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玩出花兒來了
劉海中被張叔最后那句話噎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臉漲得紫紅紫紅的。
突然間,他大發(fā)雷霆,竄上前就給了劉光福一個大耳瓜子“臭小子,你就是個禍頭子,快給我滾回屋里去!”
那動作快得,一點也不像個近50歲的人。
打完兒子,又惡狠狠地瞪著老陶兩口子。
“想要解決事情,就給我進屋談,不進屋就麻溜的給我滾蛋!”
說罷,怒沖沖的回了家。
老陶他們一見他這么橫,氣勢也弱了下來,領(lǐng)著兒子媳婦跟了上去。
后面那群人見沒熱鬧可看了,就都散去了,只剩下幾個實在是愛湊熱鬧的,跑到東屋那邊準(zhǔn)備聽墻根兒。
許家一行人也回屋繼續(xù)吃飯。
徐師傅感嘆,“這個劉海中怎么回事,打兒子是下死手啊,那巴掌可真不輕!”
許母則不以為然,“這算什么啊,徐大哥,你是沒見過。我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門對門住著好些年了,這種場面三天兩頭就來一回。”
聾老太太耳朵不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大聲問道,“外面這是怎么了?”
許大茂不想她老人家操心,就湊到她耳邊,大聲回答,“老太太,沒啥事兒,就是對面二大爺又在打孩子了?!?p> 老太太一聽,就癟了癟嘴,同是住后院的,她也知道對門的毛病,就不再多問了。
吃完飯,許母就提了點許爸帶來的土特產(chǎn)出去了,說是去探望張嬸去。
許大茂明白,老媽這是八卦的毛病又開始發(fā)作,出去探消息了,他也沒怎么理會。
自打他穿越以后,花好幾年的時間,逐漸改變了許父許母的那種過分算計的毛病,已經(jīng)算是很成功了。
許母現(xiàn)在就只剩下那點好八卦、愛顯罷的小毛病了,隨她去吧,讓她有點事情做做也好,省得沒事做要在家里找事兒。
至于傻柱,一吃完飯就要急著去會女朋友。
被大家伙兒取笑了一通,他連臉都不帶紅的,美滋滋的提著許大茂給他的西瓜告辭了。
何雨水和許小妹飯一吃完就鉆進里屋了,說是去幫忙看娃娃,連碗筷都不幫忙收,得了許大姐好幾句懶丫頭的數(shù)落。
徐師傅和許爸兩人也不想著午睡休息,已經(jīng)悠然自得地泡了兩杯茶,擺好棋盤,開始兵馬炮干上了。
許大茂先是把老太太安頓好,讓她坐在沙發(fā)上看許爸他們下棋,她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的,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懂。
接著就開始收拾大家?guī)淼亩Y物。
傻柱送的是做鹵菜的香料包,許大茂記得就和他提過一嘴,說自己想在家里調(diào)點鹵汁做鹵菜,可惜不知道要買些什么香料,要怎么配。沒想到他就給記心上了,這次帶來了好幾包。
何雨水和許小妹不知道是不是約好的,兩人都是送的圍兜,她們都還是學(xué)生,沒什么錢,估計都是拿自己的衣服改出來的,不過看這針腳,手藝還是不錯的。
許大姐更是大手筆,整整兩套嬰兒的秋衣,一看就是她精心做的,不知道她又熬了幾個晚上。另外還有一包舊衣服,是她家大寶穿過的。
這年頭,舊衣服也是寶貝,只有親姐才會這么豪氣,一送就是好幾套。有單衣也有冬衣。
許爸許媽的禮物就不用整理了,現(xiàn)在寶寶白天睡覺的那個嬰兒床,就是許爸親手做的,木料也是他攢了好久才湊齊的。
而嬰兒床上的小褥子,小席子,小毯子,還有蚊賬都是許母用大人的東西改的。
徐師傅帶來一個大紙箱,神神秘秘的也不讓動。他只得放在一邊,待會兒由師傅自己來揭秘。
這時,里屋的寶寶哭起來了,不一會兒就聽到許小妹大喊,“哥,哥,你快來啊,大國又拉粑粑了,好臭?!?p> 許大姐洗好碗筷從小廚房出來了,直奔里屋,邊走邊高聲回應(yīng),“你這個死妮子,就不能幫忙換一回?”
大姐做事就是麻利,等許大茂進去時,寶寶的屁股已經(jīng)被擦干凈,正重新給他包上干凈的尿布呢。而一旁的盆里,已經(jīng)積攢了好幾片臟尿布了。
許大茂從大姐手里接過兒子,這個臭小子,屁股干爽了,就馬上不哭了,兩只眼睛亮晶晶的,一點眼淚都沒,原來剛才是干打雷不下雨。
大姐笑著刮了刮寶寶的鼻頭,對許大茂說,“這小子真像你,愛干凈,尿布是一點都不能臟,一臟就得換,不換的話就嚎,一換就笑!”
“大姐你凈瞎說,你那時候才幾歲,就記得這么清了?”許大茂有點不相信,5歲的孩子能有多點記憶啊。
“那可不一定,你大姐可沒少幫你換尿片!”
是許母從外面回來了,看那表情,肯定聽了一肚子的八卦。
果然,她馬上就把話題轉(zhuǎn)到這上面了。
“你們知道那劉光福怎么闖的禍嗎?”
看許母那表情,這肯定是個大瓜。
果不其然,聽了許母的述說,許大茂只有一個感覺,熊孩子們實在是太能玩了。
今天,劉光福一大早就和胡同里一般大的孩子們出去玩兒了,玩著玩著,覺得一直在玩的游戲也沒多少意思了。
于是一個小孩提起來,干脆去打鳥吧,他哥哥新給他做了一只彈弓,彈性可好了。于是一呼百應(yīng),小伙伴兒們呼啦啦跑到附近公園去了。
由于前幾年被捉得太狠了,就連以前一直泛濫的麻雀,現(xiàn)在也只有公園里才能見到了。
大家伙兒跑到公園,發(fā)現(xiàn)不對,彈弓只有一只,而人卻太多了,誰先玩誰后玩不好安排。
于是乎,游戲又從打鳥變成了射擊比賽,看誰打得準(zhǔn)。
起先是在樹上做記號,然后從遠處打樹,比來比去,最后只剩下兩人分不了勝負了,就是劉光福和那個彈弓的主人,姓陳,小名二蛋。
比了很多輪,兩人的火氣都給比出來了,非要分個勝負不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劉光福突然就想到射頭頂蘋果的故事了。
他也不記得是從哪里聽來的,只覺得射箭那人實在是太帥了。
另一個小子也是個愣小子,劉光福說比,他想也不想就答應(yīng)了。
可是誰當(dāng)靶子呢,兩人都把目光瞄向了土豆,土豆在這個圈子里一直是受氣包的角色,玩打仗游戲,他鐵定就是敵軍,如果玩抓小偷游戲,他就肯定是小偷。
理所當(dāng)然的,土豆就成了頂著蘋果的那個人,不過蘋果他們沒有,只找到了一只破杯子。
把破杯子放在土豆頭上讓他頂好,然后劉光福和二蛋兩人并列站在十米開外,二蛋先打,很順利,一聲清脆的聲音,打中了杯子。
聽到頭頂上傳來的聲音,土豆腿都軟了,只能大喊,“光福哥,我害怕,能不能不打了!”
劉光福卻絲豪不理會,他現(xiàn)在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絕對不能輸給陳二蛋。
可沒想到,在他發(fā)射的同時,土豆撐不住,動了一下,那個顆石子沒有打中杯子,而是打中了土豆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