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珍自徐長卿走后,與尚重樓的感情日益增進。兩人如鼓之應(yīng),如影隨形。尚重樓陪著甄珍尋他的父親甄飛龍和師兄蔣飛蓬,一路游山玩水,過的是神仙般的日子。
尚重樓出自書香門第,對于琴棋書畫也是樣樣精通。這天,為了表達自己的甄珍的愛慕之情,買了筆墨紙硯,寫了一首詞,送給甄珍。
詞曰:“水調(diào)歌頭(詞牌名)
初夏搶來到,歲月露溫柔。相思柔情輕至,紅顏展眉愁。相思婆娑難去,駕駛馬車等你,瀟灑世界游。劍筆不離身,陪君上瓊樓。
賞花田,看飛燕,逗魚游。忘記舊恨,放下壓力樂悠悠。何必盲目追求,生活如此甚好。不如兩三杯,思念歸故里,相愛樂無憂?!?p> 甄珍看了,很是喜歡,說道:“尚大哥,沒想到你還是位文人,可真是文武雙全。你這首詞里雖然都是男歡女愛之情,但是也有追求美好生活之意,健康向上,我很喜歡?!?p> 尚重樓很是得意,說道:“我還會彈琴。我下次為你撫琴一曲,以助甄姑娘雅興?!?p> 甄珍說道:“那我肯定會洗耳恭聽。尚大哥,你有空也教教我,其實我也喜歡這些?!?p> 尚重樓說道:“只要甄姑娘喜歡,你想學什么,我就教你什么?!?p> 這一日,來到一個小河邊,看到有位大叔在釣魚,尚重樓問道:“甄姑娘,你餓了嗎?”
甄珍說道:“今日走了那么遠的路,到現(xiàn)在也沒吃東西,倒是有點餓了?!?p> 尚重樓說道:“那我燒點魚給你吃,你肯定喜歡?!?p> 甄珍說道:“你會捉魚嗎?這里荒郊野外的,怎么燒魚?“
尚重樓道:“你看,那位大叔不是在釣魚嗎?我跟他買兩條?!?p> 尚重樓輕聲地對著釣魚人說道:“大叔,你的魚能賣兩條給我嗎?”
那個釣魚人的手往魚桶里面一指,小聲說道:“你自己看吧,釣了半天,就跳上來幾條泥鰍?!?p> 甄珍也看了看,確實沒有大魚。甄珍輕聲對尚重樓說道:“尚大哥,我可不喜歡吃泥鰍?!?p> 尚重樓看到這條小河十分清澈,有的河段也很深,里面肯定有大魚。于是對甄珍說道:“你想吃大魚,那還不簡單?”
尚重樓于是又對釣魚人說道:“大叔,我借你釣竿一用,為你釣幾條大魚,行嗎?”
釣魚人看他興致滿滿,說道:“你釣吧,正好我也累了。我歇歇?!?p> 尚重樓道:“你這泥鰍我可以用一下嗎?”
釣魚人說道:“你想用就用唄,反正回去也是喂貓?!?p> 尚重樓收起了釣竿,把小泥鰍鉤到了釣鉤上,放到了河里靜守。過了一會兒,果然有魚吃鉤,動作挺大。尚重樓給魚咬了幾下釣鉤,突然釣鉤往河底一沉,尚重樓猛收釣鉤,拎上來一條大魚。甄珍一看,不是桂魚是什么?釣魚的大叔也走了過來,對尚重樓刮目相看。
尚重樓又把泥鰍做了釣餌,半個時辰,釣上來九條桂魚。釣魚大叔高興壞了,叫尚重樓教他。尚重樓道:“桂魚喜歡吃泥鰍,你不知道嗎?”釣魚人恍然大悟。
尚重樓拿了兩條桂魚,其余的都給了釣魚人。釣魚人興高采烈地回家煮魚吃了。還邀請甄珍和尚重樓一起去吃魚,尚重樓道:“大叔,你回去吃吧。我們倆就在這里野餐了,很浪漫?!?p> 釣魚大叔說道:“你這里什么都沒有,怎么吃魚?不如回去,讓我老婆燒好,一起吃。”
尚重樓說道:“謝大叔。我們在這里,自然有好的方法吃魚,你回去吧?!闭f完,尚重樓找了一些枯枝爛葉,用火石點燃。
釣魚人搖了搖頭,拿著魚回家了。
尚重樓從河邊挖了一些淤泥,把魚裹好,放在枯枝里燒。等泥巴干了,然后翻了個身,繼續(xù)燒。過了半炷香的時間,魚的香味就出來了。尚重樓把魚從火堆里面取出,把外面的泥巴去掉,魚肉鮮嫩美味!甄珍的口水都留下來了。
尚重樓喂了一塊魚肉給甄珍,甄珍說道:“非常鮮美,就是淡了點?!?p> 尚重樓從包里取出一個小瓷瓶,撒了一些鹽巴在魚肉上,喂給甄珍吃,問道:“現(xiàn)在還淡嗎?”
甄珍豎起大拇指:“尚大哥,你隨身還帶著鹽巴啊?”
尚重樓說道:“你以為,要不然我能寫出熱愛生活的詩詞?哈哈哈。”
甄珍也笑了。
兩人每人吃了一條桂魚,飽了。又捧了一點小河里的水喝了,非常甘甜。甄珍給小河鞠了一躬,說道:“謝謝小河娘娘,你養(yǎng)的魚還有水,都是極品,我很感恩!”
尚重樓聽了,哈哈大笑,覺得甄珍真是位可愛的姑娘,難怪自己那么喜歡她。
兩人吃飽了以后,坐在河邊的小樹下休息。甄珍由于太累,頭靠在尚重樓的肩膀上,手握住尚重樓的手,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尚重樓看著她熟睡,越看越美,想親一下她的額頭。
就在他低頭準備親吻的時候,甄珍突然說道:“徐大哥,對不起,我弄丟了你的經(jīng)書。”
尚重樓一愣,馬上明白了,甄珍在做夢。
甄珍又說道:“徐大哥,你到哪里去了?你不要我了么?”說完,緊緊地握住了尚重樓的手。
尚重樓心中一針疼痛。甄珍心里還是想著徐長卿的!
過一會兒,甄珍好像又笑了,肯定是做了美夢。
尚重樓決定盡早幫助甄珍找到她的父親。
在甄珍醒了以后,兩人就出發(fā)了。
到了前面一個小鎮(zhèn),尚重樓找了個茶館,準備喝茶休息一下。就聽到隔壁有人在吵架。
一個人能說道:“他這個病,就需要這么多藥,否則難以祛除病邪?!?p> 另外一個人說道:“就是大病,也只需君臣佐使九味藥,你一個頭痛,配了近二十味藥,你想把人治死嗎?”
甄珍聽出,這個人是他父親的聲音,大喜道:“尚大哥,我聽到我爹的聲音了?!?p> 尚重樓心中咯噔一下。自己一直在幫她找父親,今日找到了,心中卻萬萬的不舍。
甄珍跑到了隔壁,喊道:“爹,你們在這里???”
甄飛龍聽到女兒的聲音,鉆出了人群,說道:“你這個傻閨女,跑到哪里去了?我和你師哥一邊給人家瞧病,一邊在找你。今日終于找到了。飛蓬,快來,你師妹來了?!?p> 蔣飛蓬聽到師父的聲音,也鉆出了人群,看到師妹,喜道:“師妹,終于找到你了。師父都急死了?!?p> 甄珍說道:“這不是又見到了嘛。尚大哥,你過來,見過我爹爹?!?p> 尚重樓走了過來,抱拳施禮道:“見過甄伯父?!?p> 甄珍對甄飛龍道:“爹,一直是尚大哥保護我,幫我尋找你們的。這一路吃了不少的苦。對了,他是江南大俠武林盟主白鶴的徒弟。”
甄飛龍道:“以前見過嗎?謝小哥幫我女兒的忙,走,找個飯店請你吃飯?!?p> 尚重樓道:“既然甄姑娘找到了親人,我也該告別了。我?guī)煾高€等著我回去。甄姑娘,好好孝敬你爹,將來有機會我們還會再見的?!闭f完,頭一轉(zhuǎn),走了。
甄珍道:“尚大哥,謝謝你。你一路保重!”
尚重樓沒有回頭,他知道,如果他回頭,就再也舍不得走了。他含著眼淚,去找?guī)煾溉チ恕?p> 甄珍見到父親很高興,拉著他的手說:“爹,我把徐大哥《黃帝內(nèi)經(jīng)》弄丟了。先是被冷秋霜搶去了,后來又被西域毒手和格桑搶去了?!?p> 甄飛龍道:“那我們再想辦法搶回來?!?p> 甄珍道:“爹,我們武功不是他們的對手,用毒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怎么搶?”
甄飛龍道:“我們也可以找?guī)褪职?。哦,對了,女兒。剛才我們在給一個婦女治病,關(guān)于用藥,我和當?shù)氐囊粋€郎中還吵了起來。你過來看看,你是不是有更好的辦法。”說完,拉著女兒擠進了人群。
甄飛龍對當?shù)氐哪莻€郎中說道:“沈郎中,這是我女兒。她的水平比我高,你讓她看看,如何調(diào)理這位病人。”
那個姓沈的郎中說道:“她一個黃毛丫頭,能強過我們這些老郎中?我不信?!?p> 甄珍給那位婦女把了脈,看了舌苔,問了頭痛的方位,說道:“既然這位病人是偏頭痛,而且長年累月地疼,那就不是新病??隙ㄊ秋L邪入了足少陽膽經(jīng)或者手少陽三焦經(jīng)造成的偏頭疼。你們不論配幾味藥,如果藥不對癥,那能有什么作用呢?”
那個婦女一把拉住甄珍的手說:“姑娘,你說的太對了。我就是常年頭痛,而且是偏頭痛,看了好幾個郎中也沒好?!?p> 那個沈郎中說道:“既然姑娘診出病因,難道沒有治療的方法嗎?”
甄珍說道:“用藥當然也可以治療,但是時間長,還有副作用。如果用針灸和按摩治療,效果會好一些?!?p> 那個婦女說道:“姑娘,你幫我用針灸治療吧,我實在疼得受不了了?!?p> 甄珍道:“大娘,針灸我還沒把握,所以我也不敢貿(mào)然給你治療。這樣吧,我有個朋友姓徐,他會神行九針,我去找他給你治療?,F(xiàn)在你還是請沈郎中給你用藥治療。沈郎中,既然知道病因,開一點藥你總會了吧?”
沈郎中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姑娘能找出病因才是最重要的,用藥就簡單了。放心吧,我給她調(diào)理好。”
告別了沈郎中等,蔣飛蓬說道:“師妹,不如我們?nèi)フ椅饔蚨臼趾透裆#瑩尰亟?jīng)書?!?p> 甄珍道:“我爹不是說了嗎?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p> 蔣飛蓬道:“我有辦法。我到街上買一點煙霧彈,如果遇到危險,我就引爆煙霧彈,然后逃跑,他們自然就追不上我們?!?p> 甄飛龍道:“飛蓬,你這個辦法確實可行。但是一旦我們的煙霧彈失效,那我們幾個人就要死于非命了。還是找一個武林高手才放心。比如徐長卿或者白鶴等,他們的武功輸于格桑和西域毒手。你這個方法太冒險了?!?p> 甄珍也道:“師哥,這太危險了。我們?nèi)フ倚齑蟾绨?,他肯定有辦法?!?p> 蔣飛蓬道:“你就想著你的徐大哥,我不喜歡他。”
甄珍說道:“師哥,你這人太小氣。徐大哥幫了我們多少次了,你還是要跟他計較?”
甄飛龍道:“甄珍說得對。我們只有找到徐長卿,或者江南大俠白鶴,那我們的贏面就比較大。飛蓬,心胸開闊一點?!?p> 蔣飛蓬見師父這樣說了,也就不說話了。
三人決定往武夷山前行,去找徐長卿。
走到了武夷山下,真是冤家路窄,甄珍看到了司徒鬼青和他的徒弟沙無益和冷艷!
甄珍想到了師父杜若的慘死,憤怒和悲哀讓她失去了理智,問甄飛龍:“爹,我?guī)煾傅某疬€報不報了?”
甄飛龍也看到了司徒鬼青他們,說道:“就是死了,也得報!女兒,你對付冷艷,飛蓬你對付沙無益。我對付老家伙司徒鬼青!”
三人迅速追上了司徒鬼青師徒,甄飛龍喝道:“司徒鬼青,終于找到你了。你殺了我?guī)煹芏湃?,今天是你自行了斷,還是讓我殺了你?”
司徒鬼青一看是甄飛龍他們,哈哈大笑,說道:“就憑你們師徒,想要我的老命?難,難,難!”
甄珍道:“爹,跟他們廢什么話,直接上!”說完,抽出寶劍,就朝冷艷刺去。
蔣飛蓬也攔住了沙無益,兩個人武功也是半斤八兩,打得不可開交。
司徒鬼青鬼門刀上下翻飛,一招“小鬼招手”砍向了甄飛龍。甄飛龍也不甘示弱,為了給師弟報仇,把以前丟掉的功夫都撿了回來,用太極劍法想打防守反擊。
司徒鬼青知道今天這三個人會拼命,武功再高也怕不要命的。所以一邊打一邊想著退路。
那邊沙無益卻越戰(zhàn)越勇,刀法狠辣,蔣飛蓬漸漸處于下風。
而甄珍想著報仇,用的都是同歸于盡的招數(shù),冷艷越打越累,一不小心,胳膊被甄珍刺中,鮮血直流。
司徒鬼青咬破了舌尖,功力頓時大增。他連砍數(shù)刀,把甄飛龍逼退,自己縱身一躍,跳到了一個樹頂,然后利用樹枝的彈性,又跳到另外一棵樹頂,飛也似地消失了。
甄飛龍卻沒有如此輕功,無法追趕。于是他幫著蔣飛蓬,刺中了沙無益的大腿,沙無益受傷坐了下來,引頸待戮。
冷艷一看師父逃走了,也把寶劍一扔,說道:“你們下手吧?!?p> 甄珍把寶劍放在冷艷的脖子上,卻下不了手。
甄飛龍說道:“女兒,放了他們吧。你師父是他們的師父殺的,跟這兩個年輕人沒有關(guān)系?!?p> 甄珍收回了寶劍,說道:“你們滾吧,下次再幫司徒鬼青這個老鬼,定殺不饒。”
兩個年輕人撿起了鬼頭刀,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