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零:燒吧
挑釁過頭了,但是火焰還沒有燒到自己的身上呢,最該做的事情是什么?
答曰一個字兒:跑。
總的來說就是一句話:快蹽快蹽,能蹽的多塊就蹽多快,不能蹽的架著拐杖也要蹽。
答一句話的答案就是,給對方制造點兒混亂,然后讓他們窩里亂了之后。再趕快的蹽,很顯然,段鴻銳就是這么做的,他看看已經(jīng)有了亂子的院子,段鴻銳摸出來一個最是常見的火折子,嘿嘿一笑,火折子就彈到了滿是書籍的架子上,大火騰空而起。
段鴻銳伸手拍了一下已經(jīng)被他動作給嚇傻了的陵水月,人已經(jīng)跑出去了,同時聲音還涼涼的喊道:“此時不跑更待何時?!?p> 這孫子也太損了吧,怪不得他之前都進去就先撒了一把磷粉呢,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們呢,不過他記得那山洞里里外外,這孫子可是撒了那么一大包的量呢,再加上這里外他往上面乎的那十來個巴掌大小的黑色的小包兒…
段鴻銳招呼著陵水月快蹽,陵水月只來得及罵一聲祖宗就下意識的跟著他向外竄,伴隨著那比外面晚一點兒的爆炸聲,再加上那走水了的喊叫聲中利用自己靈巧的身手,躲開了數(shù)不清的飛過來的箭雨,策馬狂奔。而靖王府里,一群伺候的奴才則是開始快速的救火,在草原里,就怕著火啊。
因為水少,連洗澡都是問題的草原,著火了,很多時候就只能是拆掉周圍的東西,能保一點兒是一點兒,要是不能的話,就只能看著燃燒下去了。例如眼前,雖然叫著滅火,但是也只能看著火向外燃燒。
“可看見了是誰放的火?”阿依莉諾瓦一身紅衣烈陽如火的用鞭子指著一個小太監(jiān),這人她認(rèn)識,平時就是用來看王爺書房的,今兒敬酒的時候王爺還抽空見了這個人。此時看著靖王爺被氣得夠嗆,她這個王妃可就要站起來了。
“稟告王妃娘娘,奴才出來的時候,只看見是兩個小毛賊,已經(jīng)有人去追了,王如何了?!?p> “王爺有御醫(yī)的照看,現(xiàn)在是王府里需要善后,趕緊的,把這火給滅了,本妃第一日嫁過來,雖說是火燒旺家,本王妃旺夫但是卻也不希望損失太大,還不快把火給本妃滅了。”
已經(jīng)昏迷了的靖王爺好不容易從昏迷中醒過來,他就得知書房所屬的棲霞苑已經(jīng)全部被毀了,一口老血又升騰起來,好不容易,咽下去那口老血之后,他被大總管福泉兒攙扶著坐起來,一口參湯喝下去之后,他壓住內(nèi)心的焦躁難忍之意:“王妃呢?”
“王妃自打您昏迷之后,便奴才叫來了御醫(yī),給您處理,然后鳳語先生正在后面操控著所有,不過王妃倒也沒有什么太過的事情?!?p> “那放火之人可抓到了?”
“正在追,鳳語先生說那人可能不太好抓,甚至都可能抓不到”
“為什么?”
“鳳語先生說懷疑那人呢十有八九就和來送禮的人是一撥兒,如果是一撥兒的話,那人便是段家的那位二少爺,此番掛帥出征的少將軍,如果是他,那咱們不好追?!?p> “為什么?”
“鳳語先生說,兵強馬壯有野心,智謀外力皆上乘,咱們這剛剛成立,比不過他老小幾代人的凝結(jié),尤其是這當(dāng)打一代,文強武勝?!?p> “那就叫他一個小王八蛋在這兒踩著本王的腦袋蹦跶?”
“王,欲成大事,必須當(dāng)忍則忍。如果此次戰(zhàn)爭不起,給咱們五年的時間,定能在這個亂世里拿下一局之地?!?p> 鳳語先生被鴉仆給推著進來,伴隨著輪椅在地面上滑動的聲音,他那微微尖利如同老鴉一般的嗓子說的福泉兒后脊背都發(fā)涼,人扶著靖王爺坐好了,人弓著腰退了出去。一同出來的還有鴉仆。兩個人就跟門神是的站在門口兒沉默不言
“鳳語先生可有把握?”
“現(xiàn)在大軍壓境,為什么沒有直接的攻擊,反而是先來鬧事兒,王,這就是段家也不想給皇朝做了墊腳石,更不想在這個時候就和咱們交手。那是無用功,但是過來還不能沒有表示,那就要鬧,鬧一個天翻地覆,用他那紈绔的方式來解決這個事兒,最后段家要的就是個虛假的表面和平,所以,咱們就給他這個想要的?!?p> “怎么給?”
“這可就要王爺您出面了,讓步,一是告狀有人造謠王爺您有反心,二控告段少帥他大鬧行宮,導(dǎo)致?lián)p失不小尤其還是大喜之日。三就是隱晦的承認(rèn),天后肚子里的那塊肉,不過您也放心,那塊肉留不住?!兵P語先生輕輕的煽動著折扇:“以上三點做足了,咱們再蟄伏起來,五年的時間,咱們韜光養(yǎng)晦,自然一舉而起成就大事兒?!?p> “鳳語先生啊,咱們底下求發(fā)展,他們自然是也會發(fā)展啊。朝廷還是要比咱們這破草原好發(fā)展的啊?!本竿鯛敵粤Φ恼酒饋恚M力的走過來,倒了一杯熱茶,喝了一口之后,人擔(dān)心的說道。
“咱們不反,自然是有人會反,現(xiàn)在舉旗的還少嗎?”鳳語先生手里的羽毛扇虛虛的點了一個方向:“這一個一個的,可都不是吃素的,尤其是西北邊塞那里還有一位二皇子,以及一個只有名號卻勢力根本就不小的前朝太子?!?p> “那就借先生吉言了。請罪的折子稍后本王就給送上去?!本竿醢研乃紡耐饷嬲{(diào)到內(nèi)里:“先生,這里損失怎么樣?”
鳳語先生搖搖頭:“王,現(xiàn)在,多少損失都要比爆發(fā)了的損失少,而且此時,我到是還覺得那小公子對于咱們是沒有多大的仇恨,反而是……可以結(jié)盟之選?!?p> “那女人怎么樣?”
聽著靖王的突然改變的問話,鳳語先生也是蒙了一下之后,這才對著靖王回答道:“王妃處理得當(dāng),倒也當(dāng)?shù)闷鸸芗抑畽?quán),只,王爺您這里王妃還未曾露面?!?p> 話音還未曾落下,福泉兒的聲音就已經(jīng)傳來:“奴才福泉兒給王妃娘娘請安,王妃娘娘金安萬福,王爺正在里面接受府內(nèi)良醫(yī)的檢查,還請稍后片刻,容奴才進去稟告一聲?!?p> “還不快去,本妃和王爺夫妻一體,甚是擔(dān)心王爺?shù)纳碜??!?p> 靖王爺躺回了床上,鳳語先生也招呼了一聲鴉仆。對著進來的王妃一拱手:“王妃娘娘放心,王爺只是肝氣郁結(jié),急火攻心,三副藥下去,保證平安無事?!?p> “那還不快去,那賊人真是,害的王爺糟了大罪了?!卑⒁览蚩焖俚淖哌^來,坐在床邊,手拉住了王爺?shù)氖郑骸巴鯛敚墒钦娴膰標(biāo)懒随?,這才大婚的第一日啊,妾身是真的嚇壞了。”
看著這個梨花帶雨的小妻子,靖王可以說很感動,人輕聲的安慰著人,但是鳳語先生的那話終究也還是插在靖王爺心上的一個刺兒,一直都沒有來,那沒說的話呢,是不是沒有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