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能讓玉寶軒店家都怕了你,還不有趣嗎?”
宋雨墨清純?nèi)缢?,潔凈無瑕的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洛生愣了愣神。
內(nèi)心開始對比起來,如果把大小姐唐詠雪顏值比作 1。
那么宋雨墨的顏值應該屬于 0.9,僅次于大小姐,可惜大小姐是木頭人。
隨后他苦笑起來,“隨便一位書生也能讓玉寶軒店家頭疼,我不過是恰好路過罷了?!?p> “可,能猜出他那首詩,寥寥無幾,你還轉(zhuǎn)手贈予他一首詩?!?p> 宋雨墨美眸靈動地說道,嘴角的笑意更甚。
“對呀對呀~”
這時,站在她旁邊的小玉也說道:“那首詩可神了,如今是個文人要是沒去看,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文人?!?p> 沒那么夸張吧?
自己抄的一首詩,不至于讓全城文人都去拜讀。
“那首詩,不過曾經(jīng)道聽途說的,并非我作的。”洛生抿了抿茶,將關(guān)系撇清。
宋雨墨見他不愿承認,瞇了瞇眼睛道:“可我找過所有詩文,也未能找出,若是道聽途說,此等詩句不應該默默無名。”
洛生沉默不語。
片刻,轉(zhuǎn)移話題道:“你要喝茶還是喝酒?”
……
醉仙樓二層,靠近回廊邊視野極佳的春臺。
洛楠司皺起眉頭,內(nèi)心不忿。
他沒想到一個小小腌臜,搶了眾人風頭,讓美人坐在旁,還神情淡定。
“洛公子,來一杯嗎?”此時一位清香樓的花魁,舉杯問他。
“你喝吧,我暫時不渴?!彼@然有些不耐煩。
特別是見到身邊的花魁,濃妝重抹,卻依然比不上宋雨墨淡雅,內(nèi)心無比郁悶,恨不得掐死洛生,并問一句:“憑什么!”
那花魁像是受到委屈,尷尬笑了笑,也不再打攪他。
她只是越州城小小花魁,比起那些大少爺,自己什么都不是。
盧悟鍇走了過來,低頭俯視,便見到洛生那一桌。
只見他與宋雨墨有說有笑。
盧悟鍇只是笑了一下,舉杯與剛才被洛楠司弄不愉快的花魁,碰杯道:“洛兄今日有些緊張,還望見諒,莫要放在心上,回頭我派人給你送些富陽胭脂?!?p> 富陽胭脂相當出名。
在越州城的售價相當高昂,那花魁聽聞,又重新露出笑容。
盧悟鍇安撫好花魁,扭頭小聲對洛楠司道:“你妒忌他?”
洛楠司咬牙,小聲道:“一個下腌臜憑什么,之前身邊就有美人,如今入贅唐家,娘子更是驚艷,如今宋雨墨也靠在他身邊……這種人就該死?!?p> 說完,便一口酒悶下。
“他長相俊,美人好求?!北R悟鍇半開玩笑道。
隨后于洛楠司敬了一杯,語氣淡然道:“我改變主意,這宋姑娘是唐家的客人,若是洛生與她被人捉奸呢?”
洛楠司怔了半晌。
抬頭看著他,只見盧悟鍇眼神凜冽,笑容很是古怪。
洛楠司還想為宋雨墨開脫,好歹也是一位大美女,就這樣被陰謀踐踏,想想十分可惜。不過不好得罪盧公子,畢竟他也要討好盧家女兒,攀上關(guān)系。
此時桌上的花魁有說有笑,卻聽不清倆人在密謀些什么。
只有盧家的庶女花兒,一言不發(fā)地坐在那。
樓下的洛生隨意地與宋雨墨聊天。
準確來說,是她在找話題與洛生閑聊。
“洛公子,你那首詩字謎是什么?我猜了許久,依然猜不出?!?p> “你不應該叫我表姐夫嗎?”
洛生反問道。
說實話,他不想橫生意外。
唐家府上有大小姐,有蘇蘇,有白琳就夠了,而且都合理合法。
但宋雨墨就不一樣了,唐家的客人,大小姐的表妹,很是惹人是非,萬一唐家主或是大夫人追究起來,還真是沒完沒了。
要等他硬氣。
除非自己成為絕世高手,抑或是中舉為官。
可他不想為官,他喜歡瀟灑自在,難得在前世人生過的不如意,為何重來一世,也要過的辛苦?
這般想著,他愈發(fā)想念玉枕了。
詩會有什么好玩的,打拳,它不香嗎?
宋雨墨愣了半晌,嘴角的笑容收斂一些,然后道:“那你,想雨墨叫你表姐夫,還是洛公子呢?”
“表姐夫吧?!?p> 洛生一直望向舞臺上,花魁換了一茬又一茬。
舞跳得也就那般,她們畢竟非專業(yè),跳舞只是賣藝的一部分而已。
主要是賣姿色。
且花魁著裝掩得相當厚實,最多,也只是露露鎖骨,纖細的手臂,還不如前世那些少女天團超短裙,大白長腿吸引人,所以他內(nèi)心毫無波瀾。
當然,洛生不想面對著宋雨墨。
氣氛有些尷尬,與表小姐有說有笑,唐家會怎么想?
“好吧?!?p> 宋雨墨無奈頷首。
接著便自顧自道:“姨母知道我來詩會,若是她問起,為何雨墨心情不悅,雨墨只能說坐在表姐夫旁邊很是無聊,他只顧著看花魁起舞,卻把雨墨晾在一邊?!?p> 臉上還帶著一絲失落。
小玉也在一旁裝腔作勢道:“夫人很疼小姐的,若是讓她知道,恐怕又要發(fā)大火了。”
你這一主一仆,倒是學會欺負我來了?
洛生一想到秦梅紅,感覺頭疼。
發(fā)瘋達人,鬼知道她這一秒好好,下一秒會不會發(fā)瘋。
之前可是弄了麻將讓她安靜多日,再來,不知道自己該唱還是該跳,說不定自己要弄出廣場舞,讓她消停一陣。
洛生不再欣賞舞臺花魁扭腰,動作緩慢地給宋雨墨倒茶,“酒對身體無益,還是喝茶吧,這醉仙樓茶倒是不錯?!?p> 而后再望向她。
宋雨墨頓時露出笑容,像是勝利者一般,“原來抓住別人把柄是這種滋味?!?p> “把柄這種東西不要隨便抓,會惹得一身騷?!?p> 洛生用著隨意口吻道。
不過,似乎宋雨墨沒有覺察里面的意思,捂著嘴巴呵呵地笑了起來,笑容很是美人,秀氣,令人百看不厭。
她笑了一陣問道:“剛才你一直看舞臺,花魁有這么好看嗎?”
“你說是人還是舞?”
“人?!?p> “嗯……確實好看,不過還是沒有我家小姨子貌美如花?!?p> 洛生倒是不怕與她聊騷,只想讓她是難而退。
我都說了這么露骨,你們還不走?
但宋雨墨不以為意,只覺得好玩,有種調(diào)戲良家俊男的感覺。
不由得捂著嘴巴笑了起來。
若是坐在其他桌,那些書生恐怕不會這般,一上來就問長問短,猶如沒有見過女人一般,就差把色寫在頭上。
“對了,姐夫,你還沒將那詩字謎告訴給雨墨?!?p> “春雁。”
“為何?”
“只有它會遷徙,冬日下江南,春日回去北方繁殖?!?p> “繁殖?”
宋雨墨滿是好奇心。
她原本只是逗一逗洛生,沒想到意外發(fā)現(xiàn),人家似乎還挺有趣的。
“也就交配,跟人洞房花燭夜類似,然后傳宗接代?!甭迳琅f輕描淡寫道。
可宋雨墨聽完,頓時一抹羞紅從臉頰蔓延的到耳根子。
發(fā)現(xiàn)他與自己想象很不一樣,很是古怪。
而小玉天然呆,若有所思道:“難怪那些大雁也沒見它這下過蛋,那不是只能在北方,才能看它們下蛋?”
洛生頷首,而后笑道:“但它們下蛋,會藏起來,不會被你看到?!?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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