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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寶可夢之拂曉

No.159 末日流星以悲鳴渡越虛實

精靈寶可夢之拂曉 訓練家雪也 4239 2024-11-15 00:00:00

  斑斕的彩色街道一時間寂靜無聲,只有那個高大影子的腳步聲還在作響。

  “噠……噠……”

  那聲音格外清晰地敲擊著人們的耳膜,把船長敲得一個激靈,脫口就是一串胡言亂語。

  “不是吧,你們那年代的人不光身高像柱子,壽命也跟卡咪龜并肩?”

  話音剛落,不遠處的身影頓了頓。

  仿佛聽到了船員們發(fā)出的聲音一般,疑似“古代人類”的身影緩緩轉過身,露出了——仿佛黑洞一般的、空蕩蕩的面孔。

  “???”

  走在最前面的幸之助猝不及防被嚇得跌了一跤。沒等他叫喊出聲,北風驟然而起。

  “后退?!?p>  水君微微俯身,水藍光暈從它的腳底一圈圈滲出,赫然進入了戰(zhàn)斗狀態(tài)。

  “你們要記住,幻想中無法誕生真實的生命?!笔カF聲調冷冽,“如果在泡影之城中見到了這樣的景象,就說明——”

  “是‘惡獸’的陷阱?!?p>  下一刻,巨大的水波拔地而起。在浪濤沖擊下,那具人形的外殼如同遇到火焰的冰雪一般迅速融化潰散,露出了其中隱藏的真實模樣。

  “快捂眼睛,是未知圖騰!”

  飽受精神污染摧殘的南國人們反應飛快,剛看清未知圖騰黑漆漆的肢體一角便忙不迭地背過身捂眼,生怕自己中招,同時還不忘高喊二副救命。被連喊了十幾次的小夜看看前方戰(zhàn)場,又看看后面集體抱頭的家伙們,眉毛都困惑地打起了卷。

  小夜:“你們在干什么?”

  船員:“防催眠啊,萬一被未知圖騰控制了開始毆打同伴怎么辦!”

  小夜:“但未知圖騰已經被打倒了?!?p>  船員:“……???”

  眾人這才把手掌從眼前挪開——最初的一擊就結束了戰(zhàn)斗的水君也轉過頭來,默默無言地看著他們,連北風都刮得冷颼颼。

  船員:“呃、咳!這不是謹慎為上嘛——”

  小夜:“或許你們還記得,單獨的未知圖騰并不強大,只有成群才會引發(fā)質變?”

  船員:“咦,對哦!”

  一眾南國人頓時開始互相指責,試圖找出是誰第一個帶頭轉身捂眼導致大家的形象退化成膽小鬼。小夜無奈地搖搖頭,向前幾步走到水君身旁,細細觀察倒在地上的未知圖騰。

  它的身體構造和絕大多數(shù)寶可夢截然不同,甚至“算不算寶可夢”都至今存在爭議。挨了水君的雷霆一擊后,形似字母的螺旋形身軀安靜地躺在地上,看不出是僅僅失去意識還是已經死亡。

  “對付它們不必顧慮?!?p>  仿佛能夠讀懂人心一般,水君開口。

  “在太古歲月,它們曾經被人類創(chuàng)造出的奇跡所吸引,憑借自身意志決定棲居在此,與人類共生。但是,如今千年過去,它們早已被神秘束縛心智,只沉淪在過去的幻象中打轉——這樣的存在方式與行尸走肉無異,不需要抱以憐憫之心?!?p>  話畢,水君再度邁步。

  “繼續(xù)前進吧,我們的目的地就在不遠處。”

  沿著河道一路上行,眾人攀登一道道階梯,在錯落有致的彩色方樓旁留下足跡。他們穿過小城,來到修建整齊的圓形湖畔,又在圣獸的帶領下找到通往中心的橋梁。

  直到小夜衣兜里的皮丘都開始昏昏欲睡打哈欠,水君才停下腳步。

  船員們不禁睜大了眼睛,望著這座佇立在湖心島的建筑物。

  與近乎“完美”的水晶之城不同,這里顯得略微有些破敗。

  鑄造它的潔白巖石歷經歲月蹉跎,已經發(fā)灰開裂,但依舊難掩神秘又精巧的氣質。無數(shù)立柱圍繞湖心而立,支撐起了高聳的穹頂;而雕刻著精美花紋的穹頂并未將晴空徹底拒之門外,只恰如其分地覆蓋了建筑物的一半,露出一片半月形的蔚藍色。

  園廳中心的水潭分出無數(shù)支流,呈放射狀與湖泊連接,又通向天空中飛舞的眾多長河;古舊的小船靜靜停泊在起點,昭示著這座建筑物的真正用途。

  “這里是湖心碼頭——泡影之城中唯一的‘真實’。”水君輕聲道。

  它說,構建庇護所的水晶為這個空間賦予了多彩的可能性,同時也容易使人迷失。因此,人們在其中建造了一座真實的“碼頭”,作為幻想世界的交通樞紐和路標。

  碼頭不會被虛幻的力量侵蝕,也絕不會有未知圖騰靠近,對入侵者們而言是絕對安全的落腳點——這正是水君領路到此的原因。

  船員們在未被陰影籠罩的一側坐下,認認真真聽水君講完,總算對自己的處境有了明確的認知。

  “明白了,老大你的意思是這房子是一千年前的真古董?!贝L將彥一派嚴肅,“我們走進來的時候踩了好幾串腳印,算毀壞文物嗎,會罰款嗎?”

  水君:“?”

  小夜:“……”

  幸之助:“爸,我覺得重點不在這兒?!?p>  “哎呀,這不是活躍氣氛嘛?!焙2繉╂移ばδ樀財[了擺手——雖然小夜總覺得他剛才下意識撫摸錢包的動作不像演的,“看你們一個個都一臉嚴肅的……”

  “……”

  “好好好,說正事,咱們說正事?!?p>  經歷了一萬只未知圖騰突襲營地,被迫逃進對方的老巢里避難的驚魂一夜,即使是神經大條的海王丸號船員們也顯然不想搞氣氛——畢竟水君也說了,堡壘的防護功能只是“暫時”阻止未知圖騰進來,天知道再耽擱幾小時會不會又被字母怪貼臉!

  將彥被自家船員們盯得膽寒,連忙把話題拽回正軌。

  “現(xiàn)狀大家都了解了,咱們不可能一直躲在這兒,必須想個辦法對付那群未知圖騰。我覺得昨天的訓練項目就有戲,再操練一下也不是不能跟它們硬拼火力——”

  小夜聽得忍不住眨眨眼,和水君背上滿目懵懂的迷你拉普拉斯互相對視。

  什么“訓練項目”能和烏云一樣黑壓壓的獸群對抗?看船長的樣子也不像在胡說……

  二副將詢問的目光投向昨天參與了訓練的船醫(yī)風鈴,震撼地看到她居然長了張嘴,欲言又止,猶豫再三,最后神情徐徐凝固停止了思考。

  小夜:“???”

  居然讓軍校生風鈴露出了和“不許阻止我們帶傷喝酒”時一樣的表情……

  一時間,不妙的預感升上心頭,幾乎有種暴鯉龍觸電、森林蜥蜴著火、噴火龍載人飛行的驚悚感。不過,沒等她開口細問,水君已經打斷了眾人的討論。

  “除了戰(zhàn)斗之外,你們還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圣獸說。

  作為曾經的堡壘守護者,水君對這座古老建筑物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即使悠悠千年過去也從未忘記分毫。

  它說,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

  其一是盡快離開庇護所,趁著未知圖騰大軍還在和堡壘的防護罩搏斗,悄悄遠離紛爭之地,離開終霧海尋求支援、重新計議。而另一個——則是直接朝向堡壘的核心出發(fā)。

  按照圣獸的說法,從庇護所到堡壘內部有一條近路,能夠避開外界的紛擾直達核心。只是經過漫長歲月,那條路能否通行還是未知數(shù),靠近核心的區(qū)域說不定還有更多危險隱藏在暗中。

  毫無疑問,水君和拉普拉斯都盼望著人類們盡早離開險地。可惜南國人向來叛逆,根本沒有考慮“逃離”那個選項,馬上興奮地討論起了直沖核心的方法,把守護者們期冀的目光拋在腦后不肯對視。

  水君和變小了的朋友面面相覷,最后也只好嘆了口氣——迷你朋友還差點被氣流拱了個跟頭,令水君的心情愈發(fā)沉重了。

  眼見南國人們已經迫不及待,仿佛下一秒就要彈射起步去尋找核心,圣獸只好再度出聲制止。

  “——不管是哪個選擇,我們都需要先做到一件事。”

  “尋找離開‘泡影之城’的路?!?p>  眾所周知,“偵查”“尋路”這類任務在海王丸號上向來由二副負責。眾多船員的視線齊刷刷望過來,盯得小夜不由遲疑地握住了大比鳥的精靈球,仿佛下一秒就要騎鳥升空物理找路。

  而水君也對這群臨時同伴的性情熟悉得很,輕描淡寫地拋出幾枚水泡,用碰觸到鼻尖的冰涼感打斷了人們的動作。

  隨后,圣獸告訴眾人,幻想世界中的“路”并非實質性的道路。

  這里是由未知圖騰們的情感、記憶和思念虛構而成的城池,探究它的外觀毫無意義。想要脫離泡影的束縛,必須要找到幻想力量的源頭、構建這個空間“基點”,并打碎它——所謂的基點也并沒有固定形態(tài),唯一的特征是“無論虛假的景色如何變化,它的模樣都永遠不變”。

  將彥:“呃,要說外表不變……比如咱們腳下的石板路?”

  水君靜靜點頭。

  幸之助:“或者河邊水晶樹的樹干?”

  水君默默點頭。

  一浩:“該、該不會,海底的沙子也符合條件吧?”

  水君沉沉點頭。

  船員們:“……”

  這豈不是得把整個城市連海帶陸炸成灰再放過濾器里篩兩遍??

  回想起至少能平攤五千只吼鯨王的汪洋大海,和一眼看不到邊的朝露城風貌,即使是最有活力的南國人都徹底傻眼。善于保持冷靜的小夜冷靜地掏出噴火龍的精靈球,和大家伙對眼相看,心算一番靠它的爆破力炸遍朝露城需要多少年之后,又默默把精靈球放回了原位。

  湖心碼頭的向陽一側霎時間寂靜無比,也不知是都在思考還是嚇呆了。小夜環(huán)視四周,視線穿過立柱之間的縫隙,只能朦朧看到高低錯落的房屋和城市盡頭模糊不清的遠山輪廓。

  她正想提議去高一些的地方,摸清整個城市的范圍再從長計議,話語尚未出口突然一怔。

  有微弱的氣流穿越立柱,輕輕吹起了額前發(fā)絲。

  起風了……?

  在這座不該有天氣變化的泡影之城?

  小夜下意識回過頭,想確認是不是水君制造的北風,沒想到一聲響亮的抽泣先傳入耳中。

  “唉,完了,全完了?!毙抑难蹨I撲簌簌落下,“這下咱們都死定了……”

  小夜愣了愣,以為是生死一線的遭遇讓年紀尚小的幸之助承受不住壓力,正想上前安慰一番,另一個吵鬧百倍的聲音也嗷嗷大哭起來。

  “嗚哇哇哇這怎么找得著啊,嗚哇哇哇是我把大家領到了絕路上我對不起你們嗚哇哇哇——”

  “……”

  眼睜睜看著南國硬漢——船長海部將彥嚎啕得像個嬰兒,小夜像游泳比賽輸給噴火龍的暴鯉龍一樣,震撼地僵住了。

  這一哭仿佛點燃引線,一時間碼頭中哀嘆聲和抽泣聲響作一團,古怪的行為令圣獸水君都忍不住后退了兩步。

  船長和小兒子聲嘶力竭抱頭而嚎,平時穩(wěn)重的大副雙拳爆出青筋一下下捶打地面,當過幾十年忍者心硬如鐵的洲本老先生面色枯槁仰頭望天,露子和雪香母女倆蜷縮在角落一動不動,光頭一浩更是雙目噴淚,水量堪比他的卡咪龜……

  哦,最后這位倒是和平時沒區(qū)別。

  小夜只感覺自己的腦漿也被哭成了一鍋豆花,甚至搞不清眾人是真的沮喪還是又開始“搞氣氛”。她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船上為數(shù)不多的常識人風鈴,卻足足十秒都沒得到回應。

  “風鈴?你還好嗎……”

  小夜的話音戛然而止。

  面前的小船醫(yī)雖然還保持著筆挺的站姿,但她雙目無神,呼吸緩慢——赫然是站著睡著了!

  剎那間,警惕如同閃電般劃過小夜的腦海。

  她知道南國人或許會突然發(fā)瘋掉鏈子,但性情一絲不茍的軍校生絕不會在緊要關頭打盹偷懶。二副當機立斷喊出“小心敵襲”,衣袋里的皮丘像疾風一樣躍出,電光蓄勢待發(fā)。

  下一秒,大地突然顫動起來。

  人們聽到轟鳴聲和水聲從四周傳來,幾乎和雷霆一樣震耳欲聾。立柱與圍墻擋住了視線,看不清外面的情景,只感覺紛紛揚揚的水滴從天而降,仿佛驟雨般瞬間打濕了所有人的水手服。

  小夜怔然地仰起頭。

  在未被穹頂遮擋的另一半天空,她看到了陌生又無比熟悉的畫面。

  一顆顆漆黑的隕石撕裂晴空,正裹挾著火光、濃煙與塵埃,以狂風暴雨之勢朝向大地墜落。

  ——就和無數(shù)次沉眠的深夜里浮現(xiàn)的畫面碎片,象征“世界末日”的噩夢中所見的光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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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劇場:

  風鈴:報告二副!我居然在需要戰(zhàn)斗的時候睡著了,這是極大的失職,請允許我反省……

  小夜:不,你睡得正好——我全靠你來分辨究竟是敵人來了還是同伴的腦子走了,這是非常重要的工作,請再接再厲!

  風鈴:……(思維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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