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是哪一位,帶出來我瞧瞧!”
“花魁的名字不對外展示,而且今日她乘著馬車出去了?!崩蠂囊赶滤Τ鍪峙磷?。
“去哪家府上了?”
“哎呦…去哪兒還得告訴您吶,告訴您了,難道還能去搶來不成?接客也得有個先來后到啊?!?p> 潤擇躲到一邊,用手擋臉尷尬到?jīng)]眼看。
“哼…”小滿到淺塘邊抬手打了一下曲柄宮燈下的穗子,“你們花樓做生意,涂脂抹粉裝腔作勢也就算了,為了抬高身價瞎編身世也不怕遭雷劈!”
“哎呦喂……芙蓉到底做了什么事到了要遭雷劈的地步啊?!崩蠂∫荒樄首黧@恐,拿帕子的手在另一手心拍。
“芙蓉瞎編了花魁了的出身!”小滿呵斥引來二樓包房的客人開門觀望。
“芙蓉……可有此事!”
芙蓉怯怯懦懦,立在樓梯旁不敢近前。
“斟茶的小工,不仔細(xì)自己的茶藝,慢待客人不說,還敢背地里議論花魁!”老嚒從淺塘的另一邊繞過,指著芙蓉怒罵。
小滿怒目斜視,心里的氣并未消減一分。
“花魁出工去了,總也得回來吧,我等她回來!”
老嚒扭過頭,“看不出來啊,小少爺一副稚嫩的模樣,口氣倒不小?!?p> “你當(dāng)我出不起銀子?”小滿話說間跑回房間,解開包袱拿出五十兩銀票,在二樓的圍欄邊上把銀票擲了出去。
“這點銀子先做定金!等她來了再說!”
潤擇看著銀票從樓上翩然而落,心里大為震驚,原以為只是不缺零花錢貪玩的姑娘,沒想到是個能站在樓上扔銀票的豪邁主兒。
說完小滿便回身關(guān)門。
只顧在屋里大吃大喝哪管樓下老嚒的叫罵聲,芙蓉嚶嚶的抽泣叫屈聲,鄰房客人開門關(guān)門的吱呀聲,唏噓感慨聲。
反正錢已經(jīng)付出去了。足足五十兩呢,說她壞話的婆子要是知道她全部身家被扔進(jìn)了堂子里的天井不知道會不會把嘴氣歪了。
小滿不由開懷的笑了,婆子的這口惡氣算是出了。
潤擇從樓下溜上來,貓腰關(guān)好門,“我說這位小姐,您真是這個!”
潤擇豎起大拇指,“說來花魁我也想見見,不能讓你一個人出錢,算我一半?!?p> “哼,那點錢,我家后廚做苦活兒的賴婆子都拿的出來,”
“嘿,都說江南富庶,沒想到竟能到這種地步啊。你家下人也有錢點得起花魁啊?!?p> “江南再富能和京城比么。你一個京城來的生意人居然大驚小怪?!?p> 潤擇一下被說的有些難為情重鼓氣勢說:“我驚訝的不是錢,那點銀子算什么,別說點個花魁,這花樓我買下都沒問題。我驚訝的是姑娘的氣魄啊,不是說江南的女子都婉約內(nèi)秀么。”
“哼,你以為江南女子天天都在家里繡花,不出門,出了門也大氣都不敢出?旁人也許是,但我不是!”小滿一口飲完茶,“你睡那張塌子吧,我要睡床?!?p> “哈哈哈,行行行,順著您?!?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