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陸子箋以為,藍桉和他玩失蹤,可能是真的想要報復(fù)一下他,所以,他只有生氣這么一個情緒,就那還是藍桉失蹤,讓他找不到,氣的。
可是他怎么都沒想到,藍桉會失蹤半個月了,都沒有回來,這個時候的陸子箋,已經(jīng)擔(dān)心起來了。一個人怎么會就這么徹底的消失在惟海呢,他的地盤,任憑他怎么查,也沒有查到過。
酒店和各種交通工具,都沒有她的信息,所以,她是在沒有住的,沒有用交通工具的情況下,徹底的不見人了。包括她名下,都沒有租住房子,他現(xiàn)在都不知道,跟他結(jié)婚以前,包括和他離婚后的那段時間里,她到底是在哪住的,怎么生活的。
難不成和老鼠一起廝混的,這話說出來,鬼都不相信。
夜風(fēng)都不知道,這已經(jīng)是多少次,他為了太太失蹤的事,進出這個辦公室了。
他一個高薪總裁特助,直接變成了調(diào)查失蹤人口的跑腿員,這落差,也是沒誰了。
站在門口的夜風(fēng),先是拍了拍胸口,然后深吸一口氣后,才抬起手,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這動作,他已經(jīng)做的很習(xí)慣了,緩解他的緊張,好讓自己承受來自總裁的壓力和脾氣。
坐在旋轉(zhuǎn)椅上,閉目休憩的陸子箋,在聽到敲門聲時,猛的睜開了眼睛,一雙眼睛沒有一絲迷茫,清醒的就像是晨起的人。
夜風(fēng)看著總裁這個樣子,就知道他所謂的午睡,又失敗了,現(xiàn)在的他,根本就睡不著,只要有一點動靜,他就能醒來。
陸子箋看著無精打采的夜風(fēng),就知道他又是無功而返,也不知道是不是經(jīng)歷的多了,所以,陸子箋并沒有很失望,已經(jīng)十五天了,整整十五天,藍桉都沒有任何消息。
如果她出事了,他可以原諒她,只要她平安歸來就好,但是,但是如果她就是單純的想要給他一個報復(fù),故意玩失蹤這一套,他發(fā)誓,只要他逮到人,他一定會給她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xùn)!一定。
夜風(fēng)沒有等來自家總裁的詢問,看著他重新閉上眼睛,開始休息,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也不能怪他,誰讓太太擁有上天入地的本事呢,他就是想查,也查不到啊,他的能力也就這么一點了,每天空著手出去,然后再空著手回來,確實沒有什么意思。
要不是害怕陸總遷怒于他,他都想直接告訴他,不要再找了,他都快把惟海翻遍了,都沒有半個人影,就算這樣再找一年,也是無用功。
夜風(fēng)看著陸子箋緊閉的眉眼,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總裁,李律師那邊說他把離婚財產(chǎn)啥的,都已經(jīng)徹底弄好了,相關(guān)程序已經(jīng)徹底走完了,讓我跟您說一生?!?p> 原本閉目休息的陸子箋,聽見夜風(fēng)你話,猛的睜開了眼睛。
別墅!他給她離婚費,有一棟別墅,他告訴過她,讓她之后住在這里的。
陸子箋越想越激動,站起來拿起旋轉(zhuǎn)椅背上的西服外套,就開始往他給她的別墅那邊趕去。
夜風(fēng)感覺有一股風(fēng)從他身邊劃過,然后還沒看清時,他家總裁已經(jīng)不見了,只剩下那把旋轉(zhuǎn)椅因為陸子箋的動作,還原地轉(zhuǎn)著。
夜風(fēng):“……”
得虧這是二十一世紀(jì),不然,他都要以為,是不是哪個妖怪,吹了一股陰風(fēng),把他家總裁像卷唐僧一樣,給卷跑了。
這速度,也太快了點。
不過,他家總裁是有什么急事啊,讓他這么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連基本的禮儀都顧不上了。
……
陸子箋開著車,一路狂奔,直接趕到了他給藍桉的那棟別墅前。
可是,大門是緊鎖的,看樣子,并沒有打開過,更別說人住了。
陸子箋一顆火熱的心就像是被潑了涼水,一下子冷的透徹了。
陸子箋回到了車?yán)?,看著路兩旁的銀杏樹,第一次,感覺自己能力這么弱,連個人都找不到。
這才十五天,他不敢想象,要是她失蹤的時間再久點,他會怎么樣,但是他知道,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忍受不了了,每天焦急的等待,已經(jīng)是他的家常便飯了,再這樣下去,人沒等到,他都要崩潰了。
陸子箋拿出手機,給墨晞辰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陸子箋,你什么時候動手淺灘灣的項目,墨家主宅的那些人,已經(jīng)寵寵欲動了,這一次,我要讓他們血本無歸,再難以江山再起,我要把他們手里的青山,全部摧毀?!?p> 這段時間,墨家那些人聯(lián)合外人,想要把淺灘灣的項目拿下來,給自己弄資金,做靠山,也是,背靠政府,確實如魚得水,只不過,他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這幾天有點忙,沒有管過陸子箋那邊的事,再加上。上次在魅色,陸子箋明確表示過,藍桉那個人,他不能動,所以,就連藍桉的行蹤,他都不曾管過,自然而然,就不知道,藍桉已經(jīng)失蹤十五天的事了。
他以為陸子箋給他打這個電話,是允諾他淺灘灣那個項目的事情,所以,他才會直白的開口詢問。
“你把三兒叫上,來魅色,陪我喝點酒吧?!?p> 陸子箋低著嗓音給電話那端的墨晞辰說道,他實在是太過頹廢,聲音沙啞低沉,再沒有往日的意氣風(fēng)發(fā)。
墨晞辰聽到陸子箋的聲音和話語時,一下子愣住了,他有點懷疑,電話那段,頹廢的無精打采的那個人,是陸子箋嗎,是那個在商場上,手段干凈陰狠的陸子箋嗎。
說出來的話不像,可是聲音卻真真切切是他的。
墨晞辰緊張的捏緊了拿手機的手,開口詢問:“子箋,你怎么了?”
聽到墨晞辰的話,陸子箋慕的笑了一下,“晞辰,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想喝酒,你把三兒找來,老地方,陪我喝點酒吧,等我醉醒了,我就能知道我這到底是怎么了。”
陸子箋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把手機扔在了一旁,腳踩油門,駛了出去。
被風(fēng)吹著的感覺真好,可是吹不醒他了,他已經(jīng)醉在了這場他設(shè)置的游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