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氏進來時,屋子里彌漫著一股香噴噴的肉香味,樊氏情不自禁咽了兩口唾沫,她實在是饞的很,她身上還有點銀子,可她舍不得花,在她看來,她三個兒子,都應(yīng)該孝順她,所以,哪怕是老二家的,也該是她的。
符宴見萬氏吃了好幾口,臉上終于有了點表情,而屋外的響動,她也第一時間聽到了。
“娘,你慢慢吃著,我去看看廚房,好像是有什么野貓進來了!”
家里做了葷菜,最容易招來野貓啊之類的動物,貓兒愛吃肉,指不定去吃她買回來的肉了。
符宴出來后,一眼就看到了正蹲在廚房柜子前面的樊氏,她手里拿著一把菜刀,正在割肉。
看到符宴,在微微的愣神之后,很快便恢復如常,她直接將肉拿了出來:“出來了?要我說啊,符宴,分了家,你們翅膀硬了,也不把我和你爺放在心上了,家里有好吃的,也沒有我們的份,敢情,我和你爺養(yǎng)了幾只白眼狼不成?”
符宴本就不懂人情世故,再說了,當初分家時,他們家基本上什么也沒要,她自然就沒想到什么孝順了。
可顯然,樊氏不這么想。
“當初我們分家出來,我爹娘一文錢也沒要你的,除了兩畝地,我們什么都沒要,奶,什么白眼狼?你莫不是忘了冷家定親的那一百兩銀子?莫不是忘了你從我們家偷走的五十兩銀子!”
樊氏頓時臉色大變:“什么五十兩銀子,只有二十兩,你這賤蹄子,到了今天,你還在往我身上潑臟水!”
說著,樊氏習慣性操起灶膛里面的一根柴火,就朝符宴指了過來。
符宴立馬就冷了下來,她甚至準備好了,等會兒要怎么收拾樊氏。
好在樊氏記痛,上次被符宴狠狠收拾了一會兒,她現(xiàn)在可不敢胡來了,只敢拿著柴火棍指著符宴:“你爹呢?老娘不跟你一個丫頭片子說話,你爹呢?找你娘來!”
萬氏在屋內(nèi)聽到了樊氏的聲音,隨意披上一件衣裳就出來了。
萬氏臉色慘白,渾身乏力,她多年沒有懷疑,知道這一胎還沒多少時間,可是這幾天,她真的是遭了罪,光是孕吐,就夠她受了。
樊氏好久沒注意到萬氏的臉了,乍一看到這張灰白的臉,她都被嚇了一跳:“你,你這是咋了?”
萬氏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來:“沒,沒怎么,就是最近肚子有點不舒服!多謝娘關(guān)心,宴兒,你不是跟娘說,要給你爺奶送肉嗎?你這孩子,是不是又忘了?快,去把你給你爺奶帶回來的點心和尺頭給你奶送去!”
符宴皺了皺眉頭,她什么時候說過要給樊氏和符老栓送東西???
倒不是不能送,平時送東西這事,她那便宜老實爹跑得很歡,她就沒主動提過要給樊氏和符老栓送什么。
萬氏經(jīng)過符宴身邊時,輕輕扯了扯符宴的衣袖:“傻孩子,還愣著干什么呀?你奶啊,這是關(guān)心我們一家,才特意來看看我們,還不快好好感謝你奶?”
“誰關(guān)心你們?”
樊氏毫不客氣打斷了萬氏的白日夢,她冷冷道:“老二家的,我看你現(xiàn)在日子好過了,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這肉,你往你老三家送,你自己家吃的好,絲毫不顧及我和你爹!你是不是忘了,沒有我和你爹,符方剛是什么?他就是個屁,她符宴更是,連個屁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