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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一遭

第三十二章 崩塌(1)

走過一遭 路過半程 2169 2022-04-19 08:54:22

  “這些是什么意思?”路尋指著信上的字向騎手問道。

  騎手直搖頭,王鈞昭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怯懦的還是在搖頭。路尋也沒想能從他口中得出關于信內(nèi)容的有用信息,這騎手一看就是個剛出茅廬的小子,明顯的對江湖不太熟悉,甚至可能送信的差事也是第一次做,而且一個送信的,怎么會給他交代信中內(nèi)容的意思。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騎手怯聲怯語的問道。

  現(xiàn)如今騎手才感覺到他們并不像是常規(guī)的土匪,土匪在他的認知中哪有搶信的?而且哪有還刨根問底的,哪個土匪不是只搶當下,怎么還謀未來呢?

  “你覺得我們是什么人?”王鈞昭笑得如苦般的反問道。

  “這份信要送給誰?”路尋還沒等騎手回答,就打斷了之前的話題,再問關鍵信息。

  這回騎手是守口如瓶,怎么問也不說,甚至王鈞昭用武力威脅他,他也無動于衷,路尋看的出來這信的收方定是個大人物,而且十有八九就是賢圣宗的某人,如果騎手透露了他的信息恐怕就活不成了,橫豎都是死的局就不用再做選擇。

  路尋看一時也問不出來什么,跟王鈞昭商量后決定把他帶到他們的藏身處再謀打算,他心里知道的話是一定要問出來的,這人是目前能證明賢圣宗直接參與山賊之事的關鍵證據(jù),他有顧慮就打消顧慮,路尋認為這人還沒忠誠到可以無條件的為別人而死的境界,只是因為死亡的壓迫讓他只能選擇忠誠,如果他們能給騎手一條生路,那么這世上還有誰能不選好好活著呢?

  二人加帶著騎手一起回到了山洞中,騎手的馬和馬上的配件被分開的賣掉,不是為了錢,而且馬的目標太大,荒郊野嶺中有馬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但是路尋他們也留了個心眼,為了防止之后還需要,他跟老板訂好了期限,期限之內(nèi)他們還可以贖回來。

  回到山洞,范容還沒回來,幾人沒有為其擔心?,F(xiàn)在路尋他們首要操心的是怎么能讓騎手松口。

  “你今年多大了?!甭穼ふZ氣平緩的問道,想要營造一種友好的氣氛,雖然之前并不友好。

  感情牌還是最溫和的方式,一連問了好幾個他自身的問題,他都沒有抗拒回答,可能也是因為不想彼此鬧得太僵,最后落個求死得死的結果,還是那個道理,能活著誰不愿意活著呢?

  “你這么年輕去山寨多長時間了?”

  “沒幾天,前幾天剛來的。”

  “昂,剛來就派你去送信,他們可真夠放心你的。”路尋看看騎手的欲言又止的表情,等了好一會才繼續(xù)說道,“你就沒跟之前的送信人交流交流?”

  “我……,來的時間短?!彬T手話說的有些猶豫,感覺倒像是再努力的肯定自己。

  騎手雖然年輕,但是路尋話中隱藏的意思還是能夠聽懂的,他仔細回想不由的也有些膽寒,這么重要的信竟然會交給他這個剛來沒幾天的人去送實在有些蹊蹺,山寨又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為什么連專職送信的人都沒有?如今聽得路尋點出,他越想越怪,越想越后怕。

  路尋倒不是真得認為其中有隱情,只是想簡單的嚇嚇他,打破一下他的心理防線。

  “你是賢圣宗的弟子?!甭穼ぴ谶@時突然的發(fā)問。

  “是……,不是,不是,你別再問我了,別再問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p>  騎手被這突來的問題問的是措手不及,之前還沉浸在送信的深思中,突然的發(fā)問讓他口無遮攔,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話已經(jīng)說出口了,他連忙的找補,連忙的否定,最后閉嘴任由路尋再怎么問都不再言語。路尋見此也不再強求。

  當天晚上,明日賢圣宗會在城外處決山賊頭目的消息就傳遍了臨近省城的各處,大家都想看看是那個畜生再做如此骯臟的事情,他們準備好了剩菜葉等物,準備去刑場發(fā)泄,要不是賢圣宗要親自處決,被憤怒的人群活剮了都有可能。

  路尋二人聽此消息也想去看看,因為兩人是見過事件的全過程的,根本就沒有山賊被剿滅,那又哪來的山賊頭目去接受處決呢?他們想去看看這賢圣宗到底在整什么花活。

  兩人前去自然是不能把騎手單獨落在山洞中,所以把他的穴位封住不能說話后,便拉著一起前去。

  等到路尋三人到了行刑的現(xiàn)場,才知道場面有多火熱,看熱鬧的人有多多,人一圈圈的圍了能有近百米之遠,后排的人向前擠,向高跳,前排的人被推搡的換了一批又一批,如果蒲杰還在世能看到如此場景定會回想起當年起義軍行刑的場面,也如這般火熱,人也是這般狂熱。

  路尋三人憑借著超強的身體素質快速的擠到隊伍中游的位置,看的清楚又能不引人注意。

  將要被處斬的山賊頭目被五花大綁的束縛在行刑臺上,他也不掙扎,低著頭跪坐著,就像個已經(jīng)看破生死的人,不叫冤不嘲諷。臺下的民眾把早已準備好的爛菜葉等物盡情的扔到臺上,投物間發(fā)泄著他們對山賊的怒氣,口中的咒罵聲更是不堪入耳。臺上站在一旁的一眾賢圣宗弟子也不阻止,更是退的遠遠的,以免骯臟的物件染了他們潔白的衣服。

  臺上跪坐著的男子被砸中了才會抬頭,抬頭后也不是憤怒而是癡笑,但是此種場合的癡笑更激起民眾又一憤怒的高潮迭起。當他們手里的爛菜葉扔完了后,甚至還有人撿起地上的石頭再往臺上扔,有扔的準的,砸的行刑男子的腦袋出了血,但是在即使看著都疼的傷勢下他還在癡笑,染了血的癡笑顯得格外的瘆人。

  路尋二人之間的騎手見此場景身體抖得都只能靠兩人攙扶才能站穩(wěn),口中還在嗚嗚著什么。

  “別抖了!”王鈞昭低聲呵斥,隨后又安慰道,“放心,我們可不會那么對你的?!?p>  騎手奮力搖頭,口中依舊嗚嗚的,而且還伴隨著眼淚在流淌。

  路尋見此覺得事情不對,低下頭貼近他那已經(jīng)發(fā)軟的身體旁輕聲詢問,“你認識他?”

  騎手點頭如搗蒜。

  路尋和王鈞昭交換眼色,決定帶他離開,他們來看行刑本就是想來看看賢圣宗在耍什么手段,現(xiàn)如今有人知道內(nèi)情,那行刑也就沒什么好看的了,他們并不狂熱,沒那么熱衷于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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