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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的神秘過往

第三十八章 臨別贈言

我父親的神秘過往 子莫語 3605 2022-03-07 18:00:00

  這場麻將一直打到了下午五點多,幾人吃過晚飯之后,宋北明終于接到了白齊的消息。

  于是宋北明無比“遺憾”地表示不能再打了。

  四人散場,自然是各回各家,沒有多么鄭重其事地告別,大家都只是如往日放學(xué)那般揮了揮手,便走進了不同的夜色中。

  宋北明帶著宋溫暖打了一輛車,直奔審計局的大樓。

  說起來,自從請假不去上學(xué)以來,宋北明來審計局的次數(shù),已經(jīng)僅次于回家了,搞得像他自己的地盤兒似的。

  進到辦公大廳,要不是性格使然,宋北明甚至可以熟稔地跟一眾探員打起招呼來。

  掃了一圈兒,今天倒是沒看到老王,宋北明輕車熟路地來到白齊的辦公室外敲了敲門。

  “進來。”

  宋北明打開門,卻被眼前的一幕整得一愣一愣的。

  因為辦公室里除了白齊之外,還有一個眉清目秀的帥哥坐在沙發(fā)上喝茶呢。

  “姓名:張萬森。

  友好度:30。

  仇恨值:0?!?p>  宋北明看著眼前的數(shù)據(jù),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張萬森會變形術(shù)他是知道的,所以眼前這個長了一雙桃花眼的帥哥雖然看起來陌生,但宋北明知道他就是那日假扮顧海棠想要對自己動手的家伙。

  仇恨值歸零宋北明也是知道的,他猜測應(yīng)該是審計局的探員在抓捕張萬森的時候,后者把仇恨轉(zhuǎn)移到了自己身上,導(dǎo)致突破了100的數(shù)值。

  但問題是……

  這特么三十點的友好度是哪兒來的啊!

  跟宗學(xué)武一樣,又一個斯德哥爾摩患者?

  宋北明的這番疑惑落在白齊的眼中,顯然代表著另外的意思,于是他從辦公桌后站起身來,笑著介紹道:“他就是張萬森,這是他本來的樣子?!?p>  宋北明立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模樣,對白齊點了點頭,然后不等張萬森主動站起來,便先行一步拉著宋溫暖坐到了他的的對面。

  只見后者放下了茶杯,將身體微微向前探了探,臉上帶著迷人且飽含歉意的笑容,對宋北明道:“宋……同學(xué),我對我的行為表示深切的抱歉,你應(yīng)該知道,我也只是收錢辦事,并不是對你有任何的私人仇怨?!?p>  宋北明對此不置可否,轉(zhuǎn)頭對白齊問道:“看來他很配合審計局的工作?”

  白齊笑著走到張萬森的身后,雙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看起來有些親近,卻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森然意味:“這小子倒是怕死,剛一來,我們的人還啥也沒問呢,他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樣,全都抖落出來了?!?p>  聞言,宋北明終于笑了,他看著張萬森說道:“我原本以為我們會在看守所之類的地方見面?!?p>  張萬森的臉上仍舊帶著溫暖的笑容,用一種盡可能的討好語氣道:“白科長說,只要我積極配合,他會想辦法為我爭取緩刑,所以宋同學(xué),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

  這下子,宋北明似乎有些明白對方的友好度是從何而來了。

  但他卻沒打算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反而對張萬森問道:“我的要求其實很簡單,你已經(jīng)做到了,就是供出幕后的雇主,我今天來,主要是想知道,你有沒有什么愿望?”

  這話都把張萬森給聽愣了,他臉上的笑容第一次顯得有些不太自然。

  “宋同學(xué)這是……這是什么意思?”

  宋北明笑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比如你有沒有什么夢想?你原本就想當(dāng)一個殺手嗎?還是有什么別的抱負?你很缺錢嗎?缺多少?都可以說來聽聽,我看看有沒有機會幫你實現(xiàn)?!?p>  張萬森一臉懵逼,感覺腦子都快轉(zhuǎn)不過來了,結(jié)果還是白齊在他的肩頭拍了拍道:“照實說?!?p>  “呃……”于是張萬森斟酌了一下語氣,苦笑道:“哪有人一開始就想當(dāng)殺手的???我以前剛剛覺醒的時候,也想考少年班,不過運氣不好,出了些意外,就沒能考上,我是在農(nóng)村長大的,家里窮得厲害,好不容易出了我這么個覺醒者,我爸高興得好幾天沒合眼,把家里唯一的一頭老母豬給殺了,砸鍋賣鐵才供我來城里讀書、考試……”

  說到這里,張萬森的情緒難免有些低落,但卻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所以我想著,哪怕考不上少年班,能憑自己的能力多賺些錢,讓爸媽過上好日子也行,但夢想總是美好的……你應(yīng)該也能看出來,我的變形術(shù),說白了,還是干些違法犯罪的事情,最合適……”

  宋北明聽完張萬森的故事,內(nèi)心其實并沒有太大的觸動。

  畢竟,這世界上比張萬森過更慘、更苦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他只是為了了解對方的需求,從而達到更重要的那個目的。

  “原來是這樣……那倒是好辦,那你愿不愿意跟著我干?我一個月給你五萬,不,十萬的工資吧,也不需要你為我賣命,主要就負責(zé)給我當(dāng)個,嗯,管家吧?!?p>  聽著宋北明這番莫名其妙的招攬,張萬森還沒反應(yīng)過來,倒是白齊笑著說道:“北明你這可不地道啊,我本來還準(zhǔn)備把他給招到審計局來呢,早知道你今兒是過來挖墻腳的,說什么我也不讓你來了。”

  宋北明哈哈一笑:“白叔說笑了,不過這么一說,他的能力倒也的確很適合審計局……”說著,他又對張萬森道:“我當(dāng)然不是強迫你,其實進審計局也是個不錯的出路,畢竟是聯(lián)邦公務(wù)人員嘛,鐵飯碗,主要還是看你怎么想。”

  張萬森這會兒都傻了。

  半個小時前,他還被關(guān)在拘役間里,等著被轉(zhuǎn)入審計局的臨時看守所,結(jié)果這一轉(zhuǎn)頭,自己的事主竟然要招攬自己?就連審計局的人也說要給自己一份工作?

  這柳暗花明也不是這么明的吧?

  這反轉(zhuǎn)來得太快實在是讓人腦子跟不上啊!

  當(dāng)然,張萬森懵歸懵,內(nèi)心的情緒波動還是很誠實的。

  “姓名:張萬森。

  友好度+1

  友好度+1

  友好度+1

  ……

  友好度:53。

  仇恨值:0?!?p>  眼看自己的這番話有了成效,宋北明當(dāng)下開始了他的祖?zhèn)鹘^活兒。

  趁熱打鐵。

  “至于說緩刑的事情,我這邊可以給你寫一份諒解書,雖然不一定有用,但我相信至少能讓白叔這邊好操作得多,另外我還可以出錢給你請個好一點的律師……”

  這一套手段,在之前宋北明面對宗學(xué)武的時候,就已經(jīng)玩兒得順風(fēng)順?biāo)?,現(xiàn)如今面對張萬森更是手到擒來。

  果不其然,就這么一會兒的工夫,對方的友好度已經(jīng)漲到70多了。

  但怎么說呢,宋北明總感覺有些別扭。

  你看像李福菊、白齊這些人,老早就對他的友好度達到80了,結(jié)果這么久接觸下來,那友好度是真的穩(wěn)如死狗,一點兒都不帶漲的?。?p>  哦,李福菊之前倒是漲了幾點,但也只是杯水車薪。

  事實上,別說李福菊和白齊了,就算是刀哥、大能哥他們,對宋北明的友好度也是增長緩慢。

  大能哥那邊,還是因為宋北明變相地救了他一命,友好度才堪堪破百。

  相較而言,反倒是像宗學(xué)武、夏霜、張萬森這些,一開始對宋北明的友好度為零,甚至還有大把仇恨值的敵人,漲起友好度來就跟不要錢似的,那真是稀里嘩啦,霹靂咔嚓的?。?p>  這特么是個什么原理?

  宋北明暫時搞不清楚,但他覺得自己好像找到了財富密碼。

  原來復(fù)制別人能力最快的辦法,是特么化敵為友?。?p>  坑爹呢這是!

  好氣?。?p>  但氣歸氣,宋北明嘴上的輸出卻一點兒不見緩的:“你要問我為什么愿意不計前嫌,其實很簡單,我很欣賞你的能力,感覺你只是當(dāng)一個殺手的話,實在是屈才了,你值得更光明的前途,你值得賺到更多的錢,讓你的家人過上更好的生活,怎么樣,愿意跟我干嗎?”

  此刻的宋北明仿佛化身為了傳說中的成功學(xué)大師,雙眼都閃爍著蠱惑人心的光芒。

  白齊也適時地拍了拍張萬森的肩膀,笑道:“不用有壓力,也不用擔(dān)心你如果不選審計局的話,會遭到報復(fù),北明是我侄兒,不管你是為他還是為我工作,都是一樣的?!?p>  宋北明順勢給出了致命一擊:“當(dāng)然,如果你實在不愿被束縛,想要以自由身去生活,我也支持,但殺手這個行當(dāng)實在不好干,出去之后能金盆洗手就金盆洗手吧,要不然以后要是惹上了你惹不起的人,可不是誰都像我這么惜才的?!?p>  宋北明的這一番苦口婆心,甚至讓人忽略了他的年齡,聽起來一點兒也不像個初出茅廬的高中生。

  張萬森坐在沙發(fā)上,雙眼有些無神,良久之后,他張了張口,猶豫著道:“我能不能……回去想想?”

  “當(dāng)然可以?!?p>  話音落下,那股熟悉的溫?zé)崃⒖桃u上了宋北明的后頸,他知道,事情成了。

  于是他給白齊使了個眼色,后者便非常默契地叫人來將張萬森帶回拘役間了。

  直到這個時候,白齊才突然開口道:“對了,宋文還被關(guān)在十一樓,你想見他嗎?”

  宋北明一愣:“不是說他昨天就能被保釋出去嗎?”

  白齊聳了聳肩道:“大概是他背后有高人指點,知道出去之后只有死路一條,干脆把我們審計局當(dāng)成庇護所了。”

  “嗯?”宋北明有些疑惑。

  “他雖然是你父親的弟弟……”白齊輕輕笑道:“但你父親生前的有些朋友可是不管這些的,勾引大嫂,這在古代,是要浸豬籠的。”

  宋北明恍然。

  此刻的他終于明白,為什么昨天白齊說宋文會被保釋的時候,會顯得那么的云淡風(fēng)輕。

  但宋北明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那許世蓉呢?”

  白齊的眼底閃過一絲寒芒,嘴角卻帶著笑道:“早在宋文被抓的同一時間,她就失蹤了,根據(jù)我這邊兒所查證的消息,她應(yīng)該是逃出了華夏大區(qū),往北美的方向去了。”

  宋北明眉頭緊鎖,還在思考白齊這番話的深意。

  后者卻長嘆了一口氣:“原本我是不打算把這事兒告訴你的,但我又擔(dān)心刻意的隱瞞會造成咱倆之間的隔閡,北明啊……你要知道,我雖然不是華夏人,我媳婦兒也不是,但并不代表我們就有異心,在北美大區(qū),同樣有很多你父親生前的好友,我們都是聯(lián)邦人,天然就應(yīng)該是堅定的盟友。”

  白齊的這番話說得很是懇切,卻聽得宋北明有些云里霧里的。

  他只好點點頭道:“那是當(dāng)然,別的我不敢說,但白叔對我的好,我是記在心里的?!?p>  聞言,白齊不禁又笑著露出了他那口標(biāo)志性的大白牙:“好,那白叔我就在這兒預(yù)祝你去了山城那旮沓,大展宏圖,武運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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