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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是世界

第三十四章 愛上探討

誰都是世界 和一宣 2096 2022-04-28 20:16:48

  也許有人會說,結(jié)婚沒有房子肯定不行,那是自然。誰家孩子結(jié)婚也不能結(jié)在大街上,橋底下。我說的意思主要是,本來好好的房子,不過就是可能矮一點,舊一點,可能不是磚頭的,但是稍加修理就是足以擋風(fēng)遮雨的地方,如果修理的再好一點其實跟新房子也沒什么區(qū)別。我覺得最浪費的是把好好的房子扒了,然后再蓋一遍。這是我不能接受的。也許是因為我有“戀舊”情結(jié),我喜歡把老房子里裝修的“外干里強”,從外面看一個小破房,打開門卻是超豪華的裝飾和家具。我喜歡這樣的沖擊力。

  我的觀點一經(jīng)推出便受到了廣大女青年的強烈反對!她們在各個場合攻擊我的觀點,并組織團隊對抗我的觀點的輸出,號召廣大女青年遠離我,不要給我為她們洗腦的機會!

  果然,我在我們當(dāng)?shù)爻闪恕盁o人問津”的異類,沒有媒婆為我提親,沒有女孩為我停留,我只能坐在池塘邊遠遠的觀望別人卿卿我我。

  諸葛小龍不以為然:“大哥,別灰心!我相信總會有女孩贊賞你的!”

  我知道這不過是小龍安慰我的話。

  但是我依然對外積極推銷我的觀點。我告訴人們,我不是反對建房,如果沒有房子當(dāng)然要建,我也不是反對舉行婚禮,人一輩子如果不出意外也就是結(jié)一次婚,當(dāng)然要辦的讓大家都高興,我只是提倡該節(jié)省的要節(jié)省,該保留的要保留,不要做沒有意義的浪費。

  我相信會有人理解我并愿意跟我站在同一個戰(zhàn)壕里。

  因為老板的戰(zhàn)場主要集中在西南地帶,如果從廠里生產(chǎn),一個是運輸不方便,二是費用也高,所以他干脆直接在工地上加工,于是我們廠里的活就少了很多。

  工資還是那些工資,我們當(dāng)然愿意清閑。于是我們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打牌或者坐在池塘邊上。

  冬天來了,池塘里一片蕭瑟。人們也穿上了厚厚的棉衣,圍上了圍巾,我們只能通過眼睛來判斷女孩美麗與否了。

  諸葛小龍在這一年里換了好幾個女朋友。郭師傅還不錯,一直跟那個徐小娜處著,據(jù)說他們快要結(jié)婚了。我問他們的房子彩禮的事宜,郭師傅說房子已經(jīng)蓋好,彩禮也已經(jīng)給了徐小娜,就等著找人給看的好日子的到來了。

  我們?nèi)齻€經(jīng)常在一起探討人生。我們逐漸的愛上了這種探討,認為這對于我們的未來有很大的幫助。盡管我們探討的結(jié)論有時候證明毫無意義!

  郭師傅結(jié)婚的那天,不知道諸葛小龍為什么喝了那么多的酒,他醉的一塌糊涂,逮住誰就罵誰,那些被罵的人還不敢招惹他,只好沉著臉忍聲吞氣。

  中午的婚禮,有人一直喝到半夜三更才散席,弄得郭師傅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賴著不走的倒不是諸葛小龍,他雖然喝的酒很多,也罵了很多人,但是沒耽誤郭師傅入洞房,他下午很早就離開了,沒跟任何人打招呼。

  我走的也不算晚,只喝了一點點酒。不是我想喝,主要是我的酒量有限,人送外號“半杯倒”,酒量不行,自然不敢和那些高手一決高低,只能甘拜下風(fēng)。

  婚后沒多久就聽說郭師傅的徐小娜懷孕了,我們都叫郭師傅是“神槍手”,一瞄一個準(zhǔn)。郭師傅高興的嘴都合不上了。

  我們大部門的時間依然是閑著無事。池塘邊上的人也越來越少。諸葛小龍已經(jīng)對池塘“不屑一顧”,那些粗苯的農(nóng)村女孩已經(jīng)入不了他的法眼了;郭師傅有徐小娜陪著也沒有“余力”再到池塘邊上“尋覓佳人”;隔壁玻璃廠聽說快倒閉了,反正很長時間看不見他們廠有人出出進進了;只有我,還是一個人,姑娘對我還有足夠的吸引力。

  我快三十歲了。在農(nóng)村,這個年齡已經(jīng)是非常尷尬的年齡了:差不多年齡的女孩子早就成了女人,沒有人會等著我;那些蹦蹦跳跳的女孩子比我小的太多,人家也不會跟我談戀愛,這一次,我真的成了“無人問津”的老柿子。

  媽媽很替我著急。鄰居家跟我同歲的哥們的兒子已經(jīng)八歲,就連他的妹妹的孩子也快要六歲了。媽媽每天看著人家的孩子在大門外跑來跑去,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她又不愿意催我,知道我“心氣高”,不會為了所謂的后代而隨便找個女人結(jié)婚——其實,像我這種既不是大老板,又沒有多少錢的“大齡青年”即使想隨便找女人人家女人也不會“隨便”答應(yīng)我,這正應(yīng)了我之前的“理論”。

  但我從來不擔(dān)心我的未來生活。我堅信我的另一半正在某個地方等著我,她正在向我走來,而我也正在向著她的方向前進。

  廠里天天沒活,工資就發(fā)的不及時了。而且,周圍其他的廠子都漲了工資,而我們還是原地踏步。同事們都蠢蠢欲動,打算離開另謀出路了。

  我礙于老板是我哥的情面不好意思開口,此時,廠里的人已經(jīng)走了大半,所剩無幾了。

  郭師傅和諸葛小龍是第一批離開的。諸葛小龍跟著他的二叔去了一家新建的廠子,郭師傅則自起爐灶,開啟了自己的事業(yè)。

  當(dāng)廠里的人越來越少,就連做飯的大爺都堅持不住要離開了,我還是沒能張開離開的嘴。

  最后,整個廠子就剩下了我一個。

  無論誰去誰留,老板似乎都無動于衷。你走,他不留,你留,他不攆,你看不出他的情緒波動,猜不透他的心理活動。

  每天,我倆在辦公室里面對面坐著,有時候下象棋,有時候拉閑話,有時候誰也不說話……

  到了月底,他給了我之前兩倍的工資。

  “咱要漲工資了?”

  “人家都漲了……”

  “咱這里基本沒活……”我的意思是我拿這些錢拿的有些不好意思,老板自然明白我的意思,神秘一笑:“這些錢不多……”

  閑著沒事,我就開始研究圖紙。平時忙的時候我們只是按照圖紙干活,從來沒有仔細研究過這些藍色的密密麻麻的圖案和文字?,F(xiàn)在有時間了,我就跟老板探討圖紙上的各種尺寸和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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