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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新歡,我是舊愛

第八章 詩川是誰?

她是新歡,我是舊愛 木心竹a 1742 2015-09-25 19:21:00

  邢爭望著靜靜的伊通河,江面的冰已經(jīng)開化,大塊大塊的冰順著滔滔的河水滾滾而下,這是一年當中,伊通河最為洶涌的時候,她不再平靜,而是奔騰著、怒吼著,一如此刻邢爭的內(nèi)心。

  剛才與他接頭的人,便是國民政府的特務頭子,戴笠的手下,張國忠,戴笠向來擅長特務工作。并且頗受******的重用,能在這日占區(qū)安插一個據(jù)點,更是讓******刮目相看。而邢爭就是戴笠親自挑選出來的得力戰(zhàn)將。

  他此次奉戴笠之命來到長春,目標就是“七三一”部隊。

  人類歷史上,“七三一”這個詞,是與恐怖、魔鬼、慘無人道、滅絕人寰等字眼聯(lián)系在一起的。

  翻開歷史,名詞是這樣解釋的:七三一部隊是在抗日戰(zhàn)爭(1937-1945)和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期間,侵華日軍從事生物戰(zhàn)細菌戰(zhàn)研究和人體試驗相關研究的秘密軍事醫(yī)療部隊。

  在這個秘密的軍事基地里,日本人進行大量的活體實驗,他們把那些用來做活體實驗的中國人稱為馬路大。

  他們在沒有任何麻醉的情況下,對馬路大進行活體解剖;讓懷孕的女馬路大感染病菌,待胎兒成型后,對胎兒進行活體解剖。強迫馬路大與牲畜雜交以尋找優(yōu)化劣等民族的辦法等等。簡直慘絕人寰。

  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這些從事人體試驗的劊子手,在犯下這些滔天罪行以后,只對那些接受試驗的動物,比如小白鼠心懷愧疚,他們?yōu)檫@些小動物建立了一個紀念碑,而對馬路大置若罔聞。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七三一部隊有一個重要的下屬部隊,關東軍100部隊,總部就設在新京,也就是現(xiàn)在的長春。在現(xiàn)在的長春,街道上也保存了當年的建筑,市委大院便是當年的關東軍司令部,緊挨著市委大院的松苑賓館,便是當年關東軍司令官邸,當然,最具游覽價值的,還是偽滿皇宮,皇宮里住著的那位,便是溥儀。

  民國二十七年八月,也就是1938年8月,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調(diào)查統(tǒng)計局,即軍統(tǒng)正式成立,戴笠為主要負責人。除負責刺探情報,進行反諜工作外,軍統(tǒng)局亦以刺殺等手段執(zhí)行情報任務,目標是日軍頭目,投日的軍政人員,當然,還有共產(chǎn)黨。

  而邢爭,早在軍統(tǒng)成立之前,就已經(jīng)很受戴笠看重,因其在新京的特殊背景,而被特別指派到長春來。他的任務是:密切留意關東軍100部隊對生化武器的秘密研究,并對其進行破壞活動。削弱日軍在主戰(zhàn)場的殺傷力。

  夜已經(jīng)深了,邢爭才回到家。臥室里的燈還亮著,“難道小雨還沒睡?”邢爭尋思著。

  果真,他剛進到客廳里,他的侄女——七歲的小雨,已經(jīng)光著小腳丫,蹬蹬蹬地從樓上跑下來:“叔叔,是你嗎?”在看到邢爭的那一刻,她的小臉上綻放出如花的笑容,飛奔到邢爭的懷中。

  邢爭一把抱起小雨,說道:“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是不是不乖?”

  緊跟著小雨下樓的,還有邢爭家的保姆張媽,忙跟著邢爭解釋道:“小姐一定要等先生回來才睡,我怎么勸也不聽?!?p>  看著張媽一臉的為難,邢爭也理解,他這個侄女,確實是被他慣壞了??墒撬麤]有辦法不寵她,這個小小的人兒是如此可愛,而且,早早的就失去了父母。

  邢爭對張媽說:“您也累了,去歇息吧,我哄小姐睡覺就好?!?p>  張媽應了,下去了。

  邢爭就抱著小雨上樓去,小雨摟著邢爭的脖子,緊緊的:“叔叔怎么這么晚回來,小雨都擔心了呢!”

  “哦?小雨長大了,知道關心別人了?”邢爭笑了。

  “當然啦!小雨已經(jīng)是小學生了!當然長大了!今天老師還表揚我懂事呢!”小雨洋洋得意的說。

  每天,這個時刻,是邢爭最幸福,最放松的時刻。也只有這個時刻,他不用偽裝,不用勾心斗角,更不用處處提防。

  他緊緊的把小雨抱在懷里,這個小小的人兒,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對于小雨而言,邢爭也是這世上唯一的依靠。

  躺在邢爭懷里的小雨,感到了無比的親切與安全,她很快就睡著了。邢爭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給她蓋好被子,也準備回房睡了。卻看見張媽正局促不安的在房門口等他。

  “怎么?有事?”邢爭問道。

  “我......先生,我想跟您說件事兒?!睆垕尩椭^。

  “什么事兒?您盡管說,可是遇到了什么難處?”邢爭看著張媽的神色,似乎猜到了幾分。

  “鄉(xiāng)下我老家來了信,說我兒子去山上打柴的時候,摔斷了腿。這春天農(nóng)忙的時候快到了,兒媳又有了身孕,怕是會忙不過來,所以我想......先生得另外請人了?!睆垕屨f。

  “噢......”邢爭一時之間倒是有點為難,自從小雨的父母去世以后,一直都是張媽在照看她,這突然之間,叫邢爭到哪里去找個穩(wěn)妥的人呢?

  張媽也看出了邢爭的為難,很是不好意思,說:“我知道,我給先生添麻煩了,只是......只是我實在是......”

  “不不不,張媽,你別這么說?!毙蠣広s緊說道:“你帶小雨這么久,我已經(jīng)很感激了,只是你看,這一時之間,找個知根知底的人,也不大容易,況且,距離農(nóng)忙還是有段時間的,您容我點兒空,再留幾天,我好去找人?!?p>  “謝謝先生,我也不是馬上就要走,也尋思著,你也要花時間請人,只是提前跟您打個招呼。”張媽說。

  “那好,您等我一下?!毙蠣幓氐綍?,從抽屜里拿了些錢給張媽,說:“家里人生了病,兒媳婦又有了喜,我這點心意,你收著。先給家里人寄去,讓他們安心?!?p>  張媽慌忙推卻,可邢爭堅持,張媽也只好收了,連連道了謝,就下去休息了。

  只剩下邢爭一個人了,四下里又恢復了安靜。邢爭又點著了一支香煙,今天,他不知道已經(jīng)抽了多少棵煙了,頭又開始疼了起來。自從回到新京,他就時不時會頭疼。

  今晚,又是一個難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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