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我才是少將
王副官被一槍崩掉,他們都沒想到。
他們當(dāng)薛龍是只有肌肉,恰巧又識得幾個字的莽漢。
莽漢怎么會管縣府,到底還要求他們相助,可他怎么能下手這么狠,直接槍殺王副官!
“薛龍!你什么意思???”這一槍反而激起了他們的反抗之心。
他們都不是蠢貨。
今日薛龍能殺王副官,明日死的就可能是他們。
如果不讓薛龍知道殺死一個副官的后果,他們將每一天都別想睡安穩(wěn)!
“這官,我不做了!”在一個人站出來喊之后,更是右一個掙扎著站起來,摘下頭上帽子,遞給士兵的官員。
薛龍冷眼看著他,聲音仿佛從地獄里出來的,“不做?不做好啊?!?p> 他一把拽過低著頭嚇得不敢動彈的邢觀,逼問道:“他都犯過什么事,先審了再走!”
“他、他……”邢觀不敢說。
王家可不只是一個王府,他們敢光明正大的掛上王府的牌子,就是因為他們快成了落鳳縣府的王。
王府是江姑娘殺的,那一道道天雷震天撼地,那觸碰不到的劍扎在他們心里。
這種詭異莫測的手段,他們沒膽子找江姑娘的麻煩。
但薛龍是拿槍的人,誰說王家人的手里沒有槍呢?
“薛長官,這這不能再殺了。”邢觀臉都垮了,他是想給王家一個下馬威,他沒想把王家得罪死啊。
“說!”薛龍的槍突然就對準(zhǔn)了邢觀的腦袋。邢觀艱難的吞了口唾沫,眼淚在眼里直打轉(zhuǎn)。終是說:
“他是王副官的弟弟,粥鋪的事情,也是他壓下的。他是王家的旁支,王副官和王元駒是嫡支。他為了討好王副官,不知道為王元駒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
“砰!”
又是一聲槍響,這個摘下帽子的人應(yīng)聲倒地。
剩下的人臉色越發(fā)難看,卻連叫囂都不敢了。推出一向是老好人的官吏。讓這個官吏說:
“薛長官,您不能這樣殺人。這只是刑警官的一面之詞,這也沒取證,也沒開設(shè)公堂,您怎么和上面交待呢?”
“你管我怎么和上面交待?州府那邊若要拿我問罪,就讓他們拿我問罪!既然你們給我使絆子,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薛龍面上似凝結(jié)了一層寒霜。
偏偏這個時候,一隊警員煞白著臉,其中一人捧著鎮(zhèn)邪劍,進(jìn)來說:
“長官,出事了,出大事了!”
被槍指著的官吏們眼神同時一變。
最近會出的事情,也就是剛才路過西街的粥鋪。王副官提了粥鋪的一家,然后碰到地痞時,他們中有人說了西街粥鋪這四個字。
不會這么快吧。
看著警員手中的鎮(zhèn)邪劍,他們知道,就是這么快。
薛龍看見鎮(zhèn)邪劍,還以為是靈徽要傳話。剛想說江姑娘有什么話。警員就說:
“西街粥鋪被一幫地痞砸了?!?p> 他們的心就是一懸。
而警員接著說:“粥鋪的老漢被打死了。那個婦人不知道怎么拿起的鎮(zhèn)邪劍,把那些地痞全殺了……”
“什么?!”看著捧著鎮(zhèn)邪劍,雙手不自覺發(fā)顫的警員。就連薛龍、薛虎都在驚呼之列。
鎮(zhèn)邪劍只有靈徽能碰到,這是他們熟知的事情。
在營里時,又一次靈徽就隨手把鎮(zhèn)邪劍插在地上,自己坐一旁吃飯。
陳恩順早對那劍好奇得不得了,看見劍在一旁,就想拿起來看看。
但抓了幾次,手都從劍身中穿過。
所以他們比誰都清楚,那是一把只有江靈徽能碰到的劍。
薛龍激動的上前接過鎮(zhèn)邪劍,握著劍揮了兩下。
不小心削過槍管,一個好好的槍瞬間成了兩半,毫無阻力。
薛龍人都傻了。
這是他做的?
他忍不住拿著劍,往地上的磚石上捅,發(fā)現(xiàn)毫不費力的刺穿了磚石,他就刷刷刷把地上的青石磚大卸八塊。
薛虎忙過來說:“我也試試?!?p> 薛龍就把劍遞給他,看著薛虎把石磚切的細(xì)碎。
而警員吞了口唾沫,說:“現(xiàn)場的人說,那婦人就是拿著這把劍,把地痞都?xì)⒘??!?p> 薛龍一愣,剛要開口,突然看見遠(yuǎn)方騰起了烏云。
薛虎拿著鎮(zhèn)邪劍,想換只手拿,突然發(fā)現(xiàn)劍拿不下來了。耳邊還有一道聲音響起:
“我要渡劫,最晚三日。鎮(zhèn)邪劍你拿著,若遇到無法對付的敵人,就讓鎮(zhèn)邪劍控制你,它比你能打。”
聲音赫然是靈徽的聲音。
薛虎面色一變,顫抖著手說:“大哥,你有沒有聽見老大的聲音?”
“沒?!?p> “大哥,老大說她去渡劫,至少要三天。還說……”
薛虎還沒說完,腦袋就挨了薛龍一拳。
“你是不是瓜!”
但話音未落,薛龍就發(fā)現(xiàn)在場的人眼神變了。
尤其是幾個王家人的眼神。
薛龍對上他們的眼神,卻渾然不懼,冷笑道:
“我知道落鳳縣府有三千駐軍,都是你們王家管的。可那又怎么樣?三千又如何?三萬又如何?你以為你們有三天拿下我們的實力?我的團(tuán),是裝備最好的團(tuán)!而且?!?p> 薛龍把手伸向薛虎,薛虎立即掏兜。鎮(zhèn)邪劍就從薛虎的腿中穿過。
一時薛龍就連也覺得肝一顫。
但薛虎的腿沒有斷,劍穿過他的腿,沒有傷到他分毫。而薛虎遞過來的,是一張文書。
上面的內(nèi)容很簡單。
薛龍一團(tuán)系江靈徽親衛(wèi)團(tuán),如在落鳳縣府遇難題,落鳳州府一旅需無償提供幫助!特發(fā)此令。
發(fā)令者:陳恩順
看到這個文書的人,都沉默了。但很快就有人說:
“你糊弄誰呢?陳首長特發(fā)?你一個團(tuán)長,陳首長特發(fā)?”這個質(zhì)疑的人攤開雙手,滿臉的難以置信。
但除了一兩個應(yīng)和的人外,其他人都沉默了。
薛龍一團(tuán)是皇城來的,這不是秘密,大多數(shù)人都很清楚這一點。
別人拿出的密令極有可能是假的,但薛龍拿出的密令,極有可能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州府的兵想過來,也要有個三五天吧!”一個姓王的官員在大吼。
卻沒人理他。
州府來兵的確要三五天,但縣府的兵大多是散兵,平時也不操練,有的人甚至連槍都沒有。
但薛龍一團(tuán)不一樣,他們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家伙,他們每一個人都裝備精良。
三天真的能拿下他們嗎?
“你們怎么都不說話?”喊話的王家人越發(fā)急躁,這些人怎么敢無視他的話。
但這些人,依舊沒理他。
那個老好人還難得的主動了一把,起身說:“薛長官,別算我,我膽子小。我知道他們做的一些事。但我是邊緣人,我沒參與過。”
他說完又有兩三個人主動交待了自己。
同樣是不得已和他們走在一起,小錯都犯過,但大奸大惡的事情,他們都沒做過。
薛龍向邢觀確認(rèn)之后,讓他們出列站在一旁。
陸續(xù)又有三個人咬牙站了起來。選擇在薛龍的陣營對抗王家。
在場的王家人死死的盯著他們,聲音冷的駭人:“你們可想清楚了。憑他的幾百人,可擋不住我王家!”
這些人不說話。
剩下的人則突然間,拼了命的想跑出去。
但毫無意問的。
誰都跑不了。
薛龍一向是狠人。
縣府駐軍的頭頭已經(jīng)死在其中,薛龍直接命薛虎去接管駐軍,又讓自己的人看著這些官吏。
自己又調(diào)出二百人,分成三隊,突襲王府、王家宗祠以及王家在縣府外的莊子。
叛入薛龍陣營的官吏都懵了。
他們以為薛龍會好好防守,準(zhǔn)備應(yīng)對剩下王家人的反撲。卻不想薛龍居然是趁機趕盡殺絕。在江靈徽去渡劫的情況下。
看著臉上盡是肅殺之氣的薛龍。
這些人莫名的恐懼極了。
他們遇到不服的人,一定會用盡手段去打壓,把人逼走。而薛龍完全是你不服?不服還使絆子想讓我服軟?做你的夢,我先送你見佛祖!
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會輪到誰,但先死的。一定是王家人。
突襲來的很快。
隨著防空警報響起,落鳳縣府的人下意識躲進(jìn)家中的地窖。
一隊兵輕易攻破了王府大門,王家的人還未來得及反抗,就已經(jīng)倒地。
大家不是一個量級的對手。
死去的王副官所想的報仇,根本就是做夢。
而與此同時的。
落鳳山上。
烏壓壓的漆黑劫云開始蒙上一層紅光,看上去如紅霞一般,卻閃爍著雷光。
靈徽又一次進(jìn)入金丹期的心魔劫。
按理說。
以靈徽的靈魂強度,根本不該有心魔劫。
但這個劫雷出現(xiàn)了,還非常的詭異。
前面是沈潤生,后面是沈劫生。
兩個人一前一后,一個清清冷冷的坐在她對面,揭開上衣的扣子,笑的很凄然:
“這就是你想的嗎?”
靈徽:“……”
我若是有類似的念頭,就讓天雷劈死我。
正想著。
沈潤生消失了,轉(zhuǎn)而是沈劫生趴在她背后,拉長了聲音喊:“姐姐~”
“這個,我也沒想過?!膘`徽干脆的說了。
正在撒嬌的沈劫生也消失了。
但心魔劫還沒結(jié)束,似乎是心魔在考慮怎么對付她。
過了一陣。
一個打扮成白貓娘的沈潤生出現(xiàn)在她面前,旁邊還有黑貓嫵媚版的沈劫生,在舔著爪子,眨巴著眼睛勾她。
但問題是……
靈徽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兩個心魔,說:“就算是心魔,也不能憑空想象,憑空捏造吧?!?p> 嘎!
心魔又一次消失了。
這次過了好一陣,終于不是沈潤生和沈劫生了。而是換成了江靈鳳。
江靈鳳很形象的對著她大喊:“他是我的未婚夫!”
靈徽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這心魔,玩她呢?
雖然這具身體不具備吞噬天雷的能力,但鎮(zhèn)邪劍能。
無論劈她多少道雷,威能都會被鎮(zhèn)邪劍轉(zhuǎn)化為純能量,轉(zhuǎn)化到她體內(nèi)。就算心魔劫持續(xù)一年,她也不可能死的。
“這個階段,我有心魔才奇怪。散開吧?!膘`徽聲音平靜無比。
但心魔劫很倔強的沒有散。
就像憋大招一樣,憋了半天。
冒出了薛龍。
靈徽:“……”
“老大,我、我喜歡你?!毖埣t著臉,很是扭捏。
靈徽的額角狠狠的跳了跳。
別的心魔是抓住當(dāng)是人的心病,把人往死里逼。這個心魔心魔完全是找不到她的心病,就誠心惡心她吧。
正想著。
薛龍又換成了薛虎,還是一樣的臺詞,還是一樣的猛漢臉紅。
靈徽額角的青筋止不住的蹦了起來。
說真的。
面對這個心魔,她沒有想死的心,她只有弄死心魔的心!
想到這里,靈徽惡狠狠的看向前方,試圖將這個空間撕碎。
空間中蹦出一小團(tuán)黑影,一出來就大哭道:“你別走!”
“心魔還有本體?”靈徽好奇的想抓住它,嚇得心魔融入空間。
還哭喪著臉喊:
“再不完成業(yè)績,我就無了。真的,你可憐可憐我好不好,你就在這里多待一會兒,就一會兒!”
靈徽默了,沉默了片刻,才說:“這就是你惡心我的理由?”
心魔愣了,也沉默了一陣,才說:“你不喜歡嗎?”
“我為什么要喜歡?”靈徽反問。
“那么好看,你就沒有撲上去的沖動?他們兄弟二人是這個位面身材最完美的男神。他們的洗……”心魔說到一半秒閉嘴。
靈徽嘴角又狠狠的抽了一下。
心魔這玩意,原來是群體,還能偷窺。
“也不算偷窺了,我們能進(jìn)入你們心里,看你們的想法。也能游離于世間,尋找可寄宿的人。一切極端情緒都是我們的養(yǎng)料。”心魔弱弱的說。
說著就見靈徽閉上眼睛,用靈魂之力探查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卻沒發(fā)現(xiàn)心魔的蹤跡,倒是在自己靈魂的手腕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極小的透明印記。用靈魂之力觸碰,還隱約能感覺到印記主人的方位。
靈徽嘴角抽的越發(fā)厲害。
早知道她身上不會只有一個烙印了。
居然打在她的靈魂上,還是透明的,如果不仔細(xì)檢查自己,完全發(fā)現(xiàn)不了的那種。
“呵,我偏不去找你!”靈徽磨牙。又細(xì)細(xì)的在自己身上探查幾遍,發(fā)現(xiàn)自己腳底還有一道印記,同樣是透明的。再細(xì)細(xì)搜查。
一個黑貓的紋路藏在她的發(fā)絲中,用靈魂之力一碰,系統(tǒng)炸毛的聲音頓時冒了出來。
“有什么時不能喊我嗎?別讓你那破劍戳我!”
靈徽:“……”
果斷破開這心魔空間,看著密密麻麻的天雷。靈徽眼睛微微瞇起。
等雷慢慢劈下來,有點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