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一路上,都是靜默不語,靜寂的氣氛仿佛落針可聞,夏暮雨看著一聲不吭的和自己坐在后排座位上的歐楚恒,幾次欲言又止,都被他緘默得寒意滿滿的臭臉給咽了回來。
夏暮雨看著歐楚幽深的雙眸,她看不透他在想什么。每次看著他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她總有一種深深地?zé)o力感。這樣靜默得有些詭異的氣氛一直持續(xù)至回到怡園別墅。
“楚恒,我不知道要怎么向你解釋,我······”
“那就什么都不要解釋?!睔W楚恒打斷夏暮雨的話道。此刻的他心煩意亂,他只想靜靜的好好的理清自己的思緒,“我累了,所有的事情我們明天再說?!闭f完徑直上了樓。
“鈴鈴”客廳的電話聲響起。
“您好,請問你找哪位?”夏暮雨接過電話道。
“暮雨,是我?!币仔脑谀穷^電話道。
“易心,怎么會是你?”夏暮雨一陣驚異。
“我想了想,覺得事情很詭異,我是在打電話時被人打暈的,醒來的時候就在木屋的床上,而且還是和你在一起,就連歐楚恒也在那個時候正巧就進(jìn)來了,你不是走了嗎?怎么會回來?”回到家的易心,思前想后,翻來覆去,最后還是決定給夏暮雨打個電話,他不放心她,這明擺著就是一場精心設(shè)計(jì)好的陰謀。
“你說你是被人打暈的?醒來的時候就看見楚恒進(jìn)來了,幸好···”夏暮雨松了口氣道,知道自己和易心之間沒有發(fā)生什么,她終于如釋重負(fù)。
“你很怕我們之間發(fā)生什么是嗎?”電話這頭的易心當(dāng)然聽出了她語氣里如釋重負(fù)的輕松。
“易心,你和婉嫻怎么樣了?”夏暮雨忽然想起道,當(dāng)然她也是不想回答易心的問題,她不想說傷害他的話。
“我們很好,對了,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木屋的?”易心不想讓她憂心。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原本想去休息站找到電話后就打給楚恒的,可是路上遇上兩個男人,他們把我架進(jìn)了車子還迷暈了我,等我醒來了以后,就躺在了木屋的床上了,后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夏暮雨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得罪過誰,是誰會這樣陷害她。
“暮雨,我一定會把事情弄清楚的,只是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你一定要小心點(diǎn),好嗎?”易心交代著夏暮雨。
“好。那你好好和婉嫻解釋清楚,別讓她擔(dān)心了?!?p> “那晚安了?!?p> “晚安?!?p> 正當(dāng)夏暮雨和易心通著電話的時候,房間的歐楚恒也在通著電話,所以當(dāng)然沒有聽到夏暮雨的話,如果聽到,也許就沒有后來的那么多誤會了。
“事情查清楚了嗎?”歐楚恒接通高助理的電話道。
“已經(jīng)查清楚了,是前段時間在生意上和我們搶華夏那塊地開發(fā)權(quán)的蒙老大的手下做的,他們承認(rèn)是他們想給他們老大報仇,所以才打暈易心,綁架和下藥給夏小姐,導(dǎo)演了易心和夏小姐的那一幕,原本想拍下照片威脅副總,不料副總那么快找到那個地方,還當(dāng)場抓住了正在偷拍照片的他們,蒙老大為了自表事前不知情,已經(jīng)下令讓那兩個手下各自割了一個他們的手指作為懲罰,還送了一個價值50萬的鉆石項(xiàng)鏈給夏小姐,說是給你們賠罪,副總,您現(xiàn)在打算怎么處理這件事?!?p> “那視頻的事情呢?”歐楚恒最關(guān)心這件事情。
“他們說決對沒有這回事,他們也是無意中看見易心和夏暮雨在海邊度假村的木屋出來,才臨時起意的?!?p> “你確定,他們是看見易心和夏小姐從木屋里面出來后,才臨時起意導(dǎo)演那件事情的?”歐楚恒又問道。
“我確定,我打聽過了,那天蒙老大正好在度假村和客戶簽好了一份生意合同,所以為了表示慶祝,才讓他們手下在度假村玩的,沒有什么蓄謀之嫌,而且他們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沒有一絲異樣,何況他們竟然連綁架和下藥這么嚴(yán)重的事情都承認(rèn)了,沒有必要不敢承認(rèn)這件事情。那副總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我不想把這件事鬧大,既然事已至此,我要這件事到場為此,一定要處理干凈,我不允許有任何的后遺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歐楚恒從不是軟柿子,任人擺布,可是這一次事關(guān)夏暮雨的清白和名聲,他知道自己只有到場為此,才不會將事情鬧大,而影響他們以后的生活,而且視頻的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他不想打草驚蛇。
“是,副總,我一定會把事情辦妥,請放心。”高助理道。
“好,那你去辦的?!狈愿劳?,歐楚恒才掛斷電話。
放下電話的歐楚恒心思千回百轉(zhuǎn),事到如今,證明了視頻的事件和蒙老大沒有關(guān)系,可是他總覺得那個私家偵探的話,沒有全部坦白,他有種感覺,一定有人雇傭他的,可是不是蒙老大,又會是誰呢?他把可能做此事的人全想了一篇,忽然一個人的名字跳了出來,他拿起電話便撥通道:
“我記得我警告過你,誰借你的膽,你竟然還敢私家偵探去跟蹤夏暮雨。你是不是想滾出歐家?”
“表哥,你這沒頭沒腦的說的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聽不懂?!彪m然只是透過電話,可是陳馨還是感到歐楚恒全身散發(fā)出冷冷的寒意。
“我警告你,別再給我演戲。”歐楚恒失去耐心地再次警告道。
“好啦,我告訴表哥你實(shí)話就是了,你別這樣嚇我,我會害怕?!标愜凹傺b聲音發(fā)抖很害怕的樣子道。
“說。”歐楚恒耐心快到了底線。
“首先我先申明,不是我讓私家偵探去跟蹤表嫂的,自上次表哥的警告,就算我向天借膽,也不敢派人跟蹤表嫂啊,是正好上次的那個偵探剛好在度假村附近看他外婆,正好看見表嫂和易心進(jìn)去木屋,所以才好奇跟了過去,拍下了你看到的那段視頻,我原本不要想告訴你,我怕表哥傷心,可是我又怕表哥被夏暮雨那個賤人利用了,思前想后才決定告訴表哥的,表哥我真的是出于一片為你好的真心才不得已發(fā)視頻給你的。”陳馨與聲淚下的向歐楚恒博取同情道,
“這是全部視頻還是其中一部分?”歐楚恒最關(guān)心的是這個。
“沒有了,那個偵探走上前時,拍到的就是這一小段,后來他手機(jī)響,他怕被發(fā)現(xiàn)就趕緊走了?!标愜肮室膺@樣說,因?yàn)樗涝绞菗渌访噪x,歐楚恒對夏暮雨的懷疑就越深,這遠(yuǎn)比自己和他說夏暮雨背叛他更有效。
“我警告你把你不該看到的東西清理干凈?!睔W楚恒警告道。
“表哥,我早就刪除了,我也給了錢讓那個偵探刪除了,你就放心吧?!?p> 陳曦討好著歐楚恒,說到錢,陳馨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原本叫那人跟蹤夏暮雨和易心的,可是拍回來的視頻根本就沒有什么建設(shè)性的實(shí)質(zhì)作用,最后只選了其中比較曖昧的一小片段來引歐楚恒去木屋,害得她最后還得求蒙老大幫忙,可是沒有想到他的手下個個是飯桶,事情非但沒有辦的干脆利落,還讓趕來的歐楚恒抓了個現(xiàn)行,最后還被他們威脅要告訴歐楚恒她才是真正幕后操控之人,所以不僅要拿錢堵住偵探和蒙老大的嘴,還賠了夏暮雨那個賤人一條鉆石項(xiàng)鏈。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別在插手我和夏暮雨的事情,否則有什么后果,你很清楚。你最好相信我言出必行?!闭f完便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