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還能有什么用
墨晞辰和言叁到魅色的時候,陸子箋已經(jīng)喝上了,他們專屬的那個位置,面前的桌子上七橫八豎的躺著幾個酒瓶,而陸子箋的眼神也已經(jīng)開始迷離。
墨晞辰把眼前的酒瓶撿了起來,在靠著陸子箋的位置上坐下,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看來這人今天是真的想要買醉了,叫來的酒,都這么烈,讓人喝不下去。
“你到底怎么了,在商場上無論遇到多大的問題,你連面色都不曾改過,更別說弄成現(xiàn)在的這幅德行了?!?p> 墨晞辰看著一個勁喝酒的陸子箋,沒好氣的詢問著,這人哪是叫他們來陪他喝酒的啊。這是叫他們來看他喝酒的。
言叁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平常要是來這種地方,早就開心興奮的不知所措了,可今天也蔫蔫的,一張臉愁云密布的。
聽見墨晞辰的話,陸子箋停下了喝酒的動作,把酒杯舉到自己的面前,看著淺紅色的液體。
上次他們剛離婚的那個下午,她就坐在這個地方,也是像這樣,把酒杯舉起來,看著里面的酒,只是她那時候是藍(lán)色的,而他是紅色的。
沒心沒肺的玩意。
墨晞辰看著這個樣子陸子箋,心頭涌起一抹不好的預(yù)感,這人不會是腦袋出問題了吧。話都聽不懂了?
“藍(lán)桉不見了,已經(jīng)失蹤半個月了,整個惟海能找的,我都找了,可她就像是消失在了這個地方,無論哪里,都沒有她的人影?!?p> 陸子箋也不知道是對著自己說著,還是對著坐在一旁天馬行空的墨晞辰說的,只是著話語里的情緒很低沉。
看來腦子沒壞掉,不但能聽懂人話,還能說出來。
墨晞辰緊張的心微微松了一下。
言叁一臉哀怨的看著不斷喝酒的陸子箋,小聲委屈的說道:“小嫂子個騙子,明明說好了,以后無論去哪里,都會跟我說一聲的,可這次竟然比上次還要過分,直接失蹤了半個月,沒有一丁點消息,哼,以后她就算回來了,我也不會輕易的原諒她,太過分了?!?p> 是啊,失蹤的太徹底了,徹底到他找不見一絲一毫的人影。
墨晞辰:“……”
合著這兩人就因為一個藍(lán)桉,而變成這幅德行了,這也太離譜了吧。
“不是我說,陸子箋,你沒事吧,就因為一個藍(lán)桉,你連工作都不管了,整天在這里喝酒泄憤,這還是那個情緒淡漠,生人勿近的陸氏集團(tuán)的掌舵人嗎?”
墨晞辰說著說著,都有點控制不住情緒,想要把他摁倒地上,打一頓,看看能不能打清醒了,要說三兒這樣,他還理解呢,好歹他們兩情分深重,可他呢,明明上次還放人鴿子來著,今天怎么就成這幅德行了呢。
墨晞辰剛說完,就迎來了陸子箋刀鋒似的眼神攻擊。
墨晞辰:“……”
好吧,看來這人頹廢歸頹廢,至少還記得別人不能質(zhì)疑他呢,照樣不可一世。
墨晞辰拍了拍陸子箋的肩膀,收起了不正經(jīng)的樣子,語重心長的勸慰,“子箋,上次尤家的宴會,我們又不是沒看到過,藍(lán)小姐的身手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她肯定有自己的事情,猛然離開,說不定是有什么苦衷呢,你在這獨自生氣,也沒用啊不是?!?p>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你們壓根就不是一路人,就像是圓和方塊,哪哪都不合適,可陸子箋現(xiàn)在的情況,他害怕他剛說完,這人就把自己給揍了。
為了自身安全,能少說一句是一句吧。
言叁看著陸子箋這個樣子,很難過,這不是他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一個眼神就能讓他乖乖閉嘴的二哥,現(xiàn)在的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嗜酒如命的人,一口接一口的喝著,看的他難受。
“二……二哥,你少喝點吧,你這樣,小嫂子也不會出現(xiàn)的,難受的只會是你自己?!?p> 小嫂子走了,他也很難受,可看著這個樣子的陸子箋,他更難受。
“三兒,你就讓他喝吧,反正一年里,他也喝不多幾次酒,偶爾一次,不會有問題的,他喝了,興許能好受一點?!?p> 他說的話,陸子箋一句都沒聽進(jìn)去,這已經(jīng)是他的執(zhí)念了,與其勸他,倒不如順著他。
言叁聽見墨晞辰的話,沒在開了口說別的。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陸子箋喝醉了,醉的不省人事。
墨晞辰看著趴在桌子上眉頭緊皺的陸子箋,搖了搖頭,嘆息一聲,“三兒,看見沒,這就是你動心動情的代價,你二哥這么慘,你可不要學(xué)啊?!?p> 言叁看了看墨晞辰,然后低下頭又看了看陸子箋,撇了撇嘴,“我才二十二,還小,要多玩幾年,這話你應(yīng)該給你自己說,不要讓自己變成下一個二哥,才對?!?p> 言叁說完,墨晞辰?jīng)]再說話,只是看向陸子箋的眼神里,充滿了復(fù)雜。
愛情?他這輩子最瞧不起的就是愛情,因為所謂的愛,那個女人把自己從正室變成了小三,離婚了,還情愿被那個人包養(yǎng)著,讓他成為一個笑話,把自己變得那么卑微,可不可笑。
所以,他這輩子都不會有所謂的愛情,那東西太廉價了。
此時的墨晞辰?jīng)]經(jīng)歷過,所以才會如此坦蕩瀟灑,可是,當(dāng)他真的陷入這個漩渦時,他才明白,原來走的每一步,都不是他能控制的住的,傷人傷己,烈火焚心。
陸子箋是在魅色里的總統(tǒng)套房里醒過來的。
看了看已經(jīng)褶皺的襯衫,眉頭緊鎖,昨晚喝的真的有點多了,以至于他斷片了,只記得墨晞辰和言叁勸他來著,其他的,什么都沒印象了。
等到他到公司的時候,已經(jīng)是九點多了,夜風(fēng)看著依舊陰云密布的陸子箋,嘆了一口氣,看來,他昨天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沖出去,又是無功而返,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太太,你再不回來,整個公司的人,都活不下去了。
陸子箋看著臉上表情豐富的夜風(fēng),冷冷的說道:“這又不是馬戲團(tuán),你表演給誰看?”
夜風(fēng):“……”
失戀的男人,就像是更年期的大媽,情緒一陣一陣的,像個火藥桶,一點就炸,他現(xiàn)在嚴(yán)重懷疑,等過一段時間,他會不會呼吸都是錯的。
“你把我給太太離婚時補(bǔ)償?shù)哪切?,查一下,尤其那棟別墅,看看有沒有手續(xù)辦理的痕跡,那里,估計就是唯一一個她能安身立所的地方,如果她回來,肯定會去那的?!?p> 夜風(fēng)看著又開始新一波自我折磨的陸子箋,很想告訴他,這都是無用功,人都走了,還會回來?
除了欺騙自己,他實在想不到,還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