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瘋癲成魔
看著周媽媽手中的盒子,白玉仙頓時呆若木雞,加上周媽媽的一番話,她的手腳瞬間冰涼,她實在沒有想到自己母親的房中當真有著,如今她想替母親反駁都行不通,母親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眼睜睜的看著周媽媽將毒藥端上來。
“李芷云,你可真是我相府的好媳婦,竟是準備了這么些毒藥,是不是想著哪天看我這個做婆婆的不順心了也下毒**,當真是好得很,說這些毒藥是哪來的?”大夫人指著李氏怒道。
之前也想到李氏的房中會有毒藥,可當她看到這么一盒子的毒藥時感到一陣毛骨悚然,與從白玉兮房中搜查出來的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老夫人,雖說這毒要是從大夫人房中搜出,但在這之前不是也從三小姐的房中……”看到老婦人發(fā)怒,水秀知道情況不妙,這要是大夫人倒了,她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便也顧不得什么禮儀跪在一邊為李氏辯解道。
“閉嘴,老夫人沒讓你開口,你一個小丫鬟竟敢這樣放肆,感情大夫人身邊的丫鬟都這般不知禮數(shù),還想著以下欺上?!睕]等水秀將話說完,柳姨娘便厲聲道。
充分發(fā)揮墻倒眾人推的精神,更何況這面墻是她一直都想推到的,自然是樂此不疲,連對一個丫鬟都是很帶勁。
白玉兮望了眼有些意氣風發(fā)的柳姨娘,暗道這柳氏隱忍了這么多年也是個心機深沉的主。
“柳姨娘,奴婢只是不想大夫人被人冤枉,實話實說而已?!彼愫卧苓^這等氣,以前柳氏見了她還不都是繞道而走,哪想到今日柳氏會這般對她,一時間又忘了現(xiàn)在的情況。
“好個牙尖嘴利的賤婢,既然你說你家夫人是冤枉的,那你身前之人可曾認得?”老夫人氣本來就未消,加上柳氏在一旁煽風點火,如今更是怒不可揭。
水秀不明白這是什么原因,但還是順著老夫人的目光望去,這時白鷺已經(jīng)轉(zhuǎn)身過來,陰冷的目光死死地看著水秀,水秀從來都沒有想過還會見到白鷺,并且是這樣的場景,水秀望著近在咫尺的那張破敗不堪的臉。
“啊,鬼,鬼~啊,白鷺,不是我要害死你的,是大夫人的命令,是大夫人逼我的,我也是沒辦法,你要找就找大夫人,不要找我,不要找我……”當知道這張臉是自己昨晚親手毀掉,連人都是她殺的的時候,水秀心里就只剩下無盡的恐懼,還以為是白鷺的鬼魂來找她報仇了,跪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只能用手撐著連連后退。
白鷺并不說話,只是對著她冷冷的笑,加上臉上的疤痕顯得詭異無比。
如今這情況,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老夫人的手不自覺抖著,她當初怎么就選了個這樣惡毒的媳婦,將這相府搞得天翻地覆,也不知這些年她還做了些什么好事,壓下心中的想法道:“芷云,你若現(xiàn)在認罪,好好改過,便還是我相府的媳婦?!?p> 白玉兮皺著眉頭,沒想到老夫人是打算輕輕放下,起身便道:“祖母,不管怎樣大夫人都是兮兒的母親,既然祖母都不怪罪母親,兮兒也不想母女反目,只是不明白母親為何要這樣對兮兒。”蒼白的面色看上去楚楚可憐,這話一出也甚是委屈。
白玉兮也不指望老夫人會嚴懲李氏,只是想借此激一激李氏,好讓李氏身上的毒藥快點發(fā)作,之前她便想到李氏自己會有七合的解藥,所以便再給的毒藥中又加了點她與白梨特制的毒藥。
二者融合,成為了一種新的毒藥,李氏之前的解藥只能暫時解毒,過后毒性只會更強,只要發(fā)怒毒藥就會發(fā)作,如今李氏就在那個零界點上。
而自己又是李氏最恨之人,她這樣說,若是不被刺激到才怪。
果不其然,一聽到白玉兮說話,原本對一切都無動于衷的李氏就像是發(fā)瘋似得吼道:“白玉兮你個賤種,別在這里假惺惺的,我現(xiàn)在這樣還不是你害的,只要你死了,仙兒就是相府唯一的嫡女,尊貴無比,沒錯,我就是要你死,你和你那個短命的母親一樣的都該死?!?p> 說著從椅子上站起,雙眼不知何時布滿了血絲。
“母親,你怎么了?”白玉仙擔憂道,她記得母親之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難不成母親又要與之前一般發(fā)狂。
被白玉仙這樣一打斷,李氏又安然了不少,卻還是惡狠狠的盯著白玉兮等人。
“母親,你怎么能這樣說?難不成兮兒的生母當真是母親所害,祖母,您做事從不偏頗,還望祖母做主?!卑子褓庖荒槻幌嘈诺目粗钍?,心里卻道,李氏你殺害我母親,害人不淺,今日定叫你萬劫不復。
“祖母,你萬萬不可聽從白玉兮的謊言?!卑子裣涩F(xiàn)在也急了,“母親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
白玉仙不勸還好,這一勸反倒讓老夫人更生疑,“連殺人滅口都成了家常便飯,她還有什么做不出的,你母親這個樣子,你個做女兒的都不知好好規(guī)勸,怕也是受其影響不淺?!?p> “哈哈哈哈,你個老不死的,有什么資格說我的女兒,我女兒是相府的嫡女,未來的皇后,將來是要母儀天下的,你有什么資格說她;還有你白玉兮,沈氏那個賤人就是我殺的,是我放火將她活活燒死的,怎樣是不是想報仇,你沒那機會,不對,你怎么還沒死,你不是應該早死了嗎,啊……”
隨著李氏的一聲尖叫,雙手突然放在頭上猛抓,好似受到莫大的痛苦。
“你,大逆不道,還不快閉嘴,氣死我了?!崩戏蛉吮焕钍蠚獾靡粫r接不過氣,捂著胸口直喘氣,也顧不上歷史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
身邊的丫鬟婆子也紛紛上前照顧老夫人,壓根就沒人管李氏,除了白玉仙之外,剩下的也是看熱鬧的。
“母親,你到底怎么了,快醒醒啊,不要這要,我是仙兒,是仙兒啊?!卑子裣上刖o緊地抱著李氏卻被毫不客氣的推倒,這一幕與之前何其的相似,只是更加的瘋癲。
“你是誰,你不是仙兒……白玉兮你個賤人,你怎么會沒死,你怎么沒被燒死,不對,你是鬼,你已經(jīng)死了,你是鬼!哈哈哈哈,你是鬼……我不是……”李氏頭發(fā)蓬亂的坐在地上,對著身邊的人胡亂的比劃,嘴里含糊不清的說個不停,雙眼也沒有絲毫的焦距。
白玉仙看到母親這般模樣,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她怎么也想不通往日信心自足的母親為何會變成這樣。
待老夫人緩過勁來,看到猶如瘋子一樣的李氏和哭成淚人的孫女,也著實狠不下心在下令處置她,揮了揮手就讓白玉仙帶著李氏回去,還命人去找大夫。
老夫人看了眼白玉兮,欲言又止,這事是對不住她的,可李氏既然都瘋了,他也不好在做什么,畢竟還要給親家一個交代。
“祖母,兮兒明白您的難處,大夫人都已經(jīng)這樣了,兮兒也不想追究什么,兮兒也想家和萬事興,不給祖母父親添亂?!卑子褓獾溃凑哪康囊呀?jīng)達到,李氏已瘋,有些人或者比死了要更加痛苦,殺了李氏,那樣太便宜她了。
老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命令在場的人不準將今日的事說出,再是一番威脅,直到她覺得差不過時才讓眾人回去,算是給今日的事劃上了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