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床上翻了翻, 等了好一會兒不見白樂靈來,又站起來在屋子里轉(zhuǎn)了幾圈, 突然耳朵一動, 忙重新躺回床上閉上了眼睛。
“相公?睡著了嗎?”白樂靈拿著醒酒湯進來,摸了摸他的額頭。
墨子笙睜開眼睛,“娘子?!?p> “嗯,把湯喝了。”
“我不喝, 我要恃寵而驕!”墨子笙眼睛彎成了一條線。
白樂靈忙捂住眼睛:要被亮瞎了。
“你喝不喝?”果然喝醉了!白樂靈拿著湯坐到床邊, 定定的看著墨子笙。
“我不喝....唔....”墨子笙剛一搖頭就被白樂旁一把捏住了下巴, 被她一捏著,他便不能再動分毫。
白樂靈白了秦伀一眼:“每次喝醉都變的奇奇怪怪的?!彼盗舜敌丫茰? 見不燙之后,按住他兩邊的面頰, 墨子笙的嘴巴便不由自主的張開。
白樂靈笑一聲,直接拿起勺子舀了湯給他灌了下去。
墨子笙的眼睛睜的溜圓,見湯進了嘴里他還不吞,白樂靈又將他嘴巴捏緊:“喝!”
咕咚一聲,話音一落, 墨子笙就麻利的將湯吞了。
白樂靈滿意的點點頭:“這才乖?!?p> 一碗湯喂完,白樂靈才松開捏著墨子笙臉頰的手:“你如果困了就睡一覺, 別再說那些奇奇怪怪的話了?!彼牧伺哪芋系哪槨?p> “娘子?!蹦芋涎劬μ焐嗲?,剛才一番動作,又讓他眸子里沁滿了水光:“你不嬌寵我了?”語氣幽怨。
白樂靈:“.....我是女人,你是男人, 就算要嬌寵,不也應該是你嬌寵我嗎?”說話出口后又覺得自己有些無語,和一個醉鬼說些傻不拉幾的話做什么,“相公,你要睡一會兒了?!彼嬷芋系难劬Π阉采习?,邊按還邊小聲道:“要是你醒酒后記得自己的樣子,只怕得羞到鉆進地縫里去?!?p> 墨子笙被捂著的眼睛里滿是笑意:靈兒太小看他了,在外人面前自然要正正經(jīng)經(jīng),但在自己娘子面前又有什么關系!
他拉下白樂靈的手,奮力做起來,湊到白樂靈面前,定定的看著她,啞然道:“好,我嬌寵你?!?p> “什么?”
“你說的,需要我嬌寵你。靈兒,你可以在我面前恃寵而驕的,無論怎樣驕都沒關系?!闭f罷低低一笑。
“我什么時候說了?”白樂靈面色發(fā)燙,墨子笙這樣深沉的看著她,她也有些遭不住啊!
“剛剛說的,你別想賴賬。靈兒,你說我該怎樣嬌寵你呢?每天從你的額頭親到....腳趾”他湊的越發(fā)近了,幾乎與白樂靈的鼻尖相抵,近乎囈語道:“好不好?嗯?”
這像鉤子一樣的婉轉(zhuǎn)撓心的嗯字一出口,便聽見一聲輕響,然后就見墨子笙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白樂靈摸了摸剛剛墨子笙被她砍脖子的地方:“嗯,沒事?!彼龑⒛芋狭嗟酱仓虚g后,猛地拍了拍自己的劇烈跳動的心臟:她若不把墨子笙打暈,自己只怕就要把持不住了。
好一會兒后才完全平息下來,見墨子笙睡的額頭冒汗,打濕帕子給他擦了擦,又拿起扇子在旁邊給他扇風,邊扇邊摸了摸他高挺到精致的鼻梁,哭笑不得:“壞東西!”
白樂靈怕墨子笙半夜醒來打亂生物鐘,特意在晚上用精神力給他安了神,所以他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醒來后,他好像完全不記得昨天傍晚發(fā)生的事,像往常一樣和白樂靈道了早,吃了早飯后便開始看書。
白樂靈看他這樣子,心里頗為遺憾:這時候要是有個手機,將這家伙昨天的樣子錄下來給他自己看,那墨子笙的臉色一定很精彩。
墨子笙看書的時候,白樂靈要么就在一邊刺繡,要么便坐在他旁邊安靜的看一些趣味話本。別說大淵的話本還挺有趣,情節(jié)曲折,用詞生動,有些話本的尺度之大令白樂靈瞠目結舌。有時候看著看著她都忍不住低笑出聲。
墨子笙看書的時候偶爾看她一眼,白樂靈安靜時眉眼溫柔,仿若一副歲月靜好的名畫,而她一動,一勾唇,一挑眉,這副畫便活色生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