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選定交易對象,康正奇也十分干脆,直接將4000萬打過來,并和傅松初步簽訂了公司轉(zhuǎn)讓協(xié)議。
至于正式的手續(xù)交接,還要等個三五天。
錢到賬后,傅松也沒墨跡,立刻向萍州翡翠公盤提出要補足剩余的800萬預支費用。
不過當劉瀏聽到傅松的話時,卻表示此事不急,等他去提取拍到的原石時再繳納即可。
傅松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之前劉瀏找自己,其他理由都是虛的,就是擔心自己沒錢。
而現(xiàn)在,估計自己穿著乞丐裝到處要飯,都不會有人信自己窮。
還有一件比較郁悶的事。
因為現(xiàn)場切石的緣故,下午的競標,傅松遺憾的錯過了。
當然,就算沒錯過,他也不可能像上午那樣,把所有原石都買一遍。
累不說,性價比也不高。
傅松專門做了統(tǒng)計,那271塊原石中,有三分之一都是純石頭。
剩下的看似賺錢,但一抵充,利潤直接縮水了一小半。
太浪費感情了。
康正奇拿到中國紅翡翠后沒有停留,第一時間帶著保鏢離開。
傅松把手頭上的事捋順清楚,也準備和金小貝走人。
只是剛走了兩步,他就愣住了。
王富貴父子?這倆人怎么在這?
和傅松一臉懵逼不同,此刻的王富貴和王霄已經(jīng)激動到了極點。
因為兩人剛才目睹了,傅松切出玻璃種中國紅翡翠的全部過程!
說實話,看到康正奇現(xiàn)場轉(zhuǎn)賬,父子二人心里不羨慕是假的。
4000萬現(xiàn)金,一個娛樂公司,最重要的是還和康·富二代·正奇搭上了線。
要知道,康正奇背后站的可是國耀集團,信息與通訊技術的領軍者。
有這棵大樹撐腰,以后想不發(fā)達都難。
當然,羨慕歸羨慕,二人卻不向往。
傅松有極品翡翠,他們也有,而且比傅松的更好。
沒錯,兩人說的,就是322!
要知道,在竟拍56號原石時,傅松標了88萬,而322號,對方標的卻是300萬。
300對88,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誰好誰壞。
所以,在傅松切石完成后的第一時間,他們也選擇切石。
而且就在13號切石區(qū)切,還當著傅松的面。
切你選的原石,賺的錢卻是我們的,就問你氣不氣?
氣不氣???
等傅松明白兩人的意圖后,臉上全是古怪。
這……
對傅松來說,如果有機會,自己絕不介意再坑兩人一次。
可他對天發(fā)誓,這個322號真的和這爺倆無關?。?p> 傅松會給這塊原石標高價,只是想譏諷下冉文年,開個小玩笑。
結(jié)果……
摟草還打到兔子了?
正發(fā)呆,一個爽朗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傅小友,沒想到這才隔幾天,咱們又見面了?!?p> 正是冉文年。
冉文年身后還跟著兩個年輕美少女,一個不認識,另一個自然是冉星月。
傅松也笑道:“冉教授您好!”
雖然他覺得這老頭也挺坑,但表面上傅松依舊十分客氣。
誰知話音剛落,就聽冉文年問:“傅小友,打聽個事,你幾天洗一次腳?”
傅松一愣,顯然沒明白對方的意思。
噗嗤~
冉文年身后那個不認識的女孩笑了,她的聲音甜甜的:“傅松,你不知道,剛才……”
女孩正是唐可可,她將冉星月立的flag和冉文年發(fā)的誓簡單說了一遍。
最后,唐可可道:“所以,你到底幾天洗一次腳?”
看著表情糗糗的冉星月,又看看神色尷尬的冉文年,傅松神色堅定:“當然是一天一次?!?p> 忽然他又補充道:“不過若您二位覺得不過癮,我也可以半個月不洗腳?!?p> “嘻嘻嘻……”唐可可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你這家伙太逗了!”
冉星月立刻不滿的嘟起嘴:“這有什么可樂的?”
又看向傅松:“不要覺得自己運氣好,開出罕見的中國紅就多了不起,我爸在原石鑒定上的造詣可比你深多了。”
傅松看看冉文年,又想起王富貴拍到的322號,神色僵硬的點頭道:“冉教授的鑒定造詣,的確深不可測?!?p> “喂,你這是什么表情?不服氣嗎?”冉星月立刻察覺到傅松臉部的細微變化。
傅松揉揉額頭:“沒有不服氣,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但我看你明明就是不服氣!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打賭?賭什么?”
“賭我爸的鑒定水平就是比你高!”冉星月指著王富貴父子,“他們要切322了,若我沒記錯,322號就是我爸比較看好的幾塊原石之一。
這塊石頭的成交價是488萬,如果切漲就是我爸贏了。
如果切垮,就算你贏。
我爸要是輸了,就讓他再用你的洗腳水洗一次頭,還是你半個月沒洗腳后的洗腳水?!?p> 傅松怔怔的看著這位射擊界的天之驕女……
不得不說,對方坑爹的本事,很有一套??!
“那要是我輸了呢?”
“你就在這當著所有人的面大喊三聲‘我不如冉文年’!”
傅松立刻搖頭:“不賭!”
“為什么?是不敢嗎?”
傅松:“不是不敢,而是無論輸贏,貌似都是我吃虧啊!
輸了還好,最多聲譽受點損失,關鍵是贏了。
為了你爸能用洗腳水洗頭,我還得半個月不洗腳,你分明是想把我難受死。”
“哈哈哈哈……”又是唐可可清脆爽朗的大笑。
冉星月的臉瞬間紅了:“算我考慮不周,那你想怎么賭?”
傅松忽然看向冉星月脖子:“如果我贏了,你脖子上的玉牌歸我,怎么樣?”
其實上次見面,傅松就看到了這件玉牌。
玉牌分兩面,正面是象牙,雕著一個藝術體的“壽”字。
背面是和田玉,中間一只梅花鹿正在吃草,兩側(cè)分別有“平安”“喜樂”四字。
這是一塊特制的長命百歲牌。
但傅松的關注點根本不在牌上,而是自己眼睛顯示的價格:8萬!
打賭嘛,自然要賭錢了。
到時把這東西往“玉盤齋”的貨架上一放,賣出就賺到,賣不出也可以拿來當鎮(zhèn)店之寶。
簡直完美!
誰知聽到傅松的話,冉星月的臉色直接變了。
她后退一步,雙手捂著胸口:“你想要我的‘鹿壽牌’?不可能!”
“鹿壽牌?”并不知道鹿壽牌是什么的傅松搖搖頭,“你要不敢賭就算了,不過以后別說你爸水平比我高這種話。
雖然他的水平的確比我高了一點點,但總放在嘴邊,會顯得你不夠謙虛?!?p> “你……”冉星月臉色瞬間黑如鍋底,“誰說我不敢賭的?”
她將“鹿壽牌”摘下:“好,如果你贏了,這塊鹿壽牌就是你的,如果你輸了……”
傅松:“我當著所有人的面大叫三聲‘我不如你爸’!
另外,今天我買的那271塊原石,你可以任選三塊帶走。”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