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講到,在水里失去知覺的勞鷺再次回復神智,并且在水里找到了無病導員,在無意間將自己的靈力注入了他的身體,無病清醒之后,將勞鷺緊緊抱在懷里,兩人順著水流而下,來到了一個與自然相悖的地方。
“導員,我剛剛的推理怎么樣,你覺得靠譜嗎?”讀心術是世界上最可惡的東西,最可惡。
無病導員一直抽著額角,半天之后才點頭,“這樣想說不定也是對的。”
“那我們要怎么出去呢?”哀家抬頭望水,難道要在把自己塞回水里,然后往上游?怎么看難度都有點高。
“既然那個主宰要我們進來,自然有他的安排,我們遵循著就好了?!睙o病導員指著一個石門,說道。
我們處在的這個石室很小,比上面那個要精致許多,用的都是純白的漢白玉,環(huán)顧一圈,只有前面有一個石門。
無病導員走過去用力推了推,石門紋絲不動,看上去死沉死沉的。
“難道要考驗我們?”無病導員又陷入了沉思狀。
“應該吧,看上去很難打開的樣子?!卑Ъ疑斐鍪持?,輕輕點了點門,抬頭望水,突然覺得還是應該考慮一下,怎么游回去。
就在我想要靠在石門上,用一個讓自己比較舒服的姿勢望水的時候,石門突然向后退去,哀家沒有把握好力道,直接往里面摔去。
無病導員反應快,拉住我的手,將我往懷里一拽。
我只覺得“嗖”一下,就砸到了無病導員的懷里。
“謝謝啊。”抬頭道謝,無病導員的臉怎么紅紅的,難道是哀家太重了,砸疼他了?
無病導員的額角再次一抽,松手?!翱磥磉@里的主宰選定的是你。”
什么?。侩y道我要一個人進去?不敢,打死也不敢。
哀家的眼睛突然變得濕漉漉的,哀求地看著無病導員,你陪我進去吧?
只見無病導員微微嘆氣,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在了前面,先進門了,“走吧?!?p> 就知道他雖然很欠抽,卻沒有這樣無情的,哀家頓時放下心,跟著進去。
這里的條件果然好,門后的小道和那件小石室一樣,四面都是用漢白玉砌的,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光線,小道里很亮,卻不刺眼。
無病導員走的異常小心,生怕再出現(xiàn)什么詭異的事情。不過一切好像都多慮了,我們很順利地穿過了小道,到達了另一間不大的漢白玉石室。
石室很簡單,通體白色,中間有一個黑色的石臺,臺上有一個干尸,盤腿坐在那里,死了很久的樣子,衣服都已經(jīng)腐化得差不多了。
看到這一切,無病導員更加小心了,伸出一只手將我老母雞護小雞仔似的擋在身后,以三倍左右的蝸牛速度,慢慢移動前進,一點一點地靠近干尸。
原本也不覺得什么緊張,可是氣氛被無病導員這樣一渲染,有那具干尸分分鐘就會詐尸的感覺。
終于挪到了干尸的旁邊,距他不到半米,哀家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把我給緊張的。
可是我的氣息剛剛到了無病導員的頸部,他馬上轉(zhuǎn)身捂住了我的口鼻,兩只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
哀家報以瞪眼,里面肯定有三分無辜的意思——我怎么了?
無病導員動作沒有停頓,捂住我口鼻之后,另一只手拉住我的衣服,拽著我就往后退去,退回了路口,才松手。
“你沒有常識嗎?怎么敢對著一具尸體吐氣,有可能會詐尸的,不知道嗎?”無病導員一松手,馬上青筋暴跳,吼我。
“以前不知道,現(xiàn)在知道了?!卑Ъ沂种钢谏_上,正在活動關節(jié)的干尸??觳灰R我了,對付那個去。
無病導員的讀心術果然練得爐火純青,馬上轉(zhuǎn)身,警惕地看著干尸。
這具干尸倒也與眾不同,沒有一詐尸就朝著有陽氣的東西撲。只見他好像在觀察自己的身體,舉著手,用已經(jīng)干涸的眼珠子仔細地觀察著自己皮包骨的手,雖然沒有表情,但是我覺得他竟然有一種“我是干尸了呀”很新奇的感覺。
無病導員顯然也糊涂了,只是依舊警惕著不敢放松。
干尸站起來了,不過也沒有朝我們過來,只是拼命地活動關節(jié),還做了幾個類似于扭腰的姿勢。哀家竟然有幸目睹了干尸界的一朵奇葩。
一陣熱身活動之后,干尸終于想起來了作為主角而被他忽略在一邊的我們,矯健地從石臺上跳了下來,背著手,直著腰,慢慢地朝我們走過來。
無病導員見干尸靠近,隨著干尸的步子,掩著我也慢慢后退。
干尸突然不走了,伸出他修長地不得了的手,朝我指了一下,然后手指勾了勾。
我覺得衣服里有東西在動,然后,宮天境就飛了出來,繞著我轉(zhuǎn)了一圈,然后直接飛到了干尸的手中。
見此情形,我們倆傻了,只見干尸拿著宮天境,沒有表情的臉上忽現(xiàn)一種見了老朋友的感覺,還拿著宮天境照了照,伸手對著鏡子,理了理干成稻草一樣的頭發(fā)。
我們:“……”
干尸好像感受到了此時詭異到極點的氣氛,朝我們歉意地點了點頭,然后伸出干枯的手指,在宮天境上面輕輕一點。
宮天境馬上懸到了空中,發(fā)出了一束鮮綠色的光芒,將干尸罩在里面。
綠光好像成了干尸的養(yǎng)分一樣,干尸像是一個氣球,變得飽滿了起來,連身上掛著的幾絲爛衣服也慢慢恢復了原狀。
大約過了五分鐘,干尸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白發(fā)白須一身白袍,仙風道骨的仙人模樣,一點可怕的感覺也沒有。
“你就是這次的血祭者?”干尸大仙的聲音還是很洪亮的。
由于太過詭異,無病導員繼續(xù)護小雞一樣地擋在我前面,哀家在他身后探出腦袋,點點頭。
“我有這么可怕嗎?我記得老婆子說過,我可是個長得很慈祥的老頭子啊?!备墒笙衫狭诉€賣萌,一臉委屈地看著我們。
我們再次:“……”那是你家老婆子沒有看見過你變身,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