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易心才從昏迷中緩緩的醒來····
“暮雨?”易心看著躺在自己身邊毫無反應(yīng)的夏暮雨,失聲喊道。他腦袋一陣混沌,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和夏暮雨一起躺在木屋的床上了,還·····他不敢往下想,如果她醒來看到他們這樣會怎么樣想他?
“暮雨,你醒醒??!”易心見她的熟睡有些異常,連忙拍打著她的臉龐,可是依然不見她醒來的樣子。
“易心,你這個混蛋,你對暮雨做了什么?”易心沒有叫醒夏暮雨,卻被趕來的歐楚恒看見剛才他那很曖昧的一幕。
易心還沒有來得及解釋,只看著歐楚恒黑著的一張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臉在他的眼前一閃而過,接著便感覺自己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痛。
易心看著歐楚恒豬肝色的臉,他知道歐楚恒誤會了,他張口想向歐楚恒解釋,可是還沒有等他開口,歐楚恒的拳頭已經(jīng)鋪天蓋地的又向他揮了過來。
從看到視頻的那一刻起,歐楚恒已經(jīng)料想到會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一路上他一直強忍著心中的怒火,一直對自己說要冷靜,因為他是那樣的愛她,他想親口聽她解釋,他沒有勇氣做任何的決定,他怕自己會失去她,那樣的害怕讓他甚至
想就算她欺騙他都好,可是當親眼看到自己最不想看到的那一幕,他發(fā)現(xiàn)他做不到讓自己理智。
“歐楚恒,請聽···我····解釋?!币仔倪叴┥弦路厡W楚恒喊道。
“易心你們父子別太欺人太甚?!睔W楚恒新仇舊恨在此刻全部涌現(xiàn)了出來,當年他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和易天雄躺在床上,沒有想到多年后,他的兒子又和自己最愛的女人躺在床上,他情何以堪,此刻的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恨,深深地恨意溢滿了他的心頭,哪里還有理智去聽易心見鬼的解釋。
“你才欺人太甚!”穿好衣服的易心一把抓住歐楚恒再次揮過來的拳頭,聽到從他嘴里聽到‘欺人太甚’這個詞語,他也是怒火中燒,當年要不是他,自己怎么會和暮雨分開,如果不分開,現(xiàn)在他和暮雨會有多幸福!
“我就欺人太甚!”歐楚恒被怒意急紅了雙眼,手被截住,卻邊說著邊對著易心的右腿就是一腳過去。
易心原本不想在夏暮雨面前和他動手,不想讓原本就是誤會的事情變得更加復(fù)雜,可是此刻他實在忍不可忍。
“易心,楚恒?!北淮蚣苈曇舫车降南哪河瓴琶悦院奈⒈犻_無力的眼皮,她腦袋一陣短路,頭也昏昏沉沉的,似乎用盡所有的努力才勉強撐開自己的眼皮。
“暮雨?!币仔暮蜌W楚恒異口同聲道。
“頭好難受。”夏暮雨在迷藥的作用下此刻還處在模糊的意識中,根本就沒有弄清楚他們兩人正處于怒劍拔張的狀態(tài),也沒有意識到她自己此刻身處的
境況,只是從頭部傳來的陣陣眩暈的感覺讓她下意識地拍打著自己的腦袋。
“你給我滾出去?!睔W楚恒此刻才注意到夏暮雨的異常,立即對易心喊道。
“我·····”易心心有不服,可是他知道現(xiàn)在的暮雨還是歐楚恒的妻子,而此刻她在床上的樣子,他確實不方便在場,所以支吾了一下,便走了出去。
“楚恒。”迷糊中的夏暮雨看著歐楚恒把衣服一件件往自己身上套,從他冰冷的手掌傳入她肌膚的寒意,讓她打了一個微顫,這時她的意識才漸漸清醒,雖然不清楚具體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她看著臉色黑得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的歐楚恒,才想起剛才迷迷糊糊中,好像看見易心和歐楚恒打架,她知道一定是因為她,思之至此,心里一陣惶恐不安。她不由得有些慌不擇言道:“楚恒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打擾你們是不是?”歐楚恒冷得不能再冷的聲音對夏暮雨冷笑道。
“楚恒?”夏暮雨看著歐楚恒有些毛骨悚然的表情,心里一陣膽戰(zhàn)心驚,只一聲‘楚恒’,便沒有再說下去,她想理直氣壯的向他解釋,可是她又怕自己只是越描越黑,幾次話到嘴里又給咽了下去,而且她每次見他這種猜不透的冷峻表情,總會心有余悸地感到慌亂。
可是這一幕看著歐楚恒眼里,卻變成了是她坦誠的默認,思之至此,他的心如同被千萬只蟲子啃食著,痛卻喊不出。
“回家。”歐楚恒幫夏暮雨穿戴好后便面無表情的冷聲道,此刻的他怒氣填胸,悲痛欲絕。雖然從看到視頻那一刻到剛才看到夏暮雨一副意識迷糊的表情,他也猜到自己剛才看到的那一幕也許是在她毫無知覺的情況下發(fā)生的,可是他一想到她竟然從婚禮中跑出來見易心才導(dǎo)致發(fā)生的這一切,他的心中又不由地像被鞭子狠狠抽打那樣疼。
“上車?!睆哪疚葑叱鰜?,歐楚恒對夏暮雨冷冷的命令道。
“歐楚恒,你怎么可以對暮雨這樣,她沒有······?!币仔目匆姎W楚恒對夏暮雨的無禮,心里一陣心痛急忙道。
沒有等易心說完,歐楚恒便冷冷地打斷他的話道:“暮雨是我歐楚恒的妻子,你憑什么在這里指手畫腳?!?p> “就憑我是真心的愛她,如果你不懂珍惜她,就請你放她走?!币仔目床粦T歐楚恒對夏暮雨的態(tài)度。
“你愛她?”歐楚恒說著這句話時,拳頭對著易心的臉又是一拳。
第二次被打的易心當然不會善罷甘休,歐楚恒的怒意也把他當年的橫刀奪愛的恨全部地勾引了出來,所以兩人打得如火如荼,就連高少云的勸架也無濟于事。
“楚恒,易心,你們別打了?!毕哪河甑目藓安]有讓兩個打得起勁的男人停下來,而是打得更起勁了。
“住手。”夏暮雨實在沒有辦法,也顧不上他們會不會傷害到自己,一個疾步,趁著他們分開的一剎那空間,就恒在了他們中間,幸好歐楚恒眼疾手快,否則他一拳過去,她怎么承受得住。
歐楚恒看著夏暮雨奮不顧身的檔在易心面前,他的心像被海水淹沒得要窒息一樣難受,壓抑溢滿了心頭。
“楚恒,我會向你解釋,我們先回去吧?!毕哪河昕粗瓌Π螐埖膬蓚€男人,一個是她曾經(jīng)深愛過的,一個是她現(xiàn)在愛著的,誰受了傷,她都不會好受,她只想讓他們兩個快點分開。
歐楚恒看了一眼夏暮雨,她眼里的擔心他懂,是為易心,所以才這樣著急的想自己離開。思之至此,他心下更是痛楚難忍,他沒有答她的話,只是寥落的身軀徑直的向車子走去,打開了車門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