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縣令招認(rèn),所謂氣節(jié)
縣令驚恐的看向徐洪,希望他能像之前阻止墨衡殺他一樣,阻止墨衡用刑。
但徐洪只是眼神冷漠的盯著縣令,甚至一手束縛住了他的雙手,一手捂住了他的嘴,防止其叫出聲來。
“嗚嗚嗚……”
縣令瘋狂的掙扎起來,墨衡冷哼一聲,捂住縣令的手指向上一提。
“嗚!”
縣令雙腿瘋狂抽動,但卻被墨衡死死壓住。
“說不說?愿意交代,就眨一下眼睛?!?p> 縣令閉眼,死咬牙關(guān)。
墨衡眼神一冷,伸出手指抵住了縣令食指的指甲蓋。
縣令身體一顫,他已經(jīng)預(yù)感到接下來,墨衡要做什么。
下意識的,縣令再次掙扎,但仍舊無濟(jì)于事。
墨衡一言不發(fā),手指微微用力,崩飛了縣令左手食指的指甲蓋。
縣令喉間發(fā)出沉悶的嘶吼,渾身繃緊,面容幾近扭曲。
還不等縣令緩過勁來,墨衡又將手指緩緩抵在了其中指指甲蓋前。
縣令感覺到了,立刻睜開眼睛,瘋狂眨眼。
此時縣令的眼眶已經(jīng)濕潤,隨著眨眼,眼淚順著眼角流下。
徐洪松開了縣令的嘴。
縣令沒忍住,當(dāng)即哭出聲來,眼淚嘩啦啦的流。
徐洪眼底閃過一抹厭惡,冷笑道:“看,這就是他們這幫人常年掛在嘴邊的所謂氣節(jié)?!?p> 墨衡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
縣令此刻已經(jīng)顧不得徐洪的冷嘲熱諷,虛弱的連聲道:“我寫?!?p> 墨衡拎起縣令,將其放在椅子,冷聲道:“快寫。”
縣令無奈之下,只能動筆將關(guān)于怡紅樓的罪行一一寫下。
徐洪拿過罪狀看了看,眼神嚴(yán)厲的看向縣令,冷哼道:“墨衡?!?p> 墨衡一聽徐洪語氣,不用看那罪狀書,就知道其有問題。
于是立刻伸出手指抵住了縣令中指指甲蓋,輕輕一彈,又一塊指甲蓋帶著鮮血飛出。
縣令剛想要叫,卻被徐洪一把捂住嘴巴按在了墻上,動彈不得。
隨后等到滿頭大汗的縣令緩過勁來,徐洪沉聲道:“你獲利的錢財和與老鴇龜公來往的信件藏在哪里?”
縣令此時已經(jīng)幾近崩潰,只能是哆哆嗦嗦的抬起手指,指向一面墻。
徐洪看向墨衡。
“你先看著他?!?p> 墨衡點點頭,控制住了縣令。
徐洪來到墻邊,屈指挨個在墻磚上敲擊。
不一會兒,就發(fā)現(xiàn)了一處空心處。
徐洪臉上一喜,三指探出,直接刺入了這塊墻磚縫隙中,隨即微微用力,便將這塊比一般墻磚短了一半的磚塊拿了出來。
而在空洞內(nèi),徐洪看見了厚厚的一疊信封。
將這些信封拿出,徐洪拆開其中一封看了看,轉(zhuǎn)頭向著墨衡微微點頭。
墨衡心中松了口氣。
這下有確鑿的罪證了。
“接下來呢,將這些罪證送到郡城?”
徐洪搖頭道:“不用那么麻煩,讓他自己明日昭告百姓即可。”
縣令捂著自己沒了兩塊指甲的左手,顫聲道:“不要欺人太甚?!?p> 徐洪聞言冷聲道:“你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如果你不想要體面,那就別怪我?guī)湍泱w面?!?p> 縣令語塞,復(fù)垂頭喪氣。
徐洪和墨衡挨個拆開信封查看,墨衡認(rèn)字不多,有一部分還是徐洪為其講解。
漸漸的,墨衡臉色越發(fā)難看。
從來往書信中,墨衡知曉了縣令的惡行。
他不光是怡紅樓的幕后東家,還是縣里兩家地下賭場的幕后操持之人。
青樓和賭場的人放高利貸、拐賣婦女、侵占他人房產(chǎn)和田產(chǎn),縣令都在其中提供了不可替代的保護(hù)作用。
信上并沒有提及有任何流血事件,但墨衡知道,這其中背后,必然是血債累累。
墨衡瞇著眼睛,上前一把捂住縣令的嘴,一口氣連續(xù)崩飛了縣令左手上剩余的三根手指的指甲蓋。
這一猛烈的痛楚,讓縣令立刻痛得陷入了昏迷,癱倒在椅子上。
墨衡覺得還不解氣,手指又抵住了縣令右手手指的指甲蓋,打算繼續(xù)發(fā)泄怒火。
這回徐洪制止了墨衡。
“留一只手給百姓們吧。”
墨衡微頓,面色陰沉的放開了縣令的手。
接著徐洪將信留下了一半,放于桌上,另一半則是揣進(jìn)了自己懷中。
墨衡不解。
“大哥,你這是干什么?”
徐洪輕聲道:“讓他認(rèn)罪,總要有一些東西讓別人信服才行,而我留下一半,則是為了防止他銷毀證據(jù)。”
墨衡看了看縣令的凄慘模樣,說道:“他應(yīng)該不敢吧?!?p> 徐洪微微搖頭道:“墨衡,你永遠(yuǎn)不要低估人性的惡劣程度?!?p> 墨衡神色復(fù)雜,點點頭。
徐洪讓墨衡先行離開,自己則是收拾了一下現(xiàn)場兩人遺留的痕跡后,利索的出了縣衙。
兩人回到客棧,墨衡當(dāng)晚沉思許久方才睡去,徐洪倒是睡得如往常一樣香。
次日一早,墨衡和徐洪各自戴上斗笠,來到縣衙大門對面的茶樓飲茶。
一碟點心一壺?zé)岵?,兩人坐了足足一個時辰,此時早已過了縣衙上工的時間。
可不但沒有發(fā)現(xiàn)縣令出來認(rèn)罪,反而是見到幾名衙役,臉色焦急的離開縣衙。
墨衡皺眉問道:“徐大哥,這些衙役是去通知縣尉了嗎?”
徐洪眼神微冷。
“看樣子是了,看來縣令還打算垂死掙扎一下。”
“墨衡,你在這里等我一會兒?!?p> 說罷,徐洪從茶樓離開。
一刻鐘后,徐洪眼帶笑意的回到茶樓。
墨衡知曉徐洪是去解決縣令的事情,連忙低聲問道:“徐大哥,那縣令被你殺了?”
徐洪有些訝異的看了墨衡一眼。
“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因為我想既然他負(fù)隅頑抗,反正我們手里也掌握有證據(jù),不如直接殺掉他,然后將罪證放于他尸體上便行?!?p> 對于墨衡的想法,徐洪提出了一個疑問。
“縣令是怡紅樓和地下賭場的幕后東家,他利用職位之便,為罪惡提供保護(hù),你覺得他手下的捕頭、衙役和小吏會不清楚嗎?”
“你能保證發(fā)現(xiàn)縣令尸體的第一個人,他不會是其中的既得利益者,到時候他銷毀證據(jù),你又該如何?”
墨衡嘆了口氣,沉默不語。
而就在此時,縣令左手包著沾染星點血跡的白布,在衙役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走出了縣衙的大門,立于臺階之上。
墨衡與街上百姓的的目光,瞬間被吸引了過去。
同時墨衡還注意到,縣令的右手中,還拿著一堆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