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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木坂之廚不神

第七十八章 女兒?還是妹妹?

乃木坂之廚不神 冰激凌凌凌凌 3687 2024-03-24 18:22:45

  在被美月脅迫著坐上那名為‘大雷山’的過山車的第一排時,王衍山有些后悔,他也許不該買這類項目的速通票,這完完全全就是給他自己挖坑了?。?p>  剛吃完午飯就玩這種項目,剛剛吃進去的那些東西應當是白吃了。

  懷著對食物的歉意,和對自己選擇的懊悔,王衍山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等待著過山車開動的那一刻。

  在‘滴滴’兩聲提示后,他下意識地想握住身邊的美月的手,但此刻美月的雙手,正在空中興奮地揮舞。

  果然,正上頭的女朋友,是靠不住的。

  完了。這是過山車開動前,王衍山腦子里的唯一想法。

  聽著過山車和軌道因為碰撞而發(fā)出的“嘎達嘎達”的聲音,雖然這是一條暗黑的甬道,他并看不見自己具體到了什么位置,但王衍山依舊感受到過山車已經爬到了頂點,他的雙腳僵住了,不敢亂動一下。

  這與旁邊大喊‘斯國一’且表情亢奮的美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從最高點開始往下俯沖的那一刻,總是能最高限度地調動起所有人的腎上腺素,“?。。?!”這一聲尖叫,象征著過山車之旅的正式開始。

  王衍山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飛速變換的場景,感受著身體傳遞到大腦內的那種失重的感覺。

  第一排…果然坐不得!這驚險刺激的程度,要比坐在過山車中段和后段高太多了!

  為了讓此刻的自己能夠挺過這如地獄般的三分鐘,王衍山老老實實地閉上了雙眼,雙手緊緊攥住了自己的外套。

  即使是再勇的猛男,怕也是抵擋不住這種睜眼坐過山車所帶來的刺激感。

  隨著過山車的飛速上升和下降,衍山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而全憑過山車、或者說全憑過山車的軌道和地心引力的指揮,左搖右擺。

  過山車在經過一個大彎之后,直直地再次沖進了黑暗的甬道,感受到眼前一黑的衍山突然覺得胃里似乎在翻江倒海。

  之前他只是閉上了自己的雙眼,而現在,他連叫都沒有辦法叫了。

  他死死地閉上了自己的嘴,怕自己一張嘴,后面的游客會被他吐一臉,與這相比起來,好像還是社死更恐怖些。

  衍山強忍著自己想要張嘴的欲望,在忍耐中坐完了全程。

  過山車終于停下,王衍山飛速地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扣,一個箭步奔向了垃圾桶的位置。

  和其他項目相比,大雷山其實并不算特別驚險刺激的,會因為這個項目而吐的人,并不算多。

  正是這個原因,讓王衍山成為了這一片最閃亮的崽。

  美月在一邊拍著衍山的后背,又是遞水又是遞紙巾,但貼心的動作并掩飾不了她眼底的笑意。

  王衍山強打起精神,給自己找補道,“我可能是中午吃得太多了?!痹谂笥衙媲埃麃G不起那個人。

  “那現在好受點了嗎?”美月問道。

  “我吐完就好了!你看我現在多精神!”衍山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給美月展示了自己強健的肱二頭肌。

  小惡魔的屬性爆發(fā),美月在三言兩語之間給王衍山挖了一個巨坑,引誘著他往坑里跳,“那我們再去玩一個過山車的項目吧!”

  “好…”受到惡魔蠱惑的衍山正欲往坑里跳,但好在他在最后一瞬及時收住了腳,“不了不了,我怕我一會又吐,這樣對食物太不尊重了。”

  他的魅魔抗性,已經上去了。

  美月見挖坑失敗,撇了撇嘴,“可是,我剛剛還沒玩夠?!彼钠鹆税幽?,用巴巴的眼神望著衍山。

  本想心軟答應,但在回想起剛剛那一幕,王衍山的胃里又一陣翻江倒海。

  “那,要不你自己去玩?我在這里等你!”

  在美月的身影消失在快速通道的盡頭時,王衍山這才松了一口氣,總算是逃過了一劫。

  他安詳地坐在長椅上玩著手機,享受著這難得的安逸時光。

  但就算再安逸,女朋友不在身邊,總會覺得少了些什么。王衍山把手機放回褲子口袋,朝著出口張望著。

  一個熟悉的身影占據了他的視線,那是…他在餐廳里見過的名為史緒里的女孩。

  女孩沒了當時的文靜模樣,滿臉通紅,似乎快要…或者說,已經哭了。

  王衍山掃了眼她身旁的人群,并沒有中午見過的美婦人的身影。這是和家人走散了?他心里暗暗想道。

  如果是在路上見到如此這般的陌生人,他大概不會上前提供幫助,但畢竟中午才和人家拼桌用過餐,裝作沒看到對方的焦急模樣,好像不太好。

  其實……主要還是想聽故事。

  王衍山給美月發(fā)了個消息,讓她到時和自己電話聯系,就朝著女孩的方向走了過去。

  “需要什么幫助嗎?”他問道。

  女孩聽到聲音后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快速地回了頭,發(fā)現是王衍山后,她更加驚慌地后撤了兩步,低頭回答,“沒…沒事。”

  我長得那么嚇人?王衍山摸了摸下巴,女孩的反應讓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只不過是在用餐前多看了她兩眼,怎么她就這么怕自己了?

  本想直接離開,但看到女孩那明顯是遇上事了的表情,他又問了一遍,“真的沒事嗎?我看你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這次女孩沒有說話,她低頭攪著自己的手指,好似在做什么心理斗爭。

  王衍山沒有催促她。

  終于,心理斗爭結束,女孩這才結結巴巴地說了話,“那個…我的手機丟了?!?p>  果然是攤上事了。

  但如果僅僅是手機被人摸了這種事,應該也不至于這么手足無措,女孩如此慌張必然還有另一個原因。

  “那你媽媽呢?走散了嗎?”王衍山繼續(xù)問道。

  女孩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不是,沒有走散?!?p>  “是我想自己一個人玩一會,所以…”女孩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這其中的意思王衍山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

  這怕不是被美婦人念叨得叛逆心理上來了,想一個人自由自在地玩上一段時間,結果手機被人摸了。

  在心里推測出事情的大致脈絡后,同處于叛逆期的王衍山給女孩的行為默默點了個贊,這才是有意思的發(fā)展軌跡嘛!

  “所以要和我們一起玩一會嗎?”王衍山問道。高級的【搞事】技能,讓他蠢蠢欲動了。

  找手機、找媽媽什么的,等到時候可以做,但玩嘛…尤其是自由自在的玩耍,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女孩瞪大了眼睛,她的眼睛里帶著迷茫、不解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向往,而這一絲向往,女孩自己似乎都沒有發(fā)現。

  “女朋友桑應該不會同意的吧…”女孩猶豫了片刻,決定用委婉的方式拒絕。

  但…華國人才不讀空氣,“不會,美月她肯定會同意的!”

  一個被窩里睡不出兩種人。

  當美月從衍山爸爸嘴里聽到過這句話后,她就時常會思考這句話的來源。到底是在說兩個不一樣的人不可能在一起,還是在說,兩個人在一起久了,就會越來越像對方。

  后來,她越發(fā)地篤定,這不就是自己和衍山關系的最好形容嗎?

  對于王衍山的奇怪提議,美月發(fā)現自己居然意外地贊同,“正好兩個人玩有時候還滿無趣的,和久保桑一起玩肯定會有意思得多!”

  久保史緒里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同意和這兩個陌生人同行,她看著那一對聊得正歡,還時不時會Q到自己的情侶,心中升起了一絲微妙的情緒。

  一定是因為他們太熱情了,讓自己無法拒絕!久保想。

  美月看著手機上的APP,思考著這位剛認識不久的久保??赡軙信d趣的項目,“這個項目久保桑應該沒有玩過吧,我跟你說,我們剛剛玩過了,賊好玩!”她回頭看向久保史緒里。

  “可是你們已經玩過了啊…”久保史緒里猶豫道,即使已經做好了要和他們一起玩的打算,她還是不想太過于麻煩其他人。

  起碼,不應該讓別人因為自己,再去玩一次已經玩過的項目。

  “沒關系啦,我們本來就打算再玩一次的!”王衍山接話道,這讓久保的心安定了一些。

  這個項目,她記得很清楚。

  當時媽媽抱怨說,這個項目需要排隊的時間太長了,而她并不會主動做那些,肯定會讓其他人感到麻煩的事。

  本以為這一次來的士尼,自己注定玩不了這個項目了…她看著電子顯示屏上寫著的【預計排隊1小時】,心中不由地生出一絲惶恐不安,自己…真的值得他們排那么久的隊去玩一個已經玩過了的項目嗎?

  “久保桑,你排什么隊啊!”山下桑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了過來。

  被拉進快速通道的久保史緒里,內心是恍惚的,那絲惶恐不安又被放大了許多。速通票,可是要花錢的?。?p>  “反正都出來玩了,錢已經花掉了,為什么不多花點錢讓自己更開心一點呢?”某因為手藝發(fā)了點小財的高中生如是說。

  在一個又一個的項目之后,久保臉上的笑容相較于之前多了許多,但她內心的不安也越積越多。

  給她買速通票,給她買飲料,帶著她一起看花車游行。自己一定花了他們不少錢吧,還浪費了他們很多的時間。

  終于,在一次項目結束后,久保史緒里鼓起勇氣開了口,“那個…非常感謝你們可以帶著我一起玩,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報答你們,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留一下你們的聯系方式,以后我可以把錢還給你們?!?p>  女孩的話里帶著不安,她害怕自己的這一番言論會惹怒對方。畢竟……她知道他們帶自己玩,不是為了錢。

  但霓虹人骨子里的害怕欠別人人情的基因,讓她還是說出了這番話。

  對此,衍山和美月并沒有表示生氣。

  “沒關系,你這也算是讓我們提前體驗了一把…”兩人齊齊說道,而后他們話語的整齊度在后面劈了叉。

  “帶妹妹出去玩的感覺。”

  “帶女兒出去玩的感覺?!?p>  “嗯?”衍山和美月看向了對方。

  “她一看就沒小我們幾歲吧!怎么像帶女兒了?”美月率先發(fā)問。

  “可是你不覺得她身上的氣質可像弱氣小女兒了嘛!”

  “人家這是文靜!是文靜啦!”

  一時間,兩人沒爭出個什么結果來。

  但結果并不重要,因為他們在爭論中終于想起了女孩和母親走散的這回事。

  約定好了見面地點后,美月和衍山陪著久保踏上了,前往見面地點的路。

  這時,久保提出了要去洗手間。

  她在洗手臺前洗了一把臉。對于這生命中難得的際遇,她雖高興,但內心更多的卻是惶恐。

  惶恐自己這種人是否值得被這么對待,惶恐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僅僅是她做的一個美夢,更惶恐于這段際遇,就要結束了。

  “你有什么資格和衍山醬靠得那么近!”一個尖銳女聲在她腦后響起,久保回過頭,是一個拿著把菜刀的、神似山下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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