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樂靈沖白夫人笑一聲,直接拉著墨子笙坐下。
身體里的“白樂靈”見她這么大膽,反射性的一縮脖子。
"怎么,解元公帶著解元夫人上門,是來看我被氣死了沒有 ?那可真是讓你們是失望了,本夫人好得很!”白夫人將茶杯重重磕在茶幾上,氣勢十足的說道。
白樂靈奇怪的看一眼白夫人,她發(fā)現(xiàn)白茉和白夫人真不愧是親母女,都有被迫害妄想癥。她和白茉過的怎么樣,會不會被氣死,關(guān)她屁事!要不是為了化解原身的執(zhí)念,她才不會上白家的門。
“白夫人,您多想了,您過得如何,我并不關(guān)心。今天是有另外的事,白主簿呢?”白樂靈看向白夫人,直接問道。其實相對于白夫人來說,白樂靈更厭惡白主簿一些。原主懦弱膽怯,雖然是被白夫人養(yǎng)成這樣的,但也是因為他這個爹的視而不管。真當自己只是個捐精者呢,孩子生下來不管不顧,白夫人不是原身的生母,又恨毒了原主的母親,虐待原主也在情理之中。但白主簿呢,他可是親爹,還說什么對原身的母親是真愛,要這樣也能稱為真愛,那真愛還真叫人惡心。
“你現(xiàn)在翅膀確實硬了,成了解元夫人,連你爹都敢隨意招呼了!”白夫人哼一聲。
白樂靈一笑:“是,誰叫我相公厲害呢!”
“你....”白夫人氣的一個倒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白樂靈在心里說一句:你看看,她并沒有你想的那么厲害。
“白樂靈,當初說好的,替嫁的事咱們大家都不提,你為什么現(xiàn)在要把這件事說出來?你知不知道因為這事兒,茉兒在王家的日子有多難過!”白夫人咬著牙道。
“是,我是說過,咱們彼此不招惹,自然相安無事。可你是怎么做的,給我相公塞妾?好大的臉,你既然出了招,我當然要回擊了。”白樂靈挑了挑眉。
“你不是已經(jīng)將那賤人塞到了老爺房里,為什么還要得寸進尺?”
“那你得去問問白茉做了什么,你們母女倆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不給你們一點兒顏色瞧瞧,那你們還不得像蒼蠅一樣,老是圍著我嗡嗡嗡的叫?”白樂靈皺了皺眉,伸出手揮了揮,好像真在趕蒼蠅。
“好,好得很!你現(xiàn)在是越發(fā)出息了,想踩我們母女就踩.....”白人人怨毒的盯著白樂靈,如果有可能,她恨不得將白樂靈嚼碎了喂狗。
白樂靈微微一笑:“都是您培養(yǎng)的好?!?p> “你....”白夫人氣的胸脯上下起伏,“來人,給我將這小賤人攆出白府去?!彼F(xiàn)在拿白樂靈沒辦法,但墨家其他人呢,聽說墨家的兩兄弟都在縣里開了鋪子,白樂靈這么猖狂,那她就讓墨家那兩兄弟的鋪子開不下去。
白樂靈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肯定在憋什么還擊的大招了。
“白夫人,我勸您別亂出手。我記得不錯的話,您娘家已經(jīng)落敗了吧,唯一的哥哥還需要你接濟。你無論有什么招,無非都要借著歷,白主簿的勢力。你覺得他會為了你給你出一口氣,就得罪我相公這個新出爐的解元?”
“得罪什么?”白樂靈話音剛落,白主簿就走了進來,這些天,白夫人脾氣暴躁,有時候甚至歇斯底里的,弄得白主簿很是心累,一回來就宿在小妾房里,懶得和白夫人見面。
他剛剛從衙門回來,便聽見下人說墨子笙和白樂靈來了。墨子笙以十九歲不到的年齡拿下解元,可以預(yù)見他以后的前途是何等遠大,白主簿拼了命的想往上爬,現(xiàn)在有這么一個捷徑,自然不會放過。小妾的房里都沒去,便直奔大廳而來。
見著墨子笙,臉上堆滿了笑容,“賢婿來了,我猜你這幾天肯定很忙,便沒叫你,還想著過了這幾天,咱們翁婿好好的喝幾杯?!?p> 墨子笙站起來向白主簿拱了拱手,笑了笑,沒有應(yīng)答。
白夫人哼一聲:“老爺,別上趕著了,現(xiàn)在靈兒可不記得她是白家的女兒!她呀,現(xiàn)在是解元夫人了,我們白家這樣的破落戶,還有你這個小小的主簿,早就入不了他們的眼了?!?p> 白主簿眼神一閃,“胡說什么,靈兒一輩子都是我們白家的女兒,女婿也不是這樣的人?!?p>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就不會什么就不顧及,直接將替嫁的事說了出來。你看看,因為這事兒,茉兒在王家過的是什么日子?還有老爺您呢,因為這件事,又受了縣令大人多少責(zé)怪?她如果真有一分心,有一點兒念著你這個爹,又怎會做出這樣的事!”
白主簿咳了咳,坐到主位上喝了一口茶,沉吟道:“靈兒啊,這事兒你確實做的不對,替嫁的事怎能宣揚出去?”
白樂靈也不生氣,她勾起唇角,看向白主簿道:“你們做得,我就說不得?”
白主簿的臉色一沉:“看來果然像你母親說的那樣,女婿得了解元,你連我這個爹都不認了。”
“我沒有這個爹,他不是我爹....”白主簿的話音剛落,身體里的“白樂靈”立刻憤懣的尖叫。
“既然有這么多的怒氣,那就通通說出來!接下來就看你自己了?!卑讟缝`意識一沉,讓出了身體的主動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