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白切黑小綠茶X豪門小色批(13)
病房門被推開的時候,沈幼沅入眼的便是那個昨晚還纏著她不放,卻從一副偏執(zhí)陰翳模樣變回了往日乖巧模樣的傅宴之。
見他雙手揪著病號服衣角,沈幼沅心下好笑,面色緊繃,一言不發(fā)地隨傅堯走進病房。
“醫(yī)生診斷宴之最近神經緊繃,導致休息不好才昏迷,他這個孩子總是這樣,遇到事就容易緊張。”
傅堯把果籃放在病房角落,末了直起腰身,道,“醫(yī)生讓他靜養(yǎng)兩天,我在公司還有忙不完的活,這兩天還要勞煩幼沅你照顧他?!?p> 傅宴之一聽要沈幼沅照顧自己的話,本就帶著些許小心翼翼的臉色變得緊張。
傅堯說是去接她,但是從他被打鎮(zhèn)定劑道現(xiàn)在,眼看著已經接近傍晚,想必傅堯已經帶她去過幽蘭居。
被發(fā)現(xiàn)了。
他藏了這么多年的秘密。
想到待會兒要和沈幼沅單獨相處,從來都是裝乖,不知道害怕為何物的傅宴之心生緊張。
見傅堯要走,傅宴之倏地抬頭,薄唇輕啟,“哥?!?p> 傅堯聞言轉過身看向自家不安生的弟弟,扭頭在沈幼沅看不到的角度沖他眨了眨眼,“哥公司還有事,你快點好起來回來幫哥一塊兒干活?!?p> 說罷,傅堯竟就直接轉身離開,絲毫不拖泥帶水。
病房的門被帶上,不大的單人病房內氣氛逐漸變得冷凝。
沈幼沅看了眼現(xiàn)在才知道緊張的男人,抬腳走到休息區(qū)徑自坐下。
傅宴之登時隨著她的動作轉過身去,眼巴巴地看著眼前人,傅宴之薄唇嚅囁,好半晌才低聲道了句‘對不起’。
沈幼沅還在惦記樓下那一整箱的日記本,忽然聽到耳邊響起道歉聲,她抬起頭看了眼坐在病床上的男人,好笑道,“對不起?你對不起我什么?”
“是對不起把我關起來。還是對不起在我的后頸處紋了刺青?”
手指不由得去觸碰后頸上的刺青,微微的刺痛讓她擰起眉頭。
刺青需要將顏料扎進皮膚層,那種一下下如針扎似得痛覺讓她一輩子都不想體驗第二回。
她本就有些嬌氣,平日里磕著碰著男人都會緊張的不行,也不知道這次給她刺青,他究竟下了多大的決心。
傅宴之見她提起這件事,本就不安的情緒越發(fā)慌亂起來,“沅沅也可以關我,也往我身上刺青,哪里都可以,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只有沅沅一個人,我不想離開沅沅?!?p> 帶著輕顫的說話聲顯得格外可憐。
要不是沈幼沅早已經習慣他的作風,這會兒早被他說動了。
沈幼沅,“今天傅大哥帶著我去了個有趣的地方?!?p> 單手撐著病床的男人的身軀一僵,原本撐著被單的手指逐漸收緊,“是......幽蘭居?!?p> 沈幼沅抬眸與他四目相對,“當年你從傅大哥手中要來這間竹屋的時候,心中究竟想的是什么?”
幽蘭居靠近郊外,四周無人煙,距離最近的有人煙的位置足有十多里路。
這樣一間小竹屋,是當年二人中的秘密小屋。
當年傅宴之神秘兮兮將她帶進幽蘭居,獻寶似得帶著她參觀了整個幽蘭居的里里外外。
獨獨沒有那間地下室。
沈幼沅,“那時候我也問過你地下室里是什么,當時你回答我的答案是什么?好像是地下室里都是傅大哥丟的一些雜物?!?p> 沈幼沅,“你那時候心頭一定很興奮吧,幻想著把我關在幽蘭居,把地下室里那些你的‘收藏品’全部展示給我看,然后告訴我,你有多愛我?!?p> 看著男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眸,沈幼沅就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
心中越發(fā)覺得好笑,她坐在沙發(fā)上的身體稍稍向前傾,“初中時候我丟了件校服,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找不到,結果你猜我在地下室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從口袋中掏出一個不比巴掌大的相框,相框里封著的兩顆黑白紐扣讓傅宴之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沈幼沅,“你收集了所有有關于我的一切,宴之,你之前說的......”
“不要說了?!?p>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道嘶啞的近乎聽不清說了什么的嗓音打斷。
傅宴之睜著一雙猩紅的眸子看著眼前人,那雙半天沒有進水而干燥的唇瓣被他舔了又舔,“沅沅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p> 闔上雙眸,手指在山根處輕輕揉按,待他再度睜開雙眸的時候,眼底的猩紅已經蛻變成了比從前還要瘋狂的偏執(zhí)。
“是,當年的我把你帶進幽蘭居前,就已經不止一次想過要把你關在那兒,那里地處偏僻,又是傅家購下的私人領地,一般不會有人過來?!?p> “我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可當你問到地下室里堆了什么的時候,我第一次心生慌張,將你帶離那里?!?p> “我以為只要遠離幽蘭居,我就能減少那些對你的幻想,可我錯了,我日復一日的想你,哪怕你就在我身邊,我依舊隨時隨地想將你關在身邊,誰也不許覬覦你?!?p> “其實學校里有不少人向你表白,李遂的膽子太大,被你拒絕后還想繼續(xù)追求你,我約他去了趟拳館,卸了他的下巴警告他離你遠點,他才消停了一段時間?!?p> “沅沅你太優(yōu)秀了,我猜就算我把你揣在口袋里,也依舊抵擋不住你閃閃發(fā)光,所以,我還是依照本心,將你關了起來。”
病房的門鎖‘咔噠’一聲被鎖上,不知何時站起身的傅宴之赤著雙足站在病房門口,“不要妄圖離開我,你不會想知道離開我的后果的,沅沅。”
沈幼沅眼看著話題被傅宴之自己帶歪,眼角微微抽搐一下。
直到男人一點點逼近,后脖頸上還未好的刺青的痛感加劇,她抬起手示意對方停下,可對方早已失去理智,哪里會遵從她的意見。
手腕被大掌擒住,沈幼沅就見對方單膝跪在自己身側的沙發(fā)上。
右手被擒,左邊身子被男人高大的身軀遮擋,不論如何她都逃不出去。
微涼的指尖撩開她披在肩頭的長發(fā),在看到她后頸軟肉上印刻下自己的名字時,傅宴之破罐子破摔張口覆在了那塊軟肉上。
“唔!”
刺痛伴隨著悶痛席卷了腦海中的神智,沈幼沅吃痛下意識伸手要推開身邊人,奈何她剛伸出手,手腕就又被男人另一只手擒住。
沙發(fā)是單人沙發(fā),只能容下一個成年人,多余的空間也被男人占據,這會兒的沈幼沅可謂是叫天天不應。
額角沁出細密的冷汗,沈幼沅貝齒緊咬下唇,好半晌才低吼了一句,“傅宴之你能不能好好聽我把話說完!”
發(fā)了狂的瘋狗從未有理智可言。
傅宴之這會兒只覺得心口空了一塊,寒涼的風席卷過心口,凍得他整顆心臟僵硬。
不夠的。
只是紋身又有什么關系。
這不過就是暫時性把沅沅留在身邊的卑劣小手段罷了。
究竟什么方法才能一輩子將沅沅留在身邊。
腦子瘋狂轉動,傅宴之像是壓根沒有聽到懷中人無力的低吼,嘴里撕咬那塊軟肉的動作加劇,疼的懷中人一陣痙攣。
“我知道了!”
就在沈幼沅咬牙都要掙脫他的禁錮之際,男人突然松開嘴抬起了頭。
松開禁錮沈幼沅雙手的手掌,傅宴之將她被自己捏的泛紅泛青的手腕放在指間輕輕揉搓,面上神情喜悅,如同一個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兒。
“我知道該怎么留下沅沅了,”他抬起雙眸,眼神灼灼,“沅沅給我生個孩子好不好,不論男女,只要是沅沅給我生的,我都喜歡。”
沈幼沅這會兒還沒從他突然發(fā)癲仿佛要咬下自己一塊肉來的狠厲中緩過神來,又聽他要自己給他生個孩子,當即眼前一黑,抽出自己的手掌狠狠往他臉上扇去。
“你給我清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