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朋友。”是我喜歡卻又不敢去喜歡的人。
后半句話沒有說出口。
魏萍像是猜到了什么,“男的?你跟男的出去了一晚上沒回來,林江音,我絕對不同意,你找的男人必須要經(jīng)過我的同意,我不同意絕對不行,我絕對不允許你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
林江音最討厭魏萍說什么絕對,她聽到這樣的話就忍不住想問憑什么。
憑什么她可以說絕對,憑什么什么都要她同意,憑什么她什么都不允許,憑什么她要干涉她的人生!
“你不是說我一無所長,是個廢物嗎?所以怎么會有人喜歡廢物,我怎么配得上別人,我根本不配行了吧,你根本不用擔心,你有什么好擔心的!”林江音把手中的鑰匙摔到了地上,直接進了房間。
有魏萍在的地方都好像是烏云密布,讓人心情壓抑,高興不起來。
回到房間,林江音坐在臥室的落地窗前,手里拿著在海邊撿到的貝殼。
她摸索著貝殼光滑的內(nèi)壁,泛著珍珠般的柔光,仿佛可以聽到海浪翻涌的聲音。
心情漸漸平復下來。
她暫時把魏萍的話拋到腦后,拿出電腦開始工作。
經(jīng)歷了這次抄襲事件,編輯建議她修整一段時間再開始更新,免得被影響。
所以,林江音覺得休息一周,把大綱在捋一捋。
魏萍問她為什么非要寫小說,為什么不去找個正經(jīng)工作。
她從來不覺得寫小說是什么不正經(jīng)的工作,這是一份她很喜歡的工作。
上學的時候,每次考試成績都不理想,經(jīng)常被魏萍批評。
只有語文作文每次都是高分,因此語文也是她分數(shù)最高的科目。
她的作文經(jīng)常被印刷出來,讓全年紀的同學閱讀學習。
這是唯一令她驕傲的一件事。
大學的時候,她開始接觸網(wǎng)絡文學,開始著手寫小說。
因為只有在小說世界里,她才可以隨心所欲,才可以暫時忘記生活中的各種煩惱,找到自己存在的價值。
如果說,魏萍是讓她自卑怯懦的存在,那么寫小說就是唯一可以讓她獲得一些自信感的一件事情。
她賦予筆下的人物獨立的性格、自由的人生、遠大的理想,是因為這也是自己畢生追求的東西。
她將自己的情感訴諸筆尖,在宣泄的同時,也盼望著引起更多人的共鳴。
幸運的是,她已經(jīng)找到了可以跟自己同頻共振的那一群人,就是那群喜歡她的作品的讀者。
也是因為他們,盡管經(jīng)歷了惡意造謠以及母親的反對,她依舊沒有放棄的念頭。
不少讀者認為,她的文字是治愈他們的藥,但其實他們也是照亮她前路的星光。
林江音翻看了一下新書的評論區(qū),原本的惡評已經(jīng)被讀者刷下去了。
現(xiàn)在前排的評論都是期待她回歸繼續(xù)更新的。
她由衷的感謝這些可愛的讀者們。
......
劉琳本來在第二天,就準備去海城的。
準備出發(fā)的時候,劉宇森去了家里。
劉琳的計劃只得暫時擱置。
劉宇森大她五歲,對這個小妹妹也是非常疼愛。
劉琳也是在他的寵愛中長大的。
自從她不顧他們的反對結(jié)婚之后,劉宇森就像是對她失望了一樣,關(guān)心的話語也少了。
今天也是近兩年來第一次來她家。
“哥,你怎么來了?!眲⒘沼行┮苫?。
劉宇森看了她一眼,神色不顯,“來看看你,陳平山呢?!?p> 他看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家中男主人的影子。
劉琳神色微變,“上班去了?!?p> “這么早就去上班,都不在家里吃早飯?”劉宇森問道。
劉琳笑了下,“公司忙,去得早?!?p> 劉宇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哼,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多久沒回家了,你守著這樣有名無實的婚姻到底有什么意義!”
劉琳臉色難看,在劉宇森的質(zhì)問下一言不發(fā)。
“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跟曾經(jīng)的你簡直判若兩人,不就是一個男人,就把你變成這樣?!眲⒂钌掼F不成鋼,“一段失敗的婚姻代表不了什么,婚姻失敗并不意味著你的人生就注定失敗了,你還有大把的機會,為什么非要執(zhí)迷不悟地困著自己?!?p> “哥,你兩年沒來過我家,一來就是教訓我的嗎?”
“琳琳,現(xiàn)在這樣,你覺得這還算得上是個家嗎?丈夫夜不歸宿,兒子不愿回家,你覺得這還有個家的樣子嗎?”劉宇森厲聲說道。
“只要沒有離婚,只要我們還在一個戶口簿上,就算是一家人,別人永遠都插足不了!”劉琳語氣執(zhí)拗。
“能不能不要掩耳盜鈴了,有些事情不是你不去想就不存在的。你知道外邊那個女人的孩子多大了嗎?小學四年級了。你知道你自己的兒子對你是什么看法嗎?他只想擺脫你!”
劉宇森痛心又無奈,他不懂曾經(jīng)聰慧懂事的妹妹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劉琳雙手狠狠地握在一起,指甲在手背上撓出了一道道紅痕。
她胸膛起伏,像是氣急了,眼睛發(fā)紅,拼命也抑制不住身體的顫抖。
蔣姨看狀況不對,趕緊把藥拿過來,“太太,太太,放輕松,吃藥,吃點藥就好了。”
劉琳雙目狠狠地盯著一個地方,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出不來。
蔣姨伺候她趕緊把藥吃下,她機械地張嘴吞咽。
劉宇森痛心地看著這一幕,她已經(jīng)到了要吃藥才能緩解情緒的地步了。
這種情況,也不適合多說。
蔣姨把劉琳扶回房間休息之后,劉宇森向她打聽了一下劉琳現(xiàn)在的情況。
“太太的病之前已經(jīng)緩解了一些,但是最近阿緒對她的反抗比較激烈,又刺激了她,再加上先生一直不愿回家,太太打了好幾次電話,每次都是大吵一架。”蔣姨擔憂地說道。
“如果病情繼續(xù)加重,是不是需要入院治療?!眲⒂钌D難地說道。
蔣姨點了點頭,“這是最好的方法,但是太太絕對不會愿意的?!?p> 劉琳這樣驕傲的人,怎么會愿意讓人把她送進精神病院治療。
劉宇森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如果最后真的更加嚴重了,這是最后的辦法?!?
喻檸
也感謝我親愛的讀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