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宮城縣,仙臺市,某咖啡館內(nèi)。
兩個女生正坐在一張兩人餐桌邊喋喋不休地說著話,餐桌上放著兩杯飲品,和兩本攤開著的干凈的課本。
“然后那個女人拿著那把菜刀就朝我砍了過來!我當時都嚇呆了,一下都不敢動!”久保史緒里坐在餐桌邊,向著自己對面的人說道,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想到這里,她依然心有余悸。
誰能料想到,即使已經(jīng)有入園檢查了,卻還有人能偷偷地把菜刀帶進來,還在大庭廣眾之下砍人呢?
“還好,王桑當時和洗手間站得并不算遠,然后他一個箭步飛身上前,把你拉開了對吧?”坐在史緒里對面的短發(fā)女生轉著筆,她抿了一口飲品,接上了史緒里的話。隨后,她吐槽道,“這個故事,我已經(jīng)聽史緒里你講了不下十遍了,耳朵都要起繭了!”
“可是這真的是很神奇的際遇不是嗎?每次想起這件事,我都會想感嘆人生的奇妙?!笔肪w里完全沒有被友人的吐槽所影響,她繼續(xù)著自己未完的敘述,“我親眼看著洗手臺前的鏡子整塊崩開,地上、洗手臺邊上都是,旁邊的人都被嚇傻了!”
“還好王桑那個時候及時反應了過來,上前制服了那個女生,不然這個事件一定會上升成惡性事件的!”友人模仿著史緒里的語氣,將話語的主動權奪了過來,讓這句原本應由史緒里說出的話結結實實地堵在了她的胸口。
被堵回話的女孩有些惱怒地跺了跺腳,盡管友人并看不見她腳上的動作,“不要搶我的話啦!”
“那你繼續(xù)說?!庇讶俗隽藗€請的手勢,眼中全是調侃。
這手勢反而讓史緒里更覺得憋得慌,她心中不忿,“真狡猾!你明明知道那就是我的最后一句話了!”
“這不是想讓你好好地把注意力放在課本上,不要再沉浸于關于棒球哥哥的幻想里嘛?!庇讶擞霉P戳了戳史緒里的額頭,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這不是幻想啦,我只是覺得這個經(jīng)歷真的很神奇!”史緒里漲紅了臉反駁道,“那個時候要不是王桑拉開了我,那把刀可就砍在我的身上了!”
短發(fā)女生眼見著話題又要滑向史緒里那天的經(jīng)歷,馬上將話題引向了另一處,“所以這就是你現(xiàn)在對棒球的熱情又上升了一個臺階的理由嗎?”
盡管話題的中心仍然是同一個人,但起碼她不用再聽什么變態(tài)跟蹤狂、菜刀之類的話了。
“不過,你真的能確定你的王桑真的就是棒球選手嗎?僅僅穿著一件棒球服并不能算什么吧?”友人問道,她的話語里帶著絲懷疑。
“不是我的王桑啦,他是山下小姐的!”史緒里糾正了友人不正確的說法,隨后她又舉出了各種例證,來證明自己猜想的正確性,“除了棒球服,他還戴了棒球帽啊…還有那么快的反應速度…一般人的反應速度才不可能這么快!”
“好吧好吧,”友人雖然對史緒里的無端聯(lián)想有些無語,但還是順從地敷衍著她。
但作為友人,她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給史緒里提個醒,“你自己都知道王桑是山下小姐的,可不要對他生出什么無端的幻想哦,畢竟你們說白了也才見過一面而已?!?p> “怎么可能!我才不會插足做第三者呢!”史緒里瞪大了眼睛,對友人的無端聯(lián)想表示不滿,盡管她自己就是無端聯(lián)想的典型代表。
“知道啦久保小姐,所以我們可以開始學習了嗎?”友人指了指咖啡館內(nèi)掛著的壁鐘,“你已經(jīng)拉著我講了一個小時了!”
……
“我回來了?!笔肪w里推開家門,在玄關處換著鞋子。
“歡迎回來!”廚房里傳來一陣飯菜的香氣和母親的回答聲。
不一會,母親將一鍋散發(fā)著香氣的咖喱從廚房端到了餐桌邊,她對著還在玄關處換鞋的女兒問道,“今天怎么回來得這么晚?是路上遇到什么事了嗎?”
自從上次她帶史緒里去的士尼玩,導致女兒遇上危險這件事后,她愈發(fā)的關心小女兒的行蹤,生怕她又一次遇上這類的惡性事件。
“沒事啦,是今天學的部分有些難,所以多花了些時間?!笔肪w里換完鞋,隨手將防曬外套掛在了玄關處的衣架上。
對這無懈可擊的回答,母親再沒有追問的意思,她轉身進了廚房,準備著下一道菜。
史緒里走進客廳,父親正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報紙,她在距離父親不遠處的另一張沙發(fā)上坐下,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
“史緒里,”母親又從廚房里端出了兩道菜,向著女孩說道,“去樓上叫姐姐下來吃飯了?!?p> “知道了?!迸艘宦暎呱隙?,敲了敲姐姐房間的門,“媽媽叫你吃飯了!”
門內(nèi)并沒有回復。
史緒里再次敲響了門,這時門內(nèi)才傳來姐姐的回復聲,“等我把這道題做完哦!”
嘛,不愧是高三生了,史緒里在心里想道。她突然覺得心里有些煩悶,初三的學習已經(jīng)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了,至于高三…想都不敢想。
她下了樓,坐在餐桌邊,卻沒有動筷子。
以她們家的家風,一定是要人齊之后才能動筷的。
坐在沙發(fā)上的父親放下報紙,移步到了餐桌邊,“你們還記得那個在的士尼樂園里襲擊史緒里的女高中生嗎?”
這雖然是個疑問句,但父親的話語里卻沒有一絲疑問。
這件事,在他們家沒有一個人會忘記。
“怎么了?”母親邊盛著飯邊問道,“一想到這件事我都頭皮發(fā)麻,如果不是那兩個好心的高中生幫忙,史緒里會遇上什么事都不知道呢!”
此時,做完題的姐姐正從樓梯上下來,她從母親手上接過了一碗米飯,遞到了父親的手邊。
“我一想到那天下午,史緒里一個人在游樂園里找不到我時,那無措的樣子,心里就說不出的難受?!蹦赣H繼續(xù)說著。
對母親的這句話,史緒里一直是抱有愧疚的,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和媽媽說的謊。
那天下午,她并沒有手足無措,反而和其他人一起玩得很開心。
她悄悄抬頭看了眼坐在對面的姐姐,她是家里唯一一個,除了自己以外,了解這件事真相的人。
姐姐隱晦地向著史緒里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她雖然不理解自家妹妹那莫名的反抗情緒是怎么來的,但出于對妹妹和家庭和諧的保護,在這件事上,她還是選擇了幫著妹妹對父母隱瞞。
“你們兩個都是,以后爸爸媽媽不在身邊,都要注意保護自己!”在許久之后,母親的喋喋不休終于用這句話畫上了一個句號。如果史緒里的友人此刻在這里,她大概會恍然大悟,知道史緒里的Talk屬性都來自于哪兒了。
久保義洋靜靜地等著妻子說完話,他知道,妻子這只是在發(fā)泄她不安的情緒罷了,對于史緒里走丟的事,她一直都是內(nèi)疚的。
“法院的判決出來了,那個女高中生被判了一個月?!本帽Ax洋緩緩地說道。
“才一個月嗎?”久保萬里子有些震驚,“這么惡劣的事件,就是判個一兩年也不為過吧?”
“不過她畢竟還沒有成年,這次襲擊也沒有什么嚴重的后果,能判個一個月也算是一件好事了?!本帽Ax洋嘆了口氣,他感覺到家里的氛圍突然低沉了下來,“算了,吃飯吧?!?p> 晚飯過后,史緒里如往常一般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書桌最下層的抽屜,從最里面拿出了一本筆記本。
這是她從的士尼回來之后新買的本子。
“史緒里!我進來了哦!”萬里子敲了敲門,沒等里面的人有任何的回復,她便推開了門。
被姐姐的行為嚇了一跳,久?;琶澭涯潜竟P記本塞回了抽屜中,她站起身,一個回旋踢關上了抽屜門。
“你怎么進來都不說一聲!”女孩抱怨道。
“我這不是敲門了嘛。”被埋怨的萬里子并沒有在乎妹妹的反應,她的目光瞥向了那剛剛被女孩關上的抽屜,“而且,我才不想看你那本寫滿了棒球哥哥的日記呢?!?p> 對于自家妹妹最近的狀態(tài),她再清楚不過,青春期的女生多多少少都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
只不過…自家妹妹的這段青春故事肯定是要無疾而終了,畢竟霓虹這么大,能遇見一次就已經(jīng)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了,萬里子在心里想道。
“沒有全寫他啦!”史緒里據(jù)理力爭,“還寫了我這兩天遇到的事,還寫了山下桑,還寫了你,還寫了爸爸媽媽!”
聽著史緒里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萬里子突然起了逗弄自家妹妹的心思,“嗯?真的嗎?就是不知道我的名字占篇幅的百分之幾?”
史緒里臉色紅了幾分,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意思,“百分之一百啦!”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得逞的笑容出現(xiàn)在萬里子的眼眸深處,她拿出手機,把頁面展示給史緒里,“乃木坂的甄選開始了,你要去試試嗎?”
冰激凌凌凌凌
因為不想讓各個女主的同質化太過于嚴重,所以在對男主的感情、性格、和男主的關系這幾個方面做了一定程度的區(q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