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阮煜認(rèn)識這個人,不,他應(yīng)該確實是認(rèn)識這個人。
夏美在心里想著,阮煜在此時轉(zhuǎn)身,剛才的那副表情早已消失不見。只見他已換上了平日里那副表情,對著剛才跟他講話的那位鄭總問道,“鄭總,這位是?”
“哦,這位是這次宴會主人司徒老爺子的兒子,也是S.T集團(tuán)的現(xiàn)任總裁——司徒放?!边@位鄭總倒是很熱情,“真是虎父無犬子,想當(dāng)年司徒老爺子在商場打拼時那股豪氣跟霸氣,那是沒有幾人能比得上的,如今的司徒總裁在商場上與老爺子當(dāng)然相比,也是絲毫不遜色啊?!?p> 毫無疑問,這鄭總確實是在拍馬屁。
而被拍馬屁的當(dāng)事人卻沒有在意他在說什么,而是打量著阮煜,然后對著他開口說道,“你是云天的兒子吧!”
“是的,司徒叔叔你好,我叫阮煜?!比铎辖舆^他的話,語氣倒十分恭敬,“常聽我爸提起,如今這商海中的領(lǐng)頭人,非S.T的司徒放莫屬,那還請司徒叔叔今后多關(guān)照我這個晚輩才行?!?p> “你爸太謙虛了,他的東皇可不是一匹能小覷的黑馬啊?!彼就椒耪f道,并且看了看阮煜身邊的夏美和旁邊的兩個孩子,最終視線落在夏美身上,“你父親沒有來嗎?還有這一位是?”
阮煜攬過夏美的肩,帶著紳士般的笑容,向他介紹道,“丁夏美,我妻子?!?p> 原本還是面帶微笑的夏美,突然愣住了,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身邊的人,用眼神在詢問著,他到底想要干嘛,阮煜卻無視夏美的疑問,繼續(xù)說道,“來,跟鄭總還有司徒總裁問個好吧。”
即使?jié)M心都裝著對阮煜這一系列行為的疑問,但夏美認(rèn)為基本的禮儀還是不能丟掉的,所以,也照著阮煜的話向兩人問好,“鄭總,司徒總裁,你們好?!?p> “阮總還真是好福氣,有個這么漂亮又能干的老婆?!遍_口的是鄭總,雖然被許多說自己的暴發(fā)戶,不過上流社會這些花邊新聞、人物,他還是很熟的,當(dāng)然也知道夏美就是那個有名的珠寶設(shè)計師。
“阮總身邊的這兩個可愛的小家伙是你們的孩子嗎?”司徒放再次開口問道,因為看到這兩個孩子,他實在是有點在意。
“原來你在這里……”熟悉的聲音從司徒放身后響起,來人往阮煜和夏美走來,卻在看到背對著自己,慢慢轉(zhuǎn)過身來的司徒放后,腳步變得有些遲疑,然后口中也小聲叫出,“二哥?!?p> 司徒放皺眉,他就感覺很奇怪,為什么不可能在邀請名單內(nèi)的東皇總裁會出現(xiàn)在這里,看來這跟他的小妹大概是脫不了關(guān)系的,不過,他很好奇,她想要怎么做。
“小靜,阮總是你請來的客人?”
“是……是?!彼就届o有些害怕地往后稍稍移了一點,她明明得到消息說司徒放今晚不會回來的,現(xiàn)在竟然給她現(xiàn)場抓包,她可以預(yù)見到以后的日子一定會難過。
“既然是你請來的客人,那你就好好陪著,不要怠慢了客人,我去找爸?!睂χ就届o交待了這樣幾句,然后又對阮煜幾人說道,“我先失陪了,你們請自便?!?p> 離開前瞪了司徒靜一眼,司徒靜不由打了個冷顫,看來這兄妹倆的眼神交流,旁人是懂不了的。
帶司徒放離開后,司徒靜狠狠吸了一口氣,走到阮煜身邊,低聲抱怨道,“不是說過讓你低調(diào)一點來的嗎?!彼@副樣子根本就跟低調(diào)這兩個字不沾邊好不好,而且還好死不死,偏要跟司徒放正面接觸,“我一定會被你害死的?!?p> “什么嘛,沒那么夸張,他好歹是你哥?!比铎咸貏e鎮(zhèn)定地接過她的話,一點也沒有覺得自己有什么該反省的地方,他阮煜人生的字典里,低調(diào)兩個他還真就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站在一旁的夏美和鄭總,根本就沒有聽懂兩人在說什么,不過那個鄭總還算識相,找了個借口和這幾個人便分開了,畢竟他今天來的目的是要結(jié)識更多的上流名士。
司徒靜這時候也才想起來要進(jìn)行自我介紹,友好地向夏美伸出手,“你好,我是你們口中的司徒老爺子的女兒,司徒靜,很高興認(rèn)識你,Eartha?!?p> 夏美有些僵硬地也伸出手,“你,好?!钡竭@個時候她才感慨,阮煜認(rèn)識的女人大都很出色。
“這是小豪跟小瑤吧?!彼又紫?,對著丁子豪跟丁雪瑤打招呼,“真是兩個乖孩子,這么安靜地跟在爹地跟媽咪身邊?!彼就届o很滿意地打量著兩個小孩,又對阮煜和夏美兩人說道,“你們自己找個地方坐下吧,待會兒我再介紹你們給我爸認(rèn)識。”已經(jīng)被司徒放發(fā)現(xiàn)了,反正橫豎都是一刀,不如痛快一點。
夏美心里又有疑問了,介紹自己和阮煜給司徒老先生認(rèn)識?為什么呢,為什么要特意這么做?難道這是阮煜計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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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待只剩下一家單獨(dú)相處的時候,夏美終于找到機(jī)會向阮煜開口問出自己的疑問,她從一開始就覺得不對勁了,阮煜這絕不是單純只是讓自己陪他參加一個生日宴會而已。
“什么?”阮煜裝糊涂,倒也不是故意想要瞞著夏美,只是現(xiàn)在有很多事情除了自己,他沒辦法告訴任何人。
“為什么剛才要那樣講?!毕拿篮懿徽J(rèn)同地看著他,“別人會誤會的吧,誤會我們的關(guān)系。”
原來她是在意自己說她是自己的妻子這個說法,“我不認(rèn)為我有什么說錯的?!比铎匣卮鸬美碇睔鈮?,“我覺得任何人都會認(rèn)同我們這種關(guān)系的,有什么問題嗎?”
“你這樣完全是在胡說,欺詐行為?!毕拿榔鋵嵱幸稽c生氣,他怎么可以就那樣自說自話,毫不顧慮自己的感受,他總是不分場合的,讓自己感到難堪,而自己卻還會配合他。
其實阮煜是不明白的,不明白為什么夏美要生氣,這有什么值得生氣的。說她是自己的妻子,不就等于向別人宣稱了兩人的關(guān)系了,這不是她以前提過的,想要自己給她的名分嗎,那這還有什么好生氣的,她反而應(yīng)該高興才對吧。
“為什么要生氣?這樣難道不對,不好嗎?”夏美對于他所說的夫婦關(guān)系的排斥,讓他心里也有一絲不快,現(xiàn)在有一些忘記了自己為什么要讓夏美跟自己來的初衷。
“不對!”夏美立刻就回答他的話,“也不好。因為我們本來就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p> 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阮煜挑了挑眉,他是不明白夏美到底是在鬧什么別扭,可說他們之間沒有關(guān)系,這話讓他聽著就有點刺耳了。
“你今天有點不對勁,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夏美刻意要拉開兩人的距離,他感覺到了,只是在想,為什么要這樣?難道是自己不知不覺中又觸了她的逆鱗?
被阮煜這樣一問,夏美愣了一下,自己有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自己不是跟平常是一樣的態(tài)度嗎,可嘴上還是逞強(qiáng)回答,“沒什么?!彼?dāng)然不會讓他知道自己到底是因為什么在介意。
她不說,他也不再問。兩人間的默契僅止于此。
丁雪瑤眨巴眨巴著眼睛,看著各懷心事的雙親,她是不是應(yīng)該變成兩人的“推力”啊。要是CiCi在的話,一定會笑話阮煜的吧,竟然需要一個六歲的小孩子來幫他操這份心。
或許還能讓丁子豪加入,丁雪瑤這么想著,可是在看到正樂滋滋地吃著剛才幫傭端給他蛋糕的丁子豪時,她暗罵了一句笨蛋,然后與他保持距離地坐到了阮煜的身邊,還帶著一臉嫌棄的表情。
然后,對于女兒主動坐到自己身邊來,阮煜當(dāng)然是很高興的,盡管,坐到他身邊來也沒有搭理他。
“各位來賓,晚上好?!焙翢o預(yù)兆的,眾人都還在各自談?wù)撝臅r候,這突兀的聲音出現(xiàn)了,眾人也明了,今晚的主角出現(xiàn)了,“首先,由衷地感謝各位在百忙之中參加今晚的壽星——司徒老先生的生日宴會……那么接下來,讓我們請出今天宴會的主角,司徒天老先生?!?p> 其實,這個人講什么,根本就不會有多少人在意,畢竟,眾人來的目的可不是聽這司儀啰嗦的,接到邀請函的都是個中強(qiáng)手,哪一位不是說出名字來就能讓普通人張嘴尖叫的人物。今晚能齊聚在這司徒大宅,一是這司徒天確實面子夠廣,二則是有許多人都是為了來一睹這位商場常青樹的風(fēng)采。
商場如戰(zhàn)場,有能力的人,總能踩著前人的肩膀,站立于其上,有多少人能常屹立于這商場的頂端,不倒下。
他司徒天便是一個傳奇,以今七十歲的高齡,還活躍在這狼煙四起的戰(zhàn)場中,操控著S.T的一切事宜,讓S.T牢牢位于金字塔的頂端。見識過他的手段與頭腦的人,還有能幸存在這商場之中的嗎。
在別人的渲染中,夏美以為,司徒天一定是個眼神犀利、身體健碩、特別有精神的老翁,可是,看到他本人的時候,給她帶來的震撼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