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你想說什么?
夜風(fēng)心里想的很美好,但是事實上,他連開口說不的膽子都沒有。
“好的,總裁,我會弄好的?!?p> “嗯,你先去忙吧。”
“是,總裁?!?p> 夜風(fēng)說完,就走出了辦公室,繼續(xù)苦命的任務(wù)。
昨晚宿醉的后遺癥,就是頭痛欲裂,陸子箋靠在椅子上,抬起頭看著天花板,讓自己的疼痛減輕一點。
各種各樣的藍(lán)桉又開始在他腦海里亂竄,好像沒有停歇的盡頭。
……
夜風(fēng)看著手里的文件,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又快速的翻看著。
一張臉不知道該擺出什么樣的情緒才好,他現(xiàn)在都不敢想象,他家總裁要是知道這件事,又會掀起什么樣的腥風(fēng)血雨。
這太太,簡直就是不斷的在總裁的底線上蹦跶啊,人都不在了,還把他們弄的焦頭爛額,這也是一種天大的本事了。
陸氏集團(tuán)辦公室里。
再一次的死寂,讓夜風(fēng)都不知道是該笑了,還是該哭了。這種情況,在這半個月里,不斷的上演著。
他覺得自己都已經(jīng)習(xí)慣成自然了,在陸總的低氣壓下工作的久了,他感覺,他的心理素質(zhì)都強(qiáng)大了不少。
陸子箋死死的捏著手里的薄紙,眼睛就從捐款人藍(lán)桉那五個字上沒有離開過。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看起來就像是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一樣。
夜風(fēng)一時半會有點看不明白陸子箋,他這是生氣呢,還是不生氣啊,臉上一絲多余的情緒都沒有,也不說話,就那么坐著,就逮著那一張紙,使勁的看,可再看,那也看不出來一朵花啊。
就那么呆呆的坐在位置上,像是一個僵尸。
夜風(fēng)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在他腳都站麻了,快要站不住的時候,他家總裁終于動了。
陸子箋用手指敲了敲那幾張薄紙,嘴角掛起一抹看不懂的笑。
夜風(fēng)看著陸子箋嘴角的笑,眼睛都快掉出來了,什么情況,他為什么笑了,不應(yīng)該是勃然大怒,然后再命令他去找人嗎,無論哪一種情緒,都不該是笑啊。
不知怎么,他忽然覺得有點慌,太太要是真的被他找到了,估計下場會很慘。
陸子箋把手里的紙扔到了桌子上,身體后仰,慵懶的靠在旋轉(zhuǎn)椅上。
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在椅子扶手上,看著夜風(fēng),“把太太捐出去的別墅,給我買回來,至于錢,也給我換回來,凡是她弄出去的一切,一分一毛,都給我拿回來?!?p> 陸子箋說的很慢,聲音甚至帶著點溫和,可這樣,卻讓夜風(fēng)硬生生的感覺到了寒意,這個樣子的陸子箋,太過恐怖。
跟前段時間的他不一樣,那個時候,他看起來就是很生氣,整個人都是生人勿近的狀態(tài),可現(xiàn)在的他,嘴角的笑意滿滿,但是一雙眼睛里寒意滲人。
夜風(fēng)應(yīng)了一聲,便出去了。
陸子箋拿起那幾張紙,翻了翻,手一揚,紛紛灑灑的落了一地。
陸子箋看著地上散落的紙,笑了笑,藍(lán)桉啊藍(lán)桉,你可真讓我驚喜啊。
你既然存心要躲,那可就躲好了,要是被我抓到,后果,可就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
偌大的辦公室里,鴉雀無聲,光潔的辦公桌倒映出陸子箋棱角分明的臉,依舊是那個氣場強(qiáng)大,容顏俊俏的陸子箋,只是一雙狹長的眸子,冷的滲人。
……
三個月后。
時隔五年,惟海市再次迎來了一場腥風(fēng)血雨,一夜之間,墨家家主墨懷仁中風(fēng)癱瘓,一代梟雄,徹底隕落。
陸氏集團(tuán)不知何原因,也參與了淺灘灣那個改造項目,原本板上釘釘?shù)氖?,卻因為陸子箋而功虧一簣。
陸子箋以三倍的價格,競爭了淺灘灣的歸屬權(quán),并且大張旗鼓的改造,原本墨家到手的項目,卻被陸子箋強(qiáng)勢搶走,墨家投入的所有心血,全部打了水漂。
墨懷仁在競標(biāo)現(xiàn)場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直接氣的中風(fēng)癱瘓。
想當(dāng)年,墨懷仁也是商界的一個狠人,手段強(qiáng)勢,出手不留余地,把多少人逼得家破人亡,可沒想到,竟然被一個陸子箋弄的如此失敗,也是讓人唏噓。
陸氏集團(tuán)辦公室。
墨晞辰看著財經(jīng)報紙上的消息,對陸子箋說道:“你這也太恐怖了,用了三個月,布了一場局,把墨家那些人一網(wǎng)打盡,連生活的經(jīng)濟(jì)都給斷了,這往后誰敢惹你啊?!?p> 陸子箋睨了一眼明明幸災(zāi)樂禍的墨晞辰,嘴里卻虛偽的感嘆著,涼薄慵懶的說道:“你那么大的一個邵陽集團(tuán),給那些人給一點,就夠他們生活了?!?p> 墨晞辰扔掉手中的報紙,一雙桃花眼里滿滿的涼薄,“我捐了,都不會給那些人一分一毫,就像他們當(dāng)年對我說的,扔了,給乞丐了,都不會拿來救我媽的命。”
墨晞辰的話,陸子箋沒法接,那是他心里的一道疤,他自己可以說,但是他不能提。
墨晞辰看著窗外已經(jīng)不刺眼的陽光,語氣很冷,“道上那邊這幾個月很亂,你知道嗎?”
“你想說什么?”
坐在椅子上的陸子箋,頭都沒抬的對著窗戶前站著的墨晞辰說道:“你想說什么?”
“多個組織的殺手全部出動,似乎在抓什么人,有意思的是,惟海邊界幾乎涌滿了人,你知道這代表什么嗎?你說,那個逃亡的人,會不會就在我們這里?所以,這附近才會出現(xiàn)那么多的殺手?!?p> 墨晞辰說到最后,嘴角的笑意很深,似乎他真的對這種情況感興趣,只有陸子箋知道,他這是感受到了危險。
對于墨晞辰的話,陸子箋并沒有很大的反應(yīng),他繼續(xù)看著手里的文件,沒什么情緒的說道:“你和我都在這里,還怕他們能翻出什么浪花。商界和道上,你能干涉的,都干涉了,多余的,怕什么?!?p> 墨晞辰看著陸子箋低頭工作的樣子,笑了笑,一個藍(lán)桉走了,讓他連基本的喜怒哀樂都沒有了,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手段越來越狠辣,這一次的出手,直接把墨家那幫賊心不死的人,多年的心血,全部毀于一旦。
當(dāng)他得知這件事的時候,都有點驚訝,出手這么狠,看來,他是真的有點怒氣在里面了,也是那群人倒霉,偏偏遇上的是陸子箋,還是一個情緒失控,急需宣泄的陸子箋。
能讓他們在惟?;煜氯ィ鸵呀?jīng)算是陸子箋及時收手,手下留情了。
這才三個月,他都已經(jīng)這個樣子,那要是那個女人,走個三年五載的,他會怎么辦啊。
……
夜晚十分,黑色把整個惟海包裹在里面,像是一個巨大的漩渦,引人犯罪。
一道單薄的身影跌跌撞撞的在夜色里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