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羽茂的眼睛再那一下,感覺的是清涼無比,很是舒服,不再是那種眼睛腫脹的感覺。
刑羽茂活動活動下筋骨,朝窗戶看去,此時已經是早晨了,陽光明媚,不過現在看起來天氣雖然溫暖,但到了中午十分,那太陽就會顯露本色,燃燒起來,甚至比自己手搓的火球還要人命。
靈力是有溫暖的,無法使用靈力給自己降溫,但是靈力卻可以抽空周圍的熱氣,可是刑羽茂卻做不到這一點,他還是太弱了。
刑羽茂走到樓下,昨天矮子炳浩有和他說明天要讓自己休息幾天,他最近要關門,說自己的一個朋友去世了,想要去參加他的葬禮,刑羽茂本來也想去悼念悼念他的朋友的,但矮子炳浩說啥也不讓他去,直到刑羽茂無意間看到了矮子炳浩的眼睛,他這才不再執(zhí)意去參加他朋友的葬禮。
刑羽茂無事,又去找了青衣小哥,跟他說了幾句話后,再也說不動了,只好找借口,先走了。
一路上,刑羽茂很奇怪,看著周圍的人大都行色匆匆的樣子,大都是背著各種包袱,里面都沉甸甸的樣子,而且還拖家?guī)?,也不知怎么了,只好再次逮住了一個行人。
“小哥,這是怎了了?怎么我見大家都行色匆匆的樣子?”
那小沒顧得上,和他說話,正要跑,卻被刑羽茂拉了過來:“到底怎么了?”
那小哥見這人如此蠻橫,正要掙扎,可見這家伙卻越抓越緊,自己掙脫不開,只好愁眉苦臉道:“怎么了!那些狗寇兵要來了,我們那些狗士兵,他娘的,白養(yǎng)了!他娘的敵寇都要打進來的,一個能用了都沒有,你給老子放開,你不跑路就得死全家!”
刑羽茂微微一愣,敵寇?什么敵寇?
那人見這個十六歲左右的小哥像王八一樣,立馬使勁掙脫掉刑羽茂的控制,匆忙跑走了。
大概思考了一會兒,刑羽茂終于明白了那位滿口污穢之語的小哥所說的話。
敵寇,大概就是在我國旁,天天靠搶劫而生的盜賊,招靈山是這個國家的邊界處,因為地勢險惡,還有那傳說中的封印之力,所以從不設置什么守邊軍,守邊軍就在招靈山山界外的兩側,沒想到那些什么敵寇竟然會從那里打到這里。刑羽茂也沒有急著跑,這有可能不過是什么謠言啥的,況且自己也是一位修行者,怎會懼怕區(qū)區(qū)一些敵寇。
刑羽茂自以為是地想著,他對敵寇沒有什么概念,不過還是要重視一些的,能把守邊軍打退,并且闖進來,絕對不是什么平庸之輩。
刑羽茂搖了搖頭,逆著人群,向異發(fā)青年李英杰重的藥鋪子走去,這一路上,的確是人潮擁擠,刑羽茂迫不得已,只好飛上墻頭,就這么走到了異發(fā)青年李英杰重的藥鋪子,藥鋪子依舊還在開門,刑羽茂緩步走了進去。
藥鋪子還是原來的樣子,而李英杰重卻還是在看書,看見刑羽茂走了進來,也只是微微一笑罷了。
“怎么?你應該也知道那些什么敵寇要進城了,為何不跑?”刑羽茂笑道。
“那為什么你不跑?”李英杰重放下了那一本厚厚的書。
“我是修士,就這些搶劫犯,用不得跑?!毙逃鹈?,搬出一張椅子,坐了下來,這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
“呵呵,這些敵寇不只是簡單之輩,大都是武高,力壯的人,這次還能破掉北環(huán)關,至少也有的人是修士。”
“不是什么謠言?”刑羽茂有些驚訝。
“哈哈,你怕不是不知道吧,今天四更的時候,就有災民跑到這里來了,聽說那個災民還斷了一條腿呢,連當官的都跑路了,還論什么真假?”
“所以,為何你不跑路?”
“切,一群臭兵,老子以前在京城的時候見過,押在車里當俘虜,看那慫包樣,還要來搶劫?”
“……”刑羽茂很是無語。
“當年,我連太上都不怕,還怕個鳥毛!”
刑羽茂第一次見他這么大奉義詞過,只好笑了笑。
那異發(fā)青年李英杰重突然嘆了口氣,繼續(xù)道:“我父親雖然是個文人,但也懂修煉之法,我也在他旁邊學了些皮毛,領悟能力雖然不怎么樣,但還是勉勉強強?!?p> “這么說,你也是一位修士?境界多少?”刑羽茂打量著這位異發(fā)青年,頭發(fā)很奇怪,但五官端正,骨相一般,也看不出是個修士一樣,只是氣場以及談吐有時候類似于名家貴族罷了。
異發(fā)青年李英杰重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便不再多說什么了,繼續(xù)坐下來看那本很厚的書。
刑羽茂已經大致明白這異發(fā)青年李英杰重的一些性格,也不再多說什么,只好自己回了客棧,老板客人大都跑了,刑羽茂也跑不到那些店面吃東西,只好也收拾起了東西,他不是要逃跑,他要去打敵寇。
刑羽茂從小就有一個打寇英雄的夢,這次有敵寇來找茬,刑羽茂是不會錯過這次機會的,當然,他還需要一個人跟著他一起打寇,打這些撲街,自己單刀赴會還是太危險了。
刑羽茂帶上土狗旺財,這條狗應該會給自己一些線索的,接著拿上行李,便跑到了青衣小哥陳明月的家門,對著那大門扣了扣門環(huán),發(fā)現青衣小哥陳明月還在,刑羽茂很是高興,不,很是激動,他終于要夢想成真了,張口就說想要讓小哥和他一起去打那些狗賊敵寇,青衣小哥聽的很激動,連忙打開酒壺,喝了一大口酒,表示自己一定去,說著回到屋子里,從屋里拿出了一桿長矛,這長矛大概一丈二尺長,槍身是也是用金屬制成,刑羽嗎認得此金屬,叫做玄雷鐵,至陽,雷屬性,是普通的玄鐵通過雷液鑄成的,很是貴重,既貴既重,看著份量大小,就有千斤之重。這鋒利的矛頭也采用玄雷鐵。
刑羽茂想要使一使,經不住刑羽茂的再三請求,青衣小哥只好把這桿使用玄雷鐵的長矛借給了刑羽茂。
刑羽茂握到了這玄雷鐵時,很是高興,全身靈力瞬間迸發(fā)了出來,隨著靈力的侵入,那長矛的矛頭出現了一個藍色銘文,這不是水屬性的銘文,而是雷屬性的銘文,隨著那銘文的閃耀,那矛頭瞬間白色雷電四溢,劈到了地上,隨著轟隆的一聲,那地方直接破碎開來,焦黑一地,可是刑羽茂依舊無法把這長矛舉起來,雷電不斷暴漲,青衣小哥怕傷到了別人,只好把刑羽茂的長槍搶了回來。
刑羽茂很是尷尬,把這桿長矛立在地上就很困難了,沒想到自己的氣力如此之小。
“哈哈,薪火,這桿長矛重兩千斤吧?”
青衣小哥搖了搖頭,打開酒壺,給自己灌了好幾口,才道:“四千斤?!?p> “咳咳?!毙逃鹈琢讼聛恚_始撫摸土狗旺財的狗頭。
刑羽茂想要去叫李英杰重,但是怕人家有危險,只好作罷。
兩人就這么草草上路了,刑羽茂也想過要去叫那些天認識的各位武俠,但后來才發(fā)現,自己連他們住哪都不知道。
青衣小哥就這么和刑羽茂一起走向了抗倭路,一高一矮。
刑羽茂是不可能把那么多的寇兵給殲滅的,他最多想著自己殺一半就好,剩下的就交給那些守城的將領吧。
刑羽茂腰上掛著短劍,身后背著羊皮袋子,手中持著黑色長槍,看起來很是威風。
兩沒有目標,只好亂轉一通,這時候,刑羽茂才發(fā)現自己太天真了,天真的有些傻。
刑羽茂沒有辦法,也沒有什么氣味讓自己的土狗去聞一聞打探一下,只好打道回府。
天氣很是炎熱,周圍的草木仿佛被融化了般,刑羽茂已經是汗如雨下了可再見到青衣小哥,不僅一滴汗都沒有流,而且看起來很是輕松。
刑羽茂只好低聲咒罵著這天氣,一邊趕著路,此時,他突然看見了遠處的人家,心中一喜,正要上前去瞧一瞧有沒有人家,可以討些水喝,但卻被青衣小哥給爛了下來,刑羽茂不經疑惑地看著青衣小哥,只見他搖了搖頭,刑羽茂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安撫好了狗,讓它由青衣小哥牽著,自己則是快速爬到了山崖上,這是一座小山丘,不高,也才不到一百丈高,刑羽茂不用幾分就爬了上去。
刑羽茂冒著炎熱的刺眼,手搭涼棚,往下看去。
這是一座大概二十幾戶人家的小村子,周圍則是百畝天地,沒有見到什么普通村民,倒是見到了手拿砍刀的異服男子,修行人的視力大都很好,雖然刑羽茂的視力有被這叫做判罰眼的東西給影響到了些什么,但還是看的清楚,這家伙穿的是鹿皮大衣,敞著衣服,露出棱角分明的肌膚,很是強壯,全身為古銅色。
刑羽茂看著那明晃晃的大刀,也明白這絕對不是什么用來殺雞砍牛的砍刀,也不是用來砍柴的,這種彎刀,大概就是西北邊一些游牧民族所使用的砍刀。
只見那人拿著大刀,坐在了旁邊的一棵樹樁上,拿出了一根雞腿,在那里啃著。
刑羽茂更確定這是那伙敵寇,鄉(xiāng)村人是不會坐在樹樁上的,這個人絕對不是中原人。
看著那個男子坐在樹樁上大快朵頤的樣子,刑羽茂擦了下即將流下去的口水,繼續(xù)耐著性子看著。
很快,又有一個人從屋子走了出來,不對,是一人一雞,那人正追著雞不斷到處跑,那雞很是靈活,撲騰幾下,就飛到了屋頂上,可那人似乎不在意,手中不斷地捻著,隨著手的動作,手中竟然出現了一股氣流,刑羽茂看著那股半透明的氣流,倒吸了口涼氣,這些人竟然有修行者,不對,連普通的小兵也是修行者!
那人搓出了一個氣流懸丸,對著那只白毛尾雞,就是送了過去,隨著一聲雞所發(fā)出的慘叫,那雞的脖子扭曲下去,死了。
那寇兵,跳了上去,一把把斷了雞頭的雞給抓了起來,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那正啃著雞腿的人,連忙,上前,對著那人伸出了手,那人直接把那伸出的手打開,自己拿著斷了雞頭的雞,跑進屋里。
刑羽茂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些能徒手搓出氣丸的普通士兵。
刑羽茂也不耽擱,從山丘上跑了下來,給青衣小哥說明了情況。
青衣小哥聽著刑羽茂所說的,微微一愣,接著陷入了思考,刑羽茂也陷入了思考。
小兵都是修行者,這看起來問題不怎么大,可就大在這個不大上。每個國家都會組織一個軍隊,這軍隊很是特殊,因為都是用修行者組成的,實力無比強大。
修行者指的不僅僅是可以使用靈力的修行者,也指肉身達到一定的人,一個國家大都會訓練一千至五萬的這種軍隊,一般真正能徒手搓出螺旋丸的士兵僅僅占其中的一成半,至二成,這些人的軍銜都比其他的都大,他也了解過,這些來打劫殺人放火的寇兵也僅僅才一千人,軍銜都差不多,由一位修為三息的將領帶領。
沒想到這些士兵竟然都是能徒手搓出螺旋丸的人。
刑羽茂雖然實力有二息多,但打十個一息的還好,百個也能勉強,但千個就另當別論了,還有一位實力三息的將領,雖然青衣小哥的肉身力量就可以跟那位較勁,但也只是勉強罷了,而自己更不可能面對這些比較有組織的修士兵。
刑羽茂聽過一些歷史,很多歷史說過,這些寇兵都是一些墻頭草,前線崩了,就跟著其他人跑,但這些至少也有訓練過,軍紀也很不錯,刑羽茂和青衣小哥也才兩人,很快就會被掃平。
兩人思考了許久,決定了,就算打不敗這些寇軍,也要給他們來記拳頭,把他們給重創(chuàng)。
兩人就這樣,大概討論了一個時辰,當然主要還是刑羽茂在那里吐口水,青衣小哥也就才點點頭,或者搖搖頭而已。
兩人最終決定了,把這次的重拳出擊訂在了凌晨三更時刻,雖然沒有人敲鐘,但自己卻可以為他們敲喪鐘,為他們送終,刑羽茂還是很開心的。
刑羽茂嘿嘿笑了笑,青衣小哥也跟著刑羽茂的傻笑而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