到了家里,讓張家的人照顧他們。
一路上,兩個小家伙都死死的拽著任牧歌的衣袖,一言不發(fā),張家人則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不過,那鐲子和簪子,都是從妙府帶來的?”
這時,張大全突然開口了。
看到任牧歌點了點頭,張大全面露嚴(yán)肅之意。
“大伯,你別擔(dān)心,這件事情跟我們沒有關(guān)系,我們沒事的?!?p> 張二郞終于明白了兩人的意思,興奮道:“是妙師兄,我這就過去?!?p> 說完,張二郞就沖了出去。
張大郞伸手去擋,卻沒有擋住,反而被這一腳給踹的踉蹌了幾步。
“你站住?!?p> 張二郞腳步一頓,頭也不回道:“父親,這件事是他干的,他怎么能讓其他人去承受?”
“既然是他,你又何必呢?去送死?”張大權(quán)板著一張臉,儼然一副當(dāng)家人的架勢。
“這幾位知府大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現(xiàn)在過去,恐怕會引起他們的警覺?!?p> 被張大全和任牧歌這么一說,張二郞總算是鎮(zhèn)定了一些,不過他還是憤怒的一拳砸在了一旁的墻上。
庭院中一片寂靜,任牧歌默默的領(lǐng)著兩個小家伙進了自己的房間。
“嗚哇——”一聲凄厲的慘叫響起。
剛一進門,小金就哇的一聲就掉了下來。
他垂眸一看,安安的眼睛也是紅紅的。
這一刻,他的心中充滿了悲涼。
這兩個小家伙,一定是被嚇到了。
任牧歌彎腰抱住了兩個小家伙。
“你可信任我的母親?”
兩個小家伙猶豫了一下,但最終,他們都堅定的點頭。
“母親說母親是為了救人才來的,你相信嗎?”
“我不想讓母親離開,小瑾也不想離開母親?!毙¤o緊地?fù)е文粮?,痛哭流涕?p> 安安嘟著小紅唇,“我媽說謊。”
如果不是因為環(huán)境的原因,這兩個小家伙足以讓他的心臟都要被他給融化了。
“母親也不愿意離開安安和小瑾?!澳赣H沒有撒謊,這與母親無關(guān),母親只要跟縣太爺說明一下,一切都會水落石出?!?p> 小瑾被他這么一說,眼淚也不流了,只是還在哽咽。
安安攥著拳頭,一副很嚴(yán)肅的樣子,“我會好好保護姐姐的?!?p> 看到這樣的安安,任牧歌突然移開了目光。
眼淚在眼圈里打轉(zhuǎn),她不忍心被兩個小家伙看見。
“三日,母親!”
安安又開口了,她的嗓音里透著一股堅定。
任牧歌不解的轉(zhuǎn)過身來,看到安安一臉認(rèn)真的樣子,他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母親,如果三日后你還不能回去,那我就和我姐姐一起,到縣城來看看你?!?p> 任牧歌很想說不要安安,但是他從安安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絲堅定。
在天黑的時候,任牧歌坐上了一輛官府為他安排的馬車。
和張家的焦躁相比,安安和小瑾倒是很聽話。
最終,張二郞實在是等不及了,只好讓任牧歌拉著他的車,把他送到了城里。
張大全和張二郞一進鎮(zhèn),就分開了。
張大全在城里混了這么多年,也算是有點門路,所以他就讓朋友們幫著辦了。
張二郞也跟著一起來到了福滿樓。
夜幕降臨,福滿樓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
不過張二郞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去敲了福滿樓的房門,張二郎現(xiàn)在也沒辦法,只能去求福滿樓。
每天都有一個伙計在這里看守,張二郎敲響了房門,小二迷迷糊糊的掀開了房門:“這三更深更,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張二哥?”
張二郎經(jīng)常給他送東西,因此小二們都知道張二郎是誰,此時見到張二郎,小二還沒回過神來。
“天亮了?小二一副尷尬的樣子,還真把張二郎當(dāng)成了送東西的人。
張二郎:“我的牧歌姐姐遇到麻煩了,你老板呢?”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張二郎和店小二來到了秦掌柜的住處,秦掌柜明白過來,連衣服都顧不上穿,直接穿上斗篷就走了。
當(dāng)秦掌柜帶著歐陽啟宇和歐陽啟宇來到饒家的時候,太陽都快出來了。
更何況,當(dāng)她被押送到縣城之后,沒有被關(guān)在陰森的地牢之中,反而在衙門后方的一處房間中。
這樣的行為讓任牧歌百思不得其解,這個年代的官員有這樣的福利嗎?
“任夫人好好休息,明天我會讓你審問的?!蹦敲賳T還是很有禮貌的,甚至帶著一絲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