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美婦,一位面容圓潤隨和,給人親切感,另一位面容冷峻,似是很難接近的樣子。
只聽那位面容冷峻的美婦說道:“建安方廣宇,你這是要開啟涼國和天武聯(lián)盟之間的戰(zhàn)爭嗎?”
方漁一聽這扣帽子的言語,就知道這美婦是色厲內(nèi)荏,虛有其表,這話一出口已經(jīng)是慫了的表現(xiàn)。
探虛指發(fā)動,四人皆為大乘初期修為。
兩位老者強些,處在大乘初期后段,差一點兒就是大乘中期;而兩位宮裝美婦大概是被丹藥堆起來的,面容冷峻的是大乘初期初段,面容隨和的,應(yīng)是剛?cè)氪蟪似?,還有些不穩(wěn)定。
但這也說明涼國王室最少擁有五位大乘期高手,若將它單獨作為一個勢力看待,在元祖大陸上,已屬絕對頂尖。
“開啟戰(zhàn)爭的說法太夸張了!我來此只為捉拿順西王!我代表不了天武聯(lián)盟,你也代表不了涼國!”
對面那面容冷峻的美婦被氣的一陣?yán)湫?,她怒道:“我乃涼國太妃,憑什么代表不了涼國?”
方漁冷笑道:“太妃就是涼國嗎?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那我拿下太妃,是不是能換個順西王?”
那涼國太妃勃然大怒,然而,她還未反駁,方漁就已經(jīng)出手。
依然是長拳的招數(shù),攻向面前四人。
兩位老者齊齊出手抵擋,“好猖狂的小輩!”兩位宮裝美婦則后退躲閃。
盡管對面這四人實力加在一起也不一定能超過剛才的涼王,但好漢架不住人多,雙拳難敵四手,方漁一出手就是奔雷劍訣引雷術(shù)與馭雷術(shù)合體的招式。
兩位老者同樣兇悍,他們在方漁這種疊加招式的攻擊下,硬生生沒有后退,不顧全身被雷電混合屬性真氣炸到酥麻和疼痛,依舊上前,一個攻向方漁左上半身,一個攻向方漁的右下半身。
方漁瞬間明白,對方有合擊之法,合起來攻擊招式威力會翻倍。
沒必要硬拼,他趕忙向后退去,堪堪躲過二人合擊。
一招之下,雙方都對彼此有了些了解。兩位老者的合擊之術(shù),若施展好了,威力加成后,不亞于剛才的涼王。
方漁抬手召喚出六品靈劍,與兩位老者斗在一起。
老者雖未使用武器,但見方漁持劍,他們也帶上了鐵手套。
方漁依舊忍住沒用神念,只以劍法應(yīng)付。
對方四人,目前只有兩位老者出手,而美婦則躲在一旁掠陣,這讓方漁心中不安,于是劍法招數(shù)更加快幾分,同時大招頻出。
兩位老者在方漁的大招下有些抵擋不住,手忙腳亂之間,靈劍與鐵手套相交,激發(fā)出絢爛的火花。
這時左相來到,他見狀高呼道:“住手,大家住手?。∥覀冎g沒什么解不開的仇恨!”
然并卵,這呼喊根本沒人聽,左相也聰明的遠(yuǎn)遠(yuǎn)躲著,沒敢上前。
他當(dāng)然不能上前,僅僅雙方比斗逸散出來的真氣就已經(jīng)打得大陣搖搖欲墜,他不過一年邁的合體期,又如何能承受這大乘期級別的余威。
兩位宮裝美婦也不好受,此時二人已經(jīng)撐起保命用的護(hù)罩。
方漁出手快,兩位老者用合擊之術(shù)同時施展沒那么快,他們只好變成輪流喂招。但如此一來,合擊的威力就沒了,二人越來越岌岌可危起來。
危險之間,他們不斷的呼喊大叫。
聽到他們大叫,兩位宮裝美婦突然動起來。
面容冷峻美婦手中的飛劍脫手而出,射向方漁的后背。
方漁一招背劍式,將這一劍擋下。
然而,跟著這一劍來到的是一股無色的煙霧,這乃是那位面容圓潤隨和的美婦所發(fā)。
果然是看著面冷的不一定陰狠,看著隨和的不一定溫柔。
煙霧直入方漁的鼻腔,一種強烈的眩暈感傳來。
“不好,中招了!”方漁心中一緊,大量神念瞬間將鼻腔和肺部經(jīng)絡(luò)封鎖,跟著,金屬性的真氣瞬間將肺部和鼻腔原有的真氣和血液替換。
眩暈感稍減的同時,兩位老者突然爆發(fā),二人同時攻向在愣神的方漁。
方漁緩過神來的時候,二人攻擊已經(jīng)到了面前,瞬息間他來不及格擋,卻放開了自己束縛的真氣,將之布滿身外。
“砰砰”的擊打聲響起,方漁臉上出現(xiàn)一陣潮紅,卻紋絲未動。
不過,這也徹底將他惹怒。
只見他一口鮮血噴向其中一位老者,這口鮮血中蘊含的就是那被吸入體內(nèi)的毒煙,此時趁勢吐出,是最穩(wěn)妥的解毒方法。
然而,這口鮮血雖是突然攻擊,速度卻不夠快,被那老者后退躲開。
方漁趁機伸手抓向另一老者,真氣大手當(dāng)時就將此人束縛住。
方漁眼中露出殘忍的目光,手掌用力,這老者悶哼一聲,當(dāng)即暈死過去。
一松手,這人軟倒在地,方漁吐口濃痰在這人身上,沒殺了他,已經(jīng)是他不愿意突破底線。
這時,另一老者的攻擊來到,這一拳攻向他的肩膀。
對此,方漁不躲不閃,直接用肩頭抵住,而后雷劍氣飛出,打向這人肋下。
“轟”的一聲,這人像斷線的風(fēng)箏一般向后飛去。
這傷勢比之前那位要重了許多,那位是被捏住之后閉氣昏迷,這人是傷筋動骨,且體內(nèi)還留著方漁的雷屬性真氣,修為不超過方漁,解決不了這個問題,只能慢慢消磨,或等真氣自行消散,而這個時間,對于這位大乘初期的老者來說,最少是一年。
做好這些,方漁也不停留,他一個閃身來到那位面容冷峻的宮裝美婦面前,真氣束縛住對方的同時,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
“讓你偷襲我!”
這美婦如斷線的風(fēng)箏一般,斜著飛出,一頭栽倒在地,昏死過去。
另一美婦見狀想逃回后宮,卻發(fā)現(xiàn)身體已經(jīng)不能動。
她嬌美溫柔的臉龐露出恐懼之色。
方漁的真氣大手揪著領(lǐng)子把她拎到面前。
“你不僅偷襲,居然還下毒,真能耐啊,這涼國王室都什么人???”
“啪,啪,啪……”方漁左右開弓,給這人臉上來了五六下。
“建安領(lǐng)主等一下,等一下……”左相的聲音從方漁身后遠(yuǎn)遠(yuǎn)傳來。
方漁冷哼一聲,并不理會,他在空中點點畫畫,一道道封印符箓被他畫出來。
一邊畫,他一邊說道:“這是封印真氣的,這是封印神識的,這是束縛雙腿的,這是束縛胳膊的……”
攜著剛才將這些人擊傷的威勢,除了聒噪的左相之外,竟然沒人敢上前。
而那位圓潤隨和的美婦,被方漁束縛和封印也無法有任何動作,甚至說不出話來。
片刻,他做好這一切,對遠(yuǎn)處的左相招招手。
左相一咧嘴,硬著頭皮飛了過來。
方漁說道:“我就是來抓個順西王歸案,看你們這群人,喊打喊殺的!還真想我大開殺戒嗎?”
左相面色尷尬,冷汗瞬間流下,“不敢,不敢??!我們涼國文臣都沒有出手的!”
方漁冷哼,“那出手的是武將?”
左相點頭如搗蒜,“是啊,就是武將,這群該死的,對了,還有我們王上的侍衛(wèi)?!?p> 方漁不屑道:“打不過還偷襲,還下毒,我看你們涼國是要發(fā)起戰(zhàn)爭了!要不要真的試試,我大開殺戒,就剛才這四個,我都?xì)⒘?,你們涼國會元氣大傷吧??p> 說著,氣不過的他又忍不住一巴掌打在那下毒美婦的臉上。
“啪”的一聲過后,美婦臉上留下清晰指印。
現(xiàn)在她全身被封印,調(diào)動不了真氣,不像剛才多少還能用真氣抵擋一下。
美婦委屈萬分,忍不住流下眼淚。
方漁見狀冷笑道:“這會兒知道哭了?剛才給我下毒的威勢呢?要不要再下點兒毒?”
說到這里,他的火氣又上來,神念直接對著美婦渾身上下搜索起來。
不搜不要緊,一搜之下,這美婦穿著的宮裝有幾十處案兜,其中都藏了藥粉。
“這簡直就是一件毒服!果然是毒婦穿毒服!”
這讓方漁心中怒氣更盛,雖然殺不了對方,但懲罰一下還是很簡單的。
他用手指在空中虛畫,一張“聚水符”當(dāng)即畫出,揮手發(fā)動符箓,將這美婦渾身澆透,她身上藏著的藥粉也隨之被水打濕。
左相見狀直咧嘴,不過他也不敢說什么反對的話,畢竟對方太強,而涼國現(xiàn)在根本找不出能對付對方的人。
反倒若讓方漁在這美婦身上出了氣,更符合涼國的利益。
于是,他眼睛一轉(zhuǎn),介紹道:“這是我們涼國的長公主,是我涼國上一任武定王的大女兒,我們武定王生了八個兒子,三個女兒。建安領(lǐng)主,我知道是她的不對,但武定王現(xiàn)在花都閉關(guān),您能想到他對這女兒的喜愛程度吧?您看……”
方漁冷笑道:“閉關(guān)如何?準(zhǔn)備沖擊渡劫期了嗎?要不要我和他打一架?看看我們倆誰能贏?不過說好了,真把他打贏了,你們涼國也就崩了啊,哈哈……”
左相臉色一變,方漁說的不是不可能,一旦沒了絕對實力的支撐,這國家分崩離析只在瞬間。
他訕訕的說道:“我……我……我多嘴了,您隨意……不好……”
左相指向長公主,一股濃煙正從她身上冒起。
方漁一把抓住對方外衣,將之扯掉,露出里面白色束身內(nèi)襯。他向?qū)Ψ侥樕贤?,長公主此時臉色有些發(fā)灰色,明顯是中毒表現(xiàn)。
“哼,害人害己,真活該!”
方漁冷哼兩聲,便再準(zhǔn)備想一些詞語,罵上兩句解氣。
不過,就這么順便一看之下,長公主白色束身內(nèi)襯被水沖過,貼在身上,顯出這女人身段不凡。再加上有些發(fā)灰色的俏臉,居然顯出清麗的感覺,比一開始見到圓潤美婦,卻是另一番滋味。
只是白色內(nèi)襯似乎貼合的不那么緊,方漁伸手又是一道“聚水符”淋下。
長公主又羞又惱,卻動不得說不出,屈辱的淚水順著聚水符的水滑落。
方漁稍微有些尷尬,沒想到他居然把如此高手打哭了。
左相忍不住說道:“建安領(lǐng)主,長公主中毒了,你讓她給自己解毒吧!封印住她的修為,她已經(jīng)無力反抗,解開手腳就行!”
方漁點點頭,他也沒想殺人,只是懲罰而已。
此時,他打了對方耳光,扒了她的外衣,還將對方淋成落湯雞,氣已然消了大半。
長公主被方漁解開束縛,自行解毒不提。
左相又建議道:“不知是否可以讓人將傷者抬走治療,建安領(lǐng)主修為高深,我怕他們撐不住,畢竟您來這里不是殺人的對吧?”
方漁點點頭,表示同意。
左相似是討好的說道:“那位乃是武定王的王妃,現(xiàn)在的太妃,她是武定王修為最高的王妃。那兩位蟒袍老者,乃是當(dāng)年武定王的貼身護(hù)衛(wèi),是一對兄弟,最擅長合擊之術(shù)。”
方漁呵呵一笑,問道:“合著你們現(xiàn)任涼王根本就沒有什么自己的勢力,都是前任留下的?”
左相笑道:“現(xiàn)任王上也是武定王留下的!”
方漁撇撇嘴,左相這么說,他就聽明白了,看來這些人對現(xiàn)任涼王是不滿的。
“那……這位……這位,咳咳”方漁不知道對方叫什么名字。
左相忙道:“小人姓曹,曹化齊,現(xiàn)在是涼國左相。”
方漁挑挑眉,說道:“老曹啊,我要抓順西王,你們認(rèn)為沒問題吧?我把他抓去,關(guān)上五年,然后再讓他戍西十年,你認(rèn)為應(yīng)該沒問題吧?”
左相曹化齊忙道:“沒問題啊!那家伙早該被人懲罰了,若不是王上一直護(hù)著他,我們內(nèi)部早就處理了!”
方漁笑道:“我想也是,抓了這么一個貨色,對你們涼國也是有好處的,這人在任何地方都是禍害!”
曹化齊連連稱是,方漁看得出,他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認(rèn)同。
方漁又問道:“我那張告示看到了吧,你派人去順西王府,把那些人都找出來,讓我?guī)Щ厝ァ!?p> 曹化齊趕忙點頭應(yīng)下。
方漁又道:“我還聽說你們涼國要制裁我們建安城,凡是建安城的飛舟,都不讓在涼國落腳,有這回事兒嗎?”
曹化齊干笑兩聲,說道:“這是順西王在背后推動的結(jié)果,你拿了他之后,要殺要剮隨意,我們涼國文臣只能拍手叫好!呃……除了右相之外……”
方漁笑問道:“為何除了右相?”
曹化齊道:“他是太傅,現(xiàn)在王上和順西王都是他的學(xué)生!”
方漁冷笑,沒有接話,這曹化齊打蛇隨棍上,肚子里的壞水不少。
剛好此時,他一抬頭,看到長公主就要跟人離去。他一抬手,便將對方吸到手中。
他揪著對方脖領(lǐng),問道:“你想干什么去?想跑嗎?膽子不小??!”
長公主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方漁“啪”的一巴掌又打在她臉上。
曹化齊忙道:“建安領(lǐng)主,是不是她的啞穴還被封著,說不出話來?”
方漁尷尬的咳嗽一聲,也沒給對方解穴,朗聲向王宮方向說道:“涼王,你是準(zhǔn)備要護(hù)順西王到底?那我可就動手攻擊了??!到時候,壞了你家大陣,你可是自作自受!”
說罷,他站在原地靜靜等候,倒是應(yīng)該給對方一些時間,不能說了沒回答就打。
然而,將近百息還沒有回應(yīng),方漁看看曹化齊,又看看長公主,這二人都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他說道:“老曹,要不你去溝通一下?省得我將你家王宮大陣攻破,你們損失太大。你們這個大陣我知道,陣眼和核心都在后花園……”
曹化齊聽得直咧嘴,趕忙作揖,“我……我過去說,您消消氣,給我點兒時間……”