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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啟殘?zhí)?/h2>

第十六章 節(jié)外生枝

幸啟殘?zhí)?/a> 冬月初一的貓 2092 2022-04-28 12:00:00

  墨玉和小符急匆匆的回了農(nóng)舍。開門進了小院之內(nèi),見尚讓正在劈材。小符連忙接過了斧頭,繼續(xù)劈了起來。

  剩下那兩人對視了一眼,也無言語,一前一后進了屋去。

  “吱嘎”一聲,破舊的木門拉上。

  尚讓一把將‘墨玉’摟在懷里。

  “娘子,怎么今天去了這么久?”

  “郎君,今日蹊蹺,我與你細說。”

  隨手退了外衣,掛在木架之上。又抽出一個皮包袱來,里面正是高幸的那幅畫。

  尚讓把畫攤在桌上,只看了一眼,便凝神問道:

  “這畫哪里來的?”

  “今日我和小符,到那皇藏寺。去辦郎君交代的事兒。八九成都已在我心里了?!?p>  “有勞娘子?!?p>  尚讓一雙大手再她腰間摟得更緊了些。

  墨玉一聲嬌嗔:“盡是嘴上客氣,你且聽我說完。

  我二人正要走時,見那個皇藏寺的新任寺主出來察視?!?p>  “那和尚不是有病,許久都未露面了嗎?”

  “對,估計此時應(yīng)是好了。

  那和尚擅畫工筆,我見過幾幅,確實有些造詣。本想以求畫為名剛到山門里面走走。也好以備不測。但前后兩次,都被拒在門外。

  今日沒想到,與那和尚說兩三句話便讓我二人進去了”

  “這么容易?”

  “奴家也覺得有些可疑,于是讓小符以上香為名在寺里面查探。我與他周旋了幾句,他便畫了這幅畫與我?!?p>  “寺中可有什么蹊蹺?”

  “那僧人們都在籌備法事,忙忙碌碌,也未見什么可疑之處?!?p>  尚讓又仔細打量一番那畫:

  “這算是工筆頗有造詣?”

  “用手指沾墨胡亂涂的,想來是不肯露真功夫?!?p>  “但是這半句詩,他是如何知道的?”

  “奴家也是疑惑不解。

  更何況……

  更何況這和尚舉止極為輕浮,怎么看也不像個出家人。”

  “哦?”

  尚讓低頭思索的片刻。沉吟道:

  “金色蛤蟆爭努眼,翻去曹州天下反。這兩句詩,是阿兄特意為我與李票帥此次行事做的暗語。

  只有阿兄,你我與李票帥四人知曉。

  他竟然知道半句,還真是奇了!”

  “奴家也知此事關(guān)鍵,連小符都不曾知道?!?p>  “若是我阿兄的布局,不可能不與我們知曉。莫非李票帥那邊出了問題?”

  “二郎,不可不防啊。”

  “那李重霸聽說是個能打的,手里還有一票硬茬。阿兄怕咱人手不夠,特意從主公那要來與咱們助拳的。若是此人有了二心,這便麻煩了!”

  “他可知道我們藏身所在?”

  “不知,但是明天中午,定好了在蕭縣東市坊的一處食肆碰面?!?p>  “二郎莫去……”

  墨玉還要再說,尚讓把手輕輕放在了她的雙唇之上。

  “容我想想……”

  此時忽聽外面小符的聲音:

  “有人借柴嘍!”

  “哪位?”

  “數(shù)九寒天,老夫借柴三捆,生把旺火?!?p>  墨玉趕緊從尚讓身上站了起來,急忙拉開門板,把許先生讓進了屋里。

  尚讓也跟著起了身:

  “許先生,來的正好!我本想讓小符去尋你?!?p>  “適才路上看到了二娘子,她與我做了個手勢。知有急事,老夫便繞了回來?!?p>  尚讓看了看墨玉,又轉(zhuǎn)向許先生說

  “我明日去和票帥碰頭,本來有句暗語,誰知竟然已經(jīng)泄露了……”

  于是把剛才的墨玉說的話,挑了些簡要的說給個許先生聽。

  許佶看了看這畫,也思量了一會:

  “他既然知道這句暗語,想必我等所行之事,也應(yīng)知曉一二。

  不過他未必識得我等容貌,送幅畫過來,也算是一種試探。

  若是遇到個正主,自然會有所反應(yīng)。若是不相干的,也就是只當尋常一笑。

  是敵是友,倒還不好定奪?!?p>  “許先生,那和尚素有些名聲。但我今日見他,確是輕浮放浪。好似個登徒子一般。

  再說行將圓寂的大德高僧,哪會管這般俗事?”

  “二娘子覺得是個假和尚?”

  “妾身早覺得不對,但是那寺里面百十個和尚都對他畢恭畢敬,也不會做戲做到這等模樣,只為騙我一個婦人?所以到現(xiàn)在依然還是想不明白?!?p>  許先生又尋思片刻:

  “他真也罷,假也罷。此番行事,都要倍加小心了。

  皇藏寺和感化軍節(jié)度衙門過從甚密,前些時候寺里的上座高仞到徐州講經(jīng),那薛能場場相陪。

  若是他從衙門里得的消息,那薛能狗賊定然對我們行刺之事,早有準備了。

  如果此人是敵,他這是要放線下鉤,順藤摸瓜,想從娘子這邊下手,好探聽我們虛實。

  如果此人是友,也可能有些重要信息想通知二郎,一時吃不透娘子的身份,故行此道。”

  “嗯”尚讓略一沉吟。

  “兄弟們的住處,只我一人知曉,晚些時候我自走一趟。正好調(diào)動幾個兄弟,明日防一下那李重霸?!?p>  “二郎,若真是李票帥反了水,此去可就兇險了?!?p>  “是啊,郎君。還是別去的好,找些人手跟著他,先看看有沒有可疑之處。”

  “二郎,要不許某替你走一趟吧。”

  許先生說罷,抬眼看了看。

  尚讓低頭,插手行了個禮。

  “二郎謝過,但此事不敢有勞許先生。跟,自然是要跟的,但去也只得我自去。風吹草動,不可先自亂陣腳。再說若是兩家生了嫌隙,日后更不好成事。”

  許先生點了點頭。

  尚讓又道:

  “不過有事還要麻煩先生,我?guī)н^來的兄弟,沒有蕭縣本地人。要借先生點人手,暗中盯著那里李重霸?!?p>  “好,老夫倒有幾個合適的。明日我叫他們在二郎接頭處策應(yīng)著。若有埋伏,吹哨為號?!?p>  “謝過先生?!?p>  “二郎,明日我也先過去吧?”

  “娘子不用擔心,明日你也有差遣。那和尚到底是個什么來路?不弄清楚,我心不定,還望娘子去幫我解個謎?!?p>  “你叫我再去那寺里一次?”

  “嗯,我想他今日與你無事,明日也不會為難你。你只顧回去把咱這后半句告訴他,看他是個什么說辭。順便把昨天的事做完。”

  “可是……”墨玉還要說話,卻被許先生攔住了。

  “二娘子不必擔心,老夫舍命也會保二郎周全。不知明日在何處碰頭?”

  “蕭縣東市坊的一處食肆,名叫積香院廣惠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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