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了這個動作,尤里克似乎意識到她在讓自己抬頭,于是他便慢慢(其實是呆呆傻傻)的抬起了頭。
順著黑色的裙擺,尤里克的視線緩緩的上移,這條長禮裙從胯部向左滑了一條角度傾斜的線,故而裙擺只遮住了左腿,將修長筆直的右腿全部露了出來;
往上,裙子緩緩收緊,將顏舒的腰肢完美的展露出來,將那無可挑剔的腰線完美的勾勒了出來,纖細(xì)還不是重點,重點是腰肢細(xì)得恰到好處。
有的人會故意把其他部位練大,以此來讓本就纖細(xì)的腰更加凸顯。
不是說那樣不好看,只是尤里克并不喜歡那種視覺沖擊,盡管正是那種視覺沖擊讓人們趨之若鶩。
尤里克喜歡恰到好處的比例,身體整體的一個架構(gòu),而不是某一個部位過分的凸出,而顏舒的身材就是這樣,她的腰肢細(xì)得正好和全身的其他部位形成了一個黃金的比例。
往上,裙子在左胸處包住,中間略微向下形成一個短短的V形然后便升了上去,包裹住右肩,將她那輪廓清晰的鎖骨和直角般的肩膀,以及那天鵝的頸部般修長的脖頸全部都展露了出來。
順著脖頸往上,首先看見的是她全部別在左邊的黑發(fā),這使得右耳戴著的長耳環(huán)毫無遮掩。
這是一只由幾個幾何形狀首尾鏈接在一起的長耳環(huán),戴在她身上,讓人覺得這些幾何圖形每個都是極致的銳利,棱角分明。
而左邊,披撒著的微卷的長發(fā)形成了一個特別好看的弧度,因為微微低著頭而有著些許垂落,微微遮蓋住了臉頰,這似乎擋住了她的視線,所以她伸手將長發(fā)別到了耳后,露出藏在頭發(fā)里面的短耳環(huán),是一個較粗金屬制成的不規(guī)則圖形。
尤里克不自覺的勾起嘴角,這個藏著的耳環(huán)像驚喜,必須等待它自己顯露或自己花心思去挖掘。
純金色的耳環(huán),幾何形狀的耳環(huán),極具風(fēng)格的長裙,給人一種法式的感覺...
優(yōu)雅美麗而又干凈利落。
有了前面的鋪墊,尤里克自認(rèn)為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
他想,無論等會他看見的是一張多么傾國傾城的臉,他都絕對不可能震驚,然而等到他看見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定住了,嘴巴微微張開著。
顏舒本身的容貌就已經(jīng)讓人無法抵御了,而只需要一點點的淡妝便讓人覺得她的五官完美無瑕,而如今她稍微用心化了化妝,她骨子里那股女皇的氣息便無法抑制的...一股腦全部爆發(fā)出來...
那種感覺,讓人寧愿跪在地上只為了讓她伸腳踩上那么一下..
但真正讓尤里克無法挪開眼的是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水吟吟的,泛著水光一般的完美,但不同于以往的是她的眼神..
此時,她正俯視著自己,不知是不是角度的問題,那種不屑,不不不,不屑說明她還看見了你,應(yīng)該是..
藐視?沒錯,藐視,就像人類看著爬在墻面不斷往上的螞蟻一樣,藐視...
還有著一絲淺淡的厭倦,隨意的漫不經(jīng)心,或許還有一些譏諷,尤里克不禁覺得晚上這個約會或許并不讓她那么的開心,不過也可能是妝容的緣故。
顏舒本身的眉毛就是恰到好處的柳葉眉,粗細(xì)合適,長度中等,所以這幾天給尤里克美麗和妖嬈的感覺更多于霸氣。
但今天她畫了一下眉毛,大致的輪廓沒有改變,將眉尾畫得更長了,眉毛的顏色變得更深了,但就是這樣簡單的勾勒,直接將丹鳳眼那種顧盼間的英氣完美的激發(fā)了出來。
所有的一切融合在一起,給人一種無法直視的氣勢...咄咄逼人。
尤里克在這一刻在真正的明白,為什么古代皇上讓臣子去送死的時候,有些人居然還是心甘情愿的了。
因為有些人真的有那個本領(lǐng),只是一個眼神就讓你心甘情愿的去做任何事情,無論是去殺敵還是去赴死,而顏舒顯然就是這種人中的一個。
顏舒看著尤里克的表情,這才笑了笑,是那種“小樣,從來沒有人會不臣服在我的美貌下,你也不例外”的那種笑。
尤里克這才回過神,微微側(cè)著頭,笑了起來,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縫,彎彎的,但不是開心,而是透著無奈。
但這個神情只是讓顏舒的心情越發(fā)的好,她伸手揉了揉尤里克的頭發(fā),用一種溫柔的語氣說著使喚人的話:“小狗狗,主人要出門了,今晚就留你一個人在家看家咯~”說完便松手,轉(zhuǎn)身走掉了,即便那柔軟至極的手感讓她愛不釋手。
尤里克立馬站起來,甚至連手上的書都忘記放下了,他跟在顏舒的后面,明明比她還要高上一些,但跟在她后面卻莫名的貼切。
顏舒一邊走一邊說道:“冰箱里的東西隨你用,想吃什么就自己做,”突然,她停了下來,轉(zhuǎn)過身,用手里拿著的那個,極具時尚感的黑色皮革,金色外框的手拿包指著尤里克,“不準(zhǔn)做我沒吃過的,要留著之后做給我吃!”然后便猛地一甩頭,繼續(xù)往門口走去。
尤里克晃了一下神,因為剛才顏舒蓬松且卷卷的頭發(fā)撩過他的脖頸,癢癢的。
突然,顏舒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本來想要盤發(fā)或弄一個丸子頭的,但是...嗯,我出神的時候好像會不自覺的弄頭發(fā)...今晚..算了,就這樣把..”
尤里克想開口詢問,但感覺顏舒只是自己嘀咕了一下,并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便沒問。
直到顏舒穿上高跟鞋真的要出門的時候,尤里克終于忍不住問道:“你還真放心讓我一個人呆在你家???”
顏舒?zhèn)冗^頭斜了他一眼,霸氣而又有點不屑的說道:“我家的裝修風(fēng)格不是極簡風(fēng),是真的家里什么都沒有,你要是有什么想拿的搬走就是了,那些別人想要的全在別處,這里找都找不到。”說完,她便扭過頭,蓬松的頭發(fā)隨之甩動了一下,頭也不回的走掉了,甚至連門都沒關(guān)上,生怕自己的觀點表達(dá)得還不夠清楚一樣。
尤里克挑了挑眉,把門關(guān)上,從冰箱里拿了一瓶礦泉水便走回書房看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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