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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唐:縣主是個農(nóng)業(yè)大佬

來自縣主的調(diào)教

  李含溪冷了神,笑容淡淡,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水,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白桃,你跟著我多久了?”

  完了完了——

  縣主都連名帶姓地叫她了。白桃跪著挪到她身邊,揚(yáng)起臉,拿出自己最可愛李含溪最喜歡的表情,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回答:“回縣主,有十二年了?!?p>  “是啊,從四歲開始你就跟在我身邊,咱們一同長大。撇開主仆情誼不說,至少也得有個姐妹情深吧?”李含溪悲從心來,裝腔作勢地抹了一把眼淚,仰頭望著梁頂,又說道,“十二年的情誼比不上李清河給你畫的大餅?你要這樣出賣我?”

  哎?梁頂上好像有個蜘蛛,辣么大一個,不知道有沒有毒啊。

  這番從生氣到凄涼的轉(zhuǎn)變,讓白桃瞬間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無限內(nèi)疚起來。她咬著嘴唇,把心一橫,“噗噗”朝著李含溪磕了幾個頭:“縣主,是我迷障了!您才是我的主子,郡王什么的,就讓他們在長安城窮操心吧!”

  這話一出,李含溪心底滿意得都想叫起來,白桃的性子她是了解的。說她不忠心,那是不可能的事。但有一點(diǎn)不好,她總覺得會有人要迫害李含溪。也許是身處在皇室,走錯一步就會萬劫不復(fù)。但李含溪想得很開,要是不幸一命嗚呼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說不定……她還能回到現(xiàn)代去找尋真相呢。

  “真的?”她挑起眉,對著白桃產(chǎn)生質(zhì)疑。

  白桃舉起手,用著李含溪教她的手勢:“我發(fā)誓,以后一切都聽縣主的?!?p>  嗯……

  這還差不多……

  招了招手,她示意白桃到她身邊,白桃還跪在地上猶豫,被李含溪一把拉起來:“讓你表現(xiàn)忠心的時候到了?!?p>  說完,神秘一笑。

  午后的陽光下,李含溪懶散地躺在躺椅上,閉著眼悠閑地哼著小曲兒。

  一粒石子破空而來,即將打到她額頂?shù)臅r候被陡然冒出的兩根手指夾住,李含溪眼都沒睜,隨手?jǐn)S掉石子,取笑:“想要偷襲?”

  阿肆站在房頂笑嘻嘻:“我就是測試下您的反應(yīng)力怎么樣?!眻詻Q不會承認(rèn)自己確有此意。

  “那如何?”

  阿肆順勢坐在屋檐上,用手掌遮住直射的陽光:“還行吧,沒退步?!?p>  李含溪勾了勾唇,雙手交合放在小腹,但笑不語。

  “白桃這事兒……”猶猶豫豫地,阿肆忍不住開口。

  李含溪挑了挑眉,聽他繼續(xù)說:“郡王也是在擔(dān)心您,他在長安鞭長莫及,派幾個人在身邊跟著總能放心些?!?p>  李含溪咧嘴一笑,這么簡單的事情還需要他來提醒?睜開眼,又被陽光刺道,不得已只能瞇成一道縫,沉聲說道:“阿肆,我不覺得父親的關(guān)心有錯。但白桃是我的人——”我的人,卻暗地里給別人傳遞消息,這是什么?這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哪怕初衷是好的,都不行。

  在李含溪看來,這便是不忠。

  說罷,給了阿肆一個冷冷的眼神:“我不是在責(zé)罰她,我是調(diào)教她。你呢?也需要我調(diào)教一番嗎?”

  “不不不,不用了吧,我又沒犯錯……”阿肆臉色一僵,飛也似地逃走了。

  李含溪輕聲笑了笑,不再說話,看向天際的眼神卻越發(fā)冷淡。

  這天下,從來都是合則分,分又合。大唐如今腹背受敵,她要做的,便是在亂世來臨之前,訓(xùn)練出能保衛(wèi)李郡王一脈的死士。

  隔了一會兒,阿肆又興沖沖地溜過來:“還有一個問題,我問完就走。您到底讓白桃干什么了?”

  回答他的,是李含溪送上的一個巨大衛(wèi)生眼。

  “行,我明白了,不問不聽不想?!?p>  程鄉(xiāng)縣已經(jīng)距離不遠(yuǎn),原本興致勃勃的她此刻卻突然冷靜了下來。來的途中她曾經(jīng)打聽過這個程鄉(xiāng)縣令,長安城傳來的密報中對這位縣令地評價頗高,雖然是斜封官,但用勵精圖治來形容不為過??蓩赡锟谥械目h府,完全是兩回事。

  桃源村這些年飽受旱災(zāi),縣府不僅沒能及時撥糧撥款補(bǔ)助,反倒是不聞不問,大有讓其自生自滅地姿態(tài)。

  這其中,肯定有什么是她忽略了的。

  她讓白桃做的,便是在密報中令加了一句:秘查程鄉(xiāng)縣令。

  想必她老爹這個聰明的腦瓜子,一看就會明白了。只是不知道,這程鄉(xiāng)縣令的斜封官走的到底是哪個路子,背后又是哪位高人在作祟了。

  ……

  長安城,郡王府。

  李清河一手執(zhí)白子,一手執(zhí)黑子,在棋盤上廝殺得津津有味。王德走到他身邊,輕聲說道:“有消息來了?!?p>  “哦?是不是小桃子送來得?”李清河問。

  王德:“正是。只不過……”話語間有點(diǎn)吞吞吐吐。

  李清河扔了棋子:“不過什么?在郡王府有什么不能說的?難道是含溪出事了?”一瞬間整個人就焦急了起來。

  “不是……”王德四下探了探,湊到郡王耳邊細(xì)語,“縣主要秘查程鄉(xiāng)縣令?!?p>  李清河的臉色漸漸冷了下來,眼底劃過一絲陰蜇,冷哼了一聲:“我就知道,讓她出去肯定沒什么好事。程鄉(xiāng)縣令如今是斜封官張為民吧?你遣人立刻前往程鄉(xiāng)縣,務(wù)必要在縣主之前見到張為民?!?p>  “是。”王德應(yīng)聲,又問,“那縣主那兒?”

  李清河捏了捏棋盤上的黑子,緩緩地嘆了一聲氣:“別的都照常說,只是斜封官一事,避開就是?!?p>  “屬下明白了?!?p>  棋盤上,黑子和白子各呈一勢,相互制約,又相輔相成。但凡有一粒異動,便會讓整盤棋局頃刻間崩塌。

  含溪啊含溪,我本想讓你遠(yuǎn)離紛爭,是你自己偏偏選擇了這么一條路。

  李清河從椅子上站起身子,踱步到墻上掛著一副畫前,撫摸著畫上女子清冷的面容,眼神有些哀傷:“阿容,你都走了十年了,咱們的含溪,都快及笄了。”轉(zhuǎn)眼間,眼神又憤恨起來,“要不是他,我們一家人何苦天人兩隔開!你放心,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說完,胖乎乎的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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