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兄弟齊心
“無妨,只是屁股上被打了幾板子而已,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p> 曾寬調(diào)侃道。
“那就好,丫只要還能貧上幾句便說明無甚大礙。既然如此,小人就不多打擾寬公公了,告辭。”
陸乙說罷,小心翼翼地提著炸雞向會寧宮走去。
與此同時,在眾人的操持下,御廚房的膳后瑣事也臨近收尾。
曾寬又命范偉等御廚趁機做了幾只炸雞分給勞碌多時的眾人,自己也帶著一只回到監(jiān)舍。
“藺炎和陸丙這兩個死太監(jiān)也不知道吃沒吃飯?”
“寬寬,這便是儂做的公公炸雞?阿拉雖足不出舍,但已有耳聞。此刻略做品嘗,果然不同凡品。額……阿拉還要?!?p> 藺炎翹起蘭花指扔掉一根雞骨頭,打了個飽嗝之后眉飛色舞地說道。
“寬,縱然嘴刁如我也不得不承認,你丫真有兩把刷子!雖然甄多余已經(jīng)伺候我和藺炎用過飯了,不過說實話,哥們兒這肚子還能再擠出一塊兒炸雞的地方?!?p> 陸丙舔了舔手指的油星和嘴邊的碎屑,又把手伸向了炸雞。
曾寬見狀急忙將他們的手打開。
“我說你倆差不多得了,這眨眼的工夫一整只雞都快沒了,時刻行走在危險邊緣的寬公公還沒有來得及一飽口福呢?!?p> “想一飽口福還不簡單?來,這個雞屁股給儂吃好伐?”
“寬,今日去內(nèi)侍監(jiān)沒什么事兒吧?據(jù)我了解,那位萬大家城府頗深,你一定要小心應付才是?!?p> “內(nèi)侍監(jiān)的萬大家那里沒什么大事兒。”
曾寬想了想并沒有將關(guān)于吳貴的事情告訴他們,“反倒是永寧宮這里我得花點心思仔細考慮一下了?!?p> “永寧宮?你丫怎么又跟華妃娘娘扯上關(guān)系了?”
陸丙雙手撐起床板,震驚地問道。
“唉,還不是因為你那個下輩子注定還要當太監(jiān)的大哥陸乙?”
曾寬故作晦氣地搖了搖頭,隨后又若無其事地拿起最后一塊兒炸雞咬了一大口。
“關(guān)他鳥事?”
陸丙挺身盯著曾寬,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他一個太監(jiān)能有什么鳥事?”
曾寬白了陸丙一眼,“晚膳時我給他開個后門做了只炸雞,卻不巧被永寧宮的碧漾逮到了。你們也知道,以我的性格怎么可能受制于她的淫威?于是一番舌燦生花之后將其反殺,并且答應明日早膳要去給永寧宮送炸雞賠罪?!?p> “嗷喲!寬寬,這宮里人盡皆知,為何單單儂不曉得???‘招惹華妃一時爽,事后全家亂墳崗’!”
“我干,這次不會又連累我跟藺炎挨板子吧?”
“不會,這次恐怕阿拉要直接骨肉分離了……”
藺炎下意識地說完之后馬上扭頭和陸丙交換了一下眼神。
彈指之間,只見二人翻身坐起,也顧不得屁股上的疼痛就開始滿屋子收拾東西,看樣子是準備連夜逃走。
“二位何以至此?”
曾寬急忙擋在門口,同時手捏雞骨跺足捶胸道,“藺炎,你不是說想死我了嗎?還有你陸丙,之前是誰信誓旦旦地說過自己那條命都是我的了?言猶在耳,言猶在耳啊兄弟們!”
“儂耳朵瓦特了吧?阿拉當時講的哪里是想死你了?分明是想你死啦!”
“對嘛,此一時彼一時。那時你剛剛被皇后娘娘任命為監(jiān)工,風頭正勁。可是現(xiàn)在,你丫居然吃飽了撐的去招惹華妃?請恕兄弟只有一條命,我們陸家不能絕后??!”
“絕不絕后應該是你爹陸甲考慮的事情,跟你有雞兒關(guān)系?”
曾寬看著因為疼痛而不時齜牙咧嘴的二人不氣反笑,“兄弟們勿憂,方才你不也說了嘛,我是皇后娘娘任命的監(jiān)工。怎么,皇后娘娘這條大腿還不夠咱們抱嗎?”
“嗷喲,若是惹了旁人,莫說是皇后娘娘的大腿,就算是一根小腳趾伸出來都能碾死他??赡闳缃裾腥堑膮s是華妃,那個連皇后娘娘都要忌憚三分的女人?!?p> “寬,我跟你說,這華妃雖不像皇后娘娘那般嗜殺成性,不過她喜歡的卻是慢慢折磨獵物,這后宮里若是誰被她惦記上,只會生不如死?!?p> 藺炎和陸丙此時均是一副肝膽俱碎的表情。
“那你們倆這是算準了皇后娘娘此番肯定不會再為我出頭了?”
曾寬挑了挑眉毛問道。
“是的呀?!?p> “沒錯兒。”
“好兄弟?講義氣?切,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曾寬說罷無奈地側(cè)身讓開一條路,“既然如此,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倆趕緊跟我撇清關(guān)系,連夜逃命去吧?!?p> 二人見狀,雙雙低頭一瘸一拐地拖著包袱從曾寬面前走過。
可剛走出門口沒幾步,藺炎就扭頭看了一眼陸丙,然后猶豫著問道:
“丙丙,作為兄弟來講,咱們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合適?”
“不是不太合適,是太不合適。”
陸丙也借機瞅了瞅藺炎,“姬無影那件事之后,這后宮里誰不知道咱仨穿一條褲子?咱們?nèi)缃褚翘恿?,用不著華妃動手,就是姬無影那幫手下都得把咱們生撕了?!?p> “再說了,此刻就算是跑能跑到哪去?阿拉又出不了宮,明日還不一樣被抓。”
“與其落得不仁不義的罵名,還不如跟著寬攜手并肩、殊死一搏,興許還會有一線生機呢?!?p> “阿拉一直都是這么想的呀?!?p>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商量完,然后又磨磨蹭蹭地轉(zhuǎn)身回到屋里。
“怎么又回來了?”
曾寬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他給自己沏了杯茶水,不疾不徐地喝了一口才悠悠問道。
“阿拉方才有些沖動了。”
“這不回來再考慮考慮。”
“這次押大還是押?。俊?p> 曾寬看著欲言又止的二人一臉嚴肅,“友情提醒一下,賭桌上的規(guī)矩,買定離手便不許反悔了啊?!?p> “不下注不知輸贏。阿拉買你贏!”
“好兄弟,講義氣。輸贏都跟你!”
二人握掌成拳,目光堅定。
曾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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