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田前輩,你要的D-226事件的案卷?!?p> 身著緊致警察制服面如桃花的女警,邁著颯爽的步子走進青田檢察官的辦公室,并將一份厚厚的文件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
“哦,謝謝!你可以出去了,順便把門關(guān)上?!?p> 辦公桌后,兩鬢夾雜少許白發(fā)的中年男人揮手示意。
他面色凝重,眉頭緊鎖擰成了川字,雙眼盯著桌上的文件,手上夾著的中性筆不停地翻轉(zhuǎn)著。
確認了女警離開后,他緩緩站起身,走了過去把辦公室的門牢牢鎖住。
他叫青田隼人,是島國知名的檢察官,年不過40便已身處高位,更是島國所有犯罪者的克星,也是他們的眼中釘。
而他從業(yè)十幾年,只有面前這份案卷是他唯一的一塊心病,就是D-226事件。
這是一個塵封了20年的案件,當年因為兇手神志不清,被認定為精神病人,而獲得無罪判決,案件也就此告破!
但青田隼人仍舊對其持懷疑態(tài)度,畢竟死者是他的父親,老檢察官青田真理!
而就在明天它就過了追訴時效,成為真正的鐵案!
所幸就在最近,他發(fā)現(xiàn)了重大證據(jù),一個足以認定D-226事件為故意殺人的證據(jù)!
時間流逝,轉(zhuǎn)眼忙碌到了下班時間,青田整理好所有證物,將它們歸于檔案室,換下制服回家了。
櫻花街72號是一棟獨門獨院的二層建筑,占地面積并不是很大,是那種始建于上世紀末的島國房子。
這里就是青田隼人從出生到現(xiàn)在生活了38年的家,但父親早亡,母親也在幾年前因病去世,如今這里只有他一個人住。
不過就在今天,家里迎來了多年以來第一個客人。
小泉先生,一個將近50歲的中年人,眼窩凹陷、顴骨突出、胡茬三三兩兩扎在下巴上、斑白的頭發(fā)不經(jīng)打理一股腦地梳在腦后,眼角處還有一顆黑痣,單純看相貌他起碼得60歲了。
見四周無人,小泉利落地爬上不算太高的圍墻,翻越的時候小腹處一個堅硬的東西隔了他一下,疼得他呲牙咧嘴卻不敢發(fā)出一聲喊叫。
落入花圃之后,立馬起身奔向門口,從褲兜里拿出一根精致的鐵絲,插進了鎖眼。
咔嚓一聲,大門彈開了一條縫隙。
“嘿嘿,檢察官先生,你會永遠后悔用這樣一個老式門鎖!”
小泉陰笑一聲,迅速閃身進入屋內(nèi),順手輕輕地帶上房門。
一樓玄關(guān)處只簡單地擺了一雙拖鞋,鞋柜里也沒有多余的,整個屋子十分整潔。
“該死的單身男人!”
小泉小聲地咒罵了一聲,蹲下身子解自己的鞋帶。
他快速脫下了鞋子,將兩只鞋子的鞋帶系在了一起,然后掛在了脖子上。
“嘔!洗腳和刷鞋真的是一件重要的事!”
小泉一手捏著鼻子,躡手躡腳地順著樓梯上了二樓。
左手邊第一間就是青田的臥室,這是他觀察了三天,最終確認的結(jié)果。
推開臥室的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小床,那種寬度不足一米五的單人床。床頭柜上擺滿了各種書籍,床旁邊是一個大衣柜,以及一個課桌模樣的辦公桌。
他不太理解,堂堂檢察官為何會窩在這么小一間臥室里,難道和自己一樣嗜賭成性?
這讓身為犯罪者的小泉十分頭大!
“該死的,這里根本沒有適合藏身的地方!”
在屋子里轉(zhuǎn)悠了一圈,床太窄躺在下面太容易暴露,辦公桌就更不用說了,小得可憐!
于是他瞄上了大衣柜,它真的很大,有著兩扇柜門。伸手打開一扇,從進了房子開始他第一次露出了笑臉。
“就該是這樣!單身男人的衣服少得可憐!”
他想都沒想就鉆了進去,這是伏擊那個檢查官的絕佳位置,因為這種人上床前一定會換衣服!
忙碌了一天的青田隼人,開車回到了櫻花街72號,把車停在車庫里,緩緩伸了一個懶腰。
這幾天他確實太忙了,導致他精神有些恍惚,甚至有些失眠的癥狀。
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掌握的情報在明天的法庭上會成為最重要的證據(jù)!
拖著略顯疲憊的身體經(jīng)過花圃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草皮有踩踏的跡象,有些小草已經(jīng)彎折。
青田有些警惕地慢慢靠近花圃,手不自覺地摸向腰間,可摸到的空氣提醒他現(xiàn)在不是工作時間。
“什么人!出來!”
花叢晃動間,一只黃色的柴犬竄了出來,撲到青田的懷里,吐著舌頭,搖著尾巴。
青田似乎習慣了,任由柴犬舔著自己的脖頸,這是鄰居家的小秋,經(jīng)常會從狗洞跑過來找他玩耍。
“好了好了,叔叔要回家了,你回自己家玩吧?!?p> 說著他放下了對自己依依不舍的小秋,它的眼里帶著渴望,跑出去兩步便回頭望一眼。
青田面帶微笑,朝它擺了擺手,小秋這才消失在了院子里。
“呼......等這件案子辦完我也休息一段時間吧,再養(yǎng)一條和小秋一樣的柴犬,說不定還能和它做朋友?!?p> 走到門口,他掏出一串鑰匙很自然的打開房門,拖鞋安靜的擺放在原處。
看來確實是自己多慮了,兩只腳互相踩著脫了皮鞋,將它們規(guī)整地放在鞋柜里,換上拖鞋就上樓了。
他現(xiàn)在需要休息。
二樓左手第一間是他的臥室,從小他就住在這里。哪怕是父母不在了,仍然把他們的房間空了出來,每天都打掃干凈。
伸手朝門把手按去。
突然!
他發(fā)現(xiàn)早上出門時夾在門縫中的頭發(fā)不見了!
真的有人趁自己不在家進入過房間,是小偷嗎?
青田的手從門把手上慢慢拿開,他不確定小偷得逞后是否離開,甚至有可能正在作案。
走到二樓拐角處,抄起角落里的掃帚,作為一個高級檢察官,這東西對付一個小偷綽綽有余!
他按下把手,猛地推開臥室門,手中掃帚高高舉起。
房間里安靜得出奇,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到,他沒有放下戒心,手里握著掃帚依次檢查著屋內(nèi)的陳設(shè)。
床、床頭柜、辦公桌,都沒有異樣,連被碰過的痕跡都沒有,難道真的是自己太敏感了么......
隨即他將注意力放到了一旁的大衣柜上,慢慢靠近,手中的掃帚時刻準備著將小偷打倒在地!
柜子里小泉先生的一顆心,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處,他現(xiàn)在覺得這種安靜得過分的氛圍,憋得他根本喘不上氣,畢竟他是第一次做這種工作。
隨著腳步聲一點點靠近,小泉握著手槍的手不住地顫抖,這是雇主留給他的,說是對方身手了得,以防萬一用的。
現(xiàn)在看來雇主簡直太英明了!
青田靠近衣柜,沒有猶豫,一只手粗暴地拉開柜門,另一只手中掃帚呼嘯而去!
咚的一聲!
掃帚打在了堅實的木板上,空的!
青田松了一口氣,這幾天他精神繃得太緊了,也許風吹落的頭發(fā)也說不定。
小泉張著大嘴,大口呼吸著,不敢發(fā)出絲毫喘息聲,不覺間他的額頭上出現(xiàn)密集的汗珠,順著臉頰淌了下來。
這位檢察官揮舞鐵棍的力道簡直超乎他的想象,剛才那一聲巨響嚇得他不敢動彈。
他有些害怕了,他怕自己顫抖的手扣下扳機的速度比不上對方鐵棍落下速度!
就在這時,一首舒緩的音樂響起,是青田的手機。
他看了一眼,屏幕上“市井秀正”四個字在跳動,猶豫片刻接起了電話。
“我是青田,嗯,對!”
“嗯,我很期待,明天......”
在青田接電話的時候,啪的一聲柜門被人推開!
他只來得及轉(zhuǎn)過半個身子,便看見黑洞洞的消音器口對著他的眉心!
砰——!
種花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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