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望目光灼灼的望著舒苒,他因她冷漠無情而痛苦,也后悔當(dāng)初沒有珍惜。
可他并不認(rèn)為這就是兩人間的結(jié)局,不顧她的不情愿,一把將人摟進(jìn)懷里。
故意湊近她耳邊,強勢的說道:“我既已動心就容不得你退后,人我要心我也要,不管你說什么都無用?!?p> 舒苒的耳朵最是敏感,被他吐出的熱氣噴到,全身似觸電般發(fā)麻酥癢,差點失態(tài)穩(wěn)不住身形。
好不容易勉強站穩(wěn),她狼狽萬分,有些急切的想要掙脫束縛。
她的異樣并未被姚家望察覺,只當(dāng)她是不喜自己的觸碰。
姚家望有一瞬間的失望,他早就過了沖動易怒的年齡,倒也不會情緒失控。
如她所愿的將她松開,安撫道:“你莫要激動,我不會對你如何。”
離開他的懷抱,聞不到他身上的氣息,舒苒臉雖有些紅,卻也鎮(zhèn)定了下來。
她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他的眼中雖有求而不得的失望,卻沒有什么憤怒的情緒,這倒讓舒苒高看一眼,至少這個男人肚量還是有的。
舒苒轉(zhuǎn)過身不再看他,賭氣般說道:“你若是下次在這么莽撞,我定不會見你了?!?p> 姚家望無奈苦笑,他輕聲細(xì)語道:“都是我的錯,萬不會這樣了,你可有什么不適?需要叫大夫嗎?”
舒苒搖搖頭,“我還沒那么嬌氣,不需看大夫,只是,我們也過來好幾日了,我有些想姐兒們了。”
來了古代這么久,兩個女兒也一直當(dāng)寶貝一樣疼寵著,幾日不見甚是想念。
姚家望扶她坐下,勸說道:“明兒咱們祭祖結(jié)束就回家,后天就把姐兒們接回來,她們在舅舅府里好著呢,你不需要擔(dān)心?!?p> 舒苒倒也不是真的矯情,懷孕難免多愁善感一些,有人開導(dǎo)也就釋然了。
姚家望陪著舒苒直到天黑,舒苒既已知道他的心思,就不敢由著他睡在自己身側(cè)了,畢竟她現(xiàn)在懷著孕,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都經(jīng)不起折騰。
姚家望難得的沒有拒絕,只一直陪伴到她上床睡覺才離開。
當(dāng)一個男人開始認(rèn)真對待一個女人時,他不僅會用自己的方式去愛對方,同樣也會學(xué)著尊重對方。
姚家望知道舒苒的特別,也理解她的驕傲,他若是用強硬的手段達(dá)到目的,只怕這輩子都不會得到她的心。
想要個女人是件極簡單的事,但想要對方的心卻不容易,姚家望自認(rèn)手段謀略都有,既然吃軟不吃硬,那他就慢慢磨吧,總有一日能如愿以償。
他倆不管怎樣都是夫妻,即便舒苒心里沒他,也不可能離開他,這樣就夠了,最壞的情況不過是要磨一輩子,可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他等得起。
姚家祭祖與其他家族并未有太大區(qū)別,由族中女眷準(zhǔn)備好一應(yīng)祭品,然后男丁一起去祠堂拜祭。
對女眷來說,能做些準(zhǔn)備祭品的活也是極有臉面的,舒苒雖有一身好廚藝,但因著姚家望的原因,卻不太受族人待見,準(zhǔn)備祭品的活自然是輪不到她的。
當(dāng)然,舒苒也并不想插手這樣的事,她不懂此間的規(guī)矩,也不想讓自己那么累,第二日天不亮姚家望就出門了,將忠哥兒也帶走了。
早上舒苒起床后,云杉就事無巨細(xì)的告訴她了,她既然答應(yīng)讓忠哥兒入宗譜就不會說什么。
難得的沒人在她身邊找存在感,她反而覺得輕松很多,連早膳都比平日里用的多些。
可惜,有人就是見不得她心情好,或許是知曉舒苒的不待見,馮二奶奶特意拉著許氏找上門來。
伸手不打笑臉人,舒苒倒也沒有將人拒之門外,畢竟許氏還在。
請了二位進(jìn)門,還未落坐就聽馮二奶奶開始吹噓了。
“妹妹真是好愜意呢,我與大嫂天不亮就去祠堂那邊準(zhǔn)備祭品,你倒好,直接睡到日上三竿?!?p> 舒苒先是客氣的與許氏打招呼,然后不客氣的回懟道:“姐姐既然這般累,何不回去歇著呢,你來我這里做什么?”
馮二奶奶大抵是習(xí)慣了她如今這幅不饒人的模樣,倒也不生氣,反倒是笑嘻嘻的說道:“我與嫂嫂也是關(guān)心你才來的,我們瞧見你家那庶子了,怎的你就由著他入宗譜分家產(chǎn)不成?”
舒苒很是無語,故意不搭理她,對著許氏問道:“許嫂子可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們幫忙的?”
許氏沒想到她這般敏銳,臉上的表情未曾變化,平平靜靜的說道:
“我來是想問,妹妹家可能空出一輛馬車借給我們,我們府里的馬車壞了一輛,不大夠用。”
舒苒聞言點點頭,盤算了片刻,這才開口說道:“我家勉強可以騰出一輛,嫂子若是需要,就騰給你們用吧?!?p> 許氏一臉感激,正想開口說句客氣話,就被馮二奶奶打斷了,她不大高興的說道:
“你真是不識好人心,我事事替你打算,你倒是不領(lǐng)情,弄個上了宗譜的庶子給自己添堵,你是真大度還是腦子有病???”
舒苒跟她壓根沒什么姐妹情誼,只客客氣氣說道:
“這個事乃是我們自己府里的事,忠哥兒到底是我們老爺?shù)拈L子,雖是庶出,可好歹也是正經(jīng)姨娘生的,如今又有了耳疾,入了宗譜也是想給他多些庇護(hù),這也是應(yīng)該的?!?p> 馮二奶奶撇撇嘴,“就你心地善良,即便忠哥兒老實,你以為他那姨娘會安分守己嗎?人心不足蛇吞象,我看你就是太天真了,以為自己有些本事,就能一手遮天了?!?p> 這話說的太沒分寸,連許氏都有些不自在了,她瞪了馮二奶奶一眼,滿是歉意的說道:
“妹妹切莫生氣,我家二弟妹向來嘴沒把門,說話也不經(jīng)大腦思考,她沒有你的格局,也沒有你的善意,所以她無法認(rèn)同你。”
這許氏倒也厲害,這個時候還來拉踩馮二奶奶,舒苒也是真正開眼了,原以為許氏瞧著老實是個不善言辭的,誰知她還是個厲害角色。
大抵是看出舒苒的吃驚,許氏并未在意,她繼續(xù)說道:
“我也是身子不爭氣,不然也不會辛苦二弟妹管家,總之,妹妹莫要跟她這個糊涂人介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