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都三天了,在不給個準信,弟兄們可都要造反了?!?p> 劉耿煩悶的哼了一聲,抓起虎頭刀,冷道:“哪個敢造反給老子看看,小心老子割了他的卵蛋?!?p> 鳳凰均的狗頭軍師乾明苦笑了一聲,他知道劉耿的脾氣,無論對錯,都不解釋,這次劉耿去李世績那里為鳳凰均討說法,想來也是白跑一趟。
“總不會又要我們做山賊吧?!?p> 整個鳳凰均了解真相的人只有這兩個,所以也知道他們才更知道,所謂為兄弟們謀出路的說法,其實都是安慰人用的手段。若是真的天長日久的,下面的不造反才怪。
“頭,有個人來傳話說,那邊要見你?!?p> “真的?”劉耿一喜,蹭的竄了起來,跑到帳外,打眼一看,來人正是關(guān)紹。
“將軍要見你呢,關(guān)紹看見劉耿,也不說別的,只說了一句話,轉(zhuǎn)身就走?!?p> 劉耿的心頭突然涌起一絲不安,他稍稍走后了幾步,沖著乾明一打眼色,看乾明眨了眨眼睛,才放心下來。
劉耿剛走,乾明的臉猛地沉了下來,低聲對著身旁的人喝道:“立即把六大分寨主給我叫到帳內(nèi),通知下去,準備拔營?!?p> 鳳凰軍駐的地方離洛陽不過二十里,不過乾明可是精明的很。過河拆橋,他也做過。所以也就事先早有準備,若是真的事不可挽回,他們也只好真的落草為寇了。不過肯定要西移。乾明這兩年來知道,若是和李世績?yōu)閿?,那他會死的很慘很慘。
“將軍,這——”
劉耿看著李世績?nèi)舆^來的圣旨,愣道。
李世績淡淡道:“皇上獲悉此事,龍顏大怒?!崩钍揽償[手制止了劉耿剛要出口的話,又道:“不過皇上還是給你們找了一條出路,我也不瞞你?;噬系囊馑迹銈凐P凰軍還是鳳凰軍,朝廷也管不著,不過只是希望你們不要在大唐的境內(nèi),尤其是河域一帶。當然,皇上的意思,最好是轉(zhuǎn)到高句麗那一塊,你們喜歡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在關(guān)鍵的時候,能幫上一把,就可以了。若是以后在那里安家落戶,也無不可?!?p> 李世績很喜歡這個部下,所以這話的意思也說的很清楚。皇上本來是容不下你們,又覺得有些對不住,所以就給你們找了另外一塊戰(zhàn)場,你們不是山賊嗎,那就去燒殺搶掠,在別的地盤上,沒有人管你。
劉耿沉吟了半晌,他本來也不奢望朝廷能如對禁軍一般給一筆遣散費,然后將軍隊散到各府。如今得到這個結(jié)果,當然還算是好的。
“將軍,高句麗——”
李世績搖搖頭道:“一切全憑你自己,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皇上都已經(jīng)幫你準備妥當,以后的路,你們自己走吧?!崩钍揽冋f完,從腰間摘下一塊翡翠古玉,抓過劉耿的手,放在手心里按了按道:“這塊玉也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不過是我的信物,若是將來實在混不下去了,帶著他找附近帶兵的,若是我還有三分薄面,他們會幫你的?!?p> 劉耿接過古玉,深深的鞠了一躬。大步走出房間,在也沒有回頭。
“怎么樣,頭回來沒有?”
看手下?lián)u搖頭,乾明焦急的又走了兩步,咬牙剛要做決定,帳外突然有個熟悉的聲音道:“乾明,我回來了?!?p> 劉耿回了營帳,看乾明一臉的擔憂,點點頭,嘆道:“傳令下去,準備拔營,我們鳳凰軍,從此天下為家,天管不著,地管不著?!?p> ………………
鳳凰軍一行三萬余人,自然不可能掩人耳目,只不過有了皇帝的命令,各道的人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契苾何力正在范陽休憩,他本就是個粗人,不想薛仁貴,總是想著皇帝圣旨背后的用意。到了范陽以后,契苾何力買了間宅子,這些年他得的賞賜也不少,自然不愁錢財之物。
不過今天,契苾何力可不似往常一般清閑了,這天府上來了一個他不想見的人。
“堂堂無情劍,今天怎么想起見我這個糟老頭子來了?!?p> 契苾何力坐在廳堂之上,苦笑的看著這個全身混紫,手執(zhí)長劍的女子。
段伶臉上笑意盈盈的道:“怎么,義父,不要伶兒了?!?p> 契苾何力的臉猛地垮了下來,憤聲道:“哼,義父,看你做的好事,為了一點私人的恩怨,那天你竟然——若不是沒有人知道你我的關(guān)系。你以后在想見你義父,可見難了?!?p> 段伶輕身坐到契苾何力的身前,嗔道:“孩兒知道錯了,當時還不是受了楊雁的挑撥,你知道的,我只有楊雁這一個朋友?!?p> 契苾何力終究只有這一個女兒,當年他在戰(zhàn)場上收養(yǎng)了這個棄嬰。將他寄在一家農(nóng)夫中。過的十年,等段伶來找他的時候,契苾何力才發(fā)現(xiàn),十年她另有奇遇,竟然學的一身的本領(lǐng)。
“這次聽說義父被趕到這里養(yǎng)老,所以來陪陪你?!?p> 契苾何力的臉上稍顯溫柔之色,只是隨機有轉(zhuǎn)為苦惱道:“你這次以來,皇上必然會知道,唉,希望皇上可以看在老夫的功勞上,免老夫一死?!?p> 段伶想起那個皇帝,哼了一聲,冷道:“放心,我就不信,誰還能發(fā)現(xiàn)我的身影?!?p> 契苾何力寵愛的摸著段伶的頭發(fā),知道她心高氣傲,在江湖上名氣卓著,自然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
“對了,義父,我在途中看見一支軍隊,氣勢洶洶的奔這邊來了,路上肯定是有了誰的授意,竟然沒有人阻攔。看他們的樣子,估計幾天就能到范陽?!?p> 契苾何力哦了一聲,他對軍事已經(jīng)不太關(guān)心了,況且段伶也沒有說清楚,他也沒有在意。
段伶看義父不在乎,不高興了,扭著契苾何力的胳膊道:“義父,我可是為了你跑了好幾天的高句麗了,還費力的學了些高句麗話?!?p> “你去高句麗干什么?”
契苾何力奇道。
段伶假作吃驚道:“義父不會是人老了糊涂了吧,皇帝會無緣無故把你弄到范陽來?像你這樣的大功臣,即使犯了錯,也不可能被趕出長安。最多就是將你禁在長安罷了。若是義父一個憤怒,投了敵人,那豈不是大唐的損失?!?p> 契苾何力沉默了,他活了大半輩子,對于軍事上的變動,有著一種在戰(zhàn)場上培養(yǎng)起來的敏銳的直覺。剛剛段伶說有一支軍隊,他就猜到了應該是鳳凰軍,所以他才有些遲疑,皇上不會是想把這支軍隊給他吧。他這幾年殺的鳳凰軍,沒有十萬,也有八千了。
“對了,你到高句麗探聽到什么了?”
段伶呵呵笑了兩聲,才轉(zhuǎn)成了凝重道:“蓋蘇文那個老賊子,雖然不懂得如何治國,但確實是個軍事天才,即使有百濟的加盟,新羅還是節(jié)節(jié)敗退,新羅正打算向大唐求援呢?!?p> “看來征高句麗,勢在必行了?!?p> 契苾何力嘆了一聲,站起身,沉聲道:“看來,這次的戰(zhàn)事,真的要開始了?!?p> PS:書友評價的很中肯,確實寫的很亂,我會努力改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