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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九六之我的金手指是校花

第三十章 全部都取出來

  一九九六年是國內發(fā)展的一個分水嶺階段的年份。

  銀行卡剛剛才開始普及,各大銀行的系統(tǒng)聯(lián)網(wǎng)也在一步步拓展。但是對于一定額度以上的存款處理,在縣級銀行還是無法辦理,必須要到市里去辦。

  桃郡通往市區(qū)的公路距離是40公里,這條縣道是一條年久失修、且年年在修的雙車道。

  一場為時半小時的豪雨過后,才幾十分鐘,暴烈的太陽就把地面上的所有水分蒸發(fā)得干干凈凈。

  摩托車、單車、板車、馬車、驢車、行人、中巴車、拖拉機、貨卡將這條雙車道堵得嚴嚴實實。

  這個年月的司機都有一股子猛性,別車搶道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基因。去市里一趟,堵上幾回車,那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短短40公里的車程,往往需要兩個多小時才能完成。

  今天的公路上車流依舊緩緩,但少了很多叫罵聲和急促的喇叭聲。

  跟在領頭一輛中巴車后面的客運中巴司機,照例狠狠按了一連串的喇叭。

  前面那輛跑臨縣的中巴開得跟蝸牛似的,后車司機準備從逆行車道超車,按這一串喇叭是提醒前車不要故意攔著他!

  但后車的司機沒有想到前車的司機今天很好說話,慢悠悠的沒有任何動作。

  轟大油門,后車一個猛拐就上了隔壁的逆行車道,同時也破壞了隔壁車道的秩序。這個司機才不管這些,瞅準機會就準備從斜刺里殺到前車前方去。

  奇怪,前車司機居然笑瞇瞇的沒有一點阻攔。

  后車正要猛的插入前車前方,司機的眼睛驟然瞪大,右腳用盡最大的力氣踩在了剎車上,刺耳的剎車聲響徹了整條馬路。

  售票員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爬起來,她順著駕駛員的視線才看了一眼,也一時說不出話來。

  一輛超級豪華的勞斯萊斯正慢悠悠的在前面開著,他們剛才要是真的沖過去,八成會撞到對方的車屁股。

  “尼瑪~!”駕駛員氣得差點發(fā)暈,拉開車窗就對著前車司機大罵。

  剛才前面這輛跑臨縣的中巴司機,明顯不懷好意,差點就害的他傾家蕩產。

  自從張楚開著勞斯萊斯銀刺上了路,不管什么車都離他遠遠的。

  這種幾百萬的豪車國內可沒有地方去修,所以磕一下就是十萬起步。

  此刻在勞斯萊斯銀刺的前方,一個中年人騎著二八自行車在努力的爬著坡。五米多長的勞斯萊斯銀刺不急不忙的跟著自行車后面七八米的距離。

  在自行車的后座上,一個四五歲的小丫頭正對著后面車里的張楚做著鬼臉。

  張楚覺得小丫頭片子很有趣,天不怕地不怕的,在她的心目中,怕是只有自己的父親才是最厲害的那個。

  在這個浮躁的年代里,一輛勞斯萊斯豪車不急不忙禮讓自行車的情景,一時看呆了無數(shù)的路人。

  伍泉是一名省城《星城快報》的實習記者。

  他此刻正抱著相機站在坡頂,對著來來往往、互相搶道的車輛進行拍攝。

  這位實習記者,正準備著手寫一篇關于加強交通疏導、保障經(jīng)濟發(fā)展的報導。伍泉已經(jīng)去過了好幾個地方,常陵的這個坡頭是他朋友推薦的,確實是個非常好的取景地。

  站在坡頂,正好可以拍攝到坡頭兩側遠遠的人車長龍。

  只不過現(xiàn)在,伍泉的鏡頭似乎凝固住了。

  伍泉屏住了呼吸,雙手握緊相機,不敢有絲毫晃動,相機的鏡頭在緩緩的聚焦,一絲隱藏的激動在他的心頭跳躍。

  鏡頭里,從西往東而來的坡面上,一輛二八單車孤零零的在奮力登坡。單車上的那對農民父女的笑容極有感染力。

  但是更為震撼的鏡頭,卻是在單車后面七八米的距離上,有一輛與這對父女和單車形成了強烈反差感的勞斯萊斯加長豪車,正不緊不慢的跟在這對父女的身后。

  在鏡頭里,伍泉還能隱隱看到,這輛豪車司機也對著前方的小女孩露出了溫煦的笑容。

  在豪車的身后是一眼望不到邊的擁擠車流。

  這個鏡頭太過讓人震撼了!

  伍泉猛的按下了快門,就如同賭徒下定了賭注。這個鏡頭如果拍得不滿意,他怕自己會后悔一輩子。

  張楚八點多出門,抵達市區(qū)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半。

  將勞斯萊斯停在了XX銀行門口的路邊,張楚走進了銀行的營業(yè)大廳。

  這個年代可沒有取號機,正在營業(yè)的窗口前都排著長長的隊伍。張楚先去柜員機上查了一下余額,嘿,剩下的三百四十萬還真的都到賬了。

  張楚感到有些稀奇:難道這個年代的煤老板,真的有如此口碑的契約精神?

  他選了一個人較少的隊伍站在了隊尾,無聊的把玩著自己那張過塑的身份證。

  張爸的這張銀行卡是去年用張楚的身份證開設的。

  其實要到九月份,張楚才滿十八歲,但在他的身份證上卻登記是陽歷出生日期。按照身份證算的話,張楚已經(jīng)剛好滿了十八歲零兩天。

  但在戶口本上,他還是個十七歲的半大年輕。(這個年代,戶口本和一代身份證日期不同的大有人在。)

  這個年頭柜臺的營業(yè)速度真心很慢。

  張楚前面本來有五個人,期間還離開了兩個,可一直等了四五十分鐘,到了上午十一點二十,前面兩個人的業(yè)務才被辦完。

  一個是辦卡,一個是跨行轉賬五百塊。

  女營業(yè)員慢條斯理的,期間還不住的品一品茶,又不時與一邊的同事閑聊幾句。

  排在張楚前面的那個老太太正準備坐到柜臺前的時候,忽然一個中年女人提著公文包就搶坐了下來。

  “你干什么呢?排隊不知道么!”

  排在張楚身后的幾個人不干了,指著那女人就一頓指責。

  張楚卻注意到這個女人卻一點都不慌,還與柜臺里的營業(yè)員熟稔的打了個招呼。

  “吵什么,人家是大單位辦款!”營業(yè)員不耐煩的對著人群喊了一嗓子,“不愿意等就去另外一隊排著!不然明天來也是一樣。”(這個時候還沒有什么VIP制度)

  老太太猶猶豫豫的退了回來,張楚身后的人群也憤憤不平的按捺住了火氣。

  女人是辦理取三萬塊的業(yè)務,而且她說話的時候聲音還挺大。

  “三萬塊”幾個字差不多整個營業(yè)大廳的人都能聽到。

  三萬塊在九六年無疑是一筆極大的款項,女人帶著冷笑回頭看了一眼,遇到她目光的人都紛紛不自覺的移開了目光。

  只有張楚無動于衷。

  女人取三萬塊的時間還沒有轉賬五百塊的那個花得多,十多分鐘營業(yè)員就替她利落的辦好。

  女人提著包起身離開,老太太終于在窗口坐了下來。

  老太太只是打一下存折記錄,也沒花費幾分鐘就輪到了張楚。

  張楚剛剛坐下,就聽到身后一陣高跟鞋響,剛才那個女人又趕了回來。

  她不管不顧的想擠開正在辦理業(yè)務的張楚,嘴里還有些著急的說著話。

  “小馬,我們老板讓我再取五千?!?p>  營業(yè)員小馬笑笑:“好的,你稍等?!?p>  小馬見張楚還在坐著,就把臉一拉。

  “你聾了,還不快讓讓!”

  她接著又大叫了一聲:“后面的不用等了,下午兩點半再來!”

  一陣抱怨聲從后面?zhèn)鱽?,可張楚卻紋絲不動的繼續(xù)坐著。

  “我肯定不聾,但是請你不要眼瞎,到底我和她是誰先來后到的?你應該是先辦理我的取錢業(yè)務吧!”

  “你說誰眼瞎呢?!”柜臺內的小馬猛的站了起來,拍著桌子指著張楚就罵上了,“這么點錢你存自己家里啊,吃撐了跑我們銀行里來,就知道給人添麻煩。還說我眼瞎,你那點業(yè)務需要幾分鐘。我讓你下午來,你就必須下午來。起來,讓開!”

  張楚還是紋絲不動,只是冷冷的看著小馬。

  “經(jīng)理!”小馬冷笑著叫來了一個男人,指著那個去而復返的女人和張楚,咬了一會耳朵。

  那個經(jīng)理見張楚的年紀似乎不大,就故意把臉一拉。

  “是不是你在鬧事?家里住哪,父母又是干什么的!”

  這時候,站在張楚身后還沒離開的幾個儲戶不平的發(fā)出了聲音。

  “你這個人說誰鬧事了?明明就是她插隊,是你們的人不講道理嘛。不然大家打電話叫110來評評理,你嚇唬誰呢?小伙子不要怕,警察來了,我們給你作證!”

  “對,還可以叫記者來!”

  經(jīng)理臉色微微一變,平日里欺負幾個儲戶也就算了,要是真的鬧大了,也對他的前途不利。

  “如果不是鬧事,他怎么不起身離開,而是霸占了這個窗口?”

  “人家要取錢,你的營業(yè)員不給人家辦啊。”

  經(jīng)理裝模作樣的看了一下手表,面無表情的吩咐小馬。

  “你給他辦吧,”接著又笑著對那個插隊的女人說,“趙姐,你到七號窗口來,我親自給你辦?!?p>  “哼!你取多少錢?快點,別耽擱我下班?!?p>  小馬冷笑著斜了張楚一眼。

  張楚把自己的銀行卡遞進了窗口。

  “全部都取出來?!?p>  他淡淡的聲音,并沒有讓小馬引起警覺。

  直到張楚輸入了密碼后,小馬盯著屏幕徹底的呆住了。

  “全.....全部.....都....要?。俊?p>  干澀的聲音,讓人懷疑這個小馬剛才喝的那些不是茶水而是硫酸。

  “對,.....你不是說我是吃撐了才會把錢存在你們銀行么?所以我準備換到對面的XX銀行去,麻煩你快一點,你不是說用不了幾分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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