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早就等著吶,這邊符娟不好意思拒絕,周氏就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動作飛快撿了幾個雞蛋在懷里,又笑瞇瞇的跟符宴說:“還是宴兒知道心疼我們!唉,你三叔被人騙了后,心情不好,成天喝酒,家里這么多張嘴,都快揭不開鍋了!”
說著,她又狠狠瞪了符娟一眼:“你這孩子,你堂姐惦記著我們,這恩情,我們記下就是了,跟自家的姐姐,還客氣什么?”
符娟羞愧不已,將頭垂了下去,不敢去看符宴的眼睛。
周氏是什么樣的人,符宴清楚得很,周氏憊懶、自私又摳門,專門想從別人那里得到點好處,幸好,她也不在乎這些東西。
之所以給他們家,完全是因為看在符娟的面子上。
符宴叫符娟割了一塊五花肉拿回家做,周氏也搶了過去,她緊盯著那塊肉,吧唧吧唧嘴巴,饞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周氏一邊朝外走,生怕符宴會后悔的樣子,一邊回頭跟符娟說:“娟兒啊,你別光站著啊,快,幫你符宴姐做點事啊!”
周氏走后,符娟很久都沒抬起頭來,她覺得羞愧,無顏見符宴。
符宴自己倒是一點也不在乎,萬氏這兩天都沒什么胃口,她想給萬氏做點開胃的東西,但是,這對于一個只顧著修道的修士來說,太為難了,她只好叫符娟:“符娟,你說,如果一個人沒有胃口,吃什么好?”
符娟下意識回答:“酸黃瓜!”
說著,她小心翼翼覷了符宴一眼,又急忙低下頭去,挪動著小小的步子,來到灶膛前,符宴見她這樣,忍不住嘴角上揚,她幾乎沒有和凡人相處的經(jīng)歷,自從來到這個沒有靈氣的世界,住在一個大家庭里,她經(jīng)歷了父母的疼愛,長輩的算計等等,一開始,她并不太喜歡符娟,直到符娟表達(dá)出要跟她學(xué)的愿望后,她才逐漸改變。
“我既然給了,就不會有別的意思,你大可以放心!”
符宴能夠理解符娟的小心,她擔(dān)心自己會因為周氏而遷怒到她身上。
符娟抬起頭,眼中淚花閃現(xiàn):“宴兒姐,我娘她,她……”
符宴擺擺手:“一塊肉而已,我并沒有放在心上!”
符娟知道符宴沒有說假,光是她知道的,這段時間,她知道堂姐家里至少收了一兩百兩銀子,是銀子啊,不是銅板啊,這么多錢,她一輩子都不敢想!
“酸黃瓜怎么做的?你教教我!”
萬氏是個勤快的女人,家里不僅又酸黃瓜,還有泡豇豆、泡蒜等等,符娟從壇子里拿了酸黃瓜出來,也沒怎么做,就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裝進盤子里。
“宴兒姐,要不要再炒點酸豇豆?這個也很開胃,宴兒姐,你還想吃什么,我給你做!”
符娟是三房老二,又是女子,不管是樊氏還是周氏,對她極其忽視,可是,她在符宴這里,卻得到了重視,她很喜歡這種感覺,因此,在多少了解點符宴的性子后,她就纏著符宴。
符宴苦大仇深盯著砧板上的菜,她刀工不好,廚藝更是不行,上輩子未辟谷之前,她都是吃辟谷丹來維持,以此來減少時間的浪費,這輩子有了原身的記憶后,她對做飯還是不太在行。
“你做,我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