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童竟然是楚江湄的妹妹。
李秋頓時將目光望向程思安,想從他那里得到此人的真實(shí)身份。還有就是為何長春宗為何會讓一個女童上場。而李秋是絕對不會對一個女童出手的。
程思安看到無垢也跑到了場中,頓時有些惱怒,大聲呵斥道:“無垢,胡鬧什么,這是生死挑戰(zhàn),豈容你在這里胡鬧,還不趕快下去?”
那女童大聲回應(yīng)道:“宗主叔叔,他們殺了我的姐姐,我要給姐姐報仇。而且,這人簽訂的挑戰(zhàn)生死書上,不是已經(jīng)言明,只要是筑基境都要接受他的挑戰(zhàn)么?”
女童言辭鑿鑿,而且說的也是在理。但是程思安是絕對不敢讓那人的二女兒再出一點(diǎn)問題的,無論如何都不許她上場。
眼見無垢還在場上大聲挑戰(zhàn)李秋,程思安無奈,直接出手,用捆仙索將她綁了,拖了下去。
而隨著小無垢地退場,場中再次安靜了下來。
楚離看到竟然無人上場,心中大怒不已。他本就想置李秋于死地,可是沒有想到李秋的修為極為高深,而且斗法經(jīng)驗(yàn)十分豐富,反正被李秋露了臉。這讓他更加難以忍受,于是跑到宗主程思安那里嘀嘀咕咕的說了些什么,隨后便見到程思安臉上有一絲猶豫。那楚離便又來到紅袍老者身邊,也同樣說了一遍,那老者撫摸了一下頜下的長須,終于重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程思安見到紅袍老者也點(diǎn)頭了,也不好再說什么,便同意了楚離的建議。隨后,便見到楚離走到筑基境弟子當(dāng)中說道:“挑戰(zhàn)就是挑戰(zhàn),你們怕的什么,在我們長春宗的地盤上,你們害怕宗門護(hù)不了你們的周全不成?宗主已經(jīng)發(fā)話了,但凡有那種幾人一起修煉的法術(shù)、陣法、法寶等,需要幾個人一同施展的,也可以上場?!?p> 下面的弟子一瞬間便交頭接耳起來。不一會,便有個年輕筑基境弟子前來楚離身邊,施了一禮道:“楚離師兄,如你所言,是不是我們師兄五六個人,若果一齊修煉了陣法,便可以五六人同時上場,施展陣法與青木宗李廣秋一戰(zhàn)?”
楚離一臉得意的笑容道:“然也。”
“可是這樣是不是有些以多欺少……”
“可以,你們一齊上吧?!崩钋镌趫鲋幸呀?jīng)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楚離沒想到李秋如此狂妄,竟然直接就答應(yīng)了這個比斗的方法,倒是省卻了他好多的口舌。
本來挑戰(zhàn)生隕書上的內(nèi)容,就只是寫了李秋挑戰(zhàn)長春宗全宗筑基境弟子,但是從來就沒有寫過不允許長春宗多人一齊上的內(nèi)容。
那個年輕弟子本來擔(dān)心自己修為只有初期,又見到李秋連敗三人,有些畏懼不敢出手?,F(xiàn)在眼見李秋都親口同意了,頓時喜出望外。
于是他招呼一聲,頓時場下又有五個筑基初期弟子走了過來。
六人來到場中齊刷刷站定,當(dāng)中便有弟子朝李秋拱手一禮道:“廣秋師兄,在下長春宗甄甲,起手了。”
“在下長春宗甄乙,起手了?!?p> “在下長春宗甄丙,起手了。”
…………..
李秋猜測這六人可能是兄弟六個,而結(jié)果也確實(shí)如同李秋所想,一直到了甄戊。李秋以為最后一個定然叫做甄戌,誰知最小的那個,就是一開始跟楚離說話的那個,竟然不叫甄戌,而是叫做甄言。
也不待李秋回禮,六個人中,五個人圍成一個圈子,將甄言護(hù)在中間,堪堪組成一個六合陣。
李秋在以前讀到的典籍中倒是曾經(jīng)看過此陣,但是并沒有太過往深里去鉆研。這種陣法據(jù)說確實(shí)威力巨大,但是卻有個很大的弊端,那就是需要多人施法成陣才可。因此李秋便覺得對己沒有太大用處,只是粗粗看了幾眼。
甄言站在中間的陣眼位置,表情似乎放松了下來,李秋突然明白了他叫做甄言的原因。
李秋帶了些欣賞,望著這六個兄弟。沒有想到一家六兄弟都有靈根,而且愿意修煉這種陣法。要知道陣法要求六人境界、心境都必須一樣,否則威力就會會大打折扣。這六人倒教人有些佩服了。
當(dāng)中的甄言沖李秋喊了一句:“廣秋師兄,甄言得罪了?!?p> 說完,竟然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靈寶符咒來。
符寶!
薄恨曾經(jīng)用鳳凰槍符寶,將金丹境的大能逼退,因此李秋一見到對方手中竟然有符寶,頓時心中一沉。
李秋本能的飛身急退,而與此同時,甄言已經(jīng)將符寶激發(fā)。
一只金缽從靈寶符咒中飛出,迎風(fēng)就漲,呼吸之間就漲到了五六丈大小,朝著李秋所在就罩了下去。
李秋飛退,然而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逃不脫,因?yàn)榻鹄忥w行的速度實(shí)在太快,眼看就要被金缽追上,李秋只好取出虛天梭,使用瞬移神通,疾速退出兩百余丈。
僥幸逃出金缽追擊,李秋心有余悸的盯著金缽,擔(dān)心金缽會繼續(xù)追來。
誰知,金缽并沒有追擊李秋,而是打了個胡璇,然后回到了符寶之中。
就這?
金缽的威力,讓李秋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就在這時,卻見甄言將符寶收起,對正在盯著符寶的李秋說道:“廣秋師兄,且試試我們兄弟六人的三十六天罡陣法,威力如何。”
三十六天罡陣法?
李秋不知道這三十六天罡陣法是個什么陣法,但是他知道,只要是陣法,威力就不會小了去,更何況是六個人主持的陣法。
于是李秋爆退。
然而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
李秋周圍的情景一變,身子竟然到了星空之中。
此時李秋腳下是繁星點(diǎn)點(diǎn),四周都是如此,仿佛身處宇宙天際,一陣眩暈感襲來,李秋趕緊站穩(wěn)身形。
上、下、左、右、前、后,都有星斗,確實(shí)是六合陣無疑。
可是甄言卻說是三十六天罡大陣,卻又是為何。
突然李秋想到了什么。
這是將六合與天罡大陣結(jié)合起來的陣法。
不好,得趕緊將其擊破,不然等到三十六星聚齊,就再也難以破除了。
三十六星,分別是:天魁星,天罡星,天機(jī)星,天閑星,天勇星,天雄星,天猛星,天威星,天英星,天貴星,天富星,天滿星,天孤星,天傷星,天玄星,天健星,天暗星,天佑星,天空星,天速星,天異星,天煞星,天微星,天究星,天退星,天壽星,天劍星,天平星,天罪星,天損星,天敗星,天牢星,天慧星,天暴星,天哭星,天巧星。
剛才李秋只見到了六個主持陣法之人,沒有見到三十六星,目前他陷入的陣法雖然名義上是個六合陣,但是其中的星斗都是幻化出來的,沒有任何具體意義,更沒有什么可以攻擊的實(shí)體。
也就是說,這個陣法還沒有成形!
而最前面甄言用來攻擊自己的符寶,也只是虛晃一槍,用來干擾自己的判斷而已。
李秋苦笑一聲,想不到終日里打雁,今日竟然被大雁啄了眼睛。這幾個長春宗的六兄弟實(shí)在是可畏啊。
不過,即便是陣法沒有成形,但是李秋卻看不出陣眼的位置,而沒有陣眼,又如何破陣呢。
李秋在幻陣之內(nèi),開始召喚青藤,三株,六株,九株,直至八十一株。
此時,甄言在陣外主持陣法,看到在幻陣之內(nèi),李秋還在召喚青藤,不由輕蔑的笑了一聲,對著其他五個人說:“哎,入了咱們的三十六天罡大陣,這個人竟然毫無還手之力,在陣法之內(nèi)召喚青藤,想要跟星斗鏖戰(zhàn)嗎?”
甄甲也跟著笑道:“老六,你的計(jì)策就是好用,先用符寶惑敵,讓其毫無察覺的入了咱們得陣法。等到三十六星九位,看他如何再如剛才囂張?!?p> 甄乙也說道:“此人修為強(qiáng)橫,一般的方法確實(shí)難敵。不過,一個人修為再高深,終歸有他顧不到的地方。這陣法,恐怕就是此人的弱點(diǎn)罷?!?p> 甄言又道:“既然困住了此人,那就立刻召喚出三十六星,等到星斗聚齊,就速速滅殺了此人,也讓我們在宗主與眾弟子面前露個臉。說不得,接下來的斗法大會咱們也能在靈寶宗叱咤風(fēng)云一番呢?!?p> 說完,便見到六人每人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五個用石頭雕琢的石人。這些石人與正常人大小無二,面目栩栩如生,只是沒有眼睛,空空洞洞的。
石人傀儡。場下不少人認(rèn)了出來。宗主程思安也看到了,便與那個紅袍老者對視了一眼,目露贊賞之色。
六人便在石人的腦袋一拍,便見到石人的顱頂位置打開了一個口子,六人便在這些石人的顱頂都放置了一枚中階靈石,隨后關(guān)上了口子。
頓時,三十個石人的雙目中閃爍著幽暗的光芒,隨后按照天罡星圖位站定。
三十個石人傀儡,再加上甄姓六兄弟,正好三十六。
甄言便喝道:“天罡三十六,現(xiàn)!”
隨后六人與所有石人傀儡口中噴出一團(tuán)銀白色的光華,擊向了陣法正中。
再看李秋。
剛才李秋召喚出了八十一株青藤,每株青藤都有七丈二高,也暗合地煞斗數(shù)。不過當(dāng)他準(zhǔn)備破陣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子樂。
他想,如果是子樂見到此陣法,會是怎樣的開心呢。如果是子樂,該怎樣去布陣,又該怎樣去破陣呢。
六合陣與所謂的“三十六天罡陣”的結(jié)合,這個想法,他一定要告訴子樂。不但要告訴子樂這個陣法是怎樣布陣的,李秋還想要告訴子樂,這個陣法的弱點(diǎn)在哪里,是如何被破除的。
于是,李秋便靜靜地待在陣法之中,靜待天罡三十六星斗齊聚,看看弱點(diǎn)在那里,優(yōu)點(diǎn)在哪里,然后自己再去破之。
只不過幾息的時間,李秋便見到自己的前后左右上下,每合位置,顯出了六顆星斗的模樣。
此時正是三十石人傀儡與六人噴吐銀白色光華之際。
這就來了,李秋心中甚至有些躍躍欲試。
原本他的猜測中,是以為六個人,每個人憑借自己的神識,幻化出五六顆天罡星斗出來,用來展現(xiàn)天罡三十六星的威力。
可是李秋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yàn)樗?dāng)時對于六個人的修為看得非常清楚,就是新晉筑基境的弟子,而他們的神識也是很尋常的筑基境初期水平,沒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可能就是因?yàn)榱藷o論是修為還是神識,都平庸至極,這才想到了合練陣法一途,用合力彌補(bǔ)個人修為上的不足。如果是這樣,倒也能理解了。
如果不是憑借強(qiáng)大的神識來幻化天罡星斗,那么這些人會怎樣去做呢。
李秋很快就想到了,傀儡!
傀儡不消耗神識,只需要一顆靈石足矣。
而且傀儡也有傀儡的優(yōu)點(diǎn)。那就是,傀儡不像人那樣,在修為上千差萬別,在幻化出的星斗中,也有強(qiáng)弱之分??芤?yàn)槭撬牢?,是被人刻畫出來的,因此,無論是“修為”,還是步調(diào),都會顯得絕對一致,沒有半點(diǎn)分別。
當(dāng)然,在李秋看來,這種優(yōu)點(diǎn),就是巨大的缺點(diǎn)。既然“修為”、步調(diào)一致,那么滅掉一顆,便可以知道其他星斗的威力。
在外人看來,陣中的李秋顯得有些茫然無措,除了喚出的八十一顆青藤之外,再無別的舉動,不知是不是面對著三十六天罡陣法有些懼怕,或者正在苦思破陣之法,但是一直毫無頭緒。
事實(shí)上,李秋處于陣中,過了這么時間以來,對這所謂的“三十六天罡”陣法是有些失望的。
一來,施法時間太長了。從他入陣到現(xiàn)在為止,幾乎有一刻鐘的時間了,而且陣法竟然還沒有完全施展開來,也沒有發(fā)動突襲。
二來,自己幻化青藤的時候,這陣法竟然毫無反應(yīng),也沒有制止自己。
看來這個陣法尚有非常大的缺陷與不足。就是不知道,等到接下來陣法完全施展開來以后,陣法的威力如何。若是陣法的威力不能讓他滿意,他就完全沒有必要告訴子樂了。
六合之內(nèi)的三十六顆星斗,還在繼續(xù)幻化,不過每一顆都已經(jīng)到了天罡三十六的星圖位置,似遠(yuǎn)還近,讓李秋有種“手可摘星辰”的錯覺。
又過了一刻鐘時間,三十六顆星斗終于幻化完畢。
果然,被李秋猜中,三十六星斗出了六顆顯得更加巨大、光芒更盛以外,其余的三十顆完全一樣。根本不是真正的三十六天罡星斗的樣子。
哎,李秋嘆了一口氣,看來,這是六人根據(jù)某些威力大的陣法,做出的仿陣,徒有其型罷了。
既然三十星斗完全一樣,那么在陣外施法的除了六人,就只能是傀儡了。
李秋在陣中慢慢踱起了步子,雖然腳下是星空,但是走起來仍然是堅(jiān)實(shí)的地面。
李秋再嘆。
這樣的陣法在真正斗法的時候,又有何用。兩刻鐘的施法時間,陣內(nèi)之人早就破陣而出了,怎么可能讓你完全施展。自己待在陣內(nèi),一是為了好好的觀察陣法,二來,則是為了恢復(fù)法力。
就剛才這段時間,李秋的法力已經(jīng)恢復(fù)了至少一成。
“什么‘三十六天罡’大陣,我看叫做‘不攻’算了?!崩钋锝K于不耐煩了,在陣內(nèi)大聲說道。
在場的幾千人,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豎子狂悖無禮,當(dāng)真可殺?!背x大聲喝道。
“當(dāng)真可殺!”
“當(dāng)真可殺!”
“當(dāng)真可殺!”
在場之人,無不激憤。催促甄言之人立刻催發(fā)大陣,將這狂妄之人轟成齏粉。
甄言此時也是有些惱火,自己兄弟六人合煉的三十六天罡陣法,竟然被李秋如此小瞧,那就別怪他不客氣啦。
若是此刻擊殺了李秋,想必宗主定然會有種種的賞賜下來。整個長春宗,也會知道他們兄弟六人的名字。
于是,便不再猶豫,對其他五人點(diǎn)點(diǎn)頭,喝了一聲“斗轉(zhuǎn)星移”!
便看見陣內(nèi)的三十六顆星斗,從上下左右前后齊齊壓來,將李秋鎖在了其中大約三十余丈的狹小空間內(nèi)。
而李秋,仍然不動聲色,不急不忙,好整以暇的看著。
接著,三十六星,朝著李秋發(fā)動了攻擊。
三十六道雷電曲曲繞繞的擊向了場中的李秋。
虛空之中一陣扭曲。
李秋終于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才覺得有些意思。原來這三十六星斗發(fā)出的閃電可以扭曲虛空,看來威力確實(shí)不小。只是,這種程度還是不夠看。
因?yàn)?,在陣?nèi)的李秋,沒有感覺到任何束縛自己的力量,也沒有感覺到如逐云的青龍劍那般鎖定自己的空間之力。
虛天梭,一個閃動,就跳躍出了三十六星斗的包圍,任那三十六道閃電擊向了空處。
誰知,就在李秋剛才站立的地方,三十六道閃電雖然沒有擊中李秋,卻在李秋逃離以后,虛空一陣扭曲,閃電穿過扭曲的空間,猛然出現(xiàn)在李秋身側(cè)。
撕裂天地的威壓朝著李秋襲來,若是擊中,李秋必然化為塵埃。
不錯,李秋稱贊了一聲,既然能夠撕裂虛空,那么便可以在自己出現(xiàn)的地方瞬間到達(dá)。
看來這陣法還是有些門道的,還是要告知子樂的,要想辦法讓子樂習(xí)練一下。
李秋當(dāng)然不會讓閃電擊中自己,再次瞬移逃走。
閃電如影隨形,再次擊向李秋。
李秋突然來了興趣,他想試試,這撕裂虛空的閃電之力,可以支撐多久。
于是在閃電擊中自己之前,再次逃出。
再次出現(xiàn)在遠(yuǎn)處百丈之外后,三十六道閃電果然潰散掉了。
李秋本來就猜測六兄弟給傀儡們添加的靈石就是中品靈石,這種依托陣法之力可以施展撕裂虛空的閃電,絕對會極度耗損法力。中品靈石,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當(dāng)然,這也是因?yàn)槔钋镉刑撎焖筮@樣的法寶,可以瞬間逃走。若是其他筑基境弟子,早就被閃電追上,并且轟成渣子了。
看見閃電潰散,李秋知道自己猜對了。
看到這里,李秋已經(jīng)將整個陣法的起陣、神通、威力都大致了解清楚,不再有興趣跟他對耗下去了。
既然閃電潰散掉了,那想必是對方正在更換靈石。而自己剛才瞬移了三次,也消耗了三成的靈力。還是趁此機(jī)會,將陣法破除吧。
陣法之外,甄言幾人果然在更換傀儡身上的靈石。只是這一次,六兄弟的臉上浮現(xiàn)出疼惜之色。五個傀儡,每次要放五枚中品靈石,不心疼才怪。
再放五枚中品靈石,這一次勢必要將李廣秋殺滅。
突然,甄言臉色一變。大聲叫道:“不好!”
其他五人也感受到了威脅,連忙將靈石放入傀儡之中。
三十六天罡陣內(nèi),六顆光芒四射的“星斗”,被六株巨大的金藤牢牢的纏繞住了。
金藤身上布滿了巨大的荊棘,將“星斗”越箍越緊。
陣外的六人,連忙掏出靈石,快速的恢復(fù)法力,與李秋對抗起來。同時,甄言再次大喊:“斗轉(zhuǎn)星移?!?p> 陣內(nèi)的李秋,三十六顆星斗再次朝自己壓了過來,搖了搖頭。
看來想要快速破陣,只能動用那招了。
便見到纏繞六顆“星斗”的金藤,在末梢快速的膨脹出了一個金色的球體,而且體積越變越大,變得與“星斗”大小一般無二。
場下的眾人已經(jīng)看得呆了,不知這金藤結(jié)出了一個金色的果子,想要干什么。
而宗主程思安已經(jīng)看出了不妥,連忙大聲對甄言他們喊道:“不好,快撤了陣……”
陣法二字還沒有說完,六個金色的果子便在一瞬間爆炸。
由于爆炸時果子還在陣內(nèi),因此場下并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他們只是看到一股劇烈的青木靈氣爆發(fā)開來,瞬間將六顆“星斗”炸成了飛灰。
三十六天罡大陣立解。
六顆金色果子爆炸的響聲匯成了一處,發(fā)出震天動地的“轟隆”聲。
沖擊并沒有滿足局限于習(xí)法場,繼續(xù)朝著場下的幾千人席卷而去。
四個角落中的金丹境大能,連忙使用禁制,將沖擊擋住。
便看見沖擊撞在禁制上,發(fā)出砰砰砰砰的響聲,禁制上也被沖擊的搖搖晃晃。
甄言六人早就被沖擊撞飛到了半空,不過自然有人將他們穩(wěn)穩(wěn)的接住。只是六人已經(jīng)昏死了過去,不知道傷情如何。
烈芒荊棘術(shù)!
威力倒是尚可,只是比天雷子的威力還是差的太遠(yuǎn)了。
只此一擊,就耗費(fèi)了李秋體內(nèi)三成的靈力。
不過,終是破除了陣法。
場下的眾人此時哪里還看得見習(xí)法場中的具體情形,只看到一股暴虐的沖擊,將禁制轟擊的嘭嘭作響,場中飛石走沙,塵埃漫天,根本看不清里面。
而這種轟擊竟然持續(xù)了半刻鐘時間。
等到場中終于安靜下來,眾人便看到李廣秋正漂浮在半空,悠然的望著場外。
習(xí)法場內(nèi),半個場地已經(jīng)被剛才的爆炸轟擊成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坑。
怪不得李秋要飛在半空,腳下已經(jīng)無立錐之地。
宗主程思安的臉色,已經(jīng)極為難看起來。
六對一,而且已經(jīng)用陣法將對方困住,都不能戰(zhàn)勝對方。這個李秋修為高到了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